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震慑了所有人,一个部门能一夜之间被逮捕下了诏狱,那下一个会不会是其它的部门?不禁让人遐想。
如此大的变动只有在太祖时期才发生过,当年太祖以猛治国,动不动就是株连很多人,有时候一个部门的官员能一夜之间被关进大牢,弄的是朝野人心惶惶,竟然出现了在押的官员在牢狱里办公,办完公再拉出去砍头。事隔二百多年,竟然会重新上演。
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孙承宗一大清早就被叫进皇宫,没去内阁,官员们找不到首辅,都在内阁里干着急,想去皇宫请愿,可没人带头,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次辅韩熿请病告假闭门不出,这可真是群龙无首了。
在锦衣卫南镇抚司,早早的就聚集了许多督察院官员的家属,他们哭喊着要求见他们的老爷。
诏狱是天子之牢,比刑部的大牢还要高级,进了这里的官员的命运只掌握在皇帝的手中,如果皇帝把你忘了,你只有老死或被折磨死,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一大清早的田尔耕就被这群家属们吵醒了,他极不情愿的出来,看着这么uoren像是哭丧的一样在南镇抚司哭闹,十分不快的对百十名家属说:“各位,你们家老爷是被皇上抓进去的,要找去皇宫找,你们来我这没用,没有皇上的旨意,我是不会让你们见你们家老爷的。”
去皇宫,他们谁也没这个胆子,自古以来平民百姓谁敢在皇宫请愿?作死呢!
其中一个家奴搀扶着一名老妇,眼睛哭的红红的上前哀求田尔耕:“大人,您行行好,看在我假老爷和您同朝为官的份上,您就让我家夫人见见老爷吧!”
田尔耕两眼一抬,斜眼瞅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吗?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进,你们以为这是刑部大牢啊!这是天牢!”
“大人,您行行好,”那位家奴故意靠近田尔耕,暗中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他的手中,这动作极快,也极为隐秘,从外面是看不出的,表面上看是家奴没站稳,不小心碰到了他。
那位家奴眼睛噙着泪水,苦求道:“我家老爷年纪大了,腿脚有风寒病,受不了里面的苦,我家夫人就给他送件衣服。”
他搀扶的老妇极其伤心的哭喊着,更是引得其他家属也嗷嚎痛苦起来。
田尔耕手握银票塞进袖中,脸上的不屑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两眼眯着,哼声道:“我只不过奉旨行事,但家属探望也是情理之中,本官也不能违背人之常情嘛,不过不能呆的时间太长,听到了没有?”
“是,是!小的明白!”家奴眉开眼笑,连忙点头答应,老妇也停止了哭声,对着田尔耕一鞠躬,便急忙绕过它的身旁,快步的进去了。
其他人见到,心里都明白,纷纷掏出银票塞进田尔耕的手中,他也来者不拒,手下哦银票后放了他们进去。
为了防止事情走漏风声,他紧跟在这些人的后面,一块进了诏狱。
阴暗恐怖的诏狱,被这百十名家属挤满了,他们找到各自的老爷,都像生离死别一样哭慰起来。
有的人看到他们的老爷被上了刑,打的皮开肉绽伤痕累累,哭的更是伤心了。有的是嘱托后事,有的让家人出去后赶快找人求救,也有的大骂朝廷有奸逆。
田尔耕不管这些,只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他就命人将这些家属轰走。
轰走这些人,他的身后就传来诏狱里官员们的骂声:“田尔耕!你就是个小人!你没有好下场!”
他蔑视的一笑,根本不去理会这些迂腐的官员。他是军人出身,办事要比这些文官灵活些,今天光放进这些家属们进来他就大赚了一笔,当然,也要分给属下一点,不堵住他们的嘴走漏了风声,其罪也不小。
在乾清宫,朱由校正在用早膳,孙承宗急匆匆的赶到乾清宫前,觐见他。朱由校见到孙承宗,吩咐左右赐坐与他,与他共进早膳。孙承宗叩谢天恩后,在朱由校侧旁坐下,轻轻拿起筷子,略显不自在。
朱由校边吃边说:“朕下旨锦衣卫捉拿都察院官员,这件事师傅知道吗?”
