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尤秋生向才文西坦白了许拾言的身世,从那以后,他们夫妻俩就毫不掩饰对许拾言的关心,经常用美食和小礼物贿赂才文西,从他这里得知许拾言的近况,或是以才文西的名义给他送些日常用品或是吃食。

  在上学期间,才文西乖乖地充当传递员。最初许拾言还询问为什么送他东西,才文西敷衍了几次,后来他就不再问了。

  放假之后,两人不常见面,送东西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过年……”才文西有些心动了,“可是他妈妈怎么办呢?”

  不容易过年一次,平时母子二人也见不到面,如果再剥夺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再见,他们之间会不会出现隔阂。

  当然,许拾言肯定是没问题的,最大的问题还是出现在他的母亲身上。

  “他母亲会去她的男朋友家里过年。”胡思瑶神情忽然冷落下来,不算高兴地说:“我是没见过这样当妈的,有了男人就忘了孩子……”

  “别乱说。”尤秋生难得出声,轻声呵斥妻子,“她也有自己的难处。”

  许如菁这么多年拉扯许拾言长大,虽说有时候失去理智会让孩子饱受折磨,但是说到底,她当初怀着爱生下他,平常更是一口一个儿子,几乎把他挂在心尖上。

  大约是因为精神状态加上正常更年期,许如菁近几年失控的次数比较多,导致许拾言这几年过得并不。上次在才武东和崔纪楠的劝说下,她决定久居疗养院,偶尔会回来看看,但是从不留宿,生怕跟孩子待得时间太久,就控制不住情绪,再次伤害无辜的孩子。

  这段时间里,她积极调节心态,疗养院里有任何娱乐活动她都会参加。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总是跟医生交流,渐渐的被已经离婚并没有孩子的曹维吸引。

  他们选择在一起的时候,许如菁内心无比愧疚,她觉得对不起儿子,却丝毫没有察觉,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早就从她的心中消失。

  这样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事。

  “等她跟那位医生结了婚,就会有自己的小家庭。”胡思瑶虽然也明白对方的难处,可是一想到他们特意去疗养院看许如菁,而对方像一个小女生一样挽着医生手臂撒娇的样子,就觉得非常不舒服:“我也是女性,我知道,拥有自己的小生活可能会对她的病情更。可是你也听见了,我们问那位曹大夫,他说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回家了。”

  这三个月这是高三复习的时候,许拾言自己在家,不止要学习,还得照顾自己的起居,这期间浪费了多少时间?自己孩子一年只有一次的高考,她当真如此不在意!

  “了,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尤秋生有些生气了,瞪着胡思瑶,像看闹脾气的小姑娘。

  胡思瑶顿了顿,也觉得自己在晚辈面前说这些不,尴尬地笑了笑。

  这些话自然在才文西心中激不起什么波澜,他在乎的,至始至终都是许拾言而已。

  几乎毫无意外的,许拾言答应了他的邀请。

  大年三十当天,许拾言带着一个小包,里面装了几件衣服、日用品和学习资料,来到了才家。

  除了受到才家人的欢迎之外,尤秋生和胡思瑶的态度也是十分欣喜,一点都看不出之前因为一些直白的误会,而产生隔阂。

  楼上的客房和楼下的客房分别给才爷爷和尤秋生夫妻二人住,许拾言只能跟才文西住在一起。

  两个人喜闻乐见。

  带着许拾言回房间收拾东西,胡思瑶追上来问用不用帮忙,被才文西撒撒娇搪塞了过去。

  “知道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吗?”

  才文西躺在沙发上,专注地望着将衣服规规整整叠的许拾言。

  许拾言头也不抬,果断地说:“他们知道我是谁的孩子,想要对我负责。”

  才文西惊得迅速坐起来,瞪着他问道:“你知道了?”

  “猜的。”许拾言眸光浅淡,却是极为深刻地扫了他一眼,“看样子我猜的没错。”

  “……”

  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才文西无比懊恼。

  自己这听风就是雨的性格,怎么可能玩的过许拾言!

  “别猜了。”他故随意地挥了挥手,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

  许拾言搞到笑,反问:“那眼下不是浮云的事务都有哪些?”

  “高考啊,努力学习才是正道!”

  点开音乐软件,应景得点歌一首: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许拾言笑出声,将衣服放进才文西给他准备的大抽屉里,说:“这次邀请我来一起过年,是尤先生的想法吧?”

