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陪着众人一同用了午膳,便匆匆离了坤宁宫,皇帝前脚才走,宋蛮儿就笑说:“梁婕妤病了那么多天了,皇上倒没去瞧一眼。”
众人还未及反应,赫娅忙接嘴问:“修容娘娘说的可是那位漂亮的梁婕妤?”
容澜有意淡化宋蛮儿的挑唆,便笑道:“就是那位梁婕妤,因操劳你和昀儿的婚事,她累得病倒了。不过不要紧,休息几天便好。”
“那儿臣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梁婕妤?孩儿的婚礼盛大而隆重,赫娅心里真的好满足,自然是多谢父皇母后和母妃的,但是梁婕妤也功不可没呀。”赫娅这般说,忽闪忽闪的眼睛里透着满满的感激,叫人看着好是真诚。
容澜却笑道:“不是不叫你去,只是她如今静养着没什么精神,你去了也不过说几句客套的话,多没意思?母后自然派人将你的心意传达,等日后她身子好了,大家好好说话不迟。”
“母后说得不错,只是儿臣心里不踏实,父汗从小教导我们做人要知恩图报,就是说几句话请个安也……”
“母后既然这么说了,改日你再去吧,若打搅了梁婕妤休息多不好,你不要再说了。”泓昀突然开口,制止了妻子的纠缠。
但那口吻却有些冰冷低沉,叫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赫娅被这么一噎,脸上的笑也跟着僵滞了。
年筱苒笑悠悠说:“殿下这样可不行,对媳妇儿要温和一些,人家赫娅好好的热情被你这么一训,往后可还敢说话了?”又笑着对赫娅说,“改日本宫也要去看梁婕妤,谢谢她为小皇子操持生辰宴,到那一日本宫派人去接王妃进宫,咱们做伴一起去如何?”
赫娅这才笑起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泓昀自然无话可说,须臾后起身要告辞,容澜笑道:“既是一起来的,你怎能先走,朝务总是做不完的,急在这一刻做什么?”
“父皇催得要紧,儿臣不敢怠慢,况且母妃说有些事要对赫娅交代,儿臣本不方便在边上的。”泓昀再三拒绝,到底走了。
众人自然夸三皇子耽于政务有乃父之风,闲话不久,李子怡提出要带儿媳妇回翊坤宫去,有些东西要交付与她,容澜知道她想调教儿媳,也不拦着,自让她们娘儿俩先行了。
往翊坤宫去的路上,婆婆端坐肩舆优哉游哉,赫娅却和宫女们同行,一路的太阳晒烤着,叫她心里好不委屈。待到了翊坤宫,也没人叫自己坐下,便直挺挺地立在殿中央看着宫女们侍奉婆婆洗脸喝茶、扇风驱热,自己却连口水也喝不得,真真想哭的心都有,难怪说中原的婆婆难伺候,果然是了。
“赫娅,有些话不怎么好听,但母妃必须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贤妃那里折腾许久,待身上的燥热都散了,才悠悠地依靠在大引枕上说,“你丈夫是皇帝的儿子,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储君,你是他的王妃不仅要在家里侍奉照顾好他,对外头更要大方得体有一个王妃该有的模样。撒娇撒痴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母妃不希望往后再看到你方才在坤宁宫里的那个样子,记住了吗?”