孙承宗手拿筷子还未动筷,听到朱由校问话,忙放下筷子拱手回道:“臣已听说。”
“嗯,”朱由校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到桌子上,气愤的说道:“都察院上至左都御史邹元标,下至各部言官,竟然都敢贪赃枉法,有的还制造冤假错案,打击同僚,结党营私,党同伐异,京察本是朝廷考核官员为政之举,不曾想竟然成了他们排除异己,以权谋私的机会,都察院真是烂到根子里去了,朕不得不好好整治,连根拔起!”
孙承宗在侧十分沉重的说:“臣身兼都察院右督察御史,有失察之罪。”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朱由校一愣,差点忘了他还兼职都察院右都御使。
朱由校笑道:“师傅不必自责,你基本没在都察院呆过几天,有什么过错?师傅跟朕不必如此客套,实话跟你说吧,都察院如今几乎空了,没人办差不行呀,朕想让你暂代都察院。朕也决定昭告天下,天启元年重开京察,考核天下官吏,选贤拔俊,惩贪废庸,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京察提前开始吧!”接着,他意味深长的叹道:“万历怠政,致使朝廷官员不足,朕想借此京察之际选拔俊才。”
“皇上圣明!臣愿为陛下分忧。”说到这,孙承宗眉头一皱,又进言道:“臣刚升任首辅,又兼管三大营改制,今又主持都察院,臣恐无分身之术,忙不过来呀!”
“呃,”朱由校打量着消瘦的孙承宗,也沉思起来。孙承宗几乎是日夜操劳,鬓角明显苍白,额头上的皱纹似乎又添了几纹。
孙承宗确实苍老了许多。
“这样吧,封徐光启为文华殿大学士,入阁辅政,协助你料理政务,侯光远升任户部尚书,全面推行清丈田亩之策,你和徐光启同去国子监,挑选几名学子,到各部观政见习,将来好派任官员。”朱由校说。
“臣遵旨。”
“嗯,你吃完就回去吧。”朱由校吃饱,起身对孙承宗说,只身去西暖阁。
孙承宗跪地送走朱由校后,自个吃起来,没有皇帝在身边,吃起饭来随便的多。
吃完早餐,孙承宗离开皇宫,来到文渊阁,还未跨进大门就听到文渊阁院内嘈杂,乱哄哄的。刚踏进们,就见到许多官员在分成许多群,多者七八个人一群,少者两三个一伙,聚在一起哀叹,神色各异,绝无安逸之色。有人看见孙承宗进来了,大呼一声:“首辅来啦!”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孙承宗身上。满场嘈杂声嘎然而止,孙承宗面对这么多迥异的目光还真是吓了一跳,不敢前进一步,呆愣的看着这群人。
“哗”,所有人在瞬间的惊愣之间又都回过神来,全都围了上来,叽叽咋咋的向孙承宗问这问那,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孙承宗拥挤在人群之中。乱七八糟的孙承宗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感觉耳朵变像是数不清的苍蝇蚊子在“嗡嗡”乱叫,烦死人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孙承宗一声暴喝,嘈嘈杂杂的乱成了一锅粥。
众人被孙承宗的一声怒喝,都静止不动,安静了下来。“闪开!”孙承宗对挡在前面的人喝道。
众人愕然的忙退到一侧,闪开一条道来。孙承宗满脸怒气,扫视着一群官员。
如今已是首辅,百官之首,没人再敢小觑他了。
孙承宗大步沿着直道走进文渊阁。官员们都惊了一身冷汗,不敢再叽叽咋咋,都有序的在孙承宗身后进入阁内,品级较小的都站在外面等候,六部各堂官在阁内聚首参见孙承宗。
孙承宗端坐在厅堂上座,对各部堂官威严的说:“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不必多言。本辅刚从乾清宫回来,皇上命我主持都察院,册封徐光启为文华殿大学士,入阁辅政,户部左侍郎侯光远升任户部尚书。”
孙承宗说完,扫视了一下官员,他们脸色都显出惊异的表情,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孙承宗看着这群惊愣的官员,愠色道:“你们没听清圣旨吗?!都回到自己的衙门去好好的当差!都察院的事自有皇上圣断!”
