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你在哪里死,我也在那里死,也葬在那里。
除非死能使你我相离。
神所配的,人不可分开。』
……
“……看不懂。话说,这地方到底怎么回事啊?”
自打Lancer(s)遭到惨无人道的抛弃以来,皋月一行人又在迷宫般纵横交错的长廊间全速疾奔了半小时左右。
在此过程中,他们遭遇过突然从两侧墙壁伸出的黑色手臂,突然从天花板上坠落的玩偶,突然骨碌碌滚过面前的白色石膏人头,突然穿破地板生长出来的巨大蔷薇……总而言之,在这座美术馆中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发生得很突兀,充分贯彻了恐怖游戏独有的“震你一下”特色。
不过,在这些面不改色将障碍物粉碎、踏平的入侵者面前,无论多么惊悚逼真的演出也都形同虚设。众人一路走来,唯有眼下横亘于他们面前的这道墙壁——又或许是门扉,稍稍拖住了他们前行的脚步。
“这是……”
这是皋月无数次碰壁(主要是因为骸和伊丽莎白已经顺利与雷欧会合,而后者一直在通话中热心地瞎JB指路)之后抵达的最后一处终点,如果此路不通,那情形便成了真正的走投无路。
然而这关键的“最后一处”,于道路尽头等待他们的却只有一面白墙、刻写在墙面上含义不明的文字,绘有郁金香和西番莲的大幅油画,以及一双手。
一双看似以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手。
……是的,手。
没有胳臂与手肘,唯独手腕以上的部分如花一般从地面上长出,隔着宽阔的走廊遥遥相望。
一只手大而厚实,骨节突出,想来该是男性;另一只手纤细柔美,应当是女性无疑——当然,也有可能是阿斯托尔福。
这布景怎么看都像个谜题,但线索未免太过贫瘠。头一个兴冲冲上前解谜的Saber,很快便也托着腮帮子一筹莫展地陷入沉思。
“‘不可分开’……难道是要让这两只手握在一起?砍断其中一只就好吗?”
——偶尔,还会小声嘟囔着如此不太和谐的提案。
“这段话,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皋月很少将记忆容量分给不必要的事物,所以她凝神苦思,耗费了好一段时间才终于想起。
“啊,对了。是绮礼。绮礼在教堂给新人主持婚礼的时候,念过差不多的台词。出处……我记得似乎是《路得记》,还有《马可福音》。”
“圣经吗?真亏你能记得那种无关紧要的知识。”
芥川冷冰冰朝她甩出这么一句,但几乎当场就被迦尔纳的“真了不起,深町”给掩盖过去了。而皋月也应声得意地挺起胸膛: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虽然我没有信仰,也不理解所谓至死不渝的爱情,但我觉得这些话语真的非常美丽。”
“对了,‘除非死能使你我相离’这一句也许是因为不吉利,好像不怎么出现在誓词中呢……这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至此思路便停滞不前,她向其他三人投去询问的视线。
“是吗。没问题,只要知道是‘婚礼’就好办了。”
迦尔纳接过话尾,同时若有所思地朝那雕像伸出手去:“这两座雕像之中,只有女性手上没有戒指。我对异国风俗不甚了解……不过,如果不交换戒指的话,新郎与新娘大概无法举行婚礼吧?”
“戒指吗……”
皋月俯身对那雕像专心打量了片刻,愣是没瞧出半点端倪,索性便将自己的左手叠放在了雕像无名指上,自语般喃喃念道:
“你……是将要成婚的新娘吗?如果你需要戒指的话,我会为你带来。就算不为前进,我也喜欢听见他人相互许下誓言。我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PS:BE去死。”
“————”
——恍然间,从远方似有微不可闻、细若游丝的啜泣之声传来。
乍一听仿佛是樱,但细微之处却又存在些许不同,转瞬即逝的飘渺哭声。
“谁……?”
