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太反常了,以往放假她都要睡到九、十点才起床的。
“今天有什么事儿吗?”冬荣揉着眼睛问。
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和脑子都还有点儿懵。
“有事儿。”
云念走到衣帽间将昨晚挑好的衣服提出来扔在床上,然后弯腰凑过去和他接吻,含糊地说:
“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儿。”
“……嗯?”
冬荣仰着头,声音又闷又哑。
云念胡乱地在他脖子上摸了摸,然后往下,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先换衣服……唔。”她喉咙吞咽两下,抬起头说,“然后进去洗漱。”
冬荣迷糊地坐在原地,仰着头用朦胧的目光看她,“到底什么事儿……”
云念解完扣子,将他的衣领往两边一拉,又占了会儿便宜,才说:“人生大事。”
冬荣这时候脑子本来就不清楚,问了两遍她都不好好回答,他也懒得问了,套上衣服,磨磨蹭蹭地往洗漱间走。
直到坐上车,他才隐约反应过来,侧过头问:“你之前说……人生大事?”
云念点头,“嗯哼。”
冬荣试探地说:“那我们现在是要去……”
他没把话说完,只是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
“对。”云念点头,“本来我是想自己悄悄订了给你个惊喜,但是又担心我选的样式你不喜欢,所以还是带你一块儿吧。”
“……我怎么会不喜欢……”
冬荣紧紧抿了下唇,忽然说:“嘟嘟,对不起。”
“嗯?”云念微微偏头,“怎么突然给我道歉?”
“……”
沉默两秒,冬荣低声道:“这种事……本来应该我来做的……”
他无意识攥紧安全带,艰难地继续:“我还没有向你求婚……”
“又不是正式结婚,就买个戒指,我等着你给我补一个求婚。”
云念不在意地说:“何况这种事也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没有谁规定必须是某一方给另一方求婚呀,你能做的事儿,我怎么就不能了。”
“……”
又过了一会儿,冬荣轻轻地问:“我真的值得吗?”
“嗐,这话说的。”
云念啧声道:“以前追我的男生能从这儿排到长江口,你看我正眼瞧了吗?就是因为你真的很值得,所以我乐意跟你在一块儿啊。”
冬荣还是有些不安,“我应该做点什么?”
没等云念回答,他又说:“把我名下所有资产都转给你,行吗?”
“……”
云念无语一阵,叹气道:“虽然我在江竹的时候是穷了点儿,但现在真的很富有,真的。”
“那我……”冬荣看着她,“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让我想想……”
云念盯着前方的车辆,思索片刻,突然哼了一声:“不对啊,一会儿戒指不就是你给我买吗?还是你想赖账啊?”
冬荣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
“好。”他立刻说,“挑最贵最好看的。”
云念笑了笑。
在两个人都财富自由的情况下,她其实真的不在意任何物质上的东西。
冬荣对于他自己来说,应该也是不在意的。
但是在对待云念时,情绪感知上的薄弱使得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他感受不到自己付出了多少,也感受不到云念对于他的这些付出有多么欢喜。
或者说,即便感受到了,他也觉得不敢相信。
他总认为自己不好,总认为自己的付出不值一提。
所以总是在担心自己给的还不够多,担心云念根本没有因为他的付出而感到快乐。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是在担心自己给的不够多,所以会被人抛弃。
物质上的付出对于云念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是对于冬荣而言,这是安全感。
所以云念愿意在这些方面迁就他。
到了珠宝店,前面摆放的全部都是钻戒。
云念只瞟了一眼,便扭头对冬荣说:“我不喜欢这种银的白的颜色,我想要鲜艳一点儿的,红的黄的粉的。”
冬荣点头,“好。”
两人被带着进了贵宾室。
因为高级珠宝只能定制,没有实物,所以他们只好翻看照片和视频。
冬荣指着一张蓝宝石的图片问她:“这个喜欢吗?”
云念看他一眼,摇头,“不,我不要冷色调的。”
在以前,云念对颜色的要求其实没这么多。
她一直是个很贪心的人,只要好看的,不管什么颜色都喜欢,都想拥有。
但是自从和冬荣在一起,她开始极度讨厌冷色调。
她甚至想把家里的墙面也刷成淡黄色的。
不过现在还能再忍忍,等到那套智能家居到手,可以换套大一点儿的房子重新装修。
冬荣又翻到一个红色里带点儿黑色光泽的宝石,问她:“这个呢?”
