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双方的敌人越打越近,李虎命令所有队员用匣子枪和敌人对打了一阵后,都停止了放枪,握短刀装成各种‘死’的姿势等敌人靠近。
这两拨的敌人都是车子队的吗?是。他们车子队的一百多人分了两个分队,姜二脑袋遇到的这伙车子队是由副队长张达森带领的。他们这五十多人本来就是到扬官营搜查八路的,正苦心找不到八路在什么地方时,却遇到了姜二脑袋去炮楼报告,他们高兴地在姜二脑袋指引下,偷偷从郑怀庆的前邻上了房,哨兵在发现胡同敌人向门口靠近开枪时,他们已经上了前邻的房,并快速占领南房和东、西厢房,南房上的敌人喊话无效便开了枪。另一伙敌人是日军的一个伍长当队长,他们正想从富官营去安里屯却听扬官营枪声激烈,队长度皮三郎猜想是张达森遇到了八路军,忙指挥车子队奔扬官营而来,到村边儿他让队员下车,封锁住通向村外的大道,准备对逃出的八路军来个迎头痛击,很快度皮三郎看到几个人骑自行车从南向北而来,他见头前几个趔趔趄趄的骑自行车样儿,就不象车子队的人,便下令开枪,张孟金头部重弹,接着几个队员也又重弹而亡,度皮三郎又命令队员向前冲。李虎的十多个人被压制在大道上,如坑中无水的鱼。南边追来的这伙敌人正是张达森这伙,张达森见在郑怀庆家没围住这帮土八路,而且还搭上十几个队员的命,气得他七窍生烟时,又听自己放自行车的地方传来枪声,他知道八路军要抢自行车,忙下令活着队员向放自行车的胡同追来,他们还没赶到时,已经是火光冲天了。等他们跑到大火前时,自行车被烧成了一堆废铁样儿,张达森望着半烟半火的自行车伤心地大喊着“可恶的八路军啊!怎么还烧自行车哪?我们的腿没啦?还怎么追你们打仗啊”这时他听大道上传来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喜得尖嘴猴腮的他高叫着“弟兄们,三郎太君带人来支援啦,咱要卖力气打八路,谁打死一个八路,奖大洋五块,弟兄们冲呀!”这些队员喊叫着向大道冲去,双方敌人越打越近,纷飞的子弹已经打到对方的同伙。张达森的队员每打倒一个冲跑的人,就说“又得到五块大洋。”伍长度皮三郎发现情况不对,忙逼在墙角冲南喊道:“打枪地不要,统统地自己人,土八路统统死啦死啦。”张达森也听到度皮三郎的喊话,躺在中间的李虎等人听得更是真切,李虎传令大家都不要骇怕。这时张达森问对方道:“你是三郎太君吗?我是张达森。”双方都停止打枪,谨慎地都往李虎这十几个人跟前靠近,张达森叫喊着说:“我要看看死八路的下场,我要看看这个威名远赫的李虎,是怎么死在我们英雄车子队枪下的,砍下他的脑袋当夜壶玩几天,再挂到县城门下,让大家都看看这个厉害的土八路,是怎么叫我们车子队消灭的,大日本皇军万岁,大日本共荣圈儿万岁!”他叫嚷着还真朝李虎走来,张达森喊叫的这翻话李虎听得是一清二楚,气得他都要笑出了声,心说:你是野猪拱地雷——光认吃不知死的王八蛋,一会儿我叫你到阴间喊大日本皇军万岁去,让日本的共荣圈儿套着你去阴间。这时张达森已经走到跟前用脚踢着他的屁股说:“你是李虎吗?有本色还给老子站起来打呀,现在象个死狗啦?”他的话音刚落,李虎‘噌’地从地上坐起来,用手中的短刀‘卟’地一下捅进张达森裆上的小肚子里,他用力往上一划,把张达森腰带下的肚子开了膛。张达森‘妈呀’一声,再想说话,肚子象胡琴断了弦儿再也没了音,倒在地上蹬起了腿。李虎高喊:“短刀滚地法。”队员们个个如草下隐藏的兔子,猛然从地上滚动起来,手中翻舞的短刀,刀刀捅向日伪军下部要害地方,‘妈呀’‘呀’地叫喊声不绝于耳。这套短刀滚地法,是李虎等人在凤凰台训练时,董万功特意教会了队员们这套危急时自救杀敌的短刀滚地法。
原来,军分区成立洼淀蛟龙队时,每位队员不但配有长、短枪,还根据李虎队长的提议,每位队员又都配了一把短刀,这短刀样式,是李虎按照刘花(仆人)那两把刀仿造出来的,刀尖稍大,刀身略弯,比刘花的刀长三寸,刀身也厚。材质是用小日本的废炮弹皮和纯钢打造,淬火到位,使短刀硬儿锋锐,比日本鬼子三八大盖枪上的刺刀短三分之一,每把刀都配有牛皮外套挂在腰间。今晚这套‘短刀滚地法’得到了应有发挥,队员们个个如水中游鱼,遇到嘴边儿食物绝不放过。高洪涛连杀三个日伪军后,见度皮三郎在墙角恐慌地喊着“八路大大地狡猾,滚动地,活啦活啦地,杀人地干活啦。”他便风吹般地朝他滚去,当他滚到度皮三郎脚下时伸刀捅入他的肛门,不知是血还是屎,马上喷流到高洪涛手上。度皮三郎嗷叫一声向前猛蹿,高洪涛就势短刀一转,从度皮三郎肛门中拔出短刀,度皮三郎疼得在倒地前冲高洪涛‘叭叭叭’连开三枪,这三枪没打到高洪涛却都打在一个日本兵胸前。
转眼二十多日伪军倒在李虎等人的‘短刀滚地法’下,李虎见黑暗里的日伪军慌神了,高喊一声“同志们,打枪往外冲。”十几条枪顿时冒出火光儿。李虎回身想去背张孟金时,见郑怀庆背起张孟金向自己这边跑,到近处李虎对他说:“你前跑,我掩护。”郑怀庆问李虎说:“咱往哪里撤?”他说:“快往北堤上撤。”说着他见有几个敌人瞄准其他队员要开枪,便举起双枪‘叭叭叭’开了几枪,他不知打重没打重这几个人,见他们都趴在地上不动了。转头看郑怀庆时,见他背着张孟金爬上道西坡上(这条大道两侧的房台子都高于大道)的一条小胡同里,他随后也追到上坡想进胡同时,发现有度皮三郎的人骑来的自行车,心想:还是不能给他们留下自行车。这时他看到坡下有几个死了的日伪军身上有手榴弹,便藏头缩腿地滚下坡来,他正滚到一个死鬼子身后,伸手摘下他腰间的一个手雷顺势掰开引火,又在他头上用力磕了一下甩向一群冲上来的日伪军,手榴弹爆炸后没死的也趴在地上动了,李虎再摸死鬼子身上已经没了手雷,他又爬向一个伪军,当他伸手解拿手榴弹时,他的手猛地被这个伪军抓住了,李虎忙从腰间掏枪要打他时,伪军却小声问李虎说:“你是八路军的武工队吗?”李虎听他这么问便也小声严肃地说:“是,你敢怎心样?”伪军忙说:“别误会,我见过你们武工队的李队长,你别杀我行吗?我来了可是一枪没放就‘死’这儿啦。”李虎也不知他是真过自已还是假见过自己,见他没恶意便说:“你把身上的手榴弹都解下来给我吧。”伪军忙说:“行行行,枪还要吗?”李虎摇头,伪军忙解下手榴弹递给李虎,李虎问他说:“你叫什么名子,那里人?”伪军忙说:“我叫崔三旺,是艾头村的,还是在三堡炮楼当差儿,因为这次扫荡,我是临时被抽调来车子队的,我知道你们的厉害,还宽待俘虏,所以,不想和你们八路军打。”李虎点着头用袖子擦了擦脸问崔三旺说:“你看我是李虎吗?”崔三旺借火光一看真是李虎,忙讨好地说:“刚才说话,我就听出了是你李队长,可在个节骨眼上不敢多说呀,李队长,我对不起你呀,你们打三堡炮楼时我做了俘虏,家里穷没听你的话……”李虎拦住他的话说:“你在这里先躺着吧,扫荡完后我去炮楼找你。”崔三旺忙点头说好。李虎抓起手榴弹飞跑到坡上,把两棵手榴弹拉冒烟后扔向自行车,转身钻进胡同向西跑去。
