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你有什么病?早上出操还见你活蹦乱跳的,你让开,别耽误我看病!”
一个士兵扯开挡住自己的同伴,嘴里嘟囔着。
“谁说我没病?我前两天人就不舒服了,早上是撑着才去操练的。我看你才没病装病,也是想来看夫人的吧?”
同伴头也没回,回了一句。
那人脸红了,争辩道:“谁说我装病?我是先前打仗受了伤,现在还没好全!”
“真没好,早不来晚不来,挤着今天来做什么?”同伴又嘲笑。
“都吵什么!排好队!夫人不治跌打刀枪伤,看这些的全都找军医去!没病装病的,抓到了军法处置,打二十军棍!其余的,一个一个来!今天轮不上,明天再来看!夫人说了,分个轻重缓急,都会看的!”
一个伍长见士兵把门都给堵住了,吼了一声,吼完了,忽然看见谢长庚竟站在不远之外,也不知何时来的,一愣,急忙跑过去,向他见礼。
“这是在做什么?”
谢长庚目光扫了一眼前方,问。
伍长将他冷着脸,有些不悦,急忙解释。
“是这样的,军医听说刚到的夫人有医术,前些日还治好了土人的病,便去求夫人,给这边的几个病员看病。夫人过来,看完了,又来了人。夫人就留了下来……”
两人说话时,挤在门外推搡着的那些士兵终于发现节度使也来了,见他两道不悦的目光扫了过来,那些本是听闻夫人美貌,借病想来看人的顿时心虚,慌忙低头,各自散去。
原本挤着人的门前,很快变得空空荡荡。
谢长庚走到了平房门口,站在外,朝里望了一眼。
那妇人穿了身寻常的青蓝布衣,正在里头和军医一道在替士兵看病,忙忙碌碌的。
她一直低着头,他站了半晌,也没抬头看过来一眼。
“节度使是来接夫人的吧?您稍等,卑职这就去唤夫人出来!今日实在是辛苦夫人了,天也不早了,夫人也该回了。”
伍长觑了眼他的脸色,要进去喊人。
“罢了。”
谢长庚阻止。
“我是路过。等看完了,叫她自己回吧。不要说我来过。”
谢长庚叮嘱了一声,转身去了。
慕扶兰已经忙了一个下午。好在除了前头几名病员,后来过来看病的,大多只是小病,看起来也不费事。只是方才还见外头排着队,等看完里头的几个,抬眼,人就忽然都没了。
忙碌了半天,天色黑了,她也没多想,便起了身。
军医对她极是感激,恭敬地送她出来。她回了节度使府,下人来迎。她随口问了句谢长庚,被告知,他先前回来过的,随后出去了,此刻还没回,也不在意,进了房,想着白天吹了不少风尘,便唤人备水,照了习惯先沐浴换衣。
她洗完了澡,从浴桶里出来。侍女给她递衣衫,口中道:“慕妈妈心疼翁主,说你这些天太累,这里厨子烧的饭菜也不合口味,她亲手去给翁主做,等下应当就能吃了……”
慕扶兰抬手接衣衫,衫子滑溜,一时没拿好,脱手掉到地上,被水渍给弄湿了。
侍女“呀”了一声,忙告罪。
慕扶兰叫她替自己另外拿件衣裳进来。
侍女出去了,慕扶兰擦着还沾在身上的水珠子,擦好了,在里头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唤了一声,也没听到回应,心中不解,便用方才擦身的大巾草草裹住身子,自己走了出去,正要再唤人,脚步一下顿住。
侍女不见了,房里也没了别人,对面竟然站着谢长庚。
他的手里,拿着一件自己的衣裳。
慕扶兰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收紧巾子,掩住胸口,转身要回里头去,听到身后那男人说道:“你的衣裳。”
她停了下来,背对着那男人,感到他向着自己,迈步,慢慢地走了过来,最后听在了她的身后。
他抖开衣裳,罩在了她的肩上。
他应是刚从外头进来的,手指带着寒气。替她披衣衫的时候,指背触到了她脖颈上的一片温暖肌肤。
房里热气很足。她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被他手指碰触过的那片脖颈肌肤,迅速地起了一阵细细的鸡皮疙瘩,全身随之毛骨悚然。
她想避开他的触碰,却无法躲避。
那男人的双手自然没有离开她,相反,掌心微收,隔衣,又轻轻握住了她的两只肩膀,跟着低下了头,光滑而英挺的下颏轻轻蹭了下她的发丝。
“冷吗?”
