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嬿婉手中的牡丹绣了个大概的时候,庄园外传进来消息,红州桥被炸毁,岱清琅重伤,云子归于爆炸中失踪,双方死伤惨重。
隐枫当时就有些忍不住了,差点泄露了气息出来,还是宁嬿婉果断,当下就装出被这消息冲击到的样子,脸色惨白,捂着肚子直呼不适。
隐枫狠狠瞪了来报的人一眼,喝道,“没眼力见的东西,平白冲撞了王妃和小郡主,还不快滚出去。”
知道宁嬿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金贵着,那人也不敢说什么,拱手就退了出去。
又借故遣退了一众人,只留下‘李医正’照看,宁嬿婉抿了抿唇。
隐枫倒了水过来给她,“主母别担心,指不定是皇上的人作假呢。这里消息不通的,还不是由得他们说了算的。”
“是啊,这里消息不通的,怎么偏就这件事传了进来。”宁嬿婉冷静下来,按着额角闭目,神色有些疲倦。
隐枫又唤了几声,她才好像回过神来一般,勾唇浅浅道,“我没事,只是想不通皇上突然不藏着掖着的用途罢了。”
“主母的意思是,皇上在试探主母?”
宁嬿婉摇头,“不知道。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隐枫偷偷看了眼宁嬿婉的神色,看起来还算是平静,好像刚才的慌乱都是做戏一般。
隐枫拿不准宁嬿婉此时的心情,只能紧闭嘴巴不多言,免得哪里惹她伤心。
可宁嬿婉似乎不想这样静静呆坐下去,让隐枫把桌子上的针线篮子给她拿过来。
隐枫诧异地张大嘴巴,有点反应不过来,“主母要刺绣?”主子生死未卜,这消息真假先不说,怎么主母真能跟没事人一样。
可当隐枫拿了针线篮子过来,宁嬿婉继续方才那没绣完的,刚起针,就被狠狠扎了一下,渗出血珠来。
隐枫吃惊地看着若无其事将手指含进嘴里的宁嬿婉,心里几丝波动。
她随主母刺绣这几日,主母虽绣出来的花难看,但穿针走线一向娴熟,不曾被针扎过,今日怎么……
再看一看她的脸色,小脸上虽然还是平静无波,好似那侍卫来通传的不过是坊间的一则笑话一般不在意,但细细观察之下,却足以看出她眉眼间的灰败和疲倦,微敛的眉眼似有似无的担忧。
原来王妃不是不担心,而是将所有的担心收敛进了心底。
因为她们如今的处境不明,老皇帝的心思不明,主子的生死不明,她不敢太过显露出自己的心思情绪,让老皇帝拿捏住了,把持了主子。
隐枫突然有些不忍,主母可还怀着孩子呢,这般神思忧虑,如何是好。
而后几日,红州桥被炸毁之事仍在发酵,朝堂上下弹劾的,质疑的,甚至还有指责大皇子包藏祸心的,各种声音络绎不绝。
然大皇子却不为所动,只派了太医前去医治重伤的岱清琅,命人全力搜捕下落不明的云子归。
他不相信,云子归会这样轻易地就死了。
消息随风传入了宁嬿婉耳中,当真没有半点遮拦,大抵就是皇帝知道多少,她这里就传回来多少了。
对于皇帝的这一做法,隐枫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大皇子,这不顾一切找他们家主子当初又何必给岱世子下了死命令呢。
“主母……”
“这就是大皇子如今心头的疑难,也是皇上给他设的局。”知子莫若父,也许皇帝这个父亲是不称职的,但一点也不妨碍他对大皇子的了解,怕就是因为太了解了,百般权衡之下,他才会选了云子归下手吧。
“大皇子无心要王爷的性命,否则去红州桥的就不是岱清琅,而是他手底下的精兵了。”只有岱清琅去了,才能既制衡云子归,又做到不伤及他的性命。
大皇子,还是相当看重云子归的。
只是如今她尚在皇帝手中,这个死局就还破不了。
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宁嬿婉冷嘲,皇帝就是皇帝,一生玩权弄势,最会的就是把控人心。他不过是拿捏住了一个她而已,就让云子归和大皇子成了破解不了的局,果然精于算计。
若是在寻常,她也必不会如此任人拿捏宰割,只是……
摸了摸日趋圆滚的肚子,宁嬿婉满心无奈,小娃娃,你说,娘该怎么办才好。
“还没有找到?”大皇子沉了眉眼,一双含霜的眸子里跳跃着熊熊火光。
跪在下首的官员吓得瑟瑟发抖,“回大皇子的话,臣等已经尽力了,那红州桥下河水滔滔,晋南王怕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皇子一脚踹翻在地,“尽力?怕是?本皇子养了你们这群废物就是为了来听这样的话吗?”大皇子振袖一甩,怒不可遏,“再给你三天时间,若是寻不到晋南王,提头来见!”
