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礼,我们三兄弟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管得着吗?”钱金豹缩着身子斜眼看着眼前的众人。
“你!”周明礼早就看这三人不顺眼,既不来帮忙,何必又在一旁插科打诨,实在烦人透顶。
身旁的廖亚先琢磨着手中的那枚钢针,虽说这李清知非剑所杀,却也弄不清楚狄秋这芙蓉剑派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不过听钱金虎这么一说,仿佛他有知道些内情一般。
“钱兄,可是知道些什么消息,不如说来听听?”廖亚先抱拳道。
“不敢。”钱金虎回了一礼道,“只不过我师父曾见识过这雷火石的厉害之处。他临走前吩咐我,此生都不要与怀有雷火石之人相抗衡,否则后患无穷。”
“哼,危言耸听,只怕你师父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周明礼不屑道。
钱金狮听见周明礼侮辱自己师父,瞬间气为之窒,口中道:“你若是好本领,方才却说什么此剑法天下不出五人,难不成你周明礼的手段,已经厉害到连天下前五人的剑法都看不在眼里了?”
“我……我方才是看走了眼,还道那伤口是利剑所伤。既然是区区钢针,那他狄秋也算不得什么好本事。”周明礼被钱金狮这么一说顿时红了连,急忙狡辩道。
“好了好了,不管是剑还是钢针,有一点可以断定。这狄秋的内力已经略窥到门径,否则做不到一招毙命,见血封喉。”廖亚先是真的领教过狄秋武功的人,自然最有发言权。
众人听了这话虽然十分不愿相信,但廖亚先毕竟还是颇具威望的,他说的话又不得不让人深思。这一枚钢针杀人,换做是他们却也使得,不过自己好歹是一派之长,他狄秋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又如何与自己相提并论呢?
“孙先生,事到如今我们也都断了线索,不如盘问盘问你手上那小子,听听他有什么话说。”周明礼道。
孙言重知他说的是席守义,便让冰穗带了人上来,质问道:“之前你口口声声说我那徒儿是狄秋所杀,可我问你狄秋身在何处你却支支吾吾不肯回答。现在你告诉我,是否在当时,狄秋就已经从芙蓉镇出逃了?”
“我……”席守义不知如何开口。那天形势所逼,他才不得不谎称狄秋是杀害孙言重徒弟的凶手。可事实真相,他压根一无所知。现在孙言重又来逼问自己,他可要从何说起呢?
冰穗见席守义一声不吭,怒道:“为何不说话!事到如今你还想为狄秋做替死鬼吗?”
“打断他的腿!”孙言重吩咐道。
席守义一听,瞬间吓破了胆子,口中连连求饶起来。他自始至终都什么事情也没做,都是受人摆布,要是被打断了腿,那今后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廖亚先见了,急忙劝道:“这人多半真的不知狄秋身在何处,别说是打断他的腿,就算是把他四肢都打断了,也一样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廖老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人与狄秋不是一伙的?”周明礼不悦道。
“我看着至多是受狄秋那小子威胁,才来晋州城找上我们。你瞧他身上毫无武功,连说话也都说不利索。二位的高徒一死,没怎么费劲他就将狄秋交代了出来,可以说毫无骨气。这样的人,狄秋又怎屑与之合作。”廖亚先分析道。
“狄秋不会与之合作,当那李清知就不一定了。”孙言重哼声道,“若他是个精明人,就不会落得这副模样。”
周明礼也道:“这一点我赞同孙先生的说法,我徒弟的死被这人推在那狄秋的身上,说不定能是李清知因为与之谈不拢,所以故意派他去晋州城栽赃陷害。这样说来,一切倒也说得通了。”
席守义见状,忙就坡下驴口中连声应道:“不错,是李清知逼的我,是李清知逼的我。就是李清知抓了我家人,逼我去晋州城找你们的。”
孙言重不怀好意地看向席守义道:“你这番话,我看是听了他刚才说的这些,临时才想到的吧?”口中说的他,自然是身旁的廖亚先无疑了。
“我……我……”席守义向来嘴笨,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话。
却见孙言重忽然出手连掴了席守义几个耳光,口中道:“婆婆妈妈的,快滚吧,休叫我再看到你。”
席守义还当自己听错了,脸上虽火辣辣地疼着,但心中却是狂喜。自己总算是可以脱身,回去找他的家人了。忙不迭地鞠了几个躬,口中谢个不停。
“孙先生,就这么放他走了?”周明礼忽然拦道。
“不放又能如何?瞧李清知的尸体死了也才几个时辰。若是狄秋在晋州城杀害你我徒儿后,赶回来杀的李清知,接着从芙蓉镇上逃走,那这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狄秋的下落。难不成你觉得,狄秋会在杀人之后,还特意去告诉他一声,自己接下来要去哪儿吗?”
