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扶着钝痛的脑袋,给自己喂了颗止疼药。
药效还没发作呢,天竺蹑手蹑脚就进来了。
见到沐云歌醒着,一愣过后满是庆幸。
“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奴婢们担心得不行,差点都要去请大夫了!”
沐云歌哑然失笑。
“请什么大夫?忘了你家小姐自己就是大夫了?”
貌似她这一觉确实睡得有些久了,难怪她们会担心。
关键是睡眠质量还不行。
回头得给自己开点药吃吃了。
正想着,又见天竺神秘兮兮道:“杜随杜侍卫昨儿夜里来过,说有事要见你。
不过你那会儿睡着,我们就没打扰。”
“杜随?”
沐云歌眼皮一跳,“他没说什么事?”
“说了。”
天竺赶紧点头,“他说之前小姐安排他去留意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我安排?”
刚醒,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呢。
加上吃了药,反应慢了不止一拍。
沐云歌回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什么。
“坏了!
杜随现在人在哪呢?”
“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毕竟一晚上过去了。
药效很快起来,沐云歌好受了许多。
洗漱收拾完毕,原本打算去一趟定王府找杜随。
结果刚出院门,就发现院墙外的大树上,杜随跟玉树两个人各攀着一根粗壮的树枝大眼瞪小眼。
“你俩这是……干嘛呢?”
“她挡我路。”
“他想偷窥小姐!”
斗鸡眼的两人异口同声,天竺惊呆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杜随:“你……你居然?”
杜随一张脸红了大半,气得。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
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当初在定王府的时候,玉树连个名号都排不上。
没想到跟了王妃,现在来了沐府,居然这么张狂?
他都敢拦着不说,还污蔑!
果然还是天竺这丫头不错,温顺。
天竺:“下流!”
杜随:“……”
沐云歌以手扶额:“你们都快下来吧。”
那么攀着不累吗?跟猴儿似的。
杜随身手好得多,抢先一步到了沐云歌跟前。
急不可耐地开口:“小姐昨日见到殿下了?他人可还好?”
自家主子人还在天牢里头,杜随作为忠心的属下必定会紧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会知道她进去过,不足为奇。
只是楚元戟好还是不好呢……
沐云歌沉默几秒:“这个稍后再说,鹰营那边有动静了?”
提到这个,杜随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恐怕小姐还得随我出城一趟。”
因为规矩,鹰营大部分人都驻扎在城外。
后来定王府那边差点出事,余下那几个将领也被送了过去。
沐云歌沉吟:“好。”
点头应下,又叮嘱自家两丫头,“我跟杜侍卫出城,你俩就……”
“不行!”
还没交代完呢,玉树就着急了,“我得跟着小姐,他——”
睨了眼杜随,“我不放心。”
也不知道杜随怎么着她了,那么大敌意。
生怕两人再掐起来,沐云歌松口,“那就玉树跟着,天竺留在府里处理药材。”
西北贫瘠,却也生了好些难得的草药。
她们来时就采了不少,一直忙着,还没顾得上处理。
天竺细心又好学,这事儿交给她,放心。
安排完毕,沐云歌领着玉树跟杜随出门。走到前院,恰好碰见沐睿也要出去。
扫了眼对方身上的穿着,沐云歌询问道:“爹这是要进宫?”
“嗯。”
沐睿整理了下衣袖,瞥见跟着自家女儿的杜随,没有多问。
只回道,“陛下宣召进宫议事。”
“那正好。”
沐云歌掏出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既然爹爹要进宫的话,能不能把这些带给郁贵妃,请她转呈太后?”
太后是真病,就算没能亲自把脉,单从气色上,看着也不好。
沐云歌准备的都是一些安神静心的药剂,对她目前的病情,应该会有所帮助。
至少比太医院的管用。
也不是说太医院药不好,沐云歌曾有幸见到过一些古方,发现里头安神汤无一例外都有添加朱砂。
朱砂固然也有清心镇惊的功效,可长期服用却对心脑血管极为不利。
尤其是太后这个年龄,更加禁不起折腾。
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
沐睿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过来。
“好。”
至于女儿的去向,也不多问。
杜随等了一晚也没白等,一早就让人备了马匹在沐府外头等着。
三人各乘一骑,直直朝着城外扬长而去。
城外鹰营。
楚元戟手底下的兵训练有素,隔着老远的距离,就能感觉到那股子庄严肃穆的铁血之气。
杜随亮了令牌,有人过来牵走了马匹。
一路上都在飞驰不便多什么,这会儿步行,沐云歌边走边问:“人抓到了?”
