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上官曦,果然清秀出尘,风姿不俗。她的温柔目光一直落在谢宵身上,这个憨憨却毫不知情。
杨岳见到上官曦,眼睛都直了。
啊啊啊!这感情线和剧本中的一模一样啊!
我磕了会CP后,便打算溜到厨房拿点吃的,不想,穿过厅堂的时候,耳朵不自觉抓住了他们闲聊中的几个关键词:“修河款”、“周大人”。
“那十万两修河款今早已如数交付官府。”说这话的人是上官曦。
“我们已经在七分阁定下宴席,明日要好好答谢周大人。”说这话的人是谢宵。
这么看来,周显已马上就要动手盗取一万两官银了?
如何能让周显已收手?
正头痛时,突然瞥见一抹鲜红从门外闪入,陆绎身着飞鱼服,冒着细雨,从外面回来。我福至心灵,笑眯眯迎上去。
“大人穿上这身真是鲜衣怒马,英姿不凡哪!”
他给我一个看傻子的表情,“你这是怎么了?”
哈哈,我只是知道您喜欢彩虹屁,今夏附体而已啦。
“大人,你看今日烟雨蒙蒙,听说扬州瘦西湖风光秀丽,不如我们去游游湖?”
我脸都笑僵,他却不耐烦,“没看见我今日有公务?”
“大人,你不是说,要查那个用火铳伤我的人吗?”
他终于收住脚步,垂眸看我,“怎么,你不生气了?”
“不气不气,怎么敢生气呢。”我笑得狗腿,“你看今日春雨绵绵,瘦西湖上游船正多,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地去游湖,说不定那个杀手就循着踪迹来了,是不是?”
他没应我,若有所思。
见他马上就要被说动,我赶紧又来一波彩虹屁:“像大人这般丰神俊逸、神采非凡,出去游湖,别说是杀手,就连扬州城的姑娘家都要全被吸引过来……”
“给我好好说话!”
“……”
……
瘦西湖。烟雨绵绵,雾气蔼蔼,湖天一色。陆绎一身白衣,撑着一柄伞,立在船头,迎着风,衣袂翻飞。
陌上人如玉,偏偏少年郎。
这一刻,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是个冷血无情的锦衣卫。
其实,褪去锦衣卫那层外衣,他也不过是一个赤诚的少年郎呀。
他胸中有理想,心中有家国,还有想要深情守护的人儿,他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啊。
可惜,我不是今夏,没有办法让他褪去那层外衣呀。
我的今夏小爷,你何时才能出现啊。
……
……
“你怎么了?”
突然,被他一句问话拉回现实,不知何时,他已站到了我身旁。
“你又发傻了。”
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笑酸。
磕你的颜而已,我内心嘀咕一句。
……
舱房中。
“说吧,今日约我游湖,到底是何目的?”他抿了口茶,突然开口。
“哈哈,哈哈,就是春光正好,公费旅游啊。”
他瞥我一眼:“若是游湖,为何作丫鬟打扮?你若存心避人耳目,便像先前一样扮作小厮不好?若是有心与我赏景,为何不大大方方扮作我的夫人?老实说吧,别等我问。”
见被他拆穿,我也只得敛起傻笑严肃态度,“哥哥,听说过扬州瘦马没有?”
“嗯?”他显然有些诧异,“听说过,怎么了?”
我耐心解释:“这扬州瘦马是富人家收买贫家幼女,教其琴棋书画、帐下风情,养成之后卖入富家做妾。这瘦马又根据姿色、才艺、技巧分三六九等,一等资质的瘦马非但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而且会打双陆、抹骨牌,又习得百般淫巧,最适合高官富贾做妾。”
“你不会是想给我纳妾吧。”
“哥哥聪明!”
他扔给我一个不屑的表情。
“我听说扬州知府的小舅子养了个瘦马,资费过万,想必是个品貌极优的佳人。”我看向他,“前日你不是说不待见我,连我的房门都不愿进吗?我想着既然哥哥不待见我,我也不肯委屈了哥哥。但陆家几代单传,总不能到我这就绝了后吧?”
“所以,你就要给我纳个妾,好传宗接代?”
