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的嘴,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饶人。
大哥向逍遥老先生求学,最初时可没少挨白眼受数落,到现在还时不时被呛两句呢!
老头子一只眼睛半瞎,另一只眼也因为皮肤松弛而眼皮耷拉着,遮住了半只眼,看上去平添一股目中无人的意味,说起风凉话来便格外膈应人。
冯安当然知道律法没有这条规定,只是一心想要抹黑对方罢了,却被这老头讽刺读书少,不禁涨红了脸,“你……”
府尹猛拍了下惊堂木,警告道:“现在是本官审案,闲杂人等不要多嘴!”
尤其看了眼狗腿子冯安。
冯安没胆子跟府尹对呛,只能悻悻地噤声。
府尹转回正题上,接着问老先生:“这夏家三兄妹,今日可有去过八宝塔?”
老先生答道:“来过,刚过申时没一会儿就来了!两手空空,还有脸缠着老头子讲学,啧,世风日下啊!”
夏云疏本来就面皮薄,虽知道是老师的打趣,却还是红了那张隽秀的脸,连忙拱手求饶:“今日确是临时起意,学生改日定当给先生补上好茶好菜!”
先生年纪大,需少饮酒,而夏云疏身子弱,也喝不得酒,因此俩人交往,通常都是以茶代酒。
“哼!”老头子鼻孔朝天,一脸“不爱搭理你”的模样。
搞得夏云疏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这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老顽童!
“咳咳。”府尹也没想到这老先生竟和夏家大少爷关系这么熟,干咳了两声,似乎示意他们注意收敛着点,“逍老先生您可确定这时辰?”
“是啊,老头子你记得请时辰吗?可别张口乱说!”刚被警告过的冯安,又耐不住寂寞了。
卢少爷要给姓夏的颜色瞧瞧,一堆狗腿子挤破了脑袋抢这个献殷勤的机会,他可是好不容易抢来的,自然要好好表现。
府尹的两句教训,挡不住他的满腔狗腿热忱。
毕竟,谁不想攀上君家呢?
卢家就约等于君家大门口的石阶,只要再努努力,往上一步,就能够着君家的大门!
“我每日申时,都要擦拭一遍塔中藏书柜,今日刚擦到第二个柜子,他们就来了,这时辰错不了!”老先生肯定。
如果到了八宝塔之后,立马就离开,中间两炷香的时间差,未必不能赶上先走一步的卢昱芸等人。
于是府尹又问:“那他们是何时离开?”
老头几乎都没想,就答道:“下山时正好过了酉时!”
那申时三刻犯案的人,就绝不可能是他们!
“你说谎!”卢昱芸脸红脖子粗地喊了起来,“他们肯定是酉时离开的,一路追赶上来。你这老头包庇贼人,信不信我们卢家跟你没完!”
老头斜睨他一眼,仍旧慢悠悠地说:“你就是天王老子,他们也是酉时离开的。”
“你!”卢昱芸威胁不成,目光赤红,“你连想都没想,就说是酉时,分明是提前串过供!”
“老朽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小丫头片子离开的时候,不走寻常路,非得从宝塔二楼的窗户往外跳!当时不止老朽一人瞧见。方才官府来人的时候,那人仍在塔中,便一同来了,就在外面马车内,大人可宣他入内问问便知!”
府尹赶紧说:“逍老先生德高望重,本官当然相信你的证词……”
“他在说谎!府尹你赶紧把那个人叫进来问清楚?”卢昱芸气急败坏,“否则,这事儿我们卢家决不会罢休!”
夏沉烟冷笑:“卢少爷好大的官威!”
连府尹都敢颐指气使。
卢昱芸阴沉沉地瞪了眼夏沉烟,又看向府尹,道:“本少爷是此案的原告,府尹大人若是轻信他人的虚言,误判了此案,传出本少爷诬告的流言去,教我们卢府如何做人?我姑奶奶都要丢了脸面的!”
赤裸裸的威胁!
府尹被君老太君的名头压着,强忍不敢发火,只能让捕快去把另外一人带上公堂。
很快,一名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就随捕快大步走进了府衙内。Ηtτρs://WWw.HLXs9.cóm/
此人亦是穿着朴素长衫,但昂首阔步,气度非凡,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度。
府尹瞧着那人由远及近,黑峻峻的面庞也逐渐被灯笼光照亮,变得清晰起来。府尹睁大了眼睛,又用力揉了两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竟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奔堂下,对着来人就是弯腰拱手一拜:
“下官拜见太傅大人!方才不知是太傅大人侯在门外,未能恭迎,请大人恕罪啊!”