杜随神情异样,有几分犹豫。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领的路不是往主营去的,而是另外辟出来的一顶孤帐。
沐云歌一进去,就看见地面草席上躺着一个人。
被白布覆盖得严严实实,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掀开一看,一张相当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
瓜子脸,容颜出众,我见犹怜。只不过死了有些时辰,尸体僵化,面上死气笼罩,尸斑都快出来了。
玉树一愣。
“这是那个林月娇?”
沐云歌摇头:“不太确定。”
长相原本就极为相似,神态僵化,这尸体一眼看上去,竟还真就分辨不出来,究竟是林月娇,还是西北王世子那个四姨太林仙娇。
想来应该还是林月娇的可能性要大上一些。
一旁杜随出声。
“这人在黎州潜伏纵火,被王爷顺藤摸瓜,查到不少东西。
可惜后来城中混乱,没能缉拿到她。
结果谁知道她竟悄无声息潜进了鹰营!”
说起这个,杜随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敌人都到了眼皮子底下,得亏沐小姐察觉到异常吩咐他留意。
不然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唯独可惜的是,他安排的人才发现这女人的踪迹,她人就死了。
沐云歌眼底同样一片深意。
能在黎州闹出那么大动静,可见这位林月娇是个狠角色。
既然如此,就不应该这么轻易死了才对。
天罗宗的幕后之人,跟皇宫脱不了干系。
况且还有乔白在,就算林月娇暴露了,也并非无路可退。
除非她的死,有什么非要如此的必要含义……
还没猜透其中的关窍,帐外有了动静。
有人突然冲了进来,跟老母鸡护崽似的挡在了林月娇的尸体前头。
“你们还想对她怎么样?!”
动作蛮横,沐云歌直接就被撞开了。
玉树眼神一冷,扶住她的同时一脚踹了过去。
那人身体前扑,差点压住林月娇的尸体。
却又在关键时刻生生刹住,控制着自己往旁边一歪。
因为这个动作,导致他侧脸着地。那一下子,看着都疼。
看清这一细节的沐云歌眯眼。
这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亵渎了这具尸体的意思吗?
与此同时杜随也窜了过去,拔剑抵在了那人脖间,怒声呵斥。
“放肆!”
经过这么一闹腾,沐云歌彻底看清了对方的脸。
居然还是个熟人?
“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做……祥子?”
叫祥子的年轻兵将压根没注意到沐云歌,红着眼眶跟杜随杠。
“她之前所为皆是被逼无奈,已经知道错了。本就是苦命的女子,也想回头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给她个重新再来的机会,非得要逼她死?!”
说话间额间青筋毕露满目仇恨,竟是要跟杜随拼命的架势。
沐云歌看得心下一紧,加重了语气。
“你这是在替她申冤么?是不是接下来还打算为她报仇?!”
人耿直不可怕,可怕的是耿直单纯还糊涂!
想到之前的事情,沐云歌不知不觉来了气,语气更是不好。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你就是了?她若不死,死的人就是定王!
怎么?难道在你心里头,定王的分量还抵不上她一个小小的细作?”
沐云歌这番话说的极有分量,字字句句都往对方心头上戳。
那个叫祥子的将领这才注意到她。
大概是被她脸上的煞怒惊到,眼神不由瑟缩了一下。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姑娘说什么?月娇她是……是细作?”
不等沐云歌给出答案,他又急急摆手,“不是的,姑娘误会了。
月娇已经打算弃暗投明,再也不做那些坏事!”
“是吗?”
还挺能帮人洗的。
虽然正主儿再也开不了口,收获的迷弟倒是忠心。
看着眼前着急解释的祥子,甚至因为动作太大,脖子被杜随的剑划破了一道口子都浑然不觉的模样,沐云歌大概知道了对方为何会死的用意。
也没再继续试探,直接言辞尖锐地质问。
“既然她已经打算弃暗投明不再助纣为虐,为什么还要特意挑拔你们去闯天牢?”