我诚恳地点头。
半晌,他敲了敲桌子,“老实交代,别让我抓你进昭狱啊。”
“哈哈,哈哈……”锦衣卫果然不是吃素的,忽悠不动啊。
见他脸色已有些不耐烦,我只好掏出那根长针来。
此时,他的脸色方才缓和,立刻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正色道:“听闻扬州知府养的那个瘦马翟兰叶颇习得一些针法,刺绣的功夫在扬州城数一数二,我想着刺绣的是针,这杀人用的也是针,我们且去会会她,说不定有些收获呢?”
他抽走我手中的针,仔细端详,“你的意思是想通过她的女红来瞧瞧她的手法咯?”
“哥哥聪明!”
他看着那根银针,默然不语,陷入深思。
……
暮色降临,整个湖与天黯淡下来,烟雨笼罩,远处山峦朦胧起伏,好一副水墨丹青。
点点灯火在湖中游船上亮起。
这些游船样式众多,乌蓬样式的、亭廊样式的、宝塔样式的、画舫样式的,不一而同,又根据资费不同分为数等。听船夫说,其中,有一艘画舫样式的甚贵,是用上等的川西檀木作船身,又加以各色描纹金饰,再覆以杭州的云烟罗软纱,非富贵高官之家不可用。
我特地交代船夫寻着这艘画舫开去。
果不其然,晚间时分,便听得远处传来阵阵清脆的琵琶声,那艘风姿不凡的画舫从烟雨中穿行而来。
“撞船!”
船夫在我的命令下直愣愣地朝翟兰叶的画舫撞上去。
“来者何人,怎的如此不小心?”小丫鬟跑出来质问。
“姑娘莫怪,”我笑道,“撞了姑娘的船,我们家公子想亲自登船向小姐赔礼道歉。”
“我们小姐岂是你们相见就能见的?”
“不得无礼,请公子上船一叙。”
如出一辙,因那翟兰叶本就有意对陆绎下套,我们很顺利便登了她的船。
不得不说,翟兰叶比想象的要美得多,即便是个蛇蝎妇人,但从姿容上,确实有迷惑人心的资格。
当然,陆绎并不是那种沉湎美色之人,自然不会被她收了魂去。他虽面上与翟兰叶商业互吹着,沉冷的眼神却在暗中打量。
“姑娘妙曲,余音绕梁。”HttpS://WWW.hLχS㈨.CōΜ/
“都说十年琵琶一年筝,琵琶难学,可是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歌姬傍身之技,终是上不了台面。”
“乐能洗涤人心,并不是娱人所用,况且,这乐器并不分高低,姑娘过谦了。”
“像公子这般出尘脱俗之人,当世少见,今日得遇公子,是兰叶三生有幸。”
“知音难觅,也是陆某的荣幸。”
我注意到,他在说这话的同时,仔细地看了一眼翟兰叶的手,或许,他已经从翟兰叶手上的茧看出她就是那日在提刑按察使司用针的女贼了?
那么,也应当能推断出翟兰叶是严世蕃的人了吧?
不过——对我来说,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让陆绎识破翟兰叶的真实身份,而是想办法获取一些证据,好让周显已能够认清她。
我笑道:“姑娘这身衣服很好看啊,不知出自哪位绣娘之手?”
翟兰叶笑:“这都是兰叶平日无事所绣,让姑娘见笑了。”
我道:“都说江南刺绣色彩淡雅、针法精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像我们在京城,绣娘、针线和做工都远远比不上,前日我们家公子还抱怨府中给他做的衣服针线太差了呢。若是我们府中的绣娘有翟姑娘这等绣工,那大公子定然是日日睹衣思人、爱不释手。翟姑娘的绣工如此只好,不知道能不能赠一份……”
“咳咳。”
陆绎轻咳两声打断了我。
他嘴角噙笑,眼含柔情凝视着翟兰叶,口中温柔吐词,
“姑娘的香囊甚是别致。”
那翟兰叶一时失神,显然被陆绎突如其来的温柔迷惑住了。
不得不说,陆狗子在撩女人这件事上,很有几分功夫。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长相,但是,他并没有沉湎于自我陶醉,而是非常精准地利用了这份天然优势,把它当刑讯办公的一种资源。他善于使用美男计,也非常懂女人的心思,更懂得如何在女人中周旋应对,更知道如何做到人在花丛中,采得花香走,却片叶不沾身。
可惜的是,他竟然把自己也当做了一种工具。
翟兰叶怔了片刻,回过身来,似掩饰般,端起桌上茶盏细抿。
我不知道品茶的这段时间里,翟兰叶的心里在想什么,是被陆绎的美男计迷惑住了吗?还在想着如何将计就计,反给陆绎下个套?
