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周悯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会所里拼酒。
男生修长的腿抵着茶几,眉目间几分张扬,透着少年人的狂气,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嘭’的一声,酒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旁边的狗腿子见状,赶忙讨好地从桌子上拿过新的酒杯,倒好,递给正当中神色阴郁的男生。
周悯微抬眼,看了眼飘着沫的酒杯,没动。
“悯哥。”
狗腿子叫刘鑫,是跟着严肃混进来的,自以为跟着严肃,就能混进周悯的圈子。
周悯和严肃算是从小一块长大,关系比起其他人,自然交情不浅。
听刘鑫这股子谄媚劲,严肃微微蹙眉,要不是家里老爷子催着照顾,他也不至于带着这远房搭不上边的亲戚。
“悯哥?”刘鑫恭敬着把酒杯放在桌上,“是不是愁家里那小孩呢?”
刘鑫听他们唠过几次,提起家里那个七八岁的小孩,周悯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
他一向不懂这种豪门兄弟情,却也看见过严肃把家里的私生子摁进水缸里,差点断了气,到最后也因为周悯支招撇了个一干二净。
周悯这人,狠是真狠,下手的时候,面子里子都不顾,只想着怎么能弄死你。
想来周悯和自己的弟弟估摸着也是表面兄弟。
周悯挑眉,斜斜睨了他一眼,眉目带着些凌厉。
刘鑫见状,以为自己是说到了点子上,高兴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反正他年纪小,又是个傻子,要不咱们神不知鬼不觉...?”
周悯看着他,倏地扯了扯嘴角,随手拿过桌上的酒杯,朝他走过去,一旁坐着的几个熟识知趣儿地往后退了退,给他腾了条宽松的道。
刘鑫心下一喜,周悯可没对谁这么恭敬过,还起身敬酒。
随着周悯的脚步越来越近,那种周身凌厉的气息却也压得他喘不过气。
眼前的男生有几分凶相,举手投足都带着十足的威压,逼得刘鑫退到了墙角。
刘鑫无法,只得自己伸手去够他刚才敬给周悯的酒,“悯哥,我,我自己来。”
周悯压低眉眼,讳莫如深,举高了手上的酒,到他难以企及的高度,“你刚才说什么?”
不等他回话,周悯轻轻皱着眉,眸底闪过几分狠戾,“你管谁,叫傻子?”
刘鑫终于察觉到了不妙,求救的目光落在严肃身上。
严肃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后无退路的刘鑫,微不可查地扯扯唇角,自己想要找死,别个谁能挡得住?
那小崽子脑子是有问题,但是长得好,在周家碰见了也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且不说兄弟几个对周家小崽子多宽容,哪怕是周悯,也从不说一句重话。
崽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妈,周父在公司里忙的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就是周悯和阿姨照看着,多得是担心小崽子上学被欺负。
‘嘭’的一声,酒杯砸上了脑袋,力气大的生生撞碎了酒杯。
带着浓厚的血腥味,瞬间夹杂在酒味的包厢里。
严肃几个面不改色,这样的场景,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见。
周悯漫不经心地丢了手上的酒杯碎片,接过严肃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目光下移几寸,看着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的刘鑫,丢了一沓钞票在地上,拿过卡在缝里的手机,不急不缓地出了会所。
严肃顺势起身,踢了踢墙角的刘鑫,语气带着些冷漠,“等着我打120?自己滚去医院。”
“严哥...”刘鑫拽住他的裤腿,另一只手紧紧捂着流血的脑袋,“我,我哪句话说错了?”
严肃嗤一声,一脚踹开他,跟上了周悯的步子。
外面飘着朦胧的小雨,男生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卫衣,站在马路对面的电话亭跟前,不知道跟谁打着电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大好。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那边传来一种中气十足的质问。
周悯淡淡‘嗯’了声,“怎么?”
“我的一个战友,半个月前去世了,”周父语气强硬,说话时带着些命令的语气,“临终托孤,你去车站接他,学籍我已经转过来了,先住你那...”
周悯叼着没燃的烟,那边还没说完话,他就挂了。
折身回到车上,严肃扒着车窗,见他脸色有些不大好,问他,“怎么回事啊,周老大?”