“这……自然是不会,我只是觉得就这样放走了,太过可惜。”周明礼道。
席守义惊恐地看向周明礼,孙言重都已经松口,不知为何为何这人还不依不饶。
“你不是说你家人都被李清知抓了去吗?这会儿该是已经被放出来了,你带我们去见见你那些个家人,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周明礼忽然一把抓住席守义的手臂道。
席守义忙回复:“不……不会的,他们只是被抓了去,该是什么都不清楚才对。”
“清不清楚我们自有分晓,你少废话了,前面带路吧。”周明礼丝毫可客气,一甩胳膊,把席守义往人群外扔去。
席守义苦着脸,心道:本想求着这些江湖好汉去搭救自己的家人,怎想到这些人却比李清知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都如此凶神恶煞。当初就不该听那个黑衣人所说,去什么晋州城搬救兵。
周明礼推推搡搡,一路逼着席守义带着众人去往他的义庄。不多时已经到了他经营的义庄门前。
口中说道:“我们就找你家人聊说几句,问明情况而已,你少苦着脸。你不是说让我们来帮你救出家人吗?现在李清知那狗贼已经死了,你的家人应该是安然无恙的,何必满面愁容,这般不乐意。”
“还不是因为你们……”席守义低声喃喃自语道,这些人个个都自私自利,却还满嘴的仁义道德,当真是恬不知耻。
“你说什么!”冰穗见席守义在那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出声喝问道。
“没什么……”席守义倒是没胆子明着把心里话说出来,急忙闭了嘴。
他推开义庄的大门进到里头,却惊骇地发现,这里竟然挂起了白绸,点起了白烛,一切行制都是丧葬的礼度。
席守义大叫一声不好,会在自己这义庄行这丧事的,除了自己那弟弟以外,又有什么人会在他这义庄上面行这丧事呢?顾不上周明礼的阻拦,席守义连忙奔向后院停尸间内,果不其然席寸义与席明智还有其他叔伯姨嫂都在此处,但老母与几个外家长辈却都不在。
“寸义,母亲呢?还有外家的几个长辈呢?”席守义抓住席寸义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母亲已经走了!已经走了!”席寸义甩开他的手,恼怒地吼叫道。
席守义晃了晃身子,不敢相信弟弟说的这些是真的。口中含糊道:“我……我去找人救你们,我……”
“二叔,你说你去找人救我们,那人呢?”席明智问。
被自己的亲侄子这样质问,席守义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是去找援兵了,可是周明礼与孙言重他们……
“小儿,你别怪你叔叔了,他确实是去搬救兵了。”廖亚先踏进后堂来,冲席明智道。紧接着身后,碧云宗与长川派一大堆人也鱼贯而入。
席寸义见来了这么多人,心中忽然一紧,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历。但此时正在为母亲守灵,又岂容他人打扰。口中道:“你们是什么人,家母才大行不久,我们还要为其守灵,恕我没空招待你们。”
周明礼与孙言重倒也不是什么不讲规矩的三教九流,这一家既然在行丧事,自己也当回避。不过狄秋的事情没问清楚,现在还不到走的时候。
“听说你们之前被狄秋抓了,可有这事?”孙言重问。
“狄大哥?抓我们的并不是狄大哥,是李爵呀!”席明智道。
“李爵?这是何人?”周明礼听忽然出现了从未听过一个新名字,忙问道。
席明智只好道:“李爵就是李清知本名,他是神临教派来潜伏在芙蓉镇的奸细,为的就是试图颠覆天临教在此处的统治地位。”
“明智,你与他们费那么多唇舌做什么?”席寸义道,“你们要找狄秋,便到其他地方找去,不要在这里生事,快快离去吧。”
听到眼前这人对自己毫不待见,周明礼不由地怒从心头起,口中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定,狄秋就藏在这些个棺材里头。”说着,周明礼一手搭在一口棺材之上,好巧不巧刚好是殓着席寸义母亲的那一口。
席寸义顿时气得暴跳如雷,骂道:“狗东西,松开你的脏手,否则我……”
“否则什么?就凭你还想与我作对不成?”周明礼嗤笑道。
席寸义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朝着周明礼扑了过去,却见周明礼袖子一甩,打出一巴掌狠狠刮在席寸义的脸颊之上,将他打翻在地。
“爹!”席明智连忙上去扶席寸义,回头冲着周明礼怒目而视,道:“你们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最好快说出狄秋的下落,否则休怪我再做些什么事情出来。”周明礼用手摩挲着那棺材板,笑吟吟地道。
这一幕一旁的席守义也看不下去了,他是知道这些人的厉害,赶紧劝道:“弟弟,你若是知道那便说出来吧。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席寸义想了想后,心道:反正狄秋是死是活又与我无关,说出来保全家无虞,那又有和不可呢?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席寸义道。
席明智见父亲要说出狄秋的去向,连忙阻止道:“爹,不可以啊,是狄大哥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安危,出卖狄大哥呢?”