  才文西丝毫不慌,因为他知道许拾言聪明,所以他也聪明了一次,预判了许拾言的聪明。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的想法呢。”他悠闲地晃着白的晃眼的小腿,笑嘻嘻道:“以我们俩的关系,我邀请你来我家过年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倒要看看许拾言怎么反驳!

  沉吟片刻,许拾言竟是点了点头:“嗯,有道理。”

  他拉上包的拉链,将其挂在一个很隐秘的位置。房间又恢复了他来之前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一脸得意,眼瞧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却没有察觉到危险。

  当才文西整个人被按在沙发上与对方交换了一个深吻,他还没有缓过神,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突然变得……

  暧丨昧。

  这个吻浅尝辄止,倒是一改许拾言往日风范。

  他把脸红透了的少年堵在沙发与身体之间,声音低沉地说:“如果是你想要邀请我,就不会在放假的时候跟我说,这个假期都不想跟我见面了。”

  才文西艰难的捂着嘴,眼中的羞耻感爆棚,露在外面洁白肌肤上泛着诱丨人的粉色。

  “所以邀请许拾言来过年这一想法,一定是临时产生的。你宁可跟我语音电话也不愿意服软见我一面,某种程度上来说,让我又伤心又佩服。”许拾言眨眨眼,笑意泛滥,“所以来之前,我猜,让你开口的人大概率是你的母亲。伯母很同情心疼我,知道我一个人在家过年很有可能想把我接过来与你们一起热闹。当到这里来,我看见了尤先生和他的妻子,之前的一切想法都被推翻了。”

  言辞凿凿,无可反驳。

  才文西:岂可修!这聪明的、擅长推理的大脑,如果是自己的该有多!

  “所以……”

  许拾言拖长音,才文西有些紧张地盯着他微动的嘴唇。

  “你真的不想我吗?”

  ……

  想啊!

  猛地伸出手抱住他,才文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红着脸吼道:“想死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天天跟你煲电话粥啊!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许拾言不在乎到底是谁想要邀请他来,反正他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奔赴到少年身边最正当的理由而已。

  大年三十晚上,他们在自家的院子里放礼花。

  虽然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是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放点烟花或小呲花这类漂亮的烟火,保安队也没有真正地管过,因为大家都知道,过年除了春晚和饺子之外,只有炫彩的烟花和响亮的炮声才能抚慰人心。

  两个大小伙子手握两把小孩子才爱玩的呲花,在庭院里玩的不亦乐乎。

  一年又一年,除旧岁,迎新岁。

  厉玥给他们两个人拍了多相片,一向对任何事物都无欲无求的许拾言难得私下找到厉玥,求了一张两个人在一起时互相对望的照片。

  “我想要珍藏起来。”

  他的大拇指摩挲照片上少年的轮廓,眉眼之间的柔和几乎溢出来。

  厉玥未曾发觉,她笑了笑,道:“留着吧,有你的照片我都会洗出来一张,拿回家去放在影集里,以后可以看。”

  许拾言笑了笑,婉拒:“这一张就足够了。”

  他不需要留下太多东西,只有一张,最为宝贵,就可以了。

  一连在才家住了几天,每天早上从怀里沉甸甸地拥着一个人的睡梦中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文西睡觉有些不安分了,睡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管相隔多远,第二天一早,才文西一定稳稳地钻进许拾言怀里,醒来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地闪过茫然之色。

  “我开始渐渐习惯你了。”才文西一边学习,一边愤愤地在纸上画来画去,“真的,没有你的话我恐怕天天晚上都睡不。”

  许拾言就在他旁边,看见他咬笔头,就身手挡开,“高考之后,我会想办法的。”

  “这怎么想办法?等身抱枕吗?”

  许拾言认真地想了想:“上大学之后住一个宿舍。”

  “……你又要放弃大学了?”

  “有的时候,不要把我看得太高。”许拾言神秘地说。

  才文西才不信那一套,想要让他相信许拾言高考会失误,不如让他相信母猪喝多了会上树!

  不过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跟许拾言生气了。

  自己这么努力地学习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跟他考得一样,到时候一起上更的大学!