赫娅知道婆婆是计较她和皇后亲热,但做儿媳的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答应:“儿臣记下了。”HttpS://WWW.hLχS㈨.CōΜ/
贤妃颔首,又道:“还有你记着,皇后娘娘虽是母后,可我才是昀儿的生母,谁真正对他好,谁真正一步步都在为他的将来打算,你必须清楚,往后说话做事都要掂量轻重。”
赫娅的心寒得不行,低着头好没力气地应一声:“儿臣明白了。”
贤妃却啪的一声拍在引枕上,怒斥道:“抬起头来说话,才刚教你要大方得体,你益发连和我说话都敢低着头。”
赫娅心尖儿都颤了,她可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养大的草原之光,如今为什么谁都能委屈她,给她脸色看?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婆婆偏要挑刺显摆威风,真叫人恶心。
“儿臣记下了。”她强忍着心里的委屈,恭恭敬敬地回答婆婆。
这一番调教,当赫娅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宫外去时已日落黄昏,路上恰遇从书房下学的淑慎和泓晔,泓晔恭恭敬敬地喊了皇嫂,淑慎则不冷不热很不愿搭理的模样。
赫娅记起来淑慎的养母就是梁婕妤,便殷勤地问她:“梁婕妤可好些了?”
“她很好。”淑慎好像真的不愿和她说话,很不耐烦地答了后就催促泓晔,“快些走吧,不然一会儿去符望阁拿了书时辰晚了,昭仪娘娘会担心你。”
于是两个孩子从面前匆匆而过,赫娅心里又一个落空,曾经在草原上兄弟姊妹环绕在身边众星捧月的日子果然结束了,如今连一个小姑娘都敢这样欺负自己。如是心中愤愤,伤感着离宫而去。
而这一边淑慎带着泓晔来到符望阁,匆匆拿了书塞给他便催促快些回去,谷雨本因泓晔来了去准备差点,回来却已不见人,便笑说:“公主好小气,留四殿下吃块点心再走也不迟。”
淑慎却道:“古昭仪每日操心武宝林就够烦心了,瞧见泓晔回去晚了又该多一份担心,我这是为她着想呢。”
说罢从谷雨手中的托盘里拿过一碟果脯,转身吆喝吉儿说:“药好了没有,该到时辰叫你家主子吃药了。”说罢她先去了嗣音的屋子,不时又嚷声催促吉儿。
吉儿祥儿端着药赶来,祥儿冲谷雨嘀咕说:“公主真是心疼主子,顿顿药都要亲眼看着主子喝下去,中午都顶着太阳跑回来,那一头汗叫人看着心疼。”
谷雨亦感慨,“瞧她当初厉害的样子,谁能想到今天呢,这是她们母女的缘分,也是咱们主子的福气啊。”
屋子里,嗣音皱眉喝下吉儿送在嘴边的药,苦得直犯恶心时嘴里被塞入一块甘甜的果脯,甜味在唇齿间丝丝散开,便瞧淑慎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看着自己说:“这就是不爱惜自己的代价呀。”
嗣音伸手捏她的脸,嗔笑说:“你越发没规矩了,我好歹是你的母妃。”
淑慎却爬上床腻在嗣音身边,摸摸她的脸又摸摸她的额头,认真地问:“好了吗?不难受了吗?你要赶紧好起来才行呐。”
“我好多了,只求你不要再在晌午跑回来看我吃药,万一中暑了是要急死我么?”嗣音这般说,虽然这些天她孤零零地在符望阁养病,想见的人见不到,可有淑慎贴心入骨的关心,那一份惆怅到底淡一些。
“可是有人拜托了我要照顾好你呀。”淑慎答。
嗣音满面疑惑,心里虽猜测,却不敢信,只望着她问:“谁……谁拜托你了。”
淑慎答:“母后啊。”
“哦……”这一声,嗣音应得显然带了失望。
淑慎咯咯笑出声,凑到嗣音面前眯着眼睛说:“你心里想着谁呢?”
