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童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娘子,我不是你的郎君。”
“那二公子,我带你去酒楼用些点心好吗?”温嘉姝不觉莞尔,她和道长现在这个年纪差,叫他郎君大概要被人当成疯子,“你原先和我说少年时最喜欢他家,但我不知道你这个小不点现在会不会喜欢。”
乌骓犹豫要不要和这个姐姐一同走,他家里也是有很多美味佳肴的,爷娘告诉过他的,不许随便乱吃外面的东西,而且他也不馋什么酒楼,只是这个姐姐待他很温和,比阿姐还要温柔,他又纠结要不要伤了这个漂亮姑娘的心。
“娘子,我就不去了,”他把手伸给温嘉姝:“既然你没有家,那我带你回我家去,唐国公府里也有许多点心给咱们吃。”
温嘉姝觉得小孩子真是忘性很大,却又可可爱爱,“二公子不是说要去浪迹天涯吗,怎么又要带我回家吃点心?”
乌骓想了想,“我不去啦,要是我走丢了,我娘亲和阿姊会急坏的。”
“那唐国公再打你怎么办?”温嘉姝有些想笑,“他不是爱你阿兄么,叫他单爱那一个去,以后姐姐疼你。”
在这个梦里,就像疼爱钰郎一样疼爱郎君,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我一个男子汉,叫阿耶打一下不算什么的,”乌骓拍拍自己的胸脯:“他打我的时候,我都不掉一滴眼泪呢!”
温嘉姝微微动容,不知道是不是少年不识愁滋味,道长在高楼上曾对着团团的云雾泪落沾襟,但现在却还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幼童,天底下所有的事都不能叫他担忧。
“也好,我送二公子回家。”温嘉姝牵着他的小肉手,忍不住偷偷捏了一下,暗自感叹天生万物的奇妙,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日后居然会成为令四海生畏的天下共主,“二公子,你认识唐国公府的路吗?”
她话音未落,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到她身前时长“吁”一声,连忙跳下来给车里的主母和娘子搬杌凳。
温嘉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自她做了郎君的妻子,再也没有人敢在皇后面前这样张扬,她想拉着郎君走远一些,乌骓却认出了那是唐国公府的马车,指着从马车里下来的人对温嘉姝说道,“娘子你看,我家里人寻来了,这就是我阿娘,梳双刀髻的是我阿姐。”
唐国公夫人远远掀帘瞥见二郎的背影,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到了实处,但看他和一个不相识的女郎说说笑笑,似乎还把家中详情悉数告知,转而这一腔担忧又化作了怒火,一下把乌骓拽到了身后,恨不得打他几巴掌解恨。
“二郎,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了!”她想叫身边的侍女摁住了这调皮的儿子,却被女儿拦了下来。
“阿娘,二郎他今天都挨过多少板子了,您就别再打他了。”
梳了双刀髻的少女对温嘉姝颔首行礼,又连忙蹲下同弟弟说:“你快跟阿娘认个错,娘亲就不打你了。”
唐国公夫人也有三十余岁了,见到温嘉姝牵了她儿子的手不知往何处去,即便这姑娘穿着华贵,生得也十分美貌,但她也不是很喜欢,对这个儿子也是又爱又恨,“打了也是不长记性,就该叫公爷再打他一顿,”
温嘉姝刚怀上阿狸的时候也曾和道长讨论过以后这个孩子犯了错,两人会不会对孩子动手。他那时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满怀期待,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动手的,就是要教训也得是关起门来说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或许郎君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也正是因为小时候也不会愿意别人当众对他动手。
“夫人,我瞧您生得和善,有母仪天下之相,自当虚怀若谷,怎么当众教训一个小孩子?”
这美貌女郎的一番话把唐国公夫人惊得忘了训斥儿子,当今圣上多疑,又曾梦见将来必为李氏取代,好不容易外面起了个姓李的反贼,才叫长安城里这些李姓的世家贵族松了一口气,这姑娘再这样胡言乱语,传到宫里去可怎么了得!
