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斐烨一惊一乍,刚到手的奶昔差点打翻:“一开始就这么刺激?”
“这才哪到哪啊!令月姐说了,既然霍清黎对应了图书馆的事,那么圣女堂和曾青很有可能也有对应关系。然后我们就去查了校刊。二十二年前的校刊哦!要不然说我们Y大是文史第一呢!当年的校刊写得清清楚楚!”
说着,常夏从包里翻出几张复印资料,虽然有些年代但字迹清楚,连刊登的照片也清晰可辨。
“当年导致曾青上吊自杀有两个因素。一个是未婚先孕又被男方欺骗。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被同寝室的人欺凌。而这五个人,校刊上明明白白写清楚了:张鹤玲,翟雪花为主犯,开除学籍,谈雨水,管文明胁从,记大过,温絮蓉记警告一次。而这个翟雪花,和如今的翟樱——”
“翟樱是谁?”於斐烨问。
令月回答:“乔凉父亲的私生女。”同时,她也暗自吃惊这个发现:这个翟樱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凌晨死在体育馆酒店的那个女孩!这两个案子之间会不会有联系?目前还说不好。
“对!乔凉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妈妈就是翟雪花!但是这还不是关键!也不是巧合——你是想说巧合吧?”常夏敏锐得指出於斐烨的想法,於斐烨不好意思得挠挠头:“那还能有什么关系?”
“乔凉的妈妈就叫温絮蓉!我早就听乔凉说过,她妈妈与父亲的情人是同寝室的同学。当时温絮蓉和翟雪花同时喜欢上一个叫乔振的男生,两个人因此产生矛盾。翟雪花后来因为欺凌曾青导致其自杀的事被学校开除,温絮蓉被胁迫欺负曾青,但是私底下很照顾她,这一点她们的导师刘教授和曾青的日记都能证明,所以只是被警告,乔振也因此选择了温絮蓉。但是两人婚后不久,翟雪花又插足婚姻,温絮蓉在生下乔凉后不久就抑郁而死。”
“这么说,乔凉和翟樱的母亲当年都是曾青的室友了?”
“还不止呢!”常夏又翻出另一份报道,是范绮雯出事之后学校发布的声明,大声读道,“取得了学生家长,范和平先生、张鹤玲女士的谅解——张鹤玲!当年曾青的室友里,也有一个叫张鹤玲的!”
“啊?这么巧?会不会是同名?”
“并不是!去年刘教授带的三个研究生联名发表了重要论文,去年底校报对这三人做了采访,其中范绮雯说的很明确,她之所以选择这所学校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当年就师从刘教授,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完成学业!而刘教授的学生中叫张鹤玲的只有一人,就是带头欺凌曾青被开除学籍的张鹤玲!”
“真的假的?给我看看。”於斐烨搓着下巴看报道,“不对啊。这里范绮雯还说她母亲被开除之后努力奋斗成了企业高管——我怎么记得她父母是果农啊。”
“问题就在这里!”
常夏翻出两张照片:“这个,是当年学校档案里的张鹤玲,这个,是来学校处理后事的张鹤玲。你看一下。”
因为时代原因,张鹤玲是生下孩子之后才考上的Y大研究生,二十二年前她接近30岁,是个高个子国字脸大嘴巴的粗壮女人,而处理后事的却是个矮小瘦弱薄嘴唇的女人,即便因为疾病或其他原因发生变化,但是这种变化还是超出了常理。
“这……这完全是两个人啊。”
“我们联系了自称范绮雯父母的那两个果农。”夏巽拿出自己的手机,“他承认了自己只是范绮雯的远房亲戚,是学校里的某个教授主动联系他们,说冒充范绮雯的父母不仅能得到一大笔赔偿,还能给他们家的樱桃打开销路。但联系他们的教授,很遗憾,查不到是谁。”
“范绮雯的亲生父母呢?”
“不清楚。范绮雯的学生档案里填写的父母联系方式都是无效的。恐怕到现在她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范绮雯出事了。”
“好一个桃代李僵!”
“应该是移花接木。夏巽你总是分不清这两个成语啊。”
“哎?这里用偷梁换柱不是更合适吗?毕竟还有以劣代优的含义啊。”
经过夏巽的感慨,於斐烨的挑刺和常夏的修正,终于有个精准的成语概括了这一行为。
只有令月一言不发。
於斐烨连连倒吸冷气:“真是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学校都不核实吗?”
