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那对夫妻的来电并不意外,毕竟每月一次已经快成了惯例,再一次见到他们,那样的不讲道理,咄咄逼人,也是他预料之中的,只是对于他们的狮子大开口,白执予听见的时候是有一点惊讶的。
“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死!”老妇人雍态的脸上几乎快要溢出的怒气和怨恨丝毫不加掩饰地朝着白执予涌了过来,几乎每次见面都是这样,但他又欠了他们什么呢?
是他的错吗?是他动的手吗?
白执予内心的自我质疑只是一瞬间就不见了,开口时那张清俊的脸上是祁非不曾见过的冷淡——也许是冷漠:“这次又是什么要求?”
“你要永远记得!我儿子的死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老妇人即使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衣服,嘴里吐出的依然是让人听了就皱眉头,囊括了世上所有一切和生/殖/器/官有关的脏话,其实有时候白执予挺佩服她的,能不停歇地骂他这么长时间,只是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这只不过是自己在找乐子而已,顿时又觉得有些可笑。
白执予叹了口气,打断了老妇人的脏话:“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妇人那双混浊的小眼睛登时瞪的老大,凶狠地看着他:“两百万!”她身后原本正眯着眼睛假寐的老头儿也睁开了眼睛,用那双毒蛇一样的眸子盯着他,生怕他说一句不。
白执予眼中迷茫的眼神一闪而过,机械地点点头,站了起来:“知道了。”
走出他们家的时候,白执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一条祁非的信息,打开之后是一个小笑脸,白执予笑了笑,抬起头时只看见黑色的天幕,一颗星星也没有。
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把所有的积蓄全部捐给了孤儿院,现在他只有一个小花店,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够凑的,但他很清楚如果不及时把钱打过去,他的店门就会被泼上油漆,那对不要老脸的夫妻能在他这里干出什么事,他可不敢确定。
也不敢去想。
他怕吓到沈悦,也怕吓到祁非,但他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了,现在生意不好做,他是清楚的,就算有几个照顾他生意的好心人,花店也是做不了多长时间的……他该怎么办呢?
直到他看见Santos,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要不要回去呢?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不行,他没法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把自己的伤口扒开……但他没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又会发生什么呢?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同样的狼狈。
“给,白哥自己配的,很好喝。”沈悦递了一杯花茶给祁非,祁非低声道谢之后没有喝茶,只是继续盯着不远处车边的白执予和Santos。
沈悦搬了两张小木凳子出来,示意他坐会儿:“祁神,花店可能要关了。”
“什么?”祁非闻言一愣,沈悦坐在他身边,一手撑着腮帮子,看着白执予的方向:“以前也不是没关过,白哥以前常常会隔一段时间消失一阵子,但很快就回来了,但是这次,我总感觉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祁非沉默了一会儿,把视线转回脸色越来越凝重的Santos脸上,又看看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的白执予,低声问道:“他为什么会消失?”