“我家与娘子素不相识,亦无冤无仇,不知娘子缘何说出这种话来害我家?”
她思忖着这个女郎到底是谁家女子,后背一阵冷汗淋漓,只能祈祷二郎还不是太过蠢笨,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这位口无遮拦的姑娘。
温嘉姝摇摇头,敛衣肃容,对自己这位或许可以称作婆母的夫人行了一个大礼,“夫人是贵人,二公子更是贵不可言,即便是公子做的不合您与国公的心意,也该带回家悉心教导,何必当众折辱,损伤郎君的颜面?”
“娘子可真会说笑。”
唐国公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将来夫君的爵位是要留给嫡长子的,二郎也只能凭自己的本事出去闯荡,但无论是郎君还是她,都觉得此时还是大郎更聪颖一些,不像乌骓这样淘气,“二郎只是个孩子,哪有这样的本事,娘子太抬举他了。”
“并非我有意抬举,二公子龙章凤姿,天日之表,将来必有非常之福,夫人不必妄自菲薄。”温嘉姝望向还只是一个小娃娃的郎君,想着再瞧几眼他现在的模样,虽有些舍不得,但又不能真的同他一道回唐国公府去。
“其实二公子还是很乖巧孝顺的,他知道夫人和娘子挂念,也不肯走远,便在这一处等候,若无夫人寻找,公子也会自行返家的。”
遇见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唐国公夫人一时也没了心情教训儿子,她说出这番惊人的言论,无论是真有本事的相面方士,还是国公爷在朝中宿敌安排来污蔑李氏的女子,都不敢再与她攀谈,向这姑娘勉强道别,吩咐了丫鬟仆婢带二郎回府,直到坐上了马车才长舒了一口气,戳了一下儿子的小脑袋。
“元通,你能不能叫你阿耶和我多活几年,少弄出些这种抄家掉脑袋的事情?”
她曾是前朝的永乐郡主,父兄曾与今上同朝为臣,对皇帝没什么恭敬的心思,但并不代表她能让人在外面大剌剌地散播谣言,说是李家会取今上而代之,即使将来真的有这一日,也不能先叫皇帝知道。
乌骓不大想在阿娘面前低头,可是他又舍不得刚才那位娘子,他扯了一下阿娘的衣袖,小声认了个错,“阿娘我以后不会再跑出来了,您就别生气了成不成?”
唐国公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想起儿子挨了不少打,连饭都没有吃,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你阿耶打你也是因为想要你和你阿兄一样争气,不是想真的叫你走。二郎饿不饿,娘亲和阿姐带你在外面吃点东西,一会儿回去要好好做功课,不要和你阿耶顶嘴了。”
“我不饿的,”乌骓撑起身子向车窗外探去,“阿娘,刚刚我答应带那个娘子回家做客的,她真的很可怜,刚刚还一个人站在外面哭,叫她也同咱们一道回去好吗?”
“我看你是真的不饿,”唐国公夫人有些气恼:“她说出这样的话,你也敢把她带到家里来?”
她身上衣服的样式图案都不是普通百姓所能穿着的,更像是宫中的高位女子。然而今上的皇后已经年过四十,她也是见过的,与这位娘子半分也不像。
“楚人言,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我既然答应了这位娘子就得做到。”乌骓坚定地说道:“阿娘,让她上来吧,就当她是我的客人。”
安静坐在娘亲身侧的少女忍不住掩面一笑:“二郎你才多大,就知道讨好漂亮的小娘子。等你长大了,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呢!”
“你也住口,两个小冤家,没一个教人消停的。”唐国公夫人微觉头疼:“我是怎么生出你们两个惹祸精的?”