李虎钻出胡同一看郑怀庆没了影,向北没跑多远便遇到高洪涛和三个队员从另一条胡同里钻出来,李虎问高洪涛说:“还有其他人吗?”高洪涛说:“滚打中失去联系,一定还会有人。”李虎正为其他人担心时,见从远处的胡同又跑出二人,听不远处的房上还有人打枪。李虎夜间比别人眼神儿都好,这是他本身自带的特殊功能。等这二人也到跟前时,他们共凑齐了六个人。李虎想说什么时,见阴魂不散的大批敌人借沉沉夜色向这边追来,李虎明白好虎斗不过群狼,忙对几个人说:“同志们,上房和敌人周旋着向北撤,瞅准机会就打这帮狗娘养的。”队员个个如猿攀树,敏捷地蹿跳到民房上。此时的民房里已是十屋九空,老百姓听到枪声早跑到村外的芦苇地中躲藏起来,有的藏在自家挖的地道或蛤蟆蹲中。
李虎等人在房上蹿、蹦、跳、跃的同时,手里的枪也都没闲着,对在胡同乱追的敌人得空就打,敌人还击也是瞎打,相互乱追乱打的时候,李虎等人被敌人追到村北边儿,李虎带人跳下房钻进村边儿的芦苇地里,敌人在这儿黑夜里乱打了一阵枪不敢再追。
李虎等人在苇地中鱼贯行到一片空地时停下来,经他清点人数还有九人,他让大家休息会儿。时间松弛下来后,高洪涛感到左上腿开始疼痛,用手一摸觉得湿沾,知道自己受了伤,他叫队员用刀捅开裤子一看,一粒子弹钻到肉中大半,周围的肉也肿涨着,他忍住痛用手揪出子弹后,血从伤口中流出来,他叫队员用刀把裤腿挑下一条缠绑好伤口,李虎问他说:“还能行动吗?”高洪涛一笑说:“这点小伤没问题。”李虎叫两个队员掺扶着他一起顺小路直奔富官营。他们从富官营村边穿过后,到了大清河堤上,李虎用自己的‘千里眼’看了看大堤左右,发现郑怀庆站在左边儿的堤上,一指左边对大家说:“咱到郑怀庆那里去。”队员们随他向左边的郑怀庆走去。
他们到郑怀庆跟前时,郑怀庆问李虎说:“你们都冲出来了?”李虎点头,大伙都见张孟金脑袋上缠着布昏迷不醒地躺在堤边的几梱子乱苇草上,李虎问郑怀庆说:“孟金他怎么样?”郑怀庆回答说:“他一直就这么沉睡着不醒。”李虎说:“得快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院去。”郑怀庆一指西边的炮楼对李虎说:“离那炮楼不远就是码头,咱要不过去看看有船吗?”李虎点头。高洪涛说:“遇到炮楼上的敌人怎么办?”李虎说:“我到码头先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会儿。”李虎带三个队员和郑怀庆摸索着到了码头附近,李虎看到河边不大的码头停有三条木船和一艘小火轮,当他看到这艘灰色的小火轮很感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思索中猛然间想起是怎么见到的这艘小火轮了。那是他带苗凤飞、仆人从高阳县开摩托车到清苑县王盘庄时,因第二天赶路摩托车没了油,坐这艘小火轮送苗凤飞和仆人去的天津,是两把匣子枪为川资的。李虎想到这里心里翻动了一下,想起了苗凤飞和仆人,不知二人是否安全到了湘西。
李虎脑中闪过二人后,马上把思念让现实压抑到脑后,他对郑怀庆说:“这个火轮主儿我认识,你去带他们过来,咱坐火轮走。”郑怀庆去了,李虎带三个队员下堤来到码头,借木凳跳上火轮就喊“船主儿,船主儿。”他话音刚落,猛然从火轮仓‘噌噌噌’蹦跳出三个拿枪的日军来,用枪对准李虎问道:“你地,什么地干活?”李虎见情况不好,就地一滚抽刀就捅,三个日本兵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成了李虎刀下的亡魂,等三个队员跳到火轮上时,李虎早已经完了事。这时从仓中传出‘呜呜’的叫声,李虎握刀在手跳入船仓,见仓中有三个捆手堵嘴的人,他用短刀忙割断开三人被绑的绳子,又揪出堵在三人嘴里的布,一人忙说:“感谢英雄相救。”李虎听出象是船主儿的音,问他道:“你就是船主吧?”此人忙说:“对对对,莫非老弟你认识舍下?”李虎问他说:“难道船主儿不认识我啦?”船主儿在夜色中仔细打量起李虎,猛然象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大腿说:“哎哟哟,原来还是我李虎兄弟呀,我做梦都没想到是你啊!”然后他紧紧抓住李虎的手。老朋友见面总是有一翻感慨。李虎问他说:“上次见面,我也忘了问你贵姓高名了?”船主儿忙抢着说:“我叫赵家船,就是王盘庄人。”李虎问他说:“那摩托车和机枪你们捞走了吗?”赵家船欢喜地说:“捞走啦,你可是帮我们的大忙啦,那挺机枪我雁翎队可中大用啦,我们队长说,下次见到你时呀,让我一定把你请到雁翎队去哪。”他没等李虎说话又问:“那两位姑娘相亲成功了吗?”李虎说:“没有,她二人又回湘西去了。”李虎没把苗凤飞、仆人发生的事告诉赵家船。李虎对他说:“赵船主儿,我现在是八路军蛟龙队的队长了,我们刚在扬官营和敌人打了一仗,有位同志伤情严重,急需送到医院去救治,请你帮个忙?”赵家船说:“咱是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快把受伤的人弄上船来。”
李虎在仓中和赵家船说话的时候,仓上的三名队员也没闲着,从三个死日本的尸体上解下武器等,抻着他们的大腿说:“找你河里的王八大哥去吧。”然后扔进河里。等李虎、赵家船他们上到仓上来时,三人用小水稍把船面冲得是一干二净,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李虎问队员说:“把他们都处理啦?”队员说:“找他王八大哥去啦。”这时郑怀庆背着张孟金和几个人到了码头,李虎忙招呼几个人快下来,几个人听到喊声忙跑下码头上了火轮,赵家船忙让那三个人发动火轮,很快火轮开出了码头。
这三个日本兵和车子队不是一伙的,是富官营炮楼上的。这个炮楼也是依河而建,目地也是控制大堤和河面的。扫荡一开始,日军把炮楼上的伪军基本上都抽调走了,很多炮楼都是由日本人把守。富家营炮楼也是一样,伪军抽走后只剩下三个日本兵看守。这三个日本兵吃饱喝足在炮楼里闲得难受,到离几十米的码头上来寻开心,真实想法是在河面过往的船只上抢一个花姑娘到炮楼里过夜,正好赶上赵家船的火轮带着三条船从天津回来。因为,逆水行船,赵家船不敢在船上多装东西,只装了些民用商品,并偷带了些盐。盐,是各个关卡严查的东西,一旦查出船带私盐,是要受到严惩的。所以,赵家船把二十几斤盐藏在火轮的特制密仓里,敌人是很难查出来。当他的火轮从天津往王盘庄返的时候,到富官营已经天擦黑了。正好也是三个日本兵吃完饭出来寻开心,便以查私盐为由截住他的火轮和船,三个日本兵在船上和火轮上查找了半天也没找出盐来(实际他们是在找女人),赵家船认为日本兵没翻找出盐来,就可以放行他的船走了。那知这三个小日本把三人捆在火轮仓中,逼着让三人说盐藏在什么地方。三人都坚持说没带私盐,僵持中他们都听到扬官营村传来激烈的枪声,三个日本兵又说赵家船私通八路,要把三人带到炮楼里审问。这时又有三条木船从西向东而来,三个日本兵又让木船靠岸要搜查。不停船格杀不论,木船上的人只好把船靠岸,拴好船蹲在上面不动了,等日本兵上船来搜。两个日本兵正想过去时,又发现堤上也来了人,三人忙下到火轮仓里,等李虎跳上火轮喊人时,三个家伙先后从仓里跑出来想抓住李虎,那成想叫李虎用刀开了三人的膛,李虎等人不知炮楼是空的……
零辰两点李虎等人坐火轮到了安新县某地的军分区,几个人把张孟金和高洪涛都送到军分区医院,赵家船和李虎告别去了王盘庄。李虎等人回到住地和马光强简单说了这次和车子队遭遇的经过后,马光强恨自己没和李虎一块去。这时军分区首长来找李虎、马光强,让二人马上带人去营救县长刘照义。二人接到任务后,立刻准备出发。
