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笑朕了吧?”皇帝霸道地蹭蹭弥月的额头,以此来心虚地掩饰自己的不安,“不许笑,朕要生气的。”
“皇上又闹小孩脾气。”弥月也毫不客气,回敬一句,“谁敢笑您呢,心疼还来不及。”
泓曦的脸色好了许多,又催促上姜汤,便拉着她到一边坐下,问及:“袁修容怎样?不见朕,是不是很难过?”
弥月否认,将所见的一切如实相告,更赞袁沐琴坚强持重,年纪虽小,却叫人十分敬服。
“她的确好,新人入宫,朕冷眼挑了几日,才选了她。”皇帝似微微一叹,又含笑看一眼弥月,带了几分责怪的味道说,“朕怎知道,日后会遇上你?”
“遇上……”弥月话到嘴边再说不出口,心里那一阵甜几乎要腻死她,皇帝总这样不经意一句话,就能让她飘上云端去。幸福过了头,就忍不住怀疑这一切到底几分真假,因为苦熬那么多年,从未想过那之后是有这样满的好日子在等她。
“可不就是遇上你?”见泓曦暖暖的一笑,弥月再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此时宫女奉来姜汤,皇帝催促弥月饮下,便要她回绛雪轩歇息,但言,“朕总要去咸福宫应个景,你心里别不痛快。”
弥月笑说:“皇上这样讲叫人听去,只当臣妾心胸狭窄。”
皇帝却取笑她:“你不是殷勤学着做宠妃么,宠妃自然是眼里容不下旁人的。”
玩笑终归是玩笑,弥月与皇帝一起离了涵心殿,一个回绛雪轩,一个去咸福宫,虽然血房污浊天子不得入内,泓曦还是隔着门安抚了袁沐琴几句,自然他也十分惋惜这个骨肉,本非铁石心肠之人。
皇帝又传了旨意晓谕六宫,再次晋位袁沐琴至正三品淑媛,以安抚其小产之痛,如是袁氏不过入宫月逾,已然连升数级,一跃成为两位太妃之外,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这样的消息传到承乾宫时,古武二人正肃然面对堂下跪着的两位太医,武太妃冷冷一笑:“皇上显然是不愿再追查,哀家也不过想听一句真话,御医馆有你们做事的风格和规矩,哀家很明白,可承乾宫里也有承乾宫的规矩,今日哀家和古太妃若听不见一句能心服口服的话,自然你们也别指望再能回到御医馆,而我们想请皇上好好查一查,也不是难事。”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两位太医吓得瑟瑟发抖,因先帝后宫稀薄且祥和安宁,当今皇帝又三年不娶,御医馆好久没被算计着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如今新人才入宫,个把月的功夫就出事了,果然后宫只要有女人存在,就必然会有斗争和阴谋。
“修容……哦不,是淑媛娘娘她体内阴寒,可当日微臣把脉发现有身孕时,娘娘身体尚可,虽然年轻可底子不算薄,却不知这些日子吃了什么或用了什么,体内积聚了大量的寒气,宫不固血,方守不住这一胎。”
那太医说完,已经大汗淋漓,一旁一个伏地补充道:“若是保养好的身子,虽在头三月顶要紧的时候,也不至于摔一跤就没了,只因娘娘身子虚透了,才经不住这样摔。”
古太妃面色阴沉,已说不出话来,武太妃忙示意宫女搀扶她进去歇息,自己则幽幽走到两人面前说:“皇上那里,哀家自会去说明,你们两个这些话到今日为止,不可再对其他人提。后宫好些年出没这样的事儿了,往后不允许也不能够有,最好别叫哀家听见有人嚼舌头,再让黑心眼的人钻了空子,若不然……”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二人磕头如捣蒜,武太妃看着心烦,转身便打发走了。
来至古太妃寝殿,她那里喝了半碗安神茶正发呆,见武太妃进来,无力地叹息:“要告诉皇帝么?”