皋月尚未回神,便只听见脚下清晰的“啪嗒”一响,接着厚重的石板徐缓平移,两座雕像之间赫然呈现出可供一人通过的狭窄空洞。
一目了然的暗道入口。
“………………”
所有人面面相觑,直至通信彼端的六道骸以一声轻笑打破了沉寂:『Kufufufu……这该不会是被‘超高校级的幸运’传染了吧?』
『诶,什么什么?骸君你叫我吗?』
『不,没有那回事。不如说请你稍微远离我一些,对了,大概就五十米左右吧。自从卷入这场闹剧以来,我自认为已经背负了过于深沉的不幸了。』
『哎呀,不就是被人热情洋溢地追着跑吗?对于我这样万众瞩目的偶像来说,那点程度连狗仔偷拍也算不上。打起精神来呀,经纪人。要不要我破例为你高歌一曲?』
『Kufufu……说真的不必了。你就是我最大的不幸之一啊。』
……
将远方其乐融融(?)的对白置诸脑后,皋月大步跨下台阶。尽管这条暗道极其可疑,但眼下除了深入虎穴之外,他们面前也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通路。
……当然,经由念话确认,方才迪卢木多前进的方向也是条死胡同。目前他正占据制高点负隅顽抗,目测在失身之前还能支撑个两三天。
真有个万一就消耗令咒支援他吧,皋月想。再怎么说也太可怜了,迪卢木多或许会从此拒绝回应召唤。
(对了,说到支援……)
“迦尔纳,你没事吧?这一路上总觉得你状态不太好,气势消沉,攻击也不像往常一样锐利。是在为樱担心吗?”
“……”
一瞬间,她确信自己捕捉到了枪兵清澈瞳孔中一掠而过的阴影。
但迦尔纳只是摇头:
“没什么,不是需要深町你担心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必定会保护你抵达樱的身边——那不仅是你,同时也是樱内心深处的愿望。”
“你是说……樱,想见我吗?”
“是的。由于诸多纠葛,樱的内心就如同烈火焚烧之下的浑浊泥泞,连我也无法断言哪一方才是她的真心。即使如此,唯独‘想见你’这一点却是十分明确。”
“见了面又如何。”
芥川哂笑,“间桐樱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清楚自己行为的后果。无论有什么理由,在她选择抛开深町一意孤行的瞬间,她就已经放弃了与深町相互理解的道路。自己放手之后,却还向对方寻求体谅?笑话。贪得无厌也该有个限度。”
“樱的选择的确令深町感到失落,我也理解你为她愤怒的心情。”
迦尔纳心平气和地回应,“不过,现在还是以深町本人的意志为优先——”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为深町愤怒。”
“?你在说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更理解思念不被认可、努力无果而终的心情,一直以来也都设身处地体会着深町被樱拒绝的苦闷。因为深町无论如何都不会责怪樱,所以你才代替她对樱苛刻。不是这样吗?”
“……不是。你想多了。”
“……是吗。也许是我想多了。”
对话就此中断,空气突然安静。
“…………”
而皋月将上述交谈反复咀嚼了一遍,怎么也琢磨不透“那到底是不是迦尔纳想多了”、“学长到底有没有生气”,于是抬头以疑惑的目光望向Saber——后者只是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就在这片尴尬的静默之中,他们一同抵达了位于暗道尽头的目的地。
推开吱嘎作响的木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眼望不见顶的高耸天花板,然后是前方庄严的圣坛,四壁反射着昏暗光亮的彩色玻璃……以及介于圣坛和木门之间,空无一人、给人以萧索印象的古旧长椅。
最后,在游魂般漂浮于黑暗中的烛光映照之下,皋月发觉圣坛上站着一个人。
一名鸢紫色长发的少女,正静静伫立在圣堂中央。仿佛正全心向神明献上祈祷一般,那姿态清净、虔诚而又虚幻,流露出些许难以接近的气息。
“……樱?”
皋月不自觉地唤出声来。
“嗳?!”
少女好像吓了一跳似的猛转过身。然后——
只因她这一个动作,四周怎么看都分量不轻的摆设与石雕,顷刻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庞大外力粉碎。犹如台风过境一般,少女身边的一切有形之物都在巨响声中崩毁四散,化为满地烟尘。
“什……”
至此,少女的身姿方才完整浮现。不仅是皋月,就连走在她身后的两名Servant也都面露诧异——或者说,是愤怒以及悲哀之色。
“嘁。”Saber咋舌,“开什么玩笑。那些家伙,都对间桐樱做了什么……”
毋庸置疑,这名少女身怀与一流Servant同等的力量。
就如那份力量的具现一般,少女双臂以下【没有双手】,而是代之以巨大的、锋利的,轻易就能将人碾成肉泥的金属钩爪。任何人都会为之胆寒,名副其实的“怪物”之姿。
然而——
这匹“怪物”朝向他们转过的,却又分明正是樱的面庞!
“……那、那个。”
与那骇人的外表相反,生着少女面庞的“怪物”上前一步,以怯懦而战战兢兢的口吻向他们搭话。
“请问。你……你就是,母亲大人说的,‘皋月学姐’吗……?”
“诶、啊?对,我就是。”
说真的,皋月感觉自己有一刹那的大脑空白。
视线以及精神,完全被“某样事物”吸引住了。
“……那个,我也有个问题。”
喉头焦渴,她毫无来由地咽了口唾沫。
“你——不是樱对吧?”