“明智,狄秋害我们席家如此,你还这么维护他做什么?”席寸义道。
“那怪不了狄大哥,这一切都是李爵的错……”
“闭嘴,我自有分寸。你们都听好了,狄秋那小子已经南下,你们赶紧去追他吧,若是取了他的性命,便将他烹了分一杯羹与我吃。”席寸义道。
席明智一听,瞬间糊涂了,狄秋临走时分明与他们说是去了北方,为何爹要说是南下呢?莫不是,对了!爹这是要调虎离山,不是真的要暴露狄大哥的下落。
可席寸义与席明智不知道的是,廖亚先却已经在狄秋去往北方的路上遇见过他们,又岂会被这谎话骗过去。
“你少在这里信口胡言,狄秋他分明去的是北方,而不是南方。”廖亚先道。
席明智心中一颤,心道:这老头是如何得知的?但转而立刻想到,这老头多半是想诈他们,对于狄秋真正的去向肯定是不知的。否则,既然知道狄秋北上,那为何不直接追去,却要来问他们?
廖亚先这一问,席寸义父子还未回话,却引起了孙言重与周明礼的怀疑。周明礼道:“廖老前辈,你说狄秋去的是北方可有什么依据吗?”
“这……”廖亚先面色一僵,顿时语塞。他总不能将自己与狄秋比试,被打得一败涂地的事情说出来。可要是不说,这些人却又不会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
席明智见廖亚先迟迟不说话,还当证明了自己的猜测,这老头儿果然是在诈他们。爹这手段可当真高明,三言两语便把这群人骗得团团转。
却不料,席寸义忽然冲众人道:“你们都小瞧了这狄秋,他口中的话可是一个字也不能信。以我对他的了解,当初他对我说要去北方,那去的定是南方。”
“爹!”席明智不敢相信,父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哦?看来你和狄秋还颇有渊源,可你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孙言重这样说道。其实,看到席明智的反应,他已经知道席寸义说的话多半是可靠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又多追问了一句。
席寸义拍着胸脯保证道:“狄秋他自始至终都未信任过我,走的时候却偏告诉我去向。说白了,他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幕留下后手。明知我会毫不犹豫说出他的去向,所以他便故意告诉我相反的方向,好借我之口来迷惑你们。”
殊不知,狄秋本来要南下去江南梁家,因为裴朗需要那生长在北方的风铃草医治疫症,不得不改道北上。这一番,席寸义聪明反被聪明误,却是把对的方位说成了错的,错的方位说成了对的。
看着席寸义信誓旦旦的模样,就连廖亚先也不由地呆住了。心道:难不成狄秋真的准备南下?一开始故意往北走,是为了迷惑我不成?不对,这根本说不通呀!
可既然廖亚先迟迟不说出可信的证据,证明狄秋真的是往北去了,周明礼与孙言重倒是更愿意相信狄秋是往南去的。毕竟从席寸义的说话与表情上,他们都未发现什么漏洞。倒是廖亚先,却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我们即刻南下去追狄秋。”孙言重道。周明礼听了也表示赞同。
席明智听了他们的决定,忍不住低头垂泪,心道:枉费狄大哥这么信任我们,我们却辜负了他。
看着席寸义得意的神色,席明智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忽然,他从地上跃起跳到周明礼的身边道:“你们把我也带去吧!”
“明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席寸义见儿子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惊恐地拦阻道。
席明智却对席寸义的话不管不顾,拉住周明礼的手道:“你怎么知道我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把我带去做人质,要是我爹说的是假的,你就……你就杀了我好了!”说罢,席明智回头朝着席寸义露出一个决绝的眼神。
“休要胡闹了好吗!”席寸义上去就要把儿子拉回来,却被席明智一把甩开。
“快答应呀!难道你就不想要一个保险吗?”席明智催促道。
周明礼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这席明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口中道:“你当我们碧云宗是什么了,说杀人就杀人,那与歪门邪道有什么两样?不过,你这话说的倒是有章有谱。要是我们南下找不到狄秋,耽误了大事,确实是你们父子俩的责任。要知道狄秋身怀雷火石,这武功一天高过一天。我们越迟找到他,对整个武林就越是危险。”
“周掌门说的不错,你便跟我们来吧。要是我们南下找不到狄秋,那就用你这小子来出出气。”孙言重也答应道,急着提起一口棺材,“这棺材用来装我的徒儿莲迟,若是你说的不假我们就放你儿子回来,再奉上棺材钱。若是假话,那我便再买一口棺材,装着你儿子的尸首给你送回来。”
“不……不要啊,各位大英雄,把我带走吧,不要带我儿子。”席寸义跪倒在地痛哭着乞求道。
“要你这老东西有何用?滚吧。”周明礼一脚踹翻了席寸义,头也不回跟在孙言重身后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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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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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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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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