这次‘七一大扫荡’,县长刘照义等人在七女村(传说七女村的行成跟秦始皇有关,有年秦始皇带小儿子巡视北方,到大成县后他小儿子染病而亡,秦始皇为给亡儿找阴间玩伴,在此村抓七女做了陪葬,因此,把本村改为七女村)正动员百姓反扫荡时,突然,村子被敌人的马队包围,他奋不顾身带其他人阻击敌人,当他带人打死+几个日伪军后,带群众冲出大部分时,大批的日伪军向他们涌来,刘照义等人打完子弹后,被敌人堵回到村里后,敌人把所有没来得及转移的人都赶到村南地主的大场里,日军官抓出一个老汉凶狠地问:“你地说,谁是八路军,指出来大大地有赏,不说死啦死啦。”老汉倔犟地对他骂道:“肏你奶奶小日本,你抓我干嘛?谁是八路我能说给你吗?也不尿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日军官瞪着眼朝老汉‘叭叭’两枪,老汉胸前喷着血扑向他,日军官吓得往后退着又冲老汉开了两枪,老汉冲他咬着牙瞪着愤恨的眼神儿扑在地上。日军官见男人不怕死,又让日本兵抓出一个中年妇人,他抽出战刀瞪着怪眼狠毒问:“你地说,那个八路地是?说出来活命大大地。”中年妇人冲他冷笑一声说:“你老娘我活到今天就行了,让我开眼见到你们这帮两条腿的牲畜和那群中国种的畜牲啦,吃中国饭的畜牲们听着,你们帮日本人屠杀中国人,倒底你们是中国人养的还是日本人养的?摸摸底下是带把的吗(把,指男人生殖器)?没有,那是让日本人都把你们骟了,说明你们不配有下代为中国人丢脸了。不就一死吗?来吧,八路军我不认识。”日军官听罢牙一龇‘呀’地举刀砍向妇人的霎那间,写时迟那时快,一块砖头带着风声飞向这日军官的刀,刀被砖头‘当啷啷’地撞击后,日军官的手被震得发麻,不得不把刀松手扔在地上,他掏出王八盒子对人群嘶喊着:“八路地八嘎,有胆量地出来?”他话音一落,刘照义扒开人群昂首阔步地走向日军官,日军官用枪一指刘照义有些胆寒地问:“你八路大大地?”刘照义蔑视地看了他一眼说:“不错,我就是大大地八路,你怎么着吧?”日军官挥手让两个拿像片的伪军走到眼前,他看看像片又看看刘照义,看看刘照义又看看像片,突然,他狂笑几声对刘照义说:“你地,县长、区长刘照义地干活?”刘照义凛然地说:“没错,我就是县长刘照义。”日军官听后高兴地围着刘照义转着圈儿地说:“有西有西,县长刘照义被我大日本皇军活捉,我们胜利大大地。”他一指人群对刘照义冷笑着问:“刘地,人群里你一个八路地不是,还有八路地干活,你地说出来,我们会统统优待优待地,你地说吧?”刘照义对他冷笑一声说:“你这是黄鼠狼子给鸡上课——想骗口肉吧?你们杀人放火地扫荡,就是为抓八路优待?小孩子都知道你们是没人性的畜生。”日军官小胡子一厥冒出凶像,他对几个日本兵说:“绑起八路地县长,宪兵队地干活。”上来几个日本兵用绳子捆绑起刘照义。日军官瞪着凶恶的眼神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下,下令日本兵从人群里拉出三个半大孩子,他用枪顶住一个孩子的头恶狠狠对人群说:“谁是八路,快快地站出来,不出来,孩子死啦死啦地。”人群里的区妇会主任刘梅怕孩子被杀,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来到他面前严厉地说:“你们包围村子抓得是八路,拿孩子来胁迫我们,算什么军人?一群尿蛋。把孩子放喽,我也是你们要找的八路。”日军官见一个农妇从人群中郡境翕然地走到自己眼前,用惶惑的眼神儿看着刘梅,十分不相信地问道:“你也是八路大大地?”刘梅厉言问他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八路啦?告诉你小日本,爱国家,爱民族的人都是八路,在中国八路你们是杀不完的。”这时村里的地主刘肥肠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他跑到日军官面前一指刘梅说:“太君,她是区妇会主任,大大地八路,她扇动村民坚决反对大东亚共荣圈儿,与皇军对着干,她是孝忠皇军人的死敌,嘿嘿嘿,大君,别看她满脸灰土,还是个花姑娘地干活。”日军官听罢狞笑着走到刘梅面前,一把抓下刘梅头上的半旧白羊肚毛巾,刘梅满头黑发散落出来。日军官见刘梅真是位姑娘,狂喜地喊着“女八路地,花姑娘漂亮大大地,我地我地……”他喊叫着要搂抱刘梅,刘梅怒目圆睁地身子一侧,对日军官骂道:“狗畜生,我其能容你放肆。”她身姿愤然跃起,细腻修长的双胳膊用力伸直,+手指变成坚硬的钢叉儿直照日军官双眼刺去,日军官见刘梅手指冲自己的眼捅来,鸡皮疙瘩顿时起满全身,侧身摆头地躲过刘梅急速刺过来的十指,嘴里喊着“女八路大大地厉害。”他用日本柔道术侧脚绊倒刘梅后,一指地上的刘梅嘴里骂道:“女八路八嘎,花姑娘地不是,泼妇大大地,快快捆绑起来。”上来几个日本兵趁刘梅爬起时,用枪托狠狠墩打她的身上,然后又用刺刀紧紧逼住她,两个日本兵用绳子捆好她后,日军官叫这两个日本兵把刘梅拉场边的枣树下,他用马鞭狠恨地抽打起刘梅,刘梅大骂不止……
日军官见抓到刘照义、刘梅心里非常高兴,对地主刘肥肠说:“你地,人群里的八路统统找出来,赏钱大大地给。”刘肥肠带领日伪军从人群中又找出三个区干部,日军官下令捆绑起他们。然后日军官对刘肥肠淫笑地说:“你地,花姑娘也要统统地找出来。”刘肥肠又带人从人群里挑出七八个少妇和姑娘。日军官朝所有日伪军一挥手,五挺机枪对人群冒出火光,日军官见百姓重枪倒下的情景,发出哈哈的狂笑。他见百姓倒地还在痛苦挣扎的时候,又下令日伪军冲进人群用刺刀一阵乱捅,有些失去人性的日本兵挑出活人的肠子笑着乱跑。日军官屠杀完这些还不算完,下令所有日伪军进村搜查每户,是人杀死,是粮抢走,民房一律放火烧。
当日本兵捜查到刘肥肠家时,发现了两个年轻女人,一个是他刚过门十五天的儿媳妇,一个是十九岁待嫁的亲女儿。几个日本兵见到这两个年轻女人时,那还顾得什么搜查,喊叫着“花姑娘地好,花姑娘地我要……”几个日本兵如狼抢肉般地把两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撕净,当着刘肥肠的面强干二人,还没轮到的日本兵嫌他麻烦、碍事,出于兽性本能端起刺刀照刘肥肠的肚子‘呀’地就刺,刘肥肠猴蹿山似地跳跑到院中,听着屋里的笑与哭,吓得他干瞪眼不敢进去,屋里女人的嚎叫又引进来八九个日伪军,他们在擦拳磨掌中在一间小屋又把刘肥肠的老婆翻找出来,几个日本兵见嫩的轮不上,老的也过瘾。
一个日军伍长见屋里混乱朝天放了一枪,然后进屋看了看三个女人,他又把刘肥肠的女儿干完后,叫人捆好两个年轻女人要带走,刘肥肠知道这是引祸上身高看了日本人,羞辱地求日本伍长不要带走自家的人,伍长‘嘿嘿’地笑了笑对他说:“她们地为大东亚共荣做贡献,光荣大大地,你担心地不要,我们会好好照顾花姑娘地,哈哈。”刘肥肠拉着女儿和儿媳不让日本兵带走,伍长恼怒地看着刘肥肠骂道:“八嘎,你良心地坏啦,良民地不是。”他举枪‘叭叭’两枪把刘肥肠毙倒在地。这五十多人骑马押刘照义、刘梅等人出村……