  但许拾言现在还不知道,才文西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初八,年假结束,整个华夏如同复苏了一般,开启了忙碌的日子。

  才爷爷因为放心不下寄养在邻居家的毛毛,初六那天就让才武东送他回家。本以为爷爷会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的才文西十分不舍,还难受了久呢。

  初七那天,许拾言也选择了告辞。认真谢过才家人之后,他凑近才文西,在耳边低语几声,而后笑着后退一步,深深凝望着他。

  才文西听清了他的话,顿了顿,再回神时,视线中只能看见他潇洒离开的背影。

  尤秋生夫妻二人是过完年之后最晚离开的,他们住在附近,平时也没事,离不离开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最近尤秋生在才家的公司里帮忙投资,被李连卓记在心上的投资大师免费帮忙,用胡思瑶的话来说就是不用白不用!

  回到房间,才文西翻出过生日的时候,许拾言送的小信封。

  他一直没有打开,因为信封上有一段小小的话,让他毕业的时候再打开,才文西虽然心里奇,但依旧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把它塞进抽屉里。

  刚开始几天他还总惦记着。

  后来渐渐地忘了。

  许拾言临走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如果想打开的话,现在也可以打开。”顿了顿,他语气含笑:“但是隔了这么久,我不接受退回。”

  这句话,让才文西意识到,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大概很贵重。

  快速地拆开信封,里面用一种柔软的布料包裹着长方形的卡片,才文西屏息凝神,几乎在打开布料的一瞬间,就确定了这到底是什么。

  一张银行卡。

  一股无名之火包涌起,才文西立刻想要许拾言打电话。

  最后却犹豫了。

  银行卡下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小字,上面说:这是投资基金。

  什么投资?

  渐渐冷静下来,才文西给银行卡拍了张照片,发给许拾言。

  才文西:解释一下吧。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

  许拾言:投资基金。

  才文西:……是让我给我爸爸吗?除了我们家公司,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你投资了。

  发过去没一会儿,许拾言打来电话。

  才文西守在电话旁边等回复,听见电话铃声响了,吓了一跳,慌忙接起。

  还没说话,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含笑的声音。

  “怎么没有。”

  声音宛若天边丝丝缕缕的缥缈云雾。

  “你啊。”

  我要投资的,一直都是你啊。

  .

  距离高考还剩下四个月,才文西开学了。

  高三学子们的学习氛围比往日严肃了几倍,平时再随意懒散的学生,也开始努力复习。

  最为明显的就是陆域等人从这半学期开始,一直坚持上课,没有逃课。

  半个黑板被写上倒计时的标签,随着数字每一天都在减少,才文西明显感觉到了焦虑。

  而就在这时,一种不的感觉也随着这股焦虑感袭遍全身。

  系统开始频频催促他积分兑换,随时随地,没有任何预兆,即使在众多人群之中,它的声音也不适时宜地响起。

  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提醒,才文西几次被它的声音搞得无比烦躁。

  在一节自习课上,才文西爆发了,他几乎毫无意识地将书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整个人坐不稳,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这样的他把学生们都吓坏了,许拾言和祝茂然赶过来把他扶起来,可是他冷静不下来,明明感受到了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浑身颤抖。

  “带他去医务室!”

  混乱中,许拾言将他抱起,与此同时,陆域的声音也在人群之外响起。

  虽然才文西很不愿承认,但他确实失去了意识,而且是在知道自己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陷入昏迷。

  因为他被拉进了一片黑暗中。

  亲亲宿主,您该回家了呢。

  亲亲宿主,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哦。

  亲亲宿主,请尽快使用积分进行兑换呢。

  ……

  一片黑暗中,才文西听见了系统的声音,它肆无忌惮,像将他拉入黑暗的意识中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样。

  才文西无比恼火,他对着黑暗狠狠地呸了一声。

  “我明白了,你不想让我继续留在这里,所以才三番五次地折磨我吧?”

  高考有多重要,系统这么智能,不可能不知道。

  它打破了以往的规矩,不管人多人少,都要出来掺和一脚,才文西再想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亲亲宿主,高考在原著中是个转折点。如果您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导致整个剧情崩坏哦。

  才文西呼吸一滞。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最担心的事被系统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心惊:“我已经决定学习,跟许拾言考同一所大学,这样绝对不会耽误他的!”

