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的时间感觉度日如年,手始终被萧景深拉着,想抽回来都不行。

  “皇上,娘娘锦阳宫到了。”马车外,太监总管怀顺立在那里,宁荌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想掀开车帘下去。

  身边的人衣衫轻动,已经先一步下车。

  自己的手终于被他放开,宁荌狠狠在身上擦了几下,调整好表情走出去,萧景深站在马车下,见她出来,一只手伸过去要扶她下车,宁荌嘴角一抽。

  【这温柔体贴装的真像那么回事。】

  萧景深面上神情不变,握紧手中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将她扶下马车。

  “进去吧,朕晚些来看你。”

  宁荌看了他一眼,迟疑一瞬,屈膝行下一礼,在他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进寝宫。

  萧景深目送她进去,一撩衣袍跨进马车“走。”

  “皇上对娘娘真好。”红叶跟在宁荌后面调笑,宁荌身边两位大宫女,红叶与文竹,红叶活泼些,文竹沉稳。

  “红叶,慎言。”文竹警告了她一声,眼睛往旁边扫了一眼,提醒她这是在外面。

  红叶懊恼的拍自己脑门,是她大意。

  她们的互动自然落进宁荌耳中,回到殿中坐下,单手托着腮,这皇帝难搞哦。

  紫宸宫,萧景深身着寝衣从后殿走过来,发尖微湿。

  “皇上。”怀顺拿了一身衣服,侍奉他穿上。

  萧景深回想着在宫门口的事情,宁妃与程贵妃的心声交流,眉头一皱,这世间真有灵神怪异之谈?思索片刻对暗处说道:

  “去查一下宁妃和程贵人未进宫前关系如何?”

  暗处有一人领命闪身离开,怀顺站在下首,心中好奇皇上怎么会查宁妃娘娘和程贵人,但身在这个位置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还是知道的。

  “太后那里有动静吗?”

  “太后帮贵妃解决掉宁妃娘娘落水的后尾,一直没有新动作。”

  这选秀结束也不过才两个月,皇上刚离开皇宫,柳贵妃就忍不住对宁妃娘娘出手,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气。

  “皇上我们是否要保护下宁妃娘娘。”

  淡漠的眼神落在身上,怀顺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扑通跪在地上。

  “是奴才多嘴。”

  他忘了,太后一脉对宁妃出手这正是皇上想看到的。

  “怀顺,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

  “回皇上十五年。”

  当今皇上二十三岁,他自八岁起跟在萧景深身边。

  萧景深是先帝嫡子,奈何先帝偏爱彼时还是贵妃的太后,先皇后最后病死,贵妃得以上位。

  说的是病死,其实是被下毒。

  萧景深摆弄着手中笔,“十五年了啊。”

  他也从那个孤立无援的太子成为了地位稳固的皇帝。

  冷嗤:“这么多年,太后依旧不死心将她那儿子推上皇位,那柳贵妃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

  而他手中的棋子便是宁妃。

  宁妃乃是忠毅公嫡女,整个后宫的女人,唯有宁荌背后的家族能和太后分庭抗争。

  太后想要将自己的侄女送上后位,也要看他乐不乐意。

  至于宁妃,也不过是他还平衡后宫与前朝罢了。

  “怀顺,你派两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宁妃,没有生命危险即可。”

  经过今天,才发现原来宁妃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温柔娴淑,他居然先前被她瞒过去了。

  傍晚,宁荌看着文竹指挥宫人进进出出忙碌,微微瘪嘴,不就是皇上要来,至于吗?

  文竹忙碌期间,还不忘将宁荌从头到尾打理一番。

  泡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出来,浑身抹满香膏,面前摆了十来件衣服,因为惊讶下巴微张,最后被宁荌用手托着下巴合上。

  “不用这么夸张吧。”她在现代参加宴会都没他们这么精致。

  “不行。”文竹的态度不容拒绝,宁荌只好随手指了一件湘妃色的衣裙。

  宁荌被文竹按在梳妆台前,发饰摆满整个台面。

  “文竹,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文竹认真的挑选发簪,听她这么说,好奇问下去:“什么?”