“兰叶有一事,不知公子可否相告?”突而,她开口。
“姑娘请讲。”
“公子……可有婚娶?”
按剧本上来讲,翟兰叶此问是受严世蕃指使,用美色试探和迷惑陆绎,给陆绎下套,找点麻烦。
可是真当这一刻发生时,我感觉好像从她失神的目光中,看到一丝心动啊。
而一旁,身为锦衣卫的陆绎,脑袋却非常清醒。他眼角含笑,目光温柔地看向翟兰叶,口中亦温柔吐词,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冷。
“在下早些时候,家中已娶一妻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剧本似乎有些错乱,因为我看见了翟兰叶眼中的一丝失落。
……
翌日一早,翟兰叶的香囊便被她的小丫鬟送来。
当时我正在房中包扎伤口,突然房门被推开,我骇了一跳。
见来人是陆绎,我没好气道,“男女授受不亲不懂?”
“说什么呢。”他径直朝床边走来。
“没见我在包扎伤口?这手臂沈大夫看不得,你看得?”
他将手中香囊一把扔到床旁案几上,毫无顾忌坐下来,拿起我手臂,借着光看了看。
“鸡脚杆似的,谁爱看?”
“你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鸡脚杆吗!”
他瞪我一眼,便不再理,只将我手臂拉至亮光之处,抽走我手中镊子,仔细清理伤口。
窗外天气晴好,一束晨光从窗棂格穿入,照在手臂的伤口处,明亮得连空气中的浮尘都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连他脸上的细微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连他逆着光的发丝都看得一清二楚,连他睫毛上沾着的光晕都看得一清二楚。
陆狗子离我太近了,我甚至听得见他均匀的呼吸。
突然陷入尴尬的寂静。
……
“看什么呢?”
他背对着我,突然开口。
哈,这厮后脑勺上长了眼睛?
“翟兰叶差人送了个香囊来,我早间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眉目,你是女子,对这种女红应当熟悉吧?”
“哈!”我搜刮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虽然我不懂,但是我可以请教专业人士啊。等会吃了早膳我就拿着它去找扬州的绣娘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
他轻嗯一声,算作同意。
证据终于拿到手了我想。
“好了。”
感受到伤口传来一阵轻微撕痛,只见他熟练地拿起纱布开始包扎。
“嘿!你手法还挺娴熟的嘛!”
他语气淡然,“我伤得比你多,自然比你熟练。”
……
午间,我带着香囊到七分阁。此时,乌安帮正备下宴席准备犒劳押送修河款的一干官员,周显已也在此列。
我借故将周显已支了出来,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将香囊递给他看。
见他表情疑惑,我解释道:“你和翟姑娘过从甚密,想必知道这是她常佩戴在腰间的香囊吧?她既然可以将这种贴身私物随意赠与别人,可见在她心中,你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从一而终的人。”
那周显已神色骇然:“我不信,你们把她怎么了?”
我笑,“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瘦西湖打听打听,昨夜翟兰叶和一位京城公子是否发生了一段佳话。”
他如遭雷轰。
见他深受打击,我却不得不提醒他:“你既已知道痴心错付,就该断了替她赎身的念头。你是个清官,是个好官,应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这番操作能不能让周显已彻底断了盗取官银的念头,更不知道能不能挽救他的性命,只是后来我确实听人提到,周显已没有参与乌安帮的答谢宴,而是去了衙门,将保管修河款的钥匙交付了别人。
……
从七分阁出来,赫然撞见陆绎一身大红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站立在街边,等我。
这厮,竟然又跟踪我。
我走上去道:“陆大人这一天天是没正事干吗?”
他不答我,只同我一起往官驿方向走。
“昨日你告诉我,游湖是为了探查翟兰叶是不是用针的劫囚之人,但是,从香船上回来后,你却只字不问我关于对翟兰叶的看法,可见,你原本的目的就不是翟兰叶,而是这个香囊。”他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费心费力地要她一个香囊,竟然是为了提醒周显已。”
“是又如何?”我道。
“你一片好心,却不知当事之人能不能幡然醒悟。”
“我说得这么清楚了,他会想明白的吧。”
他轻叹一口气,“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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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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