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狠狠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同样睁着眼睛的白执予,停顿了两秒钟,收紧了手臂把人搂了过来,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道:“怎么醒这么早……闭上眼睛,再睡会儿。”
他虽然还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把这句话重复了几遍,一直直到他自己再次睡过去。
鼻尖是陌生的草木香,腰上是祁非有力的手臂,头顶就是祁非的下巴,白执予整个人僵硬得不像话,即使他能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被祁非这种占有欲极强的动作弄到耳尖发红。
其实,就算出于木僵状态,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眼前模糊地闪过祁非蹲在他面前,专注盯着他的眼睛,耐心地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的画面,那双眸子,是撒满了星星的夜空。
被他这样搂着,白执予不能动,也不敢动,生怕他醒过来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像只刺猬,每一根刺上都扎着一颗鲜红的果子,用来遮掩谁碰到他都会受伤的事实,直到某天,他还没来得及用果子遮住尖刺的样子被人毫无保留地看去了,他害怕这人会恨不得用尖刺刺向自己的心脏——现在祁非不但看见了,还把他禁锢在了他无法挣脱的臂弯里,白执予开始害怕祁非会被他吓到。
他在电视上见过,祁非的傲气,直爽,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但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他不愿与他交浅言深,冒犯了对方自己也求不得好,倒不如形同陌路,可现在,似乎和他想得大相径庭。
“……太近了。”他想着。
白执予抬眼就是祁非的胸膛,这家伙身上就穿着一件浴袍,此时胸前全都敞开了,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和曲线分明的胸腹肌来,一呼一吸间所爆发出的生命力让白执予忍不住挪开了视线,就在这时,祁非的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看来是醒了。
白执予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一如他自己曾说过的,他的演技很好,他能感觉到祁非低头,视线在他脸上扫过,随后腰上的手轻缓地离开,身边塌陷的床铺幅度极小地弹动了一下,是祁非下了床。
白执予睁开一只眼睛,险些和祁非对上视线,赶紧又闭上。
“……喂?沈悦?”祁非低头看着还在“熟睡”的白执予,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给沈悦打了个电话,“我记得你们店长前天掉地上都没洗澡是不是?”
不知怎么的,白执予听到这句话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这样吧,我帮他洗个澡吧?”祁非手指很自然的在白执予额前垂下的头发上拂过,又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嗯,没发烧……行,等会儿我再把他送回去,今天我不在家,没法看着他。”
不知道沈悦又说了什么,祁非居然把他的衣服下摆往上扯了扯,手掌在他的腰腹上摸了几下:“……有些出汗,可以,交给我吧。”
白执予:“……!”
他难得会有这种话惊慌却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只能任由祁非叫了他好几遍,才装作刚刚醒来,被他牵着带到了浴室。
白执予简直是手足无措,这种时候祁非反而一点怀疑都没有,以为他还没恢复,还专门弯了弯腰,视线和他齐平。
白执予:“……”长得高了不起啊?
“我现在,要给你洗个澡,你都两天没洗澡了,必须得洗。”祁非又给他重复了两遍,见他没有反应,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去给他调水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看向他,犹豫了两秒钟,又把视线转向他的身//下。
白执予因为要保持着目视前方一动不动,所以没注意到他这饱含深意的目光,直到祁非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马桶前,伸手十分自然地把小白执予掏出来,吐出了那个让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直面祁非的字:“嘘。”
白执予:“……滚。”
祁非被他吓了一跳,手上下意识一使劲,白执予差点没被他这一下子搞得原地去世:“你醒了啊?”
