“你是说……”急色鬼渐渐明白了过来。
“没错,就是赵敬。我当年跟随老鬼主身侧,虽然对喜丧鬼和赵敬之间的恩怨不算一清二楚,但这罗浮梦来投时自愿饮了孟婆汤,亲口说要忘了那负心薄幸、勾结内贼血洗了她霓光宫的赵敬。”无常鬼感叹道。“赵敬当年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太湖派弟子,居然引得霓光宫少宫主倾心,不知为何血洗了霓光宫后,紧接着就被当年的浙西观察使的女儿招为赘婿,而今,嘿。”无常鬼说着两袖一振,见急色鬼和开心鬼都一脸急切的看着他,显然非常想听下文,这才得意的开口道“如今,这浙西观察使全家都死绝了,他的万贯家财皆落到了赵敬的手中,赵敬却得了个赛孟尝的雅号,你们说,这赵敬是个什么人?”Ηtτρs://WWw.HLXs9.cóm/
“照你……这么说,这浙西观察使……一家的死也……与赵敬脱不了干系。”开心鬼断断续续的说。
“那是自然,我看这蝎王年纪轻轻,恐怕也是着了赵敬的道了。”无常鬼对赵敬的本事倒是有些赞叹。“赵敬可是修炼了千年的狐狸,蝎王不过是手段阴狠了些,论人心攻伐,哪是他的对手,自然被赵敬玩弄于股掌之中。所以,咱们必定要与赵敬见面,与他亲自结盟,这才是万全之策,赵敬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现在是用人之际,他离不得蝎王,等到琉璃甲到手了,才是咱们的翻身之日,到那时候,若要牵制、乃至除掉蝎王,又不能让人知道他与蝎王的关系,只靠五湖盟那些家伙可不够,还得是咱们出手才行”
“哈哈哈哈,还是你高明。”急色鬼听了无常鬼一席话,只觉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却没发现开心鬼似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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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几人被绑在屋内,难以透风,这一整日险些被热出病来,等到仆人来送午饭,见几人恹恹的躺在地上,忙叫了管事来,管事见几人怕是中暑,又禀报了裴权后,找了本地的医生,将当做墙壁的席子卷起让空气流通,折腾了一时辰这才好了些。
这医生见到十来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被绑在一处,那神色别提多难看了,但还是抖着手给几人喂了颜色恶心的棕色药汁,那气味苦辣中带有腥气,几人入口后纷纷仰头便吐,这些仆人也不怕麻烦,拿了木盆来接也不给几人松绑。
傍晚,裴权再次出现,此时几人恢复了些许,但是还是不能提起半分的内力。
“你们自天窗而来,也不必再装了,你们身上的钢针就是天窗独门暗器。”裴权神色颇为凝重。“你们接到的任务是带我家公子回去,且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确实,他们一直防着的是翁,却没想到他们认为不懂汉语的向导阿育确是这裴寂的人,将他们一路的筹谋都听了去。
“如今,蒲甘国王阿努律陀借着公子的助力当上了国王,却想要过河拆桥,公子身边多是蒲甘人,靠不住,你们既然是要将公子带回中原,那如今便是时候了。”他神色严肃的说着,“阿奴律陀已经调其了200头战象,足以踏平整个宅院。”
战象乃是蒲甘、暹罗等地特有的骑兵坐骑,蒲甘的军队纵横驰骋,南征西伐,战象骑兵功不可没。
“我可以给你们松绑,也可以将解药给你们,但是你们要立誓护公子安全回到中原。”裴权此时身侧配了一把象牙柄的缅刀,他将刀握在手中缓步向前。
显然,如果不应,就死在此处。
要么死于刀下,要么死于象腿之下。
如果不想三刀六洞,也不想被踏成肉泥,那就得答应他。
