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去了春涧居。

  她过去时,温明若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梳妆台前愣神,丫鬟婆子没在,只剩芒种在门外候着。

  “怎都不见人?你家姑娘呢?”徐宁看了眼紧闭的屋门。

  芒种见了她来,又欠身请礼,道:“姑娘说想趁着出门前,一个人静一静,便打发了婆子们下去讨喜酒喝了。”

  徐宁上前两步,能隔着窗纱瞧见屋里那道纤细的身影,她又问:“那你怎不去讨喜酒喝?”

  芒种垂着头笑了笑,道:“婢子守着表姑娘就好。”

  徐宁听了这话,又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拍,道:“今后去了贺家,明若就有劳你了。”

  芒种点头,郑重应了好:“姑娘放心。”

  都是徐老太太跟前调教过的人,那些好听的话虽不会说,但为人品行自然都是极其靠得住的。

  除了那个不安分的,已经死了的外,白露、霜降、芒种,哪一个不是会办事的?

  徐宁又叮嘱了她两句,方才推开门进了屋去。

  温明若听见动静,回头来看了一眼,见了是她,如秋水一般的明眸里就染上了笑意:“三姐姐。”

  她已经换上了喜服,朱红立领绣鸾鸟长袄,底下是同色同花样的裙子,寻常总是留了两缕发髻在脑后的长发也全部盘成了高髻,还未戴头冠,发上便空空的。

  因父母都离她而去,她寻常穿得最多的都是素色的衣裳,又因寄人篱下,不好明目张胆替父母戴孝,头上就总配着一支白玉簪子,妆容也素尽。

  今儿因为大婚,衣裳鲜艳了,妆容也比寻常浓了些,但并不突兀,是恰到好处浓艳之中带着温婉和娴静。

  徐宁拉着她看了看,笑道:“好看。”

  温明若也随她一并笑了笑,又拉着她到一旁坐下:“三姐姐一个人回来的?”

  “都回来了。”徐宁道,“大姐姐原是要过来的,太太说她有孕在身,怕冲撞了,便叫我过来看看你,叫我同你说,你来徐家的日子虽短,但在徐家一日,就一日是徐家的人,往后便是去了贺家,也不要同我们姐妹生疏了,常走动,有事也别一人憋在心里,要同我们说,我们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温明若听了,眼圈倏地就红了,好一会儿才带着颤音“嗯”了一声。

  她知道徐家没人拿她当外人,可寄人篱下就是寄人篱下,孤零零的,会觉得自己是外人,要看别人的脸色,心里始终会没有着落,脚下也踩不踏实。

  徐宁过来之前,她还在想,今日出了徐家的门,她就没有家了——旁人出嫁还有娘家可回,可她的娘家在哪里?徐家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算不得真正的家。

  可她想错了,徐家或许是她暂时落脚的地方,可徐家的人不是。

  徐老太太、徐宁、徐琅……都是她的家人,她并不是孤零零的没有依靠。

  徐宁替她理了理鬓发,笑道:“别哭,妆容会花。”

  这时,芒种在外头提醒道:“姑娘,该去拜别老太太了。”

  徐宁用力将温明若的手一握,又起身去,拿过妆台上的花树头冠,仔细帮她戴好,随后起身,牵着她出了门,将她的手交到了媒人手里,再由媒人领着她去了岁寒斋。

  徐宁也随在她们身后过去了。

  不比上回徐宁出嫁,这一回老太太比伤心更多的是无奈,她看着温明若与自己拜别,不可避免的把她的身影同徐漪的声音重合了。

  当年徐漪是以公主的身份出嫁的,甚至不是从徐家出去的,自然没有这样的机会到徐老太太跟前来拜别的。

  先帝虽准许了她与徐老太爷一同前去相送,但却只能站在先帝身后,看着她的姑娘眼中含着泪水不舍地看着她,却不能上前来叫她一声“母亲”。

  连她想上得前去,都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徐漪出嫁,落在旁人眼里是光鲜亮丽,无上荣耀的,可内里心酸,谁又懂呢?

  偏偏她还白发人送黑发人。

  温明若上前,双眼通红,声音发颤:“外祖母,明若去了,往后不能在您跟前侍奉,您、您一定要保重。”

  徐老太太忽然不顾礼节起身,紧两步过去,一把将温明若搂进了怀里!

  她什么也未说,重重在温明若背上拍了两下,随后松开人,扭开了头道:“去吧……去吧!”

  徐老太太想维持些冷静,体体面面将外孙女送出去,可终究还是让不舍与悲伤占据了所有心魂,别说维持冷静了,连语气中的酸涩和哽咽都没能压住。

  温明若又叫了两声“外祖母”,徐老太太才重新擦干眼泪转过头去,慈爱笑道:“去吧。得了空就回来,外祖母一直在呢。”

  温明若强忍酸涩之意,又对徐老太太郑重拜了拜,才在媒人的催促下,转身出了岁寒斋。

  虽说贺连昱如今仍昏睡着,但这场亲事,仍是贺家派了人来接亲的。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贺家从贺老太爷到贺老爷到贺连昱都是一脉单传,主家这边是没有能亲近的叔伯兄弟的。

  而眼下贺家派来接亲的人,是贺家旁支的人,贺老爷特地回了一趟清河,把人请来的,论辈分的话与贺连昱是同辈,不过年纪虚长他一岁,勉强算得上是个堂兄。

  接亲的事由他代劳,拜堂的事也得由他代劳。

  温明若没什么反应,媒人提醒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直到被送进了喜房,瞧见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贺连昱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亲嫁人。

  媒人也知道今日的新人有些特殊,把她送到喜房后,连句祝词也没说,就告辞走了。

  温明若在贺连昱身旁坐了片刻,抬眼见桌上放了些红枣桂圆花生,还准备了一壶酒。

  她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尽了,方叫了芒种进来,帮她把喜服脱了,卸去妆容,换上常服,胡乱在湘妃竹榻上将就了一夜。

  次日,温明若准时醒来,简单洗漱了一番,往贺夫人屋里去了。

  贺夫人与贺老爷已经起了,在小厅等着。

  温明若上前,给他们二人各自敬了茶,见了礼,听贺夫人训话道:“你如今到了贺家来,那便是贺家的人了,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该忘就得忘了。可别听信了那些外人的挑拨,闹得家里不愉快,反倒得不偿失了。”

  温明若听出贺夫人话中之意,遂温婉和顺地一笑,道:“母亲放心,儿媳分得清好赖,也分得清谁是家里人,谁是外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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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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