说着就请罪一般,噗通跪了下来。
一个从三品大员,卑躬屈膝到了这个份上,也是罕见。
但这也怪不得他。
韩家世代忠良,当朝太傅韩厚德,曾同先帝上过战场,备受信任。
韩太傅手握重兵,可与君氏相提并论。
不过后来君氏与庞氏联姻,实力大增,才超过了韩家。
即便如此,韩家仍算得上是君家之后,当朝实力最雄厚的一个家族。
先帝过世得突然,韩厚德不过三十多岁便被提拔成了太傅,也是被称颂一时的青年才俊。
这样的人物,为了一个小小的案子,在京兆衙门外干等半天,现在还被请进来当人证,着实让府尹心慌不安。
就连不可一世的卢昱芸都犯了愣。
大概打死他也没想到,这案子能把堂堂太傅牵扯进来。
“府尹不必如此。你既传唤本官为人证,就该按照律法流程审案,无须忌讳本官身份。”
韩太傅素以刚正不阿闻名,就连在水深火热的党派斗争中,也一直保持着中立姿态。
韩家效忠的是朱雀国,是朱家,至于哪一个“朱”做皇帝,于他而言并没什么紧要。
府尹擦着冷汗,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地应声:“太傅大人教训得是!”
说完话,大堂上安静了片刻。
卢家人和姓冯的狗腿都不敢吭声了。
还是逍遥先生开了口,也还是那悠哉哉的调子:“府尹大人可以继续审案了吧?”
“啊,是!是!”府尹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韩太傅,咽了口唾沫,语气轻缓地问道,“方才逍老先生作证,说酉时有一小姑娘,从八宝塔二楼的窗户跳下,太傅大人也曾亲眼见证。下官自然相信逍老先生的证言,只是这被告方不服,非要太傅大人进来作证,下官……”
表现是要挣的,责任也是一定要推干净的。
韩太傅没等他拍完马匹,便说道:“没错。那姑娘正是堂上这位——”
他看向了夏沉烟。
又继续阐明:“本官今日去八宝塔拜见恩师,酉时刚到,便瞧见这小姑娘从二楼一跃而下,旁边那公子施展轻功,将人接下。”
当时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是兄妹玩闹,虚惊一场。
因而印象也深刻。
旁人听完证言,已经没工夫细想夏沉烟好端端为什么要跳楼这件事,满脑子都是从韩太傅口中说出的“恩师”二字。
就连府尹都不知道太傅的恩师是谁,一脸懵地问道:“太傅大人的恩师,莫不是逍……逍老先生?”
抑或,太傅的恩师另有其人,只是正好今日约在了八宝塔?
“正是。”韩太傅并不避讳。
府尹倒吸一口气,心中庆幸自己刚才态度十分端正。
还好他了解一些那老头背后的渊源,知道这是个最好别得罪的主儿,没成想,老头竟还是太傅的恩师!
卢昱芸一干人则倒霉催的,吓得脸都绿了。
那被他们嫌穷酸、骂眼瞎的老头,竟是当朝太傅的恩师?
纵使姓卢的平日打着君家的旗号作威作福,可毕竟年纪小,何况他又不是君家嫡系,那太傅可是能跟君家平起平坐的人,他怎能不怵?
便是这韩太傅跟他老子卢御史告上一状,也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卢少爷,”夏沉烟淡定地开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卢昱芸一脸灰败,无话可说。
太傅都出来做人证了,他还能说个屁啊!
夏沉烟问完卢昱芸,又从容不迫地问罗府尹:“府尹大人,这诬告罪该如何判处?”
上一个在这公堂上污蔑夏沉烟的人,此刻还蹲在京兆府大牢里受刑呢。
这次对方主要告的不是夏沉烟,而是她二哥。
可夏云影同样是忠良遗孤。
没差!
但上次犯事的是黄家,哪能跟卢家少爷比?总不能把卢少爷也扔进大牢,把所有刑法过一遍,再关个三五年吧?
“这……”
府尹虽不喜欢那张狂的卢家少爷,但仍不得不忌惮他背后的君家势力。
夏沉烟就算跟摄政王有点交情,那终究也是外人,不如卢家跟君家的关系亲近。
为她开罪君家?那肯定不值得!
可偏偏,太傅又在这里。
府尹的判决,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是、是我们看错了!”冯安情急之下,连忙招认,“其实当时我们也没看清那贼人的模样,只是先前跟夏云影有过冲突,便以为是他挟私报复,先入为主,误会了好人!小的在这厢给诸位赔不是了!还请诸位大人不计小人过!”
小厮则隐晦地提醒:“府尹大人,我们卢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万一出什么事,担待不起啊!”
府尹倒是想放这卢昱芸一马,就是拿不准太傅的心思,于是眼巴巴瞅着:“太傅大人,您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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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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