“他的精神状态,你知道的。”沈悦失落道,“虽然他没和我说过,但他明显有段时间表现得很奇怪,很吓人,就像有什么人在跟踪他似的,这个时候他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时间有长有短,有时候两天就回来了,最长的一次他离开了半年,但他回来的时候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白执予会打电话,温柔的问她是否还愿意回来工作,每当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就像是个正常人,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都要吃药以维持这种“正常”。
祁非每听她说一个字,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一下,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在听沈悦说话。
“……祁神?”沈悦推了他一下,祁非才从这种状态里脱出神来,“你刚刚脸色好吓人。”
“抱歉。”祁非站了起来,正巧这时候白执予也转头朝他这边过来了,他的表情是祁非没见过的淡漠,在看见祁非之后,白执予立刻换下了那副表情:“我们走吧,Santos他自己打车回去。”
祁非没有说话,只是牵起他的手握在手中,带着他上了车,明明是个艳阳天,白执予的手却冷的不像话,祁非顿了顿,把车载空调调到了二十多度,白执予看见之后身子僵了僵,要把手抽/出来,祁非反而握得更紧了。
直到车停在了宠物医院门口,白执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抬眼看向祁非,眼中是祁非读不懂的情绪,挣扎,纠结,放松:“祁非,我要回来了。”
祁非低下头,把他的两只手都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欢迎回来,白哥。”
不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我牵着你。
……
“这位是于清植,清梨的弟弟。”闻一远指了指坐在祁非对面的青年,十□□的年纪,笑起来的时候有小虎牙,是会很受欢迎的弟弟型偶像。
“我听说过你,怎么没和你姐一块唱歌?”祁非在外人面前保持着一惯的冷漠人设,面瘫道,“你的歌很好听。”
“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演,我想转个型。”于清植笑了笑,“前辈,多多指教。”
祁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拿起手机准备给白执予发信息,昨天小猫接回来只有纸箱子能用,他们约好了今天去买个猫窝。
闻一远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些尴尬,赶紧打圆场:“易延有和你说过吗?今天华尚会有个人过来,名字也不告诉我。”
祁非头也不抬:“我也不清楚。”王易延这两天请假了,王易阳也联系不上,被放养的祁非倒是自由了不少,除了下午要去Santos那里一趟之外,也就是等一下开机需要点时间,他得和白执予说一声。
发出去的消息好半天都没回复,祁非想着可能是他在忙,正好这边闻一远招呼他们准备开机仪式,王易延的电话却在这时候打了进来:“祁非,你让闻导等一下,我还有五分钟就到!”
还能听见王易阳咳嗽的声音,看来他们两个是一起过来的,不过王易延的声音怎么这么急?
“怎么了?”祁非停下了脚步,蹙眉问道,顺便叫住了闻一远,王易延顿了顿:“自己看热搜。”
祁非还以为是自己又闯了什么祸,但仔细一想,这两天他除了和白执予呆在一块儿,哪也没去,想到这里,祁非心里一沉,难道是有狗仔拍到了白执予?
但在看到热搜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白执予#
#白执予影帝#
#白鸽保护协会#
……
难道真被拍到了?谁知点进去一看,没有一个字提到他,图片也没有,但通篇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
某人,要复出了。
祁非又刷新了一遍,一个陌生的肌肉猛男头像跳了出来,站在了最上头,名字他倒是十分熟悉,是Santos。
EPiL-Santos:一生一人,我将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领域。@白执予-Bzy
祁非:“……”
祁非忽然明白白执予昨天那句“我要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哎,他还活着啊?”于清植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祁非乱麻一般的思绪,于清植正没骨头似的歪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手机,似乎也正在看热搜,“出了那样的丑闻,我还以为他早就自杀了呢……”
“……那个白执予。”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祁非听见了自己脑子里有根线,“啪嚓”一声,断了。
……
“哥,到了到了,你开过头了。”王易阳按住王易延止不住颤抖的手,“哥,你冷静一点。”
“我……”王易延张开嘴才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王易阳看了出来,叹了口气,帮他把车熄火,自己先下了车,又把他带下来,到这时候王易延才能发出声音,“……他还活着。”
四年了,四年前他突然离开,连一句话都没留下,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在了,各种谣言纷至沓来,有人说他隐居了,有人说他抑郁症,跳楼了,一时之间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粉丝和看戏的黑粉险些掐出第三次世界大战。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到了后来,他的名字渐渐在这个习惯了快信息的社会上消失,只有一群人还在坚持,每天问好,希望某天再看见那个人。
有一段时间,王易延也险些成了这样的人,幸好祁非出现了,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而现在,那个人回来了。
接到华尚的通知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
“易延。”一道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王易延猛地回过头,白执予正从Santos的车上下来,朝他挥手。
还不待王易延说话,身后片场里头突然响起一声暴喝:“你再说一句试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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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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