“……祁非,”白执予倒吸一口冷气,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回头看着他,“你这是,趁人之危。”
祁.趁人之危.非:“……”
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白执予还是不得不十分不情愿地在祁非的“帮助”之下洗了个澡——顺带洗了个头。
“我自己来。”白执予见祁非拿起吹风机开始调节风档,作势要自己吹头发,可他现在刚刚洗过澡,浑身几乎没有力气,以前刚恢复时也不是没出现过全身无力的情况,但那时候没人在身边啊,就算是沈悦也没见过他现在这个虚弱的样子,因为每当他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时会躲起来,直到一切过去。
“你能自己来?”祁非瞪着他,把吹风机放到他伸出来的手上,吹风机直接掉到了地上,幸好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祁非又把吹风机捡起来,“逞什么强?坐好就行了。”
白执予的头发有些长,却不显得女气,祁非的手指温柔的在他发丝间穿过,带着温热的暖风掠过发顶,白执予竟然有些昏昏欲睡,恍惚听见祁非说了句什么,他抬了抬头,恰好祁非的指尖从他的耳下抚过,带起一阵莫名的颤栗:“你说什么?”
祁非沉默了很久,一直到头发吹干,他找出梳子给白执予把头发梳顺,才轻声道:“没什么。”
白执予似乎清楚他想问的,祁非又帮他穿好衣服,满室的沉默像是昨天晚上两个人没有互相拥抱着入睡似的。
别问。
直到祁非开车送他回到花店,白执予闭上眼睛,在心里道。
别问。
求你了。
“白哥!”沈悦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看见车里坐着的神色正常的白执予,手里的花都扔了,扑了上来,“白哥你回来了啊!你没事了吧?”
祁非下车给他打开车门,沈悦拉着白执予又哭又笑的,看来是被他吓得不轻,等到两个人想起祁非的时候,祁非已经离开了。
也好,他也不想让祁非再次看见他狼狈不堪的一面,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可他却不知道,祁非是落荒而逃。
……
一周后。
“辛苦了辛苦了,结束了!”
祁非接过王易延递过来的水猛地喝了一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为什么没提前告诉我,他们要拍的是冬天穿的赛车服?!”
大夏天!那么厚!
“这不都拍完了?”王易延面无表情道,“再说了,是你自己挑的,这条广告拍完也是要留到冬天用的,如果不是你接下来的档期腾不出空来,我们也没必要提前拍,对了,你问得怎么样了?”
祁非知道他说的是EPiL代言的事:“还没去问。”实际上也算是已经问过了吧,祁非想起沈悦那句“你以后能不出现了吗”,脑海里又浮现出他给白执予吹头发的时候,白执予露出的那半截白皙的颈子,啧了一声,抬手把剩下的水都倒在了自己头上。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王易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回事?”连着赶通告好几天,批给他的假期也不要了,拉着王易阳赶了好几场会议,甚至还亲自挑了两个剧本,简直是从来没有过的勤奋,但这种反常,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王哥,我问你个事儿。”祁非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摄影棚里的人闹哄哄地收拾场地,压低了声音,“你说,要是对着一个人的脖子都能……是怎么回事?”
他主动把那个字消音了,但看着王易延嫌弃的表情,他很确定王易延听懂了。
“这边建议回炉重造,祁非,不是我说你,我带着你也有好几年了,也没见你对谁有兴趣,现在正是你的盛期,你可千万别给我整有的没的。”王易延似乎是火气上来了,语气很硬。
“王哥,我以前和黎栩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甚至怀疑,以前和他,真的算是恋爱吗?”祁非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喃喃道,“我现在只要想到他就想去揍他,但是,这次好像真的不一样。”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花老大力气才能把那阵悸动压下去,更别提想起那人的脸了,简直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几天在梦里也能频繁梦见他。
白执予。
都快魔怔了。
王易延见他脸色酡红,眼神也飘忽不定,愣了一下,伸出手在祁非额头上试了试,被手下的温度惊了一惊:“祁非,你中暑了!”
“……嗯?”祁非晕乎乎抬头看他一眼,站起来朝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我没事,我洗个澡就好了。”
王易延追出来的时候祁非人都不见了。
……
白执予低头看着手机,正在发信息嘱咐沈悦回去时小心一点,踏上最后一节台阶,脚尖碰到了一个软物。
他心里一个咯噔,以为见鬼了,赶紧打开手机灯光照过去,却看见了一张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看见的脸。
“祁非?”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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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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