李虎、马光强带人坐船顺大清河到雄县上岸后,改走旱路直奔文安县,简短扼要。李虎带人晓宿夜行地刚赶文安县边缘的史各庄就遇到麻烦,清乡扫荡到史各庄的日伪军,封锁了通往赵各庄至县城的所有道路。步兵、炮兵、骑兵、车子队全有。李虎带人只能钻高梁地、玉米地、豆子地前行,说来也是冤家路窄,当李虎带人刚赶到一个叫张各庄的村时,本想进村找百姓讨碗水喝,不成想十几个车子队的汉奸也前后脚赶来这里,李虎等人也顾不上找百姓讨水喝了,命令大家都分别隐藏起来,准备活捉这十几个汉奸,李虎活捉汉奸是有目的。因为,他是看上了汉奸们的衣服和自行车。
这十几个人正是在扬官营被李虎等人打杀的那伙,他们在扬官营围攻李虎不但受到打击,而且自行车也都被大部分烧毁,他们徒步从村里一直追到富官营村后的大清河堤上时,却不见李虎筹人的踪影了,他们去炮楼想问一下情况,可炮楼上也空无一人,他们又跑来码头,码头上更是空荡荡的。原先河里的那几条船见李虎杀了鬼子,早也架船顺流东去。几十人在堤上打转转时村里的保长来了,他对汉奸的副队长和日军小官儿说:“太君、长官,你们来晚啦,土八路在码头抢劫了一艘火轮向西逃走啦。”这伙人无耐又返回扬官营。度皮三郎和汉奸张达森都死了,汉奸小队长和日军另一个伍长带人到姜二脑袋家,逼姜二脑袋找人收殓死去的日伪军,伍长见炕上坐着的白藕儿时,眼里冒出邪光地性欲暴恣起来,他对小队长凶狠地说:“你地,带人押姜地找人。”汉奸小队长瞟了炕上坐着的白藕儿一眼,心里明白伍长要干什么,一笑带人押着姜二脑袋去找人了。
伍长伸手把白藕儿拉到炕沿边儿,嘴里叫着“花姑娘漂亮大大地,我地需要需要地。”他粗暴地用手撕开白藕儿的上衣和紧身粉色兜兜儿,白藕儿白嫩的胸前赤裸在伍长眼下,白藕儿明白此时的男人要干什么,也不反抗地任由伍长扒下她的裤……
天亮后,日伪军在扬官营进行了地滚球式的搜查,村里人在夜里听到枪声早就跑没了影儿,他们也知道是没枣的树,乱打一杆子吓唬吓唬人。伍长让汉奸小队长把人集合起来,并封为他为车子队的副队长,让他从毁坏的自行车中挑出十几辆好的,然后伍长叫他带人骑自行车顺大清河西追,自己带着没自行车的人向北艾头村搜,伍长一次风流难忘白藕儿,严令姜二脑袋用自家的马车把白藕儿送到大城县去,自己想长期受用白藕儿,如有差错灭姜二脑袋家九族,姜二脑袋不敢不把白藕儿送向大城县。
车子队边追边打听火轮的去向,最后他们打听到火轮出了县境也不敢西追了,这个队长带人往回返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七月正是华北地区闷热的季节,十几个人也想找个村子喝口水休息一下,顺便抢点什么好吃的。这个副队长也带人进了张各庄,大大咧咧他们毫无顾忌地找了一家大门楼好的便停下来,一个汉奸下自行车支好,上前用脚踢门,并高声喊道:“院里有喘气吗?快出来。”时间不长大门‘吱吽吽’地开了半扇门,门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见是一帮带枪的恶煞,忙敞开大门谦让地笑着脸说:“是老总们哪,快进屋坐,快进屋坐。”他让着站到大门一边儿,踢门的汉奸斜视着老汉粗声恶气地问道:“老家伙,屋里没藏八路吗?要有快交出来,别等我们搜出八路连你的脑袋也揪下来,到时可就吃嘛也不香啦。”老汉忙点头哈腰唯诺地说:“老总,我家是良民,从不和八路来往。”这汉奸绷着脸儿又对他说:“没有最好,我们为搜查八路口渴啦,赶快给老子们烧点好水喝。哎,有好茶叶儿吗?要有,快他妈的拿出来。”老汉摇头,一个汉奸又嬉皮笑脸地问老汉说:“你没藏八路,把那藏的鸡,鸡蛋都拿出来吧,不要等我们翻出来啦。”老汉说:“老总,鸡、鸡蛋早被黄虫军(皇军)抢光啦。”汉奸骂他说:“你个杂毛老混蛋,不懂就别他妈的瞎诌,什么黄虫军?叫皇军。”老者‘哦哦’地点头。队长瞪着眼对老者说:“快你妈的烧水吧,老子口渴着啦。”老者无语让他们进到院中,一个队员对老者态度很好地说:“大伯,看着我们的车子点,来了外人通知我们哪?”老者答应着说:“我去到外边抱柴禾烧水。”他家的柴火垛在大门北七八米的地方,是些不能用的短乱苇子,老者又无头无尾地捋顺梱成比水梢粗的梱子垛在一起,供平日全家做饭烧水用。当老者抱起一梱乱苇回去时,猛听有人喊“大伯,大伯。”他抬头见是不远的黄豆地里有人喊,便迟缓地站下看了看豆地里的人,他不认识,又看了一眼自家门口没有车子队的人注意,放下苇梱走到黄豆地边儿问道:“你们是……”李虎冲他伸出手指比画了一个八字,老者脸上顿时一惊后,带出喜色地回手一指自家的大门小声问:“是冲他们来的吗?”豆地的李虎冲他点头,老者说:“这帮王八蛋,还都等着我烧水喝啦。”李虎对他说:“大伯,你该烧水就烧水,一会我们活捉这些汉奸时,你不要骇怕,到时我们也要捆起你来。”老者打了个愣神儿忙对李虎说:“明白,明白,你们要是不捆起我来,这帮狗杂碎一定是怀疑我向你们报告的。”李虎点头对他说:“大伯,您可不要告诉他们啊。”老者忙说:“不能不能。”李虎这样做的目的是怕一会打起来惊下老者。老者抱着柴禾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院中传出‘嘎嘎’的鸡叫声,他知道不好了。
放屁吹灯各练一功,翻箱倒柜是这帮汉奸的强项。十几个汉奸进院后一刻也没闲着,见老者出院抱柴禾的空儿,在院里屋中乱翻起来,很快有人在屋中的炕格子的抽屉里翻出七八个鸡蛋,根据有蛋就有鸡的道理,他们在院中一个旮旯处,翻出用玉米秸盖着鸡笼里的三只芦花老母鸡,在鸡挣扎的叫声中被拧断了脖子。几个汉奸见老者进了院,倒提着三只流着血的鸡和鸡蛋骂骂咧咧地过来质问老者说:“你他妈的个老王八蛋,有鸡有蛋为啥藏起来骗我们?是不是想留给八路军吃?”老者忍着心疼脸笑着说:“老兄们误会啦,你们敲门时我认为是八路来了。所以,才把它们藏起来的。”这个副队长手指着老者恶狠狠地说:“要是平日老子按私通八路就毙你了,今日看在鸡的分上饶你一次,赶快烧水把鸡炖了,哎,把你家里藏的酒也赶快拿出来。”老者低声下气地对他说:“老总,我家真没酒。不信,你们自己翻吧。”副队长冲几个手下挑眼儿说:“打他个老混蛋,刚才他还说没鸡没蛋啦,怎么咱找出了鸡和蛋呢?他是贱骨头不打只舒坦。”一个队员拿起墙角立的一根断了的锄把朝着老者腰部猛打了两下问道:“你个老杂毛,把酒拿出来,再骗我打断你的腰,你家门楼都比别人家修得好,那能没酒?”老者怕又被锄把打,忙放下柴禾对他求饶地说:“老总们想喝酒,我去到别人家借两瓶酒来招待老总们行吗?我家里实在是没酒,打死我也拿不出酒来呀。”队长冲他瞪了一眼怒狠地说:“我知道你个老混蛋装着玩,刚才是不是打轻了你?”他说到这儿冲拿锄把的队员挑眼儿说:“给我狠狠地打,在这个老王八蛋身上打出酒来。”这个汉奸举起锄把又要打时,一只银燕般的飞刀闪着寒光‘卟’地扎进他的喉咙里,他瞪着眼把锄把一扔倒地上,其他汉奸还在愣神儿时,马光强端着机枪第一个闯进院来,李虎握枪紧随进院,用枪指着那个队长高声喝道:“哪个敢动,就地枪决,统统举起手来。”这个队长见闯进十几个身份不明的持枪人,心知不好,举着手还顾盼自雄地问李虎说:“你们是什么人,敢对老子动手,我到太君……”李虎没等他话说完‘啪啪’捂了他两个大嘴巴子,队长脸上顿时冒出五条血手印儿,鼻子也冒出了血,李虎凶狠地对他说:“你个没有脊梁的狗汉奸,还敢在蛟龙队人面前称老子,信不信?