还以为是雪花啤酒勇闯天涯么,天牢那是什么地方,能随便闯的?
听到这话,祥子脸色白了白。
“不是的,月娇没有挑拨,王爷出事她也着急,就是……”
同刚才相比,这回语气弱了不少。
其实沐云歌原本并不能十分确定这事儿一定跟林月娇有关。
只是因为这女人作妖太多,但凡跟她扯上点关系就没好事。
听到祥子这番话,倒是确认了。
语气更冷。
“若她当真有心只是替定王不平,又怎么可能选在那个节骨眼上告诉你定王被打入天牢的消息?”
西北一行,楚元戟领着鹰营圆满完成赈灾抗疫的任务,又生擒顾惊飞回京,那是多大的功劳一件?
人人都在等着封赏,加官进爵。
谁知带头的转眼就被下了天牢。
正是群起激愤的好时候,只需要稍稍撩拨几句……
祥子只是为美色所迷,倒也不是真的蠢。
听完沐云歌一连串的质问,神色当即就不对了。
沐云歌趁热打铁。
“想必她当时跟你说的,也不仅仅只是定王被抓的话吧?”
事发突然,她是因为随行进宫才知道的。
郁贵妃本身在宫里,又事关她儿子,会及时得到消息也不奇怪。
可事实上,消息传的可没有那么快。
定王府那些将领们的异动,甚至快过了许多朝臣。
所以林月娇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这些都不是疑点?
总算细细过了一遍大脑,祥子绷不住了。
“所以姑娘的意思是,月娇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不然呢?
冷眼看着这个看似憨厚的小伙子,沐云歌是真的无语。
不过为了避免种下祸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定王被关进天牢,你们就成了他的把柄。
一旦你们乱了,他哪里还能逃脱得了干系?天牢森严,到时只怕他这一辈子,都别想从里头出来了!”
话,说的有点儿重。
祥子高昂的脑袋颓废地垂了下去。
沐云歌着急跟杜随过来,原本是想着抓住可疑的人,好好问出点儿什么来的。
眼下既然人死了,也只能作罢,带着玉树离开。
走出帐篷前,她回头看了一眼。
祥子依旧跪在原地,盯着林月娇的尸体一脸复杂。
这人死的蹊跷,她还想着检验检验尸体。
现在……
日至中天,本该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可城外四下荒野,嗖嗖秋风吹在身上也觉着凉。
不远处军旗猎猎,曾是楚元戟的荣耀。
现在,这份荣耀即将被撕碎。
想到天牢见面时楚元戟的答案,她心下陡然生出浓浓的不安。
希望……不会再出什么事情吧。
沉沉叹了口气,沐云歌不放心地交代。
“杜侍卫,麻烦你再留意一下,在林月娇混进来之后,还跟哪些人有过接触。”
这个女人,有毒!
杜随闻言点点头:“姑娘放心,昨天晚上抓到人的时候,我就着手去查了。”
到底是跟在楚元戟身边的近卫,不会连这么点儿应变能力都没有。
“等全部找出来,不管他们有没有问题,都会暂时被调离鹰营。”
鹰营是定王府楚元戟手里的核心力量,精兵强将。
可不能被心怀鬼胎的人给腐蚀了!
沐云歌点点头:“那就好。”
言语间让玉树去牵马。
“既然这边再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城了。军营的事,你们多约束着点儿吧。”
到底已经跟楚元戟没有了关系,有些事,她也不好插手太多。
杜随无异议,显然是看在自家王爷的面子上,把沐云歌当成了半个主子。
不过等她跨上马鞍,还是问了一句。
“姑娘可想到法子营救王爷了?”
沐云歌神情一滞,摇了摇头。
“我们插不了手。”
都是徒劳无功而已,说穿了,这是皇家父子的博弈,真正的权利争夺。
纵然她有通天本领,这一次,也化解不了这个局面。
总会需要有人让步。
这一让的后果,更是让人无法预料。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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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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