他的唇附到了她寒毛竖立的耳畔,低低地问她,语气极是温柔。
慕扶兰没有回答。
男人也不再说话了,那双带着些寒凉的手,却再没有离开过她。在她肩上停留了片刻,便顺着她线条柔美的背,隔衣慢慢滑落,落到腰际,停了一停,轻轻拨开他刚替她披上的衫子。
慕扶兰闭了眼。
房里静悄悄的,耳畔只有身后那人的呼吸之声。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什么也没说,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到床前放了下去,随即扯落帐子。
房中烛火的光线被帐子挡在外,床里一下昏暗了。
他的动作并不见丝毫的急躁,倘若不是看似静水无波的目光中染了些晦暗的令人难以察觉的兴奋之色,看起来和平常似乎也并无两样。Ηtτρs://WWw.HLXs9.cóm/
男女间的事便就如此发生了。
她是如此的紧涩,以致于让他生出一种错觉,随之,便是某种隐隐的期待。
这妇人之前或许只是在骗自己罢了,他暗自想。
毕竟那日,一切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他并没有真的去验证。或许她的话语有假。
想到她并未在自己之前有过别的男子,他有些欣慰。也收着力,不敢太大,唯恐稍加用力,她便会疼痛无比。带了些小心和试探,在他终于艰难占有她的一刻,额头已是沁出一层热汗,几乎就要持不住了。
但是就在那一刻,他停了下来。略一迟疑,又缓缓离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唯有一层水光而已。
果然,不见落红。
谢长庚慢慢地抬起眼,看向她。
慕扶兰便卧在他的身下。
起先她一直闭着目,这会儿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反倒睁眸,对上了他投向自己的视线。
他的目光阴沉无比,透着一缕无法掩饰的失望和愤怒。
她却神色坦然,丝毫不避,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承受着来自于他的俯视。
谢长庚心底感到了一种被再次羞辱的狼狈。他的一张俊面微微扭曲,不再看她了,近乎粗暴地将她拽向自己,再不带半分怜惜。
他结束得很快,压在她的身上,闭目喘着粗气,良久,喘息平定,睁眼从她身上翻身而下,不看她一眼,撩开帐子下地,穿回自己的衣裳,更是一句话也无,径直走了出去。
慕扶兰睁眼,隔着帐,看着那男人的背影消失,过了一会儿,胳膊撑着床,慢慢地坐了起来。
她抬手撑住有点酸痛的腰,蹙了蹙眉,等缓过来些,拿了衣裳穿起来,拢好凌乱的长发,低头见无异状了,撩开帐子下去,叫人。
慕妈妈走了进来,看着慕扶兰,迟疑了下,低声道:“翁主,方才可是和他又拌了起来?方才我过来,想叫翁主去用饭。他……”
慕妈妈停了下来,没说下去。
方才她烧好了饭菜过来,迎面看见谢节度使从房里出来,便请他用饭,他却脸色阴沉,应也没应,人便走了。
慕扶兰仿佛没有听到,只问:“都做了什么菜?”
慕妈妈忙道:“嫩姜芽熘了个鸭片。鸭件鸭壳取了下来,加香葱熬,熬烂了,和白冬瓜烧了只汤。还做了鸡丝鱼滑、羊肉细粉。这里的鱼蔬没我们南边精致,好在鸭子都肥的很,羊肉也好,肥瘦相宜,光用白水煮也不闻腥臊,炖了下细粉,很是入味。”
慕扶兰笑道:“都是我爱吃的,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屋里有些热,我出了点汗,再去洗个澡,出来就吃。”
眼见这一对来这里后,这半个多月,关系好似总算缓和了些,慕妈妈才放下些心,方才便又见谢长庚那样走了。
人既然是从房里出来的,自然便是和翁主又起了不快。
慕妈妈原本担心翁主,见她心情愉快,这般轻松,心底虽还是有些疑虑,但也没细想,跟着欢喜了起来,笑道:“好,翁主你先去洗,我把饭菜放食盒送来屋里,你暖暖地吃了,早些休息。这几天太辛苦了。”
她喊侍女进来服侍慕扶兰洗澡,自己去取饭菜。
慕扶兰重新洗了一遍澡,洗去留在身上的汗秽,出来,在暖洋洋的屋里吃饱喝足,待消了食,便上床去睡了。
她想着熙儿,很快入了梦,这一夜睡得很好,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了过来。
谢长庚昨夜没有回,今天也不会回。
管事对慕扶兰说,他有事昨夜连夜去了休屠,没提哪天才会回。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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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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