“去接个人。”周悯懒懒抬着眼皮。
严肃松了安全带,撑着脑袋后仰,“行,那我去接小恙放学。”
下车转身走向另一辆车。
冬天的江城总是格外冷,就像刚才还是飘着小雨,现在却已经是鹅毛大雪,落在人脑袋上,化成水再从脖颈里溜进去。
周悯有些后悔,严肃那人,不够细心,车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备着小恙的围巾。
周家没有人不能吃苦,除了家里那个捧在手心里的小崽。
路虎在昏黄灯光的衬托下,停靠在火车站口,越发显得迅猛锋利,像极了周悯这个人,锐利锋芒却又稳重。
周悯落下车窗,透过候车室的玻璃,看见那副景象,目光停滞一瞬。
-窗口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位少年。
少年趴在靠着车窗的吧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那时候,火车站只是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暖气这种奢侈的东西,大抵只有上流社会的人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透过薄薄一层玻璃,这少年似乎有些冷,把自己的脖子往后颈里缩了缩。
**
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咚咚’。
桌子上半趴着的少年后颈修长,细看的时候,甚至能看见从皮肤里生长出来的细腻绒毛。
看上去有些软乎。
听见耳边的敲桌声,少年微微蹙眉,见着身边站着一个满身戾气的青年,这才起身。
“请问你是?”
周悯没说话,转身落了句跟上。
往前走了半晌,才听着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
停步回头,才看着少年大小行囊的带了一大兜,这会子正带的艰难。
微微蹙眉,利落掉头,抢在少年前头,将地上那一大兜重物扛上了肩。
肩上的东西确实不轻,周悯回头看了眼拉着行李箱的少年,脊背挺得笔直,像只乖兔子,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
兴许是没想到周悯会突然回头,文东脸上带着些错愕。
也没想过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会帮他扛着一大袋的东西,他以为,这样的少爷,会以为他是个累赘。
不过这人看起来力气确实很大。
行李放上了车,周悯站在车跟前活动活动肩膀,少年也不多见外,像是被冻着了,自己乖乖进了车,坐在副驾驶上。
娇气。
周悯下意识想。
车上的暖气开得正热,周悯进去的时候,文东摘了眼镜,上面锈着一层浅浅雾气,他正用衣袖擦着。
窗外灯光昏黄,映衬着少年清秀的面容,眉眼狭长,眼窝浅浅,长卷的睫毛翘着,在眼睑处落下一圈阴影。
其实,周悯觉着他长得像只狐狸,会勾人的那种,看起来哪有这么乖。
“带的什么?”周悯拉过安全带,问道。
“带了些书。”文东重新将眼镜架回去,淡定地审视着这位少爷,眉峰凌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凶相,但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凶。
准确来说,他并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要接自己的人。
只是见到他那一刻,觉得跟他走,应该没错。
“好学生?”周悯轻瞥了他,提醒道:“安全带。”
文东轻‘嗯’一声,拉过一侧的安全带系好。
周悯觉得,这样倒不像狐狸了,真的是乖极了,说什么做什么。
到家的时候,又帮着人给东西卸了下来,带到二楼尽头的那间房,“那是你住的地方。”
“对了,”周悯指着隔壁的房间,“这是我的,隔壁的隔壁,‘脆皮’在住。”
“吃什么缺什么,楼下有阿姨。”
周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多,兴许是怕这人真的比脆皮还脆皮。
文东正想点头,忽然疑问了一句,“脆皮?”
周悯袖子拢到小臂处,露出一截麦色的皮肤。
听到他问话,周悯懒散抬着眼皮,‘哦’了声,倚着墙,“我养了个小崽,跟你一样脆...”
想了想,“娇气。”
两人分道扬镳之际,周悯手机又响了。
眼见着高大的男生面无表情地接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沉重又戾气,似乎和眼前这人如出一辙。
“你知不知道那小孩叫什么你就挂电话?”
“接回来了。”周刊神色淡淡,倚着墙看向对面的狐狸。
“接回来了?你怎么接的,你连名字都不知道,接什么接!”
舌尖抵了抵上颚,周悯脸上有些许不耐烦,“看脸接的,人长得挺好看,就接回来了。”
“我让你去接人,不是让你当街抢亲!”那边传来摔打的声音。
从初中的时候,周悯就知道,他对女生没兴趣,也就顺势给家里出了柜,可惜那会子没什么喜欢的人,白遭了一顿皮打,打的皮开肉绽,最后还是老爷子心疼,给在外面买了个独栋别墅。
周悯不吭声地带着家里小崽住出来了。
周悯‘哦’一声,踢了踢对面狐狸的小腿,“叫什么?”
文东看着自己黑色裤子上的脚印,微微蹙眉,报了名字。
直到那边确认确实没有接错人,这才挂了电话。
周悯揣着卫衣兜,微微屈身,“不知道我是谁,就跟着我走?”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文东听着他的调侃,面上挂着一丝极其虚伪的笑意,斟酌片刻,“因为,你力气最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巫山不见的万人迷他茶气冲天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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