那官员听言大骇,张口讨饶,却已经被大皇子身边的侍卫拖了出去。
殿内安静下来,唯有明亮的烛火跳跃,大皇子闭眼,重重地吐息,可心绪始终难平。
子归,子归……
容儿……
“你来啦。”空荡的殿内突然多了一人,大皇子睁眼,眼角微斜向隐秘的暗处。
“你竟然如此在乎他……”暗中有声音飘来,轻轻乎乎的,有些雌雄难辨。
“……你能替我寻他吗?”大皇子眸色冷漠,似乎方才才发了一通大火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我只会杀人,不会寻人。”暗处的那人道。
大皇子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自嘲道,“对,我忘了,东晓菡萏,只会杀人。”
暗处的人默了一会,不知是因为大皇子的语气太过颓败,还是他口中那句东晓菡萏,“大皇子觉得,晋南王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人吗?”
大皇子闭了闭眼睛,神思疲倦,“我不知道。”但他实在不敢赌。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晋南王看起背景简单,调查起来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可有些时候,就是简单的东西才能迷惑人心。”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皇子对晋南王的了解究竟有多少?”
大皇子眉眼微沉,不悦道,“我们兄弟自小一处长大,本皇子对他自然是了解的。”
暗处那人呵笑一声,“是吗?”
大皇子有些恼了,口气冲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
大皇子面色不愉。
暗处传来一声嗤笑,雌雄莫辨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玩味,“能从对他了解甚深的大皇子您的手底下悄无声息就不见了,您说他的本事大不大?”哈啰小说网
大皇子沉下眼睑,在眼下投上一片阴影。
“你的意思是说,他没有死?”冷淡的声音吐出,恐怕连大皇子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唇角轻微的勾起。
“我哪里知道呢。不过大皇子倒是可以验证一下的。”
“怎么验证?”
殷红的朱唇勾勒起,轻启张合,一字一句,“宁嬿婉。”
京城郊外,隐秘的庄园内。
宁嬿婉站在玉槿树下,只要一抬手,便可碰到缀满繁花的树枝,轻轻一碰,洁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沾了她满头满身。
距离红州桥爆炸之后已有二十多天,南国入了酷暑,夏蝉躲在树上,一天到晚叫个不停歇,平添了几分烦躁之意。
欢嬷嬷从隐枫来的那日起果然没有再过来了,托她带出去的消息也不知道带到了没有。
这些天,外面也发生了好些事情。比如本该被流放的宁悦俞中途逃脱,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失足跌落山崖,不知所踪了;比如云子归依旧没有消息,许多人都说晋南王已经死了,大皇子为此大怒,发落了好些人;再比如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大皇子携令彻查六部事,六部许多人被拉下了马,正在等候判决。
如此说来,如今这朝堂上是一片乱局了。
“王妃。”顶着李医正身份的隐枫打了伞过来,遮住宁嬿婉头顶的阳光,“进去吧,太阳大,别中了暑气。”
“隐枫,你老实告诉我,你可有王爷的消息?”站在树下没有挪步,宁嬿婉抬头看着满枝的玉槿,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调道。
隐枫怔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属下不知。”
“是吗?”没怎么在意隐枫的回答一般,宁嬿婉伸出手来打算折一枝花,最后还是收回了手。“罢了,回吧。”
隐枫实在捉摸不透此时的宁嬿婉,偷偷拿眼睛瞄她一眼,神情淡淡的,好似没有什么,又好像有什么。
自那次在院中问了一句之后,宁嬿婉便再也没有提过云子归一句,外头不管传来什么消息,她只听着,有时懒懒地掀一掀眼皮,也不做理会。
时光宛转,转眼又过了十日,宁嬿婉绣花的手艺可谓突飞猛进,虽不能与瑾绣的相提并论,但勉强也能看了。
也就在这时,传来了云子归现身许州的消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梅花半落的病娇王爷锦绣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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