虽然极为酷似,但这名少女与樱之间存在决定性的不同。判断依据并不是那对巨爪,而是与其一样醒目、分量惊人,却又不像钩爪一般坚硬的“某样事物”。
“毕竟,我从来不记得……樱的cup有长到过G啊。”
没错。
这名少女的胸围,目测有原版间桐樱的1.5倍左右——!!!
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不同?!!
“咦?啊、啊,是的。我并不是母亲。”
冷不防听见皋月(基本就是性骚扰)的发言,少女面颊上浮起红晕,好像挨训的小孩子一样慌慌张张解释起来。
“母亲大人她,现在正专心于世界的侵蚀……所以、那个,就像这样,制作出我们这样的‘分|身’(AlterEgo)来战斗。我们是从母亲心中诞生、以母亲为原型,但是也结合了一部分Servant的数据……我想,我和‘樱’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
那谨小慎微的胆怯姿态,羞赧的表情,的确与皋月熟知的“间桐樱”如出一辙。说她是樱的分|身、由樱衍生而来的人格,应该并无差错。
……只是看上去比樱更怕生1.5倍,胸围也扩充了1.5倍而已。
没有任何问题。大概。
『哦呀,可别因为外表就掉以轻心啊?根据我们观测到的结果,那名少女等同于A级的英灵。况且,我们对AlterEgo一无所知。要是了解她的原型和宝具,多少还能制定一些对策……』
耳机里传来六道骸的忠告。
既然如此,那果然还是得先询问一下少女的名字,然后试着套话才行。幸好,她看上去没有敌意。
“我明白了,你不是樱对吧。那么,我该怎么称呼……”
“是、是!我叫做Passionlip。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学姐的话,叫我lip也可以。不如说,你愿意这么叫的话,我会比较开心……”Ηtτρs://WWw.HLXs9.cóm/
话语声越到后来越是微弱,连皋月都需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才能听清。而lip本人则是拼命垂低视线,仿佛随时都会捂着脸转身逃跑。
“皋月学姐……我,不喜欢战斗。虽然母亲吩咐我阻止你们,但是,我更想和学姐聊聊开心的事情。你和母亲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外面‘普通的女孩子’都会做的事情,我也想要知道……”
纯真无垢的赤红色瞳孔凝视皋月,“怪物”以细弱的嗓音诉说。
这也难怪。虽然给自己取了不同于樱的名字,但Passionlip却是只能在灵子世界出现、只能因樱的违规行为而诞生的假想人格。即使救回了樱她也没有未来,是为永远被囚禁在画中的分|身(Ego)。
“是吗,那太好了。我也不想与lip开战。你想聊什么?”
——不过,对皋月来说那都无所谓。
即使罩杯以及瞳孔的颜色不同,这个少女也是樱的一部分,是从樱的心灵罅隙之中生长、开放的花朵。不是必须打倒,而是她应当拥抱和拯救的对象。
如果最终不得不与之为敌——至少在那之前,也希望她微小的心愿能够实现。
“那个、你,你真的愿意聊天吗?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好……我,我太高兴了……”
『诶,无话可说吗?那么就换我来提问好了。』
狛枝忽然从场外积极地插话道,『虽然只是推测啦……我说,Passionlip小姐。刚才那个谜题中的‘戒指’,是不是由你保管着啊?』
“……什么?”
皋月莫名其妙。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联想到解谜?
『哎呀,就是突然灵光一现啦。毕竟你看,刚才的墙上除了婚礼誓词,还有两幅画对吧?画中的花卉是郁金香(Tulip)还有西番莲(PassionFlower),合起来就是Passionlip。所以我想,那大概是她喜欢的花吧。』
“…………”
或许是被他说中了,Passionlip低头不语。
而狛枝接着又兴高采烈地说道:
『还有呢,刚才深町同学注意到‘除非死能使你我相离’这句话了吧?一般不会选用,却偏偏出现在这里的台词。如果那也与她有关——正好,我知道一个和这句话非常相似的宝具!那就是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的……』
下一秒。
“闪开啊笨蛋————!!!!!”
Saber怒吼着将试图接近Passionlip的皋月一把撞开,架起白银的宝剑。
——与此同时,利爪从天而降。
“是的。【直至死亡将你我分开(BrynhildrRomancia)】,是作为我原型之一、女神布伦希尔德持有的宝具。”
仍然是与樱一般清秀的面影。
仍然是羞怯软弱的表情。
但是。
被狛枝若无其事揭穿一切的Passionlip,却像是无法忍受般决然地挥下了武器。
“为什么……为什么,要发现呢。知道了是我保管钥匙,学姐就、一定会与我战斗的。我明明不想战斗啊。只要把学姐困在这里,陪我说话,一起在美术馆中生活……是的,哪怕永远也走不出这座迷宫……”
“————”
皋月倒吸了一口寒气。
那是——何等纯粹而不掺杂念的感情。lip的确对自己怀有好意,自己也希望尽可能地对她温和。但只要她还怀抱着这份心意,自己就一步也无法向前!