我一枪让你去见那日本王八爹去?”这个队长一听是蛟龙队吓得骨头一软‘咕咚’一下跪在地上,忙问李虎说:“你们是不是百姓传说的神刀蛟龙队?”李虎不知自己的蛟龙队什么时候又变成神刀蛟龙队了。不过,汉奸们这么称呼蛟龙队,李虎心里很痛快,每个队员听后心里也都是美滋滋的,无形中自己也感到高大起来,更认为这是杀敌杀出来的封号。李虎问他说:“我们不像吗?”队长忙讨好地说:“像像像,那您是李队长还是马队长?”李虎一指端机枪的马光强说:“他是马队长,我是李队长。”队长问李虎说:“夜里在扬官营遇到的也是你们啦?”李虎说:“没错,那是我们的部分蛟龙队。”李虎说到这里问他说:“我们在扬官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队长说:“都是村里那个姜二脑袋说的。”李虎问他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队长苦着脸说:“就是为追你们来的。”在二人对话的同时,马光强让队员下了他们所有人的枪后,问李虎说:“队长,怎么处理他们?”李虎说:“扒下他们的衣服……”这些汉奸没等李虎把话说完,全都跪在地上求饶,认为李虎要扒光他们的衣服枪毙,这个队长对李虎说:“李队长,我们当汉奸该死,你们八路军不还讲个宽大处理吗?你给我们留个囫囵尸体吧?赤身裸体的家人来收尸也不好看哪?显着你们八路军也不尽人情啊。”李虎听后有些笑,但沉着脸对他说:“向你们这样的人还知道要脸哪?当汉奸死,就应该是没脸没皮的死,在侵略者屠杀中国同胞的时候,你们不但不反抗,反而还帮侵略者助纣为虐,你还有何脸面向抗日的人求情?”队长低着头说:“好歹咱都是中国人,求李队长就往外一面,让我们死得体面些吧!”马光强对他说:“你们早知道会有今日,可非还要当汉奸,不死会飞呀?这样吧,如果你们以后不在当汉奸祸害老百姓了,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这些汉奸听马光强说可以给条活路,死灰的脸上都带出活命的喜色,都表示不当汉奸了。马光强趁机教育他们说:“你们就是当汉奸也不能死心塌地给日本人干了,小日本是什么人?是侵略中国的罪人。以后你们再见到八路军打小鬼子时,要暗中帮忙,配合我们八路军,咱都是中国人,那有胳膊肘朝外拐的?帮着外人打自家人,这不是混蛋加狗油吗?今天我违犯纪律,向李队长求个人情放你们一马,以后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在已后打小鬼子的战斗中,谁帮我们打了胜仗,或为八路军通风报信的,我们都按立功对待,关键时刻免死,我们八路军可是说到做到,以后凡是有死不悔改的,一经查出坚决杀掉。”马光强向李虎假求情,李虎也假装给马光强的面儿,命令队员把他们枪中的子弹退光,武装给了自己,然后对这个队长说:“我本来是想扒光你们的衣服,找个地方用机枪突突了你们一埋了事,马队长求情留你们一条活路,不过,你们的衣服、自行车我们要用。”这队长感激不尽地对李虎说:“行行行,明白明白,感谢李队长、马队长对我们的不杀之恩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厚报八路军,给自已留条活路。”马光强对他说:“我们听的不是话,而是要看实际行动。”他说:“绝不负蛟龙队朋友们的期望。”他说到这里自己先脱下衣服,又让车子队的人全脱下衣服。马光强领人穿好汉奸的衣服后,把口袋的钱物都掏出还给本人,证件都被留下。李虎对那个队长说:“我们要委屈各位弟兄啦。”队长笑着摇手对李虎说:“李队长,你不用捆上我们,你们就放心地走吧,等你们走脱了我们再走总可以吧?实话说,我们当汉奸只为混口饭吃,有时勒索百姓点钱财,为他们真卖命的人不多,哪些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才去真玩命。李队长,我要拿话骗你,下次见面你就毙了我。”李虎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好意思动手捆他们了。
李虎带人出了老者家,到大门外每人挑选了一辆自行车,走出不远便隐藏到一处玉米地中观望着大门,看这帮汉奸出来不出来,如果出来就返回去捆绑起这帮汉奸,不出来,说明他们就是不真心实意的当汉奸了。他们等了会儿,这帮人还真没出大门口。李虎带人从张各庄出来,畅行无阻地通过赵各庄、小堡、八里庄、满各庄、孙家镇,出文安县到大城县的大嗣北村时,遇到一队日伪军的骑兵还在向南进发,李虎带头下了自行车,一个骑马的日军官见李虎这+几个人骑着自行车,脸上还都戴着半张脸大的圆光墨镜,认为是车子队的,便问李虎说:“你们车子队的干活?”李虎摘下头上的凉帽拿出证件对他说:“太君,我们北线车子队的干活。”日军官证件看都没看一眼,对李虎说:“有西有西。”挥手让李虎他们走。李虎带人一路向东,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不是大城县城,而是大城县的南赵扶镇。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南赵扶,是一处很有历史沉淀的村镇(传说,宋朝时期,大刀王怀女追夫杨六郎至此,问杨六郎是否同意婚约,杨六郎不肯,王怀女大喊一声,好你个难招的夫啊……,以后人称南赵扶),地处子牙河西岸,离大城县城有+几里。河东属青县,往北几里就是静海县。所以,南赵扶镇成了静海、青县进入大城的咽喉要地,是大城县日伪军的防守重地。他们在南赵扶河(子牙河)东西各修一座三层炮楼,日夜由日军架机关枪看守,对来往行人盘查的十分严厉。东西炮楼都有三道铁丝网围着,外人根本是靠不近炮楼的,刘照义等人就是被日伪军的马队送到这里,关押在东炮楼下的一层里。
李虎十几个人火烧眉毛地赶到南赵扶镇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李虎见街上连着有三家小饭店,他找了一家比较干净大点的饭店,十几个人支车子进了饭店。坐在屋中的小店老板见进来这么一帮难伺候的特务队,忙站起身点头哈腰笑着对第一个进来的马光强说:“长官辛苦,众位辛苦,来小店想吃点什么?”马光强张眼看了看小店没说话,小店老板忙又笑着对他说:“小店小本经营,贵重菜咱经营不起,都是些简单粗俗的大众菜饭。”马光强为使特务像真实,对他有些蛮横地说:“我们公务在身,每人一斤肉焖饼,你可要肉足斤满。每人再来碗酸辣汤,要快。老板,可别让我们吃着不顺心哪?”老板忙笑着说:“不会不会。”他忙对厨师说:“快给各位长官焖饼,要多放肉,做得要精细。”心想:让你们这帮恶煞吃完快滚蛋吧,给钱不给钱的我都不再呼,别给我小店惹出什么事来吧。