  “你越来越没大没小。”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砸在文竹耳中,脑中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跪下去,被娘娘这么一说,才惊觉,最近娘娘越来越平易近人,脾气好的不行,也变得爱撒娇,她不知不觉便像对家中妹妹那样对她。

  她以下犯上了:“娘娘恕罪,是奴婢失了分寸。”

  宁荌没想到她一句调侃的话,文竹被吓成这样,双手将她拉起来:“我跟你说着玩的,看你吓得。”

  被她扶起来,文竹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不敢轻易出声,无奈,宁荌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在文竹瞪大的眼睛前淡然收回手。

  “好了,本宫捏了你一下,气也消了,你该怎样还怎样就好。”

  “娘娘”没想到娘娘会这么说。

  文竹的手中还拿着帮她挑选出来的簪子,宁荌从她手中拿过,对镜插在发间,扭头问她:“怎么样,是在这里吗?”

  “是的。”文竹愣愣点头。

  见她还是这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宁荌想了想,从首饰匣里选出一支珠花插在她发间:“平常都是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怎么被我一句话就吓到了。”

  “我真没有生气,你想想我最近哪里生过气?”

  文竹没想到会被娘娘安慰,心底一暖,回想最近脸上的神情放松:“是奴婢想茬了。”

  “这才对,不过可不可以不戴这些,都晚上了还打扮的这么隆重。”男主一来,她就要盛装出席,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娘娘,你得让皇上见到您走不动才行,这样娘娘才能早日侍寝怀上皇子。”

  之前皇上来宫里,皆不曾留宿,文竹心里着急,在宫里帝王的宠爱是虚无缥缈的,只有孩子可以靠得住。

  宁荌才知道原来她奔着是这样的想法,其她嫔妃听见还会害羞,她只想翻白眼,她又不是女主,男主会留宿,但是要她侍寝就见鬼了。

  夜幕降临,御驾行到锦阳宫,宁荌快步从里面迎出来,暖黄的灯光下,美人静静立在那里。

  萧景深拉着她一同走进去,“等很久了吗?”

  “皇上来,臣妾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你来了我才出来,不来我干巴巴等着傻不傻。】

  待二人落座,晚膳已经摆好,宁荌回忆着原身的做派替萧景深布菜,“皇上尝尝这道,天气越来越热,臣妾吃这道觉着开胃正好。”

  接连夹了一些,宁荌估摸着差不多,才放下公筷,拿起自己的筷子吃起来,身边有个萧景深也影响不了她干饭的速度。

  文竹在一边不停给她使眼色,娘娘平常自己吃不顾形象便也罢了,怎么在皇上面前也这样。

  【这道菜不错,怎么就放在萧景深面前了,夹的好麻烦。】

  萧景深执筷的手下意识夹起面前的一盘菜放进口中,耳边是宁荌的碎碎念,听她觉得哪道菜不错,顺手夹起。

  不知不觉便比往日吃多了些,看萧景深放下筷子,宁荌紧随其后【这落后的封建思想。】

  封建思想?萧景深看了她一眼,但从外面看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晚膳被撤下去,又陪着他喝了一盏茶,宁荌的眼神止不住往外面飘。

  【这狗皇帝怎么还不走,不会真要我侍寝吧?】

  屁股有些坐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赶紧走吧,拜托。】

  萧景深落坐在她平常小憩的软榻上,桌边放着一本折着页数的书,宁荌眼睁睁看着他的大手摸向她的书。

  “等一下。”还未来得及阻止,书已经落进萧景深手里。

  《小姐与她的八位郎君》书名让萧景深眉心一跳,翻看起来。

  芙蓉帐暖,小姐衣衫半解靠坐在书生的胸膛前,脚边还跪着一位郎君,今夜就让我二人来伺候小姐。

  小姐翘起一只脚,蹭进脚边那郎君的寝衣......

  宁荌简直要没眼看了,自己看的起劲是一回事,被自己名义上的夫君看见是另一回事,文竹怎么就没帮她收起来。

  手中的书快速翻动,萧景深脸色越来越黑:“原来宁妃喜欢这样的。”

  “我就随便看看。”

  【我就看个小黄文,又不是给你戴绿帽。】

  啪——书被砸在桌上,宁荌一个激灵,怎么办?