“总要说的,毕竟不是小事,可就不知道说了又有什么意义。”武太妃坐下来,苦笑道,“咱们怎么老了老了,摊上这样糟心的事儿,从前多好啊。”
“所以走在皇上前头,或跟着皇上去的她们,都是有福气的。”古太妃亦苦笑,“咱们没福气。”
“姐姐若要管,往后多多少少的事儿咱们根本管不过来,但若不管,承乾宫的大门一关,谁又能惹上门来?”武太妃笑道,“说到底,是我们放不下。”
“皇上身边但凡有几个能为他分忧的妃嫔,何至于我们如此操心?”古太妃甚是不满,又数道,“眼看着东北那里就要来人,那奶娃娃往承乾宫一送,饿着不行冷着也不行,养好了是我们应该的,可万一有个好歹,我们……”
“皇上驾到!”外头忽报皇帝到来,武太妃握了古太妃的手说,“您在担心的是什么,皇上难道不明白?该来的总会来,可怎么也到不了那一步,不论如何,皇上可是诚徽皇贵妃的儿子。”
这一边,弥月回到绛雪轩就被逼着沐浴更衣,但是在屋檐下站了半天到底受了寒,洗完澡身子就发虚,额头上烫烫的似发起了烧,她懒懒地歪着只说想睡觉,众人又喂了一大碗姜汤,才让她休息。
语芙本说要宣太医,听荷拦着说:“淑媛娘娘的事正闹着,咱们又说病了,那些人本就看不惯我们,这下更该说我们矫情娇气,主子看着歇一歇能好,就别麻烦了。”
语芙气哼哼道:“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怎知咱们主子这些年吃得苦,底子远不及她们呢。”又悄声说,“头一天伺候主子时,还瞧见她身上的伤痕呢,那会儿虽盼着皇上来,也怕惊了圣驾,如今好歹是长好了。”
“小声些,叫主子听见,又勾起那一段不愉快了。”听荷努努嘴,可话音才落,就听见弥月喊她们。
这些话弥月还是听见了,可叫她们进来,却是为了另一件事,她软软地靠在床上说:“我也想很久了,就是不敢说,刚才听你们提起来,我又放不下了。”她带了几分恳求的目光,将素然的事告诉了二人,更说她一直希望能把素然带到身边来,那是在浣衣局里唯一对她好的人,她很想让素然也过上好日子。
“主子原来对咱们还这样客气,您还打算憋多久呢。”语芙快人快语,嗔怪弥月,“皇上早就嘱咐您,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吩咐,眼下只是个小宫女儿的事您都这么客气,真不知道心里还藏了什么委屈不说出来呢。”
听荷却稳重多了,睨了语芙一眼,安抚弥月:“主子别理她嘴碎,要一个宫女是简单的事儿,不过那里是浣衣局,不是普通的殿阁处所,所以不能您要了立刻就叫来,但也就两三天工夫,您看成不成?”
弥月已然很感激,又怎会等不起两三天的时间,忙道:“那到时候我能亲自去接她吗,她还是个孩子。”
听荷语芙对视一眼,傲气凌然道:“何止去接素然,您当初受的欺负,奴婢们可咽不下这口气。”
弥月知道她们心疼自己,可如今她很幸福,纵然曾经有过的恨,也早早放下了。只懒懒地卧下去,笑道:“我就想接素然而已,过去的事不打算再计较,哪个地方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去了。”
语芙来为她掖一掖被子,神气十足地说:“咱们有咱们的算计,主子就甭操心了。”
弥月也不再勉强,身上重重的脑袋沉沉的,就只想睡觉,而这一觉睡下去,到了夜里竟真的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得烫手,不得不宣来太医,如是自然惊动了皇帝,泓曦赶着夜色从涵心殿过来,瞧见弥月昏昏沉沉,浓眉拧得几乎纠结在一起。
“明日传朕的话去承乾宫,说宝林病了,请太妃娘娘即日起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哪一日身子好了再议。”泓曦又心疼又生气,忍不住骂了听荷二人,“过去她过得什么日子你们不是不知道,也不知几年才能养回来,哪里还可以这样生病?她小孩子似的不知保养,你们也不懂吗?像今天这吹着风雨站在屋檐下半天,你们就不会跟咸福宫的人说一句?”
二人被训得服服帖帖,半句话也不敢讲,皇帝撒完气便轰她们出去,李从德见两人耷拉着脸,不禁笑:“平日一个个伶牙俐齿的,今儿可霜打的茄子似的,都蔫了?”
“皇上还不是心疼主子么,奴婢们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听皇上说主子身子弱,想起她吃过的那些苦,心里就不痛快。”语芙哼哼着,眼圈儿都红了。
听荷见机会好,忙道:“主子心里有件事儿,托咱们问公公要个人情,主子说从前在浣衣局有个宫女儿对她很好,主子惦记她在那里吃苦,想接来绛雪轩,倘若总管您能给一句话点一个头,咱们去敬事房说话可就有底气了。”
李从德忙笑道:“这事儿怎么拖到这时候才说?你们赶紧利索地去办,早些把人接出来,让主子省心才好。”但想了想又道,“那孩子若身上带着官司你们不好办,再来找我。”
听荷笑道:“没有官司,就是家里穷没得打点,才被人欺负打发去浣衣局的。”
“那明儿你们就要去吧,甭去敬事房打招呼了,直接过去要了人,我自然派人去两处说一声。”李从德挥了拂尘,得意道,“多大点事儿,宝林也真藏得住。”
大总管点了头,这件事就不会有问题,而之前说好要弥月亲自去接的,语芙听荷便也不着急去要人。
第二天弥月烧退了,只是清醒时皇帝已经上朝去,听说被守了一夜,又愧疚又幸福,但午间皇帝下了朝过来,却免不了被训一顿,但泓曦说不过几句,瞧见弥月软绵绵的样子就心疼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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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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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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