话虽如此说,唐国公夫人还是叫马车调头,“罢了,二郎要做有诚信的君子,我还能叫你失信于人吗?你去把那姑娘找来,我备一桌酒席好了。”
这姑娘刚刚和他们说的话应该也没什么人听见,万一真的是善于相面的得道之士……自己也好问问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乌骓欢快地应了一声,叫车夫拿了杌凳跳下车,但他再站到那小巷前面的时候,适才那位娘子已经不知踪迹。
……
郎君被梦中的唐国公夫人带走后,温嘉姝所处的幻境又变成了另一种景象,她似乎飘到了哪个深宅大院的书房里,温嘉姝是不大想听人夫妻墙角的,但等她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忽然又不想走了。
唐国公站在案几旁边,给妻子磨墨,转头看她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温嘉姝从来不曾设想过,年轻时候的上皇对一个女子会这样低声下气,还肯蓝袖添香。
她作为儿媳又想凑过来看舅姑的热闹,又觉得有些失礼,怪不好意思的。
这次唐国公夫人似乎又瞧不见她了,她随意地坐在书房窗下的凳子上,正大光明地观察着面前男女的反应。
“阿岚,你怎么今天又不理我了?”唐国公看着自己妻子在纸上写下的名字无奈道:“你说‘元通’这两个字不也很好吗,文章通达,也很不错了。”
“不错什么呀,你瞧叫你给孩子起名字,像是要杀了你似的,除了大郎用心些,其余都是随便取了一个字。”
唐国公夫人心烦道:“你要是愿意给乌骓再起个名字,就呆在这里好好磨墨,否则就去倩娘那里坐一坐,不要聒噪烦我。人家仙子都说过了的,乌骓的命格贵不可言,有取皇帝而代之的可能,元通这样的名字能压住这种贵命吗?”
她这位夫君对孩子们的名字真是半分也不重视,净取吉利亨通这些字,简单好记是真的,俗气也是真的。
温嘉姝下意识觉得婆母说的这个仙子有可能是自己,忍不住在一边笑出了声,所幸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仍是在讨论道长的名字。
唐国公夫人心惊胆战了好几日,但是城中并没有关于李家可取皇室而代之的谣言散播。而她也曾密令心腹查了一下当日女子的去向,根本寻不到有关这位女郎的任何音讯。
这叫她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滋生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如果这位容貌昳丽、来去无踪的姑娘不是有意害人,而真的是得道的高人神仙,那或许有一日,她的乌骓真的会做天子呢?
唐国公长出了一口气,“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位脑后生有反骨的夫人,阿岚,这话咱们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叫外人听见了。”
“那你就出去,你都多久没去倩娘那里了,宇文家知道了该不高兴的。”她又想了几个,觉得不怎么妥当,对丈夫去哪里并不关心,“宇文相公与太子交好,又管着督造宫殿、征辽东用的兵械盔甲,你该小心待她,将来才好借一借宇文家的势力。”
唐国公在旁边站了许久,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出去,觉得妻子选的这些字都有些贵气,忍不住插了句嘴:“你说那姑娘测算乌骓有非常之福,要不然就改名叫元福好了。”
“你怎么不说叫元霄呢,又是正月十五的吉利日子,又可取直上云霄的意思?”
唐国公夫人暂时搁笔,忍着气同他道:“郎君,你觉得你这样说很风趣是吗?”
“我同阿岚开玩笑的,”唐国公不想惹妻子生气,虽然他不觉得二郎真有做皇帝的可能,但这个时候惹夫人生气也没什么好的,沉思了片刻提笔写道,“不若就单名一个‘翊’好了。”
翊为辅佐,是臣子之意,但又可称翅膀。
“马生双翼,既可疾驰于原野,又可翱翔于九天,这个名字阿岚满意吗?”唐国公抚住妻子的肩膀:“既然大郎都没有从元字,那二郎也就不用了,省得你总说我对孩子们偏心。”
说的好像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一样,唐国公夫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
后面的情节郎君是在书房同她做过的,温嘉姝觉得多少有些熟悉,但又不太适合她一个外人看,只得心里面不断默念,才让这段尴尬的梦境消弭,重新恢复一片黑暗。
她忽然又有些不想醒过来了,假如这梦能一直由着自己操控,叫她一直瞧着郎君长大,也不算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正当她想着再去瞧一瞧郎君少年时的模样,身子却忽然沉重了下来,失去了刚才的轻盈,道长的声音由远及近,迫使她慢慢睁开了双眼。
“阿姝,你这是梦到什么了?”圣上披了外裳起来,叫内侍燃了烛火,一脸担忧地瞧着她,“好姑娘,你做什么噩梦了?”