(……难道说,这也是“樱的一部分”吗?)
无论如何,眼下与lip的战斗已经无法避免。都拜欧皇爸爸所赐啊。
“啧,这家伙的力气可真不是盖的……喂Lacner,你在那发什么呆呢?”
Saber回头喊道,“两人联手的话,要压制她也不在话下吧!”
就在迦尔纳回答之前——
“不行呀,那可不行。”
“因为Lancer他,应该已经无法战斗了啊?他和樱的契约,【在抵达第二层之前就被切断了嘛】。”
自礼拜堂高不可攀的穹顶,传来了另一道妖艳的少女声线。
流光一闪,而后金铁交鸣之声高扬。宛如流星坠地般,第二名AlterEgo一直线地朝向皋月刺出凶刃。
“唔……!!”
皋月当即挥斧格挡攻击。但即使卸去了对手大部分的力道,她仍然被这一击踢飞,后背猛烈地撞上墙壁,如同脊柱断裂般的痛楚顷刻传遍全身。
好强。
不含一丝踌躇与迷惘,明确决绝的杀意。
“初次见面,渺小的Master们。我是AlterEgo·Meltlilith。还有——真亏你能坚持到现在呢,Lancer?”
漆黑长袖一扬,少女如同君临圣堂的女王一般楚楚微笑。和lip不同,她的胯部以下完全被铠甲覆盖,双膝生有利刺,双腿化为荆棘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
“第二个……Ego……”
果然,自称Meltlilith的少女也拥有与樱毫无二致的容貌,只是眼眸与鬓边缎带的颜色换为了海蓝。顺便一提,胸部是真正意义上的悬崖绝壁。
“空间跳跃的耗魔,美术馆的连战……又不是弓兵,照理说消失了也不奇怪呀?还是说Lancer,你仅凭精神力就能达成‘单独行动’的效果?”
对其余一切都视若无睹,Melt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迦尔纳。
而迦尔纳也以沉静的表情回视于她:
“很遗憾,我没有那么了不起的技能。只是【承诺尚未达成,我还不能就此消失】而已。”
简短而毫无虚饰的言语,如明镜一般倒映出英灵无瑕的精神。
但对其他人而言,那却是骤然袭上内心的巨大冲击。
“……”
始终对樱战队(?)冷眼旁观的芥川,这时也猛然回头盯住他道:“如此说来,方才那段时间,你都是在没有Master、濒临消失的情况下——”
“我不会消失。”
迦尔纳坚定地重复,“既然接受了深町和樱的请求,帮助她们就是我此次现界的使命。即使樱放弃契约,我也不会放弃一度达成的诺言。”
“呼呵呵,哈哈哈哈……真好,真是高洁!这一点我非常中意哦,Lancer!!”
也不知是哪里讨了她欢心,Melt忽然以长袖掩唇快活地笑出声来。
“毫不动摇的忠义,挺身保护他人的英勇。诶诶,这些特质真的相当迷人!不过很可惜,你太过达观了,与我心目中‘正义的伙伴’尚有距离。也对呢,如果有人能攻陷我的心,那一定是为理想而苦恼、为现实而嗟叹,经常扮演恶人来掩饰内心的温柔,而且擅长家务……”
“——从那闪开,皋月!!”
打断Melt陶醉自语的,是远坂凛自门外破空而来的喊声,以及——
离弦一箭。
“……?!”
“到此为止了,AlterEgo。再怎么说我也有职责在身,不能放任你们继续暴走下去。”
红色外套翻动。
虽然无风却也猎猎飞扬的衣摆,不知是源于反作用力,还是因为这名男子天生就适合站在风口无形装逼。
当然,装逼在这里是个褒义词。
或者也可以用一个字替代,那就是帅。
但只可惜——陪伴凛赶来支援的这名红色Archer,帅得实在有些不是时候。
“啊啊,没错……”
Melt灵巧地闪身避开箭矢,不怒反笑,湛蓝眼瞳中甚至绽放出一丝恍惚而狂热的光彩。
“没错、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要这样才行。我一心思慕的、我想要与之恋爱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啊,Archer!!你的箭如疾风一般射落了我的心,我,就在刚才坠入爱河了!!”
红A:“…………?????”
凛:“……Archer,你很强啊。”←棒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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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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