官员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人被查很可能会牵连出更多的人,这一次都察院这么多的官员被抓,那牵扯的人肯定少不了,谁还不紧张害怕?谁知道下一个被抓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
正要再询问首辅,孙承宗一挥手,脸色十分严肃,不让他们再说一句话。
官员们互相瞅瞅,很是无奈,没有言语,慢慢的散开,他们知道,多说无益。只留下几个没被带走的都察院的官员,这几个都是清廉自好,品位较低、在都察院没什么地位权势的。他们谨慎的来到孙承宗面前行礼参拜。孙承宗平易近人的一一扶起,对着还在心惊胆寒的几位都察院官员说:“你们在都察院这么久,也知道其中的缘由吧,皇上对都察院玩忽职守,不能秉公办案,察惩劣官,甚是不满,将玩忽职守、懈怠公职、结党营私的都下诏狱了,就剩下咱们几位了,尔等要与老夫同心协力,纠察官吏,办好差事,不要辜负了皇上的圣恩。”
几名官员战战栗栗的拱手回道:“谨遵首辅大人之命。”
孙承宗微笑的点点头,“好!老夫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天启元年要重开京察,你们要好好准备,这次京察要一改万历四十七年的京察,不得有徇私枉法,党同伐异之事,皇上最嫉恨结党营私,对上次的京察大计很不满,才重开京察,你们一定要秉公办理。”
“属下谨记!”
“好,下去吧!”孙承宗一摆手,几人连头都不敢抬,低垂着脑袋慢慢的退出文渊阁。
送走这些人,孙承宗又命人传来徐光启。
两人是老相识,见面没有太多礼节,互称名字,如老朋友见面闲谈般,孙承宗将皇上的旨意告诉徐光启,晋文华殿大学士,入阁辅政,自己去主持都察院和三大营营务。如此一来,内阁中韩爌称病在家休养,孙承宗无暇内阁事务,徐光启就成了内阁实际的次辅,这让徐光启大感意外,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朝皇宫跪拜叩谢天恩。
两人简单的交接了一下,又去国子监考察学子。这些学子都是学习“西洋学”的学生,孙承宗和徐光启考察的对象也是这些人,从中挑选一二十人作为观政分配到各部衙门见习,选上的都拍手称快互相祝贺,没选上的垂头叹气,在一旁看他们选拔的国子监原来的监生们个个咬牙嫉恨,对此十分不满。
这一次挑选,基本上将徐光启原来带进来的学生有近半数入朝为官了,这就更激起了他们学习的热潮,原来的监生们有些开明点的都转入学习“西洋学”,以图日后能像他们一样入朝为官,外面的人听闻的也有报名入学的,如此,“西洋学”逐渐成为一个耳熟能详的新名词传播开来。
徐光启、侯光远两人进宫面圣谢恩。朱由校见到徐光启和侯光远,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你们俩是朕的肱骨之臣,实话跟你们说,朕要恢复张居正的为政之举,实行‘一条鞭法’,现如今先要做的就是在明年正月正式启动全国清丈田亩,天启二年全面推行‘一条鞭法’,农商并重,商税也统一改制,户部要拟定详细税率,呈报御览,天启二年一并推行。”
徐光启和侯光远互相对望了一眼,齐声回道:“皇上英明!”接着侯光远进言,“皇上,张居正是万历爷钦定的铁案,如果实行他的为政之举,恐怕会招致天下非议的。”
“嗯,”朱由校点点头,说道:“这个好办,朕下旨为他平冤昭雪,恢复一切爵位,追赠‘文公’,赐‘太子少傅’,后人嫡系加封‘文清伯’,家乡建庙供奉。”
“皇上圣明!”两人恭敬道。
朱由校“呵呵”一笑,想道:这两人除了会这一句没别的了。
朱由校深望着两人,语重心长的说:“孙承宗虽在内阁,却无暇顾及政事,以后朕就仰仗徐爱卿了;户部尚书是我大明的管家,朕知道这个家不好当,侯爱卿,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管好这个‘钱袋子’,清丈田亩是朕登基以来所做的第一件大事,你一定给朕办漂亮喽,办不好,朕就拿你是问,从今以后朝中不会再有公然抗拒的了,不会再有百官罢朝的事了,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朕,朕为你做主!”
“臣领旨!”侯光远铮铮的回答。
“好!”朱由校开心的笑了,他们君臣几人谈笑多时,就此定下了清丈田亩、赋税改制的事。
正当君臣愉悦的定大计时,程化祥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万岁……,不好了……”
程化祥满头大汗,紧张地上起不接下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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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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