她刚刚一会儿梦呓“郎君”,一会儿又呜呜咽咽哭个不停,也把皇帝惊了起来,不知道她是梦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郎君在呢,阿姝别害怕了。”他看到阿姝的面上尚有泪痕,拿了手帕过来替她擦拭:“这些都是梦,醒了以后就好了。”
温嘉姝迷茫地睁开了眼睛,瞧见道长的面庞近在咫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仍然有生命孕育的证明,忽然又开始委屈上了。
“哥哥,你这个时候叫我起来做什么?”她本来已经能很好地驾驭住自己的梦境,结果却被人打搅了:“你这人真是坏透了,我难过伤心的时候你不叫我起来,刚要梦见些高兴的事情,你一下子就把我喊醒了!”
圣上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将要梦到什么的,被她指责之后亦是满脸无奈:“这确实是朕的不是,可你刚刚哭起来的时候真是要把人吓坏了。”
他轻轻拍哄了一会儿,就当是提前熟悉怎么养孩子,等到她情绪稳定下来以后,才问她缘由:“阿姝刚刚是梦见什么了,又是伤心又是高兴,能同我说一说吗?”
“我开头梦见郎君老了好多,站在高楼上望着陵寝的位置哭我,后来又梦见道长小时候被上皇打了屁股,做不完功课不许吃饭。”她沮丧道:“哥哥,你小时候总这样挨欺负吗?”
“你这是乱七八糟做什么梦呢,好端端的咒自己做什么,再说我哪有被阿耶赶出家门的时候?”圣上面上微红,或许是有些恼羞成怒,“不许你再做这样的梦,否则以后连条头糕也得禁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条头糕,温嘉姝立马就咽口水了,她知道郎君吃软不吃硬,最受不得她求人,便立刻服了个软,讨好地揽住他后颈:“道长,我开始时害怕极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自己身在梦中,有时还能操纵梦境,就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亲了亲郎君的面颊:“我才刚要梦到郎君少年时,想要一睹陛下年轻时的风姿,就被哥哥给叫起来了,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痛快的。”
“那阿姝的意思是朕现在老了?”圣上被她亲了脸颊,却还有些不足意,拿捏人道:“果然还是年轻的郎君吃香些,我现在就躺在阿姝的身边,阿姝却偏要想什么少年郎!”
她偶尔也喜欢见道长这样矫情,哄郎君对温嘉姝而言还是很拿手的,“哥哥,我不是瞧你生的好看,怕哪个世家贵女看中了你要来和我抢。那我当然得先下手为强了。”
他不知妻子话中真伪,但总还是喜欢听这些的,“怕什么,现在不是全归你了么?”
圣上把擦湿的帕子拿到了外面去,回来哄着她睡觉,“现在离天光大亮还早着呢,阿姝再睡上一会儿,要不然白天该打瞌睡了。”
温嘉姝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故作一脸惆怅地伏在道长怀里,“可我被吓到了,现在睡不着。”
“那阿姝想怎么样?”圣上想拍一拍她,但之前她说过,越拍越睡不着的,便又收回了手。
“如果……这时候能有一碗甜甜的牛乳,我估计用了就能安神些。”温嘉姝不经意间吞咽了一下,“当然要是能再有些烤肉和乳酪就更好了。”
圣上本来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可是说白了,他的阿姝就是做噩梦做得夜间饿了,不好意思用宵夜。
“这有什么,我叫人给你弄些就是了。”圣上叫了内侍过来吩咐,又觉得这些有些油腻,转头问她道:“再来些荔枝和杨梅,阿姝喜不喜欢?”HttpS://WWW.hLχS㈨.CōΜ/
“那当然好了!”温嘉姝怕郎君笑话自己,还是很高兴地躲在被子下面矜持了一下:“要是再有些蜜饯果子和糕饼点心,估计我一会儿睡得就更熟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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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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