“好,我答应你。”韩英已经中了蝎尾之毒,早已心下有了准备,此次事了后恐怕是十死无生,但是跟随他的这十人,各个都有家人,有的甚至已经成了亲,有了孩子,可不像他一样孤家寡人。更何况,如果能将裴寂带回中原,或许能有转机完成任务,也不必被那段鹏举捉住把柄狠狠折辱,甚至堕了前任首领周子舒的威名。“我们必定会将裴寂带回中原。”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裴权双眼冷凝,扫视几人后,在那里顿了顿,他挥刀为韩英斩断绳索,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药瓶扔在脚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英捡起药瓶,先将药丸给几人服下,又用这把雕刻着精美花纹,显得装饰作用大于实际功能的缅刀给几人跳短绳索,只是这药按人分了后还有一颗剩余。
韩英看了看一旁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翁,吴清已经提着翁的衣领想她逼问蝎尾的解药。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骗,我根本就没有解药,蝎尾毒药难炼制,解药更难,你若想拿到解药,就得杀了裴寂,只要杀了他,带我去中原找到我的男人,他自然能为你们解毒。”翁睁开眼睛,虚弱却带着些癫狂。“快杀了他,杀了他。”
“裴寂看来是个疯子,但是这个婆娘疯的恐怕更厉害。”李穆看着癫狂的翁,准备给她见识一番天窗的刑讯手段。“我看她不见棺材不落泪,装疯卖傻。”
“你们不能杀了我,否则,你们根本找不到他,也拿不到解药。”翁此时却全无那种癫狂劲。“或者,你们可以不管他的性命,反正只有领头的一个人中了毒。”
“你在说什么疯话,蝎尾毒是毒蝎的秘法,毒蝎在江南分舵不下十个,蝎子死士也有数千,若要拿解药,直接杀上门去就是了,哪用得着你带我们找人。”吴清盯着翁的眼睛说道。“给我们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吧,你不是想让我们带你去见你的男人吗,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蝎尾的解药。”
此时,几人所在的竹屋渐渐有了些许晃动,两侧的帘子也摇晃了起来,远远传来闷闷的隆隆之声。
“是战象?”李慈想到那日见到的庞然大物。
此时院中也传来几声惊叫,不一会就是女人的惨叫声、哭喊声,还夹杂着蒲甘语的呵斥声。
“恐怕是了。”李穆功力回复了三成,纵身跃上那佛堂的屋顶,远远见着偌大的庭院已被举着火把的蒲甘军团团围住,远远的,一对披着重甲的灰色庞然大物缓步向此处走来。“韩大人,照这样来看,再过不到一刻钟,战象就能踏入此处了。”
“吴清,带她走。”韩英迅速做了决定。“她身上根本没有解药,就算有也被搜走了。”几人在昏迷时身上所有的药具、暗器,乃至发簪都被收走了,翁想必也是一样的待遇。“到了此等境地,如果她有解药,就该用来与我们交易,换自己的命,或是换裴寂的命,但是她只说要带我们去中原寻药。等回是去了中原,到处都是毒蝎的分舵,夺来几粒药来,就算不到彻底解除蝎尾的解药,拿到能暂时缓解的,带回去天窗研究一番,未尝不能仿制,这女人肯定隐瞒了与毒蝎和裴寂有关的事,带着她,或许能有些用处。”
几人都无异议,翁能听懂中原话,但是此时翁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反抗,也没背着她。几人鱼贯而出,韩英握着那柄长刀走在前面,此时庭院中的蒲甘仆从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有一些手中还是提着金银饰品或是屋内摆件,韩英甚至还看到一个仆人用雪白的幔帐做包袱,包了一大包鼓鼓囊囊不知何物的东西艰难的踩了杂物准备□□出去,翻到一半就被一箭射在肩头,惨叫着跌落下来,包袱也散开,一阵碎裂之声传来,韩英定睛一看,却是一具羊脂白玉的佛像,正是白日里在裴寂房中的那一尊,那佛头断裂,骨碌碌的滚了几圈,慈悲的双眼无神的看向韩英。
看来,裴寂真的遇到了大麻烦了。