嗣音双颊泛红,轻轻推开了淑慎的脑袋。
淑慎腻上来,贴着嗣音的耳朵说:“那个人是……”
如今的御花园,早已过了首夏清和、芳草未歇的辰光,泓昀大婚的红纱灯笼等喜庆摆饰早已撤去,取而代之是漫天漫地碧绿的枝桠衬托着火凤凰红艳艳地怒放,烈日朦胧了空气,白森森一片远看如烟。
因怕太阳晒伤了娇嫩肌肤,这日头里几乎没有哪个妃嫔会出宫走动,不过躲在清凉的殿阁里消夏休息,故而御花园里寂静安宁,只有知了和风而唱。
“主子,公主不是开玩笑的吧,做什么叫您这会子来这里呢?您的身体还没好呢。”谷雨打着伞为嗣音遮阳,扶着她来到御花园。虽然因嗣音病倒皇后敦促内务府给她拨了软轿不必步行那么辛苦,但到底园子里这些路要嗣音自己来走,这么毒辣辣的太阳,谷雨只怕主子又吃不住。
嗣音却道:“我早就好了。”一边说这句,一边心里扑扑直跳,淑慎不会骗人,既然说他在这里等自己,他就一定会来,即便他不来,她也要等。
可是御花园里空荡荡的,除了偶尔见几个太监宫女的身影,就再看不到别的人了。
谷雨嘀咕:“皇上就是等您,也不能在晌午呀,这么毒辣的太阳,难道皇上不心疼你晒坏了。”
嗣音到了湖边,在凉亭里坐下,这天委实是热的,湖面上吹来的风也暖得叫人浑身燥热。
“他那么忙,兴许只有这个时辰有功夫呢?”嗣音道,“他既然对淑慎那么说了,就不会爽约,我要见他,有太多的话想说。”
谷雨道:“可是皇上要见您,何不来符望阁,明知您病着。”
嗣音眼眶发红:“那一日我把他气走了,若是你你还来么?”
谷雨知道主子心里的结,也希望她能与皇上和解,如是不再规劝,只在一边轻摇团扇为她驱热。暗地里则回头朝从德递眼色,示意他去打听皇上的消息,看是不是也朝这里来。
于是知了声声,时辰不知不觉地过去。
涵心殿,“吱嘎”一声门响,方永禄回身瞪了小太监一眼,埋怨他们怎么还没有修缮这殿阁的大门,继而捧了清茶带着屋外的暑气步入殿阁。
伏案小憩的彦琛被这动静惊醒,揉一揉额角,接过方永禄手里的茶,才喝一口忽而一个激灵过,但问:“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未正过了一刻。”
“未……”皇帝的声音似在颤抖。
方永禄则瞬间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大事,只因他从没见皇帝的眸子里露出如此凶戾的眼神,仿佛恨不能登时将自己一口吞下。
彦琛撂下茶杯就往外去,方永禄急得追在后头问:“万岁爷这是要去哪儿?”
“御花园!”
园子里,嗣音早已不胜酷暑软软地倚靠在谷雨的身上,可是她执拗地不愿离去,他说了会在这里见他,她就一定要等下去。
吉儿祥儿匆匆从符望阁送来冰块,可到了跟前早就化成了水,谷雨也管不了许多,直接拿丝帕绞了盖在嗣音的额头。
“主子咱们回吧,您若又这样病倒,皇上会怒的。”
嗣音执拗起来谁也劝不动,她只是摇头,“我要等他,他一定会来的。”
谷雨心里好生窝火,虽然对皇帝对主子这是大不敬,可她真真从未见过如此拧巴的一对人,一定要这样互相折磨才算爱着对方么?
“主子,皇上过来了,皇上过来了。”不多久,同样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李从德终于顶着一头汗跑来。
嗣音闻言心头颤动,扶着谷雨就要站起来,而这一动便头晕目眩,倚着谷雨的身子就软下去,恰那一刻彦琛的肩舆进了园子,眼看这一幕竟从肩舆跃身而下飞奔到了嗣音身边。
那柔软的身子一入怀,心里的火蹭得就起来,因见她半开这眼睑还有意识,便骂道:“这世上还敢有比你更笨更蠢的女人么?”可话音才落,怒意已消,唯留满分的心疼与愧疚。
他竟忘了相约嗣音于此,饭后看着奏折便在桌上睡着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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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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