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积极地主动帮忙挑选东西,往常买东西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云念安排。
今天是不想让云念觉得他不够重视。
他只是真的有一点不满足,因为时间实在太紧张了。
如果不这么急,他一定花上一两年的时间来挑选最衬她的宝石,再找一位顶尖的设计师为她量身定制。
可是云念这么急。
起先冬荣还有些不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决定要买戒指。
即便前段时间她经常提订婚,他也以为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
但现在他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云念是想给他一个更加安定的身份。
让他去见她家人的时候,可以以未婚夫的身份出现。
而不是一个听起来有些单薄的男朋友身份。
“这个颜色有点儿深,里面看起来怎么黑黑的。”云念摇头,“我要淡一点儿的,很鲜亮的颜色。”
旁边销售员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忍不住主动开口介绍:“其实有一款淡粉色的宝石,想必云女士会喜欢。”
云念看了她一眼。
因为有冬荣在场,所以她每次预约的时候都会提前打好招呼,让店员不要多话。
倒不是不需要介绍,主要是冬荣国民度很高,云念担心他们认出他,再说错什么话,干脆就一刀切。
但有眼色且合时宜的介绍,她还是不介意的。
“行。”云念点头,“你翻出来给我们看看。”
销售员见她没有责难,立即殷勤地帮他们介绍。
云念最后相中一款粉色宝石,戒托样式也不夸张,很素雅的模样。
选完这个,她又陪冬荣一起选了一款素戒。
虽然订婚的传统是只需要女方有一枚戒指,但云念不太甘心只自己一个人戴。
“我们这戒指要戴好一段时间呢,毕竟结婚的日子还没定下来。”
回程路上,云念给他解释着,“我不想就我一个人戴戒指,你也必须有。”
冬荣倒是没意见,“行。”
“以后出门,戒指就必须戴着。”云念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有未婚妻的人。”
“好。”冬荣笑了笑,“我肯定戴。”
云念还想说什么,目光瞥到他手腕上那根手链,顿时把话咽了下去。
这种事情上冬荣确实说到做到。
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出门会忘记戴手链。
连下楼去趟超市他都会戴着。
“今天开始,你就不是男朋友了。”云念说,“你是未婚夫。”
“……”
冬荣喉间微微哽咽,“嗯。”
-
从冬至之后的日子开始,时间就好像被拉快了。
临近年终,公司的事情堆得很多,即便是云念也有很多时间不能按时下班。
本来她很担心冬荣一个人在家待那么长时间会不会有问题,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多虑了。
因为冬荣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早上她离开家,冬荣锻炼一会儿,就得开始准备午饭。
然后中午把饭送到公司,三个人一起吃。
下午,冬荣会回家睡个午觉,然后四点多开始准备晚饭,再把晚饭送到公司三个人一起吃。
除此之外,他还早早地开始准备起过年拜访云念家人时需要的礼物清单。
这些事情不紧急也不复杂,可以很悠闲地做,所以不会让他觉得烦躁,反而无形之中将他的时间填满,减少了他无事可做时发呆的时间。
以前云念的观点是不能让冬荣接触太多陌生人,因为人际交往是一件很繁琐的、费心费力的事情。
他自己也不喜欢和别人结交。
但是现在云念发现,如果这个人和她一样,足够包容有耐心,或者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只需要他能够安静地陪伴,对于冬荣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在安排冬荣与老爸见面之前,云念怎么也没想到老爸竟然能够成为冬荣治疗路程上的一个助力。
腊八节那日,云念给杜林打了个电话,祝贺新年之外,也简单谈了谈冬荣的情况。
杜林觉得现在这情况挺乐观,提醒说年后再去他那儿做个复诊。
云念想着这也正好,今年过年可以多陪冬荣几天,年后和他一起过去复诊,还可以去南方旅游。
到距离除夕只有一周的时候,云念和冬荣终于拿到了定制的两枚戒指。
他俩都没舍得让那边送,等云念下了班,就一块儿亲自去珠宝店拿了。
一开始,云念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直到坐在车上,她发现冬荣的手居然有些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激动的情绪。
“咱们今晚去外面吃。”冬荣将盒子放在腿上,沉声说,“我定了位置。”
真是不可思议,他竟然会有主动要求去外面吃的时候。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好啊。”云念连忙说,“在哪里?”
“一家私房菜馆,我给你导航。”冬荣拿起手机,说话有点儿结巴,“那家老板是圈内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环境也很好,适合……适合今天这种日子……”
云念笑起来,“冬绒绒,你是不是紧张啊?”
“……”
冬荣定好导航,将手机挂上去,低低道:“嗯。”
“怎么今天才开始紧张?”云念兴趣盎然地问,“之前去订戒指的时候你都没这么紧张。”
“当时没拿到实物。”冬荣垂首摸了摸放在腿上的盒子,“现在拿到手里,才觉得,沉甸甸的。”
云念继续笑着,“所以你今天突然要去外面吃,是要向我求婚吗?”