“你若想活命,就乖乖跟我们走,否者这刀剑无眼,小心被扎成了刺猬。”韩英知道对翁这种执拗的人多说无益,但是这人忍耐了一路,到了蒲甘才发难,显然也不是个不能审时度势的蠢人。“要想杀人也得有命在才行。”
翁还是沉默着翻身,从韩英手中一把抢过药瓶,将最后一颗药丸倒在手上,顿了顿塞进口中,喉头干涩,她艰难的咀嚼了咽下药丸。
韩英见状也不多言,一行十余人矮着身子鱼贯而出,朝着记忆中裴寂卧房所在处走去。
此时已经无人顾忌韩英一行,就算有人对这白日里被绑在屋内的贼人有印象,此时见他们手脚自由,人多势众,动作敏捷,尤其看到韩英手中还握着刀,就都纷纷绕着走。
不一会,就见那处正房屋门大开,幔帐也被撤掉了几幅,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甚至能直接看到内室。
桌上的佛像果然已经不见踪影,整套的家具被人搬动过,但是或许是因为太过沉重,并没有被人带走,横七竖八的散乱陈于地上,明明还是那样如同绸缎般的金色纹理,但是此时看来却好像没有了平日的绚烂。
韩英看着那层层镂雕的拔步床,透雕的立柱和橱窗将床内隔绝出一个小世界,踏板上放着一双缎靴,床幔拢的严严实实,透过两层轻纱,隐约看到一个墨发散乱的人影。
韩英给几人打了眼色,谨慎地踏上床前浅廊。手中的长刀握了握紧,这才伸手慢慢的将青色纱帐掀开。
翁突然运起那飘忽的步伐,向前冲去,右手握着一块锋利的玉石碎片向前刺去。
只听嗤的一声,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这碎片向床头刺去,如果这床上真的躺着人,躲避不及就一定会被刺中胸腹。
韩英一直紧绷着心神,此时手中长刀也立刻蓄势而出,向翁的左肩削去,哪知道这女人不闪不避,就一心想要将人置于死地,一点没有收势之意。
又是几乎相连的噗噗两声,随之而来的是翁嘶哑的惨呼。
床上不过是一个戴着假发的布偶人。翁用力握着玉石碎片刺入偶人的胸前一寸之深,右手被锋利的棱角划出的血迹浸染入棉絮之中。
但是这点血迹马上就被一股股喷涌的鲜血冲开。
韩英奉命带回裴寂,决不能让翁伤了他的性命,因为他内力还未恢复完全,心中又焦急,这一击就没有留力,长刀入肉后却没有往常挥刀砍杀时刺入人体的凝滞之感,韩英心道不妙想要收力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翁的右臂被他其肩斩断。这一击余势未消,将拔步床一角的立柱一刀两断。
这刀,竟然可断金削骨。
余势尽消后,这刀还隐隐铮鸣。
翁连日来风餐露宿,被绑了一整日,体内的软筋散药效也还未消除,此时拼尽全力的一击不过刺在偶人身上,毫无用处,而自己的右臂又被斩去,再也支撑不住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神智已然恍惚了。
吴清抢上前来,撕下一片幔帐将翁的伤处扎紧,又点了她几处穴道止血,但是这创口太大,血流还是难以止住。
“你们还带着她?她不要命,你们又何必管她?”湛青不知从何处而来,他已换上了蒲甘衣物,窄袖上衣,窄腿长裤,腰跨间用布帛松松的围着,更衬的他如松似柏,一点也不像本地人,只见他手中提着一杆雁翎枪,足有七尺余长、两侧有弯曲的倒钩,未挂挂璎,此时枪尖闪着亮色的寒芒。
这种长度的枪,可不是平常江湖厮杀适用的东西。
看着那异常雪亮的枪头和他手中的长刀颇为相似,显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此时,这杆硬木雁翎枪枪却被他的主人用来像扁担一样挑着一大包行礼。
湛青将枪扛在肩上挑着行礼,不太方便进入室内就站在窗外,而那两扇嵌着透明琉璃的窗户都被整扇卸走,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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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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