  具体的内容二筒不方便告诉宿主呢。只要宿主快点回家去,所有的剧情还可以挽救。

  “……”

  才文西愣住了。

  系统的话,就像在说,他穿越来这一次,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将剧情发展推向了一个难以控制的方向。

  所以现在只有他离开,才能将逐渐偏离轨道的剧情重新拉回来。

  “可、可是我已经……”

  让剧情变得更了啊。

  身为主角的许拾言,性格越来越开朗,他有了朋友,还有了喜欢的人。有关亲生父亲的事,也即将浮现出水面……

  宿主,您造成的剧情影响,跟原著是两回事哦。

  一句话,彻底将才文西打入了深渊。

  他开始走不出这漆黑的困境,在里面不停行走,反复碰壁。即使系统不再说话,也将他困在里面,让他无法醒来。

  才文西真的害怕,如果自己继续睡下去,结果会是怎样的。

  爸爸妈妈和老哥会不会感到害怕?

  许拾言会不会放弃复习,将世界都抛在脑后地守着自己?

  其他同学看见了他的样子,有没有被影响即将高考的心情?

  才文西快要哭了,他感觉自己如果不同意系统的话,就永远都出不去,现实中可能也会一直昏迷下去。

  最终,他放弃行走,停在原地,嗓音沙哑地对着虚无的黑暗喊道:“你出来,我问你一点事。”

  亲亲宿主,二筒在的呢。

  “如果我走了,才文西会怎么样?”

  会有其他灵魂融合进这具身体哦。

  才文西自嘲地笑了笑:“重新来过吗?”

  不需要的,对方将会很熟练地操控这具身体。

  短暂的沉默过后,才文西的脑子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清醒。

  “是原来的才文西吧。”

  白雾中的第二人格,恶劣跋扈的性格,嫌弃自己时几乎与才武东一模一样的嘴脸……

  那根本就是才文西本人啊。

  泪水悄无声息地淌满脸颊,才文西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在宿主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就抹杀掉原来的灵魂。可惜,因为我阴差阳错来早了,导致你们没能回收真正的才文西的灵魂,所以他现在只能……”

  “存在于你的意识里。”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无比熟悉。

  才文西微微惊讶地回过神,眼前是一团熟悉白雾,迷雾中有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与他一模一样。

  才文西面无表情地接下了他的话,冷声道:“你蠢得要命,随随便便就被这个系统拿捏了,不让你醒来你不会自己想办法醒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才文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即使被骂,也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那影子继续道:“哭什么哭,我用我的灵魂把你提前那么久换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哭的!”

  一团白雾袭来,随便在他的脸上一扫,脸上的水痕消失,只留下清爽的感觉。

  才文西也不想再哭了。

  “才文西。”他叫了对方的名字:“谢谢你。”

  .

  不学无术、以家境优越为嚣张跋扈的资本,在学校里,遇上看不爽的同学一定要说两句,冷嘲热讽之后,看见别人露出隐忍难耐的表情,他就十分愉悦。

  这就是才文西。

  他每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嘲讽别人,或是衣服品牌,或是长相,或是字迹潦草……

  总之上到家境歧视,下到鸡毛蒜皮,他都能嘲讽一二。

  才文西也不喜欢像陆域那样,身后跟着一两个小弟,看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烦得要命。他人缘不,大概率是因为他谁都看不上,认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如果遇上了硬茬……

  不是还有家么,才家家大业大,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如果非要说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才文西自己都说不出来。

  同学们厌恶,没有朋友,老师不管,家长失望。

  就在才文西觉得继续这样过下去很无趣的时候,他忽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是一本小说中的炮灰,家庭背景和班级、身边的同学都在小说中准确地呈现。在高二第一学期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个转学生,叫做许拾言。他是小说中的主角,就像上天的宠儿,即使前期过得不,后面也如同开了大挂,站在人生巅峰。

  而他,只不过是在高中时期因为求而不得三番五次羞辱对方的炮灰罢了。

  他的结局很悲惨,梦到这里的时候,他只想冷笑一声。

  但是后面,他看见了才家的结局。

  一瞬之间,从梦中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排上疫苗,三个小时排队,马上就要轮到我了,告诉我们,没有疫苗了。

  我真的累坏了,也好生气。回家刷了一下微博,看到有关疫情的点进去,评论:为什么不打疫苗?

  我真是想骂脏话。

  试问谁不工作吗天天都守着打疫苗,好不容易请假来排队打疫苗还没打上,回家就看到一群人轻描淡写:为什么不打疫苗啊?赶紧打疫苗啊!

  人生,真是处处痛苦面具。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子时北的系统延迟后我被迫洗白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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