冬荣:“……”
忽然觉得她这直来直往的性子,好像有时候会让生活少点儿浪漫。
他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
“嗯?”
“今天,”冬荣认真地说,“只是一个戴戒仪式。”
云念怔了怔,猛地放声大笑起来:
“不是,你这也太可爱了,还发明个新的仪式呢?”
“因为不够正式。”冬荣说,“如果是求婚,我想把它办得更加盛大一点。”
顿了顿,他声音很小地说:“但我现在还不行……”
“冬绒绒。”云念正色说,“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
“我在意。”冬荣说,“我想给你最好的。”
“你就是最好的。”云念立即道,“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而我已经拥有了,所以别的我都看不上了,我不需要的。”
“……”
冬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脸转向她。
“不。”他固执地说,“在这件事情上,我就是要追求形式。”
云念弯了弯唇,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争执。
反正就算真有个相当盛大的求婚仪式,她也并不讨厌。
只要是冬荣做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会讨厌。
“那一会儿的那个……什么仪式上,”她转移话题道,“也会有这种形式吗?”
“戴戒仪式。”
纠正完,冬荣才说:“对,有一个很小的仪式。”
云念好奇地问:“什么仪式?”
冬荣不愿意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终于到餐厅,里面竟然一桌客人都没有。
云念扫视一圈,问道:“这是生意不好还是你包场了?”
冬荣义正言辞:“包场也是仪式的必备环节之一。”
“行吧。”云念问,“那我们坐哪桌?”
冬荣抿了抿唇,“坐包厢。”
“……?”
云念狐疑地看他一眼,“你都包场了,还要坐包厢啊?”
“包场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冬荣说,“包厢是避免服务人员打扰。”
云念笑着搀住他胳膊,“那你还挺严谨。”
两人走进包厢,里面竟然还是布置过的,粉粉嫩嫩的,很符合云念最近的审美。
桌上已经摆了几盘小菜,云念随便尝了几口,点点说:“还可以,但还是我们绒绒的手艺更好。”
“只是开胃小菜。”
冬荣紧张得自动过滤掉了她的彩虹屁,起身给她倒红酒。
两个人之前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但今天日子特殊,云念觉得可以特例让他抿一点点。
而她自己就没必要忌口了,可以多喝,然后就能借着醉意肆无忌惮地对他这样那样。
她满心欢喜盯着自己的酒杯,却见冬荣只将瓶口向下倾斜了一丢丢,倒出来的酒仅仅沾了个杯子底,就立即停了下来。
“……”
云念震惊地看着他,“你这是……洗杯子?”
“不是。”
冬荣把酒递给服务生,等人拿出去,才满脸严肃地说:“你今天就喝这一点,我不沾酒。”
云念:“……嗯?”
“你酒品不太好。”冬荣一本正经地说,“上次喝醉酒,你把我弄哭了。”
“……”
云念觉得自己简直有种有劲儿无处使的无力感。
“你上次不是说是感动的吗?”
“但我哭了。”冬荣看着她,“哭了两个小时。”
“……行吧。”云念打算换个角度,“但是你看这酒半口都没有,我就喝了个寂寞是吗?我就算酒品不好,我也没那么不中用吧?我酒量还是很可以的!而且今天这个日子……”
“今天这个日子,重头戏不是喝酒。”冬荣打断她,“是我给你的戴戒仪式。”
“……这也不冲突吧?”云念哭笑不得,“你和酒有什么好比的?”
“我和酒没什么好比的。”冬荣说,“那你为什么为了喝酒花费这么多时间?”
“……”
云念彻底败了,朝他竖起大拇指,“我永远都争不过学神。”
冬荣也不想一直抓着这件事情说。
正好服务生推着推车进来送菜,他帮忙把菜摆在桌上,好让服务生快点出去。
等门关好,他便开口介绍道:“我今天点的菜都比较清淡,没有腥味很重的食材。”
“嗯。”云念没太懂他话里的意思,“……所以?”
“后面还有甜品,都是清凉爽口的。”冬荣说,“而且特别甜。”
云念愈发迷茫。
“但是即便如此,毕竟还是吃了东西。”冬荣说,“口中可能还是会有别的味道。”
“……”
云念觉得自己仿佛、貌似,咂摸出一点儿东西了。
冬荣继续说:“但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刷了牙。”
“嗯……”云念尝试着问,“所以你是在索吻吗?”