焖饼很快做好端上来了,十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完焖饼又喝酸辣汤。李虎见大伙吃完了,便问店主儿说:“掌柜的,多少钱?”老板儿知道今晚遇到这帮人怎么也是赔了本儿,要钱,说不定还要出事来,不如扔个肚子疼,放个不要钱的响炮,便满脸堆笑地对李虎说:“几位长官第一次光临小店,交个朋友啦,为以后多多光顾小店,这次算我请几位长官啦。”李虎说着不行摸口袋想掏钱给他,他摸了上下口袋儿一个子儿也没找出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笑了,原来装在原先口袋里的两块大洋,这次与车子队的人换衣服时忘了掏出来。老板见他没拿出钱来,心说:我就知道你们这帮人是王八吃肉——不想花钱的主儿,自己身上有钱没钱不知道啊?还房山上挂帘子——跟我玩假门儿。他忙冲尴尬的李虎假眉三道地笑着说:“长官,人都有一时不便,今天你就是掏出钱来我也不要。”这时马光强掏出一块大洋递给老板说:“这钱够了吗?”老板见马光强拿出大洋忙说:“用不了,用不了。”马光强对他说:“余下的给我们拿烟拿火吧。”老板给了六盒炮台烟和六盒火柴(洋火),十几个人在李虎带领下出小饭店骑自行车奔东而去。
李虎带人骑自行车来到西炮楼,看门的两个伪军见来了十几个便衣车子队的人,知道这帮人是受日本人直接领导,气粗不敢惹,按伪军们的话说,王八有势也大三辈儿。李虎让他俩开门,吓得二人证件都不看便给开了门。李虎等人刚进到炮楼院内,马光强和另一个队员留下和两伪军一同站岗。李虎领人进到炮楼内,一个伪军排长慌忙迎出来对李虎说:“长官辛苦,欢迎来这里视察防务。”李虎对他说:“奉太君命令,今晚来察看你们炮楼值班情况,马上把人集合到院里去,我要点名。”排长忙喊道:“所有人都到院里集合啦,上级来人检察防务要点名啦。”伪军听到排长喊,都从各自岗位往院里跑,他们跑到院里排好队,李虎等人由排长陪着走到院中,李虎见炮楼只有这十来个人,便掉下脸问排长说:“你们一个排守炮楼,怎么就这几个人,那些人呢?”排长忙说:“骑兵大队抓到了八路大官儿押在东炮楼,弟兄们都调到东炮楼协助太君审八路啦。”李虎点头装着不明白地问他说:“东炮楼不是有太君和皇协军吗,怎么还抽调这边儿的人?”排长回答说:“原先东炮楼有一个中队的太君和我们一个连的皇协军,这次大围剿,太君抽走两个多小队和一个多排的皇协军,现在只有十个太君和不足二十人的皇协军啦。”李虎问他说:“那边儿押着多少土八路?”排长说:“有几个八路,其余的都是些年轻女人。听说这八路里还有个县长啦,从前天押来太君就审,到现在也没审出个一二三来,动多大的刑这几个人就是不说,这该死的八路就是嘴硬心坚。”李虎情况摸清了,假装掏花名册抻出匣子枪对准了排长的脑袋,在这瞬间时其他人也掏枪对准所有站着的伪军。李虎问排长说:“你小子想死想活?”排长见大势所驱,想反抗没了机会,忙举着手说:“长官,我们想活。”李虎挥枪命令所有伪军放下武器投降时,伪排长认为李虎不敢开枪,开枪,东炮楼听到后一定会来支援。于是他喊道:“弟兄们,他们是八路,和他们拼……”李虎没容他喊全,一枪把子砸在他太阳穴上,‘卟’地脑袋冒出了血,又抽出短刀一下抹断他的咽喉,随后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伪排长伸着手向天抓了几下,脖子处冒着血一歪头腿伸了伸便命归黄泉。灯光下李虎这娴熟连贯的动作都把伪军吓傻了眼,都木人般站着不动,李虎严令他们说:“都放下武器,反抗者一律刀杀。”伪军们也不反抗也不交枪,都傻傻地看着李虎。李虎命令队员缴他们的枪时,这些吓跑神儿的伪军,魂还都没回来。李虎命令队员把这些半傻不苶的伪军押进炮楼后的一个仓库里,门窗都捆好+几棵手榴弹,伪军们想私下出来,一定会把他们炸得血肉横飞。
院里伪排长的喊声,两个门口站岗的伪军也听到了,而后也没什么动静,一个伪军问马光强说:“你们是什么车子队呀,刚才那排长喊了声八路也没音啦?”马光强和队员缴下二人的枪后,马光强对他说:“我们是八路军车子队,不是汉奸车子队。”伪军不紧不慢地一笑说:“我们又成俘虏了呗?”马光强问他说:“看样子你是当过俘虏啦?”伪军说:“当过,你们打三堡炮楼时我就当了俘虏,唉,我这还正想找你们八路军的那个刘队长啦,他当时教育我们不让当兵了,可我回家没几天,他们又把我抓回来了,你说我这算怎么档子事呢?算不算是以人民为敌呀?”马光强说他道:“你不会别当这个受气的兵啦?”伪军‘嗨’了一声说:“家里穷不是想图口饭吃吗,缺德事咱也不做。”马光强感到这个伪军说话好玩,还想说他时,见李虎带人拐弯从影壁后院里到了门口,李虎见二人没捆两个站岗的,便问马光强说:“怎么还不绑上他们?”没等马光强说话,伪军却对李虎说:“长官,你们不用绑,我知道八路军宽待俘虏的政策,现在我已经是俘虏啦,放我回家不就得了吗?”李虎看了他一眼说:“你说得轻巧儿,战斗沒结束能放你吗?”伪军一指东边儿说:“你们还要拿东炮楼啊?”李虎灵机想证实刚才伪排长说的话,便问他说:“东炮楼有多少鬼子和伪军?”伪军说:“报告长官,扫荡前是一个中队的日军和两个排的皇协军,现在只有十个日军和二+几皇协军啦,你们要打可要防备着地堡里的机枪。”马光强说他道:“你详细说一下东炮楼的情况,机枪除地堡里有,还什么地方有,有多少你都说明白喽,一会儿动手我们要是亏可跟你没完,别说不放你,还要枪毙你。”伪军说:“长官,我绝不敢欺骗你们。地堡有轻机枪两挺,一层炮楼有一挺重机枪,二层三层各有轻机枪两挺,有钢炮四门,炮楼地下屋是个军需库,里边有很多弹药。现在这里官最大的是一个日军小队长,正式的名子叫什么加演八棍,我们都叫他假眼八棍,后来干脆叫他假八棍了。别看这小子是一只眼,就是喜欢女人,没事到村里总祸祸女人,不从就杀,前几天他们从北村姚马渡抢来好几个年轻女人押在炮楼里,有时都能听到女人被糟蹋的哭声哪。”李虎听他说得很仔细便问道:“你知道前天他们抓八路的事吗?”伪军说:“知道,不过,八路可不是他们抓来的,是骑兵队抓完放这里让假八棍先审,扫荡完骑兵队要把他们押到县城,弄不好是要枪毙他们。”李虎听伪军说后,想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县长刘照义等人。他问伪军说:“这个假八棍是最喜欢女人吗?”伪军说:“对,他见了女人就玩命。”马光强对李虎说:“咱装扮成花姑娘,引诱这个假八棍出来,趁机端了他的炮楼,救出刘县长他们?”李虎问他说:“眼时下咱哪儿找花衣服去呀?”马光强说:“不能让尿憋死活人。”他转头问伪军说:“你可以给我们找几身女人穿的衣服吗?越鲜艳越好。”伪军说:“这好办,旁边儿村公所里存有很多花鼓队的女人衣服,不旦有衣服,还有很多鬏髻哪(女人假发),就连女人的假奶子都有。”李虎听后对马光强说:“你带人押他弄几身回来,越快越好,别一会儿那边的鬼子过来,如遇突发情况都往西撤,我们在这里等着。”马光强带三人押伪军去了村公所。