  “宁妃!”萧景深咬牙切齿的喊她的封号,原来宁妃是这样的,可真是让他开眼界。

  宁荌扬起大大的小脸:“在呢。”

  只见他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既然是这样,朕明日让怀顺给你送几本书来,宁妃可以好好看看。”

  “至于荌儿这里的书,暂且没收。”

  阿勒?听见萧景深喊怀顺,手里的书被收走,宁荌心里直滴血,这是她好不太容易淘到的。

  【谁来把他收走!】

  萧景深靠坐在软榻上,手中是怀顺取来的兵书,半分眼神不曾分给宁荌。

  坐在不远处的宁荌,碍于萧景深在这里,只好摸出绣篓,装模作样绣起来,实际上只是随意扎了几针,这么高超的技术她才不会,只继承了这个世界宁妃的记忆,才能是半点没有。

  她心里碎碎念,萧景深看似在翻看书,实际从一坐下心思就落在宁荌身上。

  【也不知道他有几块腹肌,床上功夫好不好,不对,我在想这个干嘛,又跟我没关系。】

  “皇上。”没忍住喊了他一声,在他看过来时,脸上紧张的神情掩饰好:“这天色已晚,您看?”是不是该走了。

  萧景深看了一眼天色,做出一副才发现的样子:“朕大意了,天色已经这么晚,沐浴就寝吧。”

  在宁荌瞪大的眼睛中,说出与她想法南辕北辙的话,萧景深眼底闪过戏谑,起身喚怀顺进来替他更衣。

  宁荌撑着桌子哆哆嗦嗦站起来,她穿来之前男主只是经常来宫里坐坐,陪宁妃用膳不曾留宿,她先前还抱着一丝侥幸,真正面临的时候就慌了。

  【难道我的清白要留不住了?那是他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还没走远的萧景深表示:你在地上,好好治治你。

  皇上留宿的消息传下去,文竹等到殿里只有宁荌时,冲进来扶着她就往偏殿的浴室去,这个机会一定要抓住。

  饭前刚洗过澡,现在又被扔进浴桶里洗涮,她感觉自己就像那即将进锅的猪肉。

  这个比喻好像有点不恰当。

  换上一身寝衣,宁荌站在门外,脚步踌躇,进还是不进。

  她的身影被打在门外的珠帘上,萧景深靠在床边,一条腿屈起,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进来。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不管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宁荌就不信萧景深真的要她侍寝,书中男主的处男是女主破的,那她应该是安全的。

  挪着小步子把自己移进寝殿,看到坐在床上的萧景深好险没流口水,寝衣松松垮垮系在身上,腹肌隐隐约约露出来,墨发散下,斜靠在床上。

  【这男主比女人还诱惑。】眼神忍不住他腹肌上看。

  萧景深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宁妃还是个好色的。

  “荌儿,这殿中可还有其他被子?”

  他这么说,宁荌往床上一看,居然只有一床被子,一定是文竹那丫头做的,男主的意思不就是再找一床被子,不和她睡一个被窝,她懂。

  从寝殿的衣柜了翻出一床被子,还未走到床边,萧景深欠揍的话说出来:“那今夜就辛苦荌儿打地铺了,朕晚上会梦魇,恐会伤到荌儿。”

  【梦魇你回你自己殿睡,你一个大男的要女人打地铺。】

  宁荌一脸懵逼,抱着被子看着萧景深翻身睡下,低头看了眼怀中的被子,这个走向不对啊。

  书中不是一直说男主前期深情帝王做的面面俱到,怎么让她打地铺了?

  心里的气上不去咽不下,【怎么理想与现实差别这么大!】

  【想为女主守身如玉就别来后宫,遭殃的是别人。】

  深吸几口气,对着他的后背挥挥拳头,要不是你是皇帝,我才不让你,好女不跟男斗,暂且认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哼哧哼哧从柜子里翻出几床被子铺在地上再盖上被子躺下去。

  看到床就来气【难道这是一个书里的小bug?】

  床上的萧景深睁开眼,看着床顶,书里?女主?

  “你说什么?”

  “皇上留宿锦阳宫。”

  长乐宫,柳贵妃起身的动作过大,带倒桌上的茶盏,这是她们这批人进宫来,皇上第一次留宿。

  “娘娘息怒,其实这也是好事。”大宫女沛儿重新帮她端来一杯茶,扶着柳贵妃坐下。

  “好事?”

  沛儿蹲在她腿边,双手落在她腿上,不轻不重的捏着:“娘娘想啊,宁妃之前受宠但皇上并未留宿,今天留宿便也代表皇上开始宠幸后宫,皇上来长乐宫是早晚的事情。”

  “真的吗?”柳贵妃心里有些不踏实,万一宁妃先一步怀上皇子,“不行,明日本宫早些去寿康宫。”

  皇上留宿锦阳殿的消息在后宫快速传开,后宫嫔妃几乎都无法安心入睡,唯一例外便是程佳悦。

  听到皇上留宿锦阳宫,替宁荌捏了一把汗,男主可没那么好糊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四时景的皇上又在偷听我和闺蜜的聊天语音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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