“不是。”
冬荣似乎纠结了一会儿,最终站起身,拿起身边的盒子。
云念看着他两步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屈膝着地,朝她打开盒子。
“暂时没有想到更浪漫的方式。”冬荣说,“只好用这种很俗套的招。”
“这也不俗套。”云念垂着头看他,低声说,“看见自己的意中人举着戒指朝自己单膝下跪,哪个女孩儿会不心动呢?所以这不是俗套,是真心。”
“跪一下太容易了。”
冬荣微微抬起脸,屋内灯光在他眼中倒映出星河一般璀璨的光芒。
他声音又低又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爱你的程度。”
这是云念第一次从冬荣口中听见“我爱你”三个字。
他经常用各种方式来表达爱和依赖,但对他来说,呼之欲出的言语,反而好像是最难的一种。
“我无法证明自己。”
冬荣继续道:“但我仍然卑鄙地、可耻地,绑住了你。”
他拿着盒子的手指紧得有些僵硬,指尖微微发白。
“现在我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美丽、纯洁、坚定。
“但是我这个人,不美丽,不纯洁,也不坚定。
“我拿着它,就好像拿着一面镜子。镜子里全是美好词汇的反面。
“我甚至没办法给你一个日期精准的约定。
“我好像在给你开空头支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兑换。
“但我仍然跪在这里了。”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眼里有些润意。
“可耻地跪在这里了。”
“我以前说神仙也救不了我。”冬荣看着她,“不过我现在后悔说那句话了。”
顿了顿,他道:“因为你比神仙厉害。”
云念探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还有。”冬荣说,“我曾经想,如果有那一天,你喜欢了别人,我一定立刻退出。”
“……”
云念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骂他,便听见他又道:
“但是现在我也反悔了。”
“我想要你只有我。”冬荣说,“任何别人都不行,哪怕是只猫也不行。”
他目光几乎贪婪,“我连你头发上的那根发圈都嫉妒。”
云念本来都要哭了,听见这句话又忍不住笑起来。
她不想继续听冬荣说这些贬低自己的话了,于是干脆主动伸手把戒指从盒子里摘了出来。
“我……”
冬荣的话还没说话,看见她的动作,顿时把话都咽了回去,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还想说什么。
“不是说你刷了牙吗?”
云念把戒指递给他,展开自己的右手,催促道:“快点,我等不及了。”
“……”
冬荣只好把盒子放在一边,将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
“说好只是个戴戒仪式,所以这些煽情话就少说几句,等到正儿八经求婚的时候再说吧。”
云念用戴了戒指的那只手贴上他的脖子,“我觉得今天这个仪式里,最重要的一环应该是这个——”
她倾身吻了过来。
微凉的金属圈抵在脖颈肌肤上,刺得冬荣头脑愈发清醒。
刚才酝酿的情绪一瞬间全部消失。
他所有感官全部集中在触觉,所有触觉集中在唇。
云念将另一只手放在他后脑勺,深深地埋入发间,感受着柔软蓬松的头发从指缝滑过的触觉。
因为坐在椅子上,她的角度比冬荣高,使得他必须高高地仰头,将脖颈拉得笔直。
粉色的宝石表面光滑冰冷,从冬荣下巴开始滑下去。
经过喉结时,他难以自抑地吞咽两下。
云念突然揪住他的衣领,稍稍侧首,喘着气说:“你起来。”
冬荣还没回神,“嗯?”
“我不喜欢你跪着。”
云念干脆站起身来拉他,“你起来。”
冬荣顺从地起身,被云念一把推到了椅子上。
随后她顺手反锁了门,旋身跨坐到他腿上。
冬荣连忙扶住她的腰。
云念勾着他的脖子压下来。
“如果你非要说自己卑鄙可耻,那我也卑鄙可耻。”
她含糊地压着声音说:“我就是趁人之危把你拐到手的。非要说的话,那也是我俩不分伯仲,狼狈为奸,天生一对。”
冬荣又难过又想笑。
“你嫉妒我的发圈儿。”
她忽然伸手散开头发,随手将发圈扔进垃圾桶,“那我不要它了。”
冬荣不由自主地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
云念顺势贴过去,掌心里握着他的脖子,微微用了点儿力。
“我就喜欢你一个,知道吗?”她发着狠地说,“只有你是必需品。”
说完,她又垂下头去咬他的喉结。
像是很生气的模样。
却又舍不得真把他怎么样。
冬荣被她弄得险些呼吸不畅。
“所以你不准逃跑,也不准放手。”
云念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他怀里,“我绝不让你嫉妒任何东西。”
冬荣喉咙梗得厉害,半晌才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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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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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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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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