一袋烟的功夫,马光强等三人抱着衣服过来了,就连这个伪军怀里也都抱满东西,等他们走到近前李虎看完这些东西笑了。什么花袄花裤,红祅绿裤。绿裤红祅的,真是就连用软羊皮缝制圆圆鼓鼓的假奶子都有。李虎命几个身材瘦削的人穿戴上后,不仔细看他们与真女人无二,马光强上前摸着一个‘女人’的胞胞对李虎说:“把这两个东西换成小日本的手雷更好,往脖子上一挎,用起来方便,黑灯瞎火的小日本也看不清?”李虎看罢说:“好,就这么办,关健时刻掏出来就炸死这帮狗娘养的。”几个‘女人’也都很高兴,摘掉假胞胞换上真手雷,李虎又让其他人腰里多掖些手雷,自行车都停在西炮楼没动,七八个人扛着两挺机枪,在李虎带领下押着四个女人,由这两个伪军引路奔向河东炮楼。李虎带四个花姑娘刚走到桥东头就被两个站岗的日军拦住,跟随李虎而来的两个伪军急忙跑上一个来一指李虎等人对日本兵说:“他们车子队地干活,给大太君送花姑娘地干活。”日本兵翻眼瞪了瞪李虎他们身后的四个花姑娘向伪军说:“你们地排长什么地干活?”伪军巧言对他说:“我们排长尽守职责,不敢离开炮楼,派我俩过来啦。”日本兵也没起什么怀疑,叫另一个日本兵去炮楼里通知一个眼的假八棍。
此时的河东炮楼在灯火通明中是戒备森严,二层三层的机枪都朝西、北、南架着,炮楼一层大院里假八棍正带日本兵用酷刑审询着刘照义,假八棍天一黑就让日本兵把刘照义的衣服扒光,捆绑在院子里的木桩上让蚊子咬上了,还让伪军熬了一大锅辣椒水倒在离木桩不远的一口大缸里。假八棍见蚊子咬刘照义也差不多了,让伪军拿了椅子放在木桩旁,由四个光膀子穿裤衩的日本兵随摇扇的假八棍来到刘照义眼前,假八棍坐在椅子上见刘照义身上咛满了一层蚊子,蚁子在灯光折射下是肚圆红胖,假八棍冷笑着问刘照义说:“你地刘县长,为什么蚊子大大地欢喜你,而我地它们不喜欢?”他说着站起身用扇子哄走部分吃饱的蚊子,接着又飞来一批落在刘照义身上,假八棍狞笑着又问刘照义说:“刘县长地,蚊子咬地不好忍耐,只要你说出同伙,蚊子地不咬,朋友大大地。你地说吧,不说地,一定口渴大大地啦,我地也为你准备了多多好喝解渴地辣椒水,嘿嘿嘿”刘照义眼睛一眨地咬着牙对假八棍说:“你个狗日的小日本,少跟我玩这一套,老子遭蛟子咬那是家常便饭,想从我嘴听出第二个人来,你是痴心妄想,有什么法你小子用吧,在你小鬼子面前要是败走了麦城,我就不是共产党员啦!”假八棍听后一下恼怒起来,冲刘照义大叫着:“你地八嘎,八嘎,我们朋友大大地不是。”他扭脸对四个日本兵说:“辣椒水大大地给。”四个鬼子兵解开刘照义后,拽手踹腰地把他弄到水缸边儿,揪耳朵、掐脖子地把刘照义往辣椒水缸摁压了七八次。这时的刘照义已经被辣椒水呛得是鼻、嘴里往外冒喷血沫子了,假八棍看着惨奄一息的刘照义发出开怀的笑。对四个日本兵摆手说:“他地带下去,女八路干部地带上来,我地辣椒水,要亲手喂喂这个漂亮地女八路,看她地喝辣椒水一定开心大大地啦。”他说着眼神儿里透出淫猥的光,脸上带着欺凌他人的笑,四个日本兵也咧咧一笑。这时站岗的一个日本兵跑进院来向假八棍嬉笑着报告说:“报告小队长,车子队又抓到花姑娘送到这里看押地。”假八棍转着眼问他说:“花姑娘哪里地干活?”日本兵回答说:“在桥上地。”假八棍又问他:“花姑娘你地看清啦?”日本兵说:“我地一清二楚,四个花姑娘漂亮大大地。”假八棍又问他说:“车子队什么人地带路?”日本兵说:“河西炮楼皇协军地带路。”假八棍完全放下心来,‘嘿嘿’一笑对那四个日本兵说:“刘照义地关押起来,女八路地也审问结束,外边花姑娘地给。”四个日本兵架走刘照义。假八棍回屋穿好衣服,遮掩住满身返祖般的黑毛,带六七个日本兵全副武装地出炮楼到桥头而来,想一睹花姑娘们的芳容。
当假八棍领人到桥头后,他那一只眼先看到的是四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脸上喜悦地带出微笑,嘴里忙叨咕说:“花姑娘漂亮大大地,美貌天仙地。”贼眼在四个花姑娘身上转了两转后,一只独眼这才看身着长衫肥裤的李虎等人,他对这几个面孔陌生的人警惕而又心惊,用手一指李虎问道:“你们车子队地干活?”李虎学着平日汉奸见日本人的样儿,笑脸、点头、缩脖子的样儿对假八棍说:“大君,我们是北路车子队的干活,还要快快地追赶八路,花姑娘地不能带,只有存在炮楼地。”李虎怕说近了假八棍知道内情,说远点也许他就不明白或少明白了。没等假八棍再问,伪军对他说:“大君,车子队的弟兄们想把花姑娘放在西炮楼让我们看管,排长说:怕西炮楼不安全,还是让太君看管花姑娘地安全,排长派我俩儿引路把花姑娘送过来啦。”他说完直冲假八棍投媚眼儿,假八棍见伪军的表情,一下心领神会地哈哈笑了。他转着贼眼对李虎说:“我们东炮楼铁壁铜墙地,花姑娘放在这里安全大大地,你们统统地放心。”李虎心说:日你奶奶的,黄鼠狼子看鸡——能安全吗?你们这群人之败类的小日本,一会儿就让你们知道蛟龙队的厉害了。李虎笑看着假八棍驴粪球似的脑袋点头。
当两个日本兵拉开用铁蒺藜和木框拧成的大门时,后边的马光强在也压不住性子了。端着机枪从后边往前跑来,嘴里骂着“肏你奶奶的小日本子,今晚老子用机枪全突突了你们。”机枪在他手中‘哒哒’地喷出火焰。马光强为什么怒不可遏?原来他认识这个一只眼的假八棍,他就是被马光强在台头一驴粪蛋子砸瞎左眼的日军曹长,那一仗让马光强牺牲了一名队员,自己和另一名队员狼狈不堪地死里逃生。今晚他一见瞎眼的假八棍不由是分外眼红。因怕被假八棍提前认出自己,影响了整个营救行动,忍怒地躲到几个队员身后待机而动,他见日军拉开大门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心情,从队员肩上抢过机枪跑上前来对假八棍‘哒哒’地射击起来。李虎见马光强开了枪,快如闪电般抽出匣子枪对准假八棍‘叭叭’两枪,嘴里喊着“杀鬼子”。假八棍虽算不上是个眼观六路的人,但也算是个战场上的一个狡诈的老油子了。一只眼里也柔不得沙子。他见后边的马光强从他人肩上抢机枪时就感不对,忙喊道:“车子队地、花姑娘地大大不是,统统土八路地干活。”他转头往回跑,边跑边向炮楼里的日军喊“土八路攻占炮楼快快地开枪开炮给。”可他身后已经重了马光强、李虎的七八发子弹,没跑几步便摔在地上。
几个队员和花姑娘们听李虎一喊,冲这几个日本兵开枪扔手雷,几个日本兵不但重枪,有的还被炸得头、脚分离。等炮楼上的日军开枪时,李虎这十来个人巳经冲到炮楼下,敌人的机枪无法打到他们。李虎对马光强说:“你带三人打炮楼上的鬼子,我带人救刘县长。”马光强带三人端机枪闯进一层,几个伪军打枪还击,马光强‘哒哒’地一梭子子弹击毙了他们,并高声对伪军们喊道:“伪军弟兄们都听着,我们是蛟龙队的,只要你们放下枪不抵抗。保证你们活命,我们杀的是小日本,谁要想死,我们不劝,一会你们做俘虏时,发现谁放了枪,就地枪毙。”有些伪军是当过俘虏的,听马光强这么一喊都不敢开枪了,并找地方隐藏起来,等着呆会当俘虏,也有些死心塌地的伪军顽抗,马光强三人弹弹要了他们的命。三人不但占领一层,还把鬼子的重机枪手也打死了。一马当先的马光强端机枪顺木梯冲向二层口时,他往上刚一探头,二层的鬼子用机枪‘哒哒’地朝他射出一梭子子弹,马光强缩脖子躲子弹时,一脚迈空抱机枪滚下来,小鬼子咬牙切齿地喊着“土八路地统统死啦死啦地有。”他端着机枪从二层顺木梯打下来,马光强躲闪不及,左胳膊到肩胛骨连重三枪,两个队员胸部重弹,马光强在倒地前一枪打在鬼子的脚上,高洪涛提匣子枪冲上来,对着鬼子的脑袋‘叭叭’两枪,鬼子的脑袋被打开了花。马光强对他说:“你腿上有伤,不要向上冲啦。”高洪涛说:“不碍事,我消灭上边的鬼子后,再下来帮你。”高洪涛把匣子枪掖在腰间,拿过鬼子的机枪冲打着到二层,二层的一个鬼子吓得向三层跑时,被高洪涛用机枪打断他的双腿,这鬼子碰开一个手雷投向高洪涛,手疾眼快的高洪涛在手雷爆炸的瞬间,拾起它扔向三层,‘轰’地一声巨响,三层地板被炸塌多半截下来,碎砖尘土和三个泥猴般的鬼子兵也从三层滚落下来,三人手拿手雷‘噭嗷’叫着在尘烟中转圈儿,可能是想找个什么硬东西碰响手雷,高洪涛冲三人‘哒哒’地开了枪,战斗就是你死我活,他打死三个鬼子后,见三层通了天,端机枪下到一层想为马光强治伤时,见有三个伪军已经帮马光强他们包扎好了伤口……
李虎带人在潮湿的炮楼地下屋,找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刘照义。李虎忙弯腰抱住刘照义喊道:“政委、政委,我是李虎,你醒醒。”刘照义听到这熟悉的喊声和外边那激烈的枪声,心里明白是有自己的人来了,精神一振睁开被辣椒水呛肿的眼,喘气艰难地见是李虎,高兴说:“兄弟,多谢啦!”李虎没在说话,背起刘照义出了暗屋后,刘照义感到空气好多了,喘气也舒畅起来,忙弱气地对李虎说:“李队长,快找到刘梅她们。”李虎说:“这里所有被关押的人都得到解救,你放心吧。”刘照义放心地闭眼休息。李虎小心地把他放到离地下屋不远的马槽里,这时刘梅等过来几个女人,李虎对刘梅说:“主任,你先照顾刘县长,我带人打扫战场后马上撤离。”刘梅答应,当楼上院中一切枪声都停止下,猛然炮楼西方的暗处传出两声闷闷枪响,李虎等人提枪过去一看,是那两个引路的伪军把藏在暗处的一个小日本杀了,李虎挑起指对二人说:“好样的,有中国人的血性。”一个伪军说:“不杀光他们就是祸患,这祸祸咱中国人的小日本全都该杀。”李虎问他说:“你叫啥名子?”伪军说:“我叫刘三羊,在你们打下三堡炮楼时,我还找过你们刘长官要过罐头哪,刘长官见我喊话有功,还多给了我一盒饼干。”李虎经他这么一说,确实想起了刘三羊这个人,他对刘三羊说:“我们今晚到南赵扶来,就是为救刘队长来的。”刘三羊瞪大眼睛对李虎说:“是吗?这个刘县长就是那个刘长官啦?”李虎点头,刘三羊那样地对李虎说:“我这次得见见刘县长,我得把当兵的事和他讲明,要不对不起人家呀。”李虎笑着一指地下屋那边儿对他说:“刘县长在那边啦,你去找他吧。”刘三羊听后拉另一个伪军去了那边儿。
李虎叫高洪涛把所有伪军组织起来立刻打扫战场,凡是枪炮弹药都让人装上车,其余粮食之类的东西都让看热闹的百娃拿走。这时刘三羊和另一个带路的伪军走到李虎跟前,问道:“长官,你们的自行车怎么办?”李虎对刘三羊说:“我们不要了,你俩去处理吧。”刘三羊说:“我们不能给小日本留着吧?”李虎说:“你们不会卖呀。”二人笑着走了。
李虎指挥着拉刘照义、马光强等伤员的大车一路顺子牙河堤北行,当他们行走到小河村时天已大亮。李虎带人进村找到村中一王姓中医,求他先为马光强等人处理一下伤口,王姓中医没有推辞,十分热心地让李虎把刘照义、马光强等人拉到他家,在治伤中,村中的地下党组织闻讯此事,和李虎积极接头,在他们配合下弃车改船顺子牙河北行。当然,李虎把些枪支弹药也留给了他们。船到郑庄时,李虎考虑到王口的日伪军搜查,便带人下了船,在地下党组织帮助下,在郑庄找到魏姓保垒户,李虎让他雇车把这些人送到迸庄去。李虎知道迸庄是这一带有党组织最早的村,此村村风纯朴,百姓团结,地势也很独特。外来人进村,人人都会有一双警惕的眼在审视。李虎他们到迸庄在村党组织帮助下,吃饭后又暂短休息了会儿,由村组织出头把李虎等人又送到西万营上了王口通泄水河的千倾堤时,李虎心中猛然想起牺牲的妹妹许雯来,不由脸上带出伤感。心有些内疚起来,因为,从许雯入土后,几次想过来都因战事频多,未能去看望妺妹。他想着时见从西顺堤来了十几个推苇子的独轮车,独轮车上横装的苇子占去土路的一大半,李虎不由提高了警惕,对高洪涛小声说:“我看这推小车的人有问题,大家做好准备。”高洪涛说:“我带人到前面看看去。”李虎点头,高洪涛挥手带二人前去,李虎让其他人围住两辆车,并嘱咐车把式说:“情况不对,你们一定把车赶回村里,叫村里把这些人都安顿好。”两人点头也做好了准备,刘照义肿着脸问李虎说:“发生了什么情况?”李虎说:“前面来了十几个推苇子的独轮车,我看情况有些不对。”马光强从车上坐起来对李虎说:“咱打他们个狗日的。”李虎说:“不行,情况不明那能动手,人家真要是推苇做买卖的怎么办?”马光强无语地把匣子枪拉开了保险,躺在车里做好了万一,他们慢行等待着高洪涛回来。高洪涛领二人刚一靠近推小车的,对方十几个人亮出家伙就把三人围堵住。因为,高洪涛三人穿得还是汉奸车子队的衣服,高洪涛一看这些人的家伙和作派就不象汉奸一类的人,忙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他们是九区区小队的,也是奉命令化装成贩苇的贩子前来接应刘照义的……
李虎见九区来人迎接刘照义等人,也算自己的营救任务圆满完成。便走到刘照义跟前小声说:“县长,我想去凤凰台看看许雯,就不陪你到九区了。另外,光强到九区后首先为他包扎伤口,我急需要他伤好得快。”刘照义说:“这你放心,咱都是老弟兄了。唉,我也应该去许雯那里看看,重选机会吧。”李虎点头,他又对马光强说:“我明天到九区去接你,一切听刘县长安排吧。”马光强说:“行,你要多带几个人去凤凰台呀?”李虎一笑对他说:“不用,又不是去打鬼,带两人做伴就可以啦。”李虎对高洪涛说:“这一带刘县长地形熟,如遇情况听刘县长指挥,你要保护好同志们的安全。”高洪涛答应……
李虎告别众人,带两名队员下堤奔东北方向的西段堤村走去,走惯小路的三人,在曲弯不平的小路上健步如飞,很快到西段堤村后又转向东段堤村,接着到子牙河西堤。三人望了望涛涛的子牙河水,李虎说:“脱衣服凫过去。”三人脱光衣服,又用衣服包裹好枪支后,脚踩淤泥走了很长一段后,河水才慢慢深起来,三人搏激流半顺半呛地向东岸游去。
三人凫到东岸边儿,脚踩淤泥上岸后,各找野草或砖头垫脚下洗了脚穿好鞋,走到岸上穿好衣服,又都把匣子枪掖到腰间,一个队员问李虎说:“队长,咱去哪里?”李虎说:“看一位已故去的亲人。”二人是新增加进来的队员,但对原先队里发生的事都听人讲过,特别是李虎未婚妻许雯的死,二人早已听过。今听队长一说看故去的亲人,都明白是看牺牲的许雯,二人无语点头,李虎在先领二人过孙家堡向东直奔蒲港洼。
现在的蒲港洼依旧是芦苇茂密、蒲草泛青,因今年也许是水少的原故,凤凰台不在让水隔开,而是在密密层层的苇地中,有条清晰的窄窄小路直通凤凰台上。三人拨苇寻小路到凤凰台,李虎见许雯的坟不知是被何人培填的很高,坟上长有根根如青竹般挺拔、粗壮的芦苇,坟前还有一块用石头刻成的碑,碑上刻有红漆描图过的‘许雯之墓’(这是李家湾子的郭二爷雇人修的,每到上坟之日,郭二爷都会来祭奠许雯)。当李虎望着石碑时,仿佛看到许雯当时活着和被炸后的景象,不由让他伤心地思潮起伏。有词为证:白日悲思断肝肠,孤寂无耐盼夜长。梦中虽见故人笑,醒来更忆旧人狂。千般翠苇你独伴,英灵随我上战场。劝君魂归天堂去,掸去情牵了却尘。……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罗春森的喋血情缘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