“学校的态度一直是息事宁人。”常夏不无悲哀地把头枕在令月的手臂上,嘟着嘴,“而且,也确实联系不上范绮雯的父母……”
“也就是说……死去的这两个人,乔凉的母亲温絮蓉,还有范绮雯的母亲张鹤玲,都是当年曾青的室友——那也不对啊。不是说温絮蓉是被迫的,私下还帮助曾青吗?为什么她的女儿出事了?做这种事的又不是她们的女儿。”
“也许,这就是凶手想要下手的真正原因。比如当年的温絮蓉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无辜。比如,张鹤玲失去联系,温絮蓉抑郁而死,于是报仇的目标就转移到她们的子女身上。”HΤτPS://wωw.hLxS玖.còΜ/
面对夏巽的猜测,於斐烨心底更凉了:“这么说,第三个目标,甚至第四个第五个!都存在了?那另外三个人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也这样想,所以查了另外两个人的情况。”常夏找出资料,“谈雨水还好,她早就移民国外,应该是安全的。关键是管文明。她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亲生子女,但是前几年收养了亲戚的孩子,名叫红安琪,就在我们学校读书!”
“什么?那这个红安琪,还有那个翟樱,这两对母女岂不是危险了?”
“翟樱已经死了。”
到这一刻,令月终于开了口。
於斐烨已经失去了惊讶的能力,只有夏巽和常夏呆若木鸡看着令月,气氛一下子惊悚起来,连卧在常夏脚边的三只小狗都忍不住发出呜咽。
“令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原本涉及专案大队的事我不应该透漏,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产生联系。”令月省略了很多关键信息,“总之,翟樱死了,就在今天早晨。这件事还是绝密,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不仅我要受到处罚,你们也会被牵连。”
“这么可怕?我还不如不知道……”
“你们只要知道翟樱已死,剩下的我会去查清楚。”
“这样也好。”夏巽对令月的能力百分百信任,常夏和於斐烨只有连连点头的功夫。
“那么,现在再将我们所知的归纳起来。二十二年前,曾青被某个老师玩弄感情并怀孕又遭到同寝室五人的欺凌,于5月21日在圣女堂上吊自杀。十一年后的7月9日,霍清黎被目击走入整改中的图书馆后失踪,尸骨被做成标本摆在三楼。又过了十一年,当年寝室五人中,张鹤玲的女儿范绮雯3月12日吊死在圣女堂,张鹤玲失联。温絮蓉的女儿乔凉4月16日吊死在圣女堂,温絮蓉已经死亡多年。5月3日翟雪花的女儿翟樱死亡,翟雪花的情况不清楚。现在,当年五人还有两人,谈雨水移民国外,管文明的义女红安琪也在学校——夏学长,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是什么?”
“很明显,重点是管文明和她的义女红安琪。如果能找到谈雨水的下落更好。与此同时,令月,你仍旧负责翟樱的事。”
“学长,我想补充一点。”
“请说。”
“二十二年前的事件当事人,都是刘怀璋的学生。十一年前失踪的霍清黎是刘怀璋的原配夫人。今年首先出事的,是刘怀璋的研究生——我记得因为身体原因,刘怀璋16年之前开始不收研究生。”
“是的。刘怀璋教授和这三件事都有关——”“刘教授怎么可能是凶手!”常夏这才明白话中所指,涨红了脸反驳,脚下的三只小狗也低声吠叫。
夏巽宽慰:“不是说他就是凶手。而是说,刘教授是当事人,对当年的两件事很清楚,或许他能提供证据——於斐烨,这也是令月让你借摄像机来的原因。我们打算以采访教授的名义,问出当年两件事的真相。”
“原来是这个用意?”於斐烨和常夏一起恍然大悟。
见常夏也是这个表情,於斐烨问:“你才反应过来?”
“你不也刚刚明白。反正有学长和令月姐在,动脑子的事轮不上我。我负责记录筛选就行了!”
“你还真是看的透彻。”
看看时间,与刘怀璋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四人往家属楼走去。
Y大家属楼,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刘怀璋教授还是同意了采访。
“你们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本来今天我都计划好了的,结果这个学生临时有事赶不回来,我又没有其他安排——来,说说你们想了解些什么?”
刘教授一身老绿色长衫,端着一杯绿茶端正坐着,气度不凡,虽然是古稀之人,却精神抖擞得仿佛刚过五十岁。
从书房内摆设也能看出刘教授的性格。一盒一盒用布蒙住贴着标签的竹篮整整齐齐摆在架子上,另一面墙满是书籍,按照年代与内容分门别类码放整齐。桌上东西繁多,光是笔就有钢笔、铅笔、记号笔、蜡笔、毛笔、玻璃笔等等十几种数十根,更不提那日历、镇纸、草稿、参考书、全家福、单人照等等东西,但都各在其位,有条不紊。
刘教授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语调随和,让人如沐春风。
令月想起这个月特死科的备选目标就是眼前这位有名的国宝教授,不由得再次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
以探访学校图书馆的历史为由,几人围坐一起,侃侃而谈。
刘教授露出笑容:“说起来还有不少人不知道咱们学校的图书馆有多少年历史呢——夏巽,你知道吗?”
“我记得好像是一九三几年——”
“1937年,时任贺城市市长的谭果云先生主持修建的。”
常夏接过话头,刘教授转向她:“你记得很清楚啊!”
“当然当然!我最喜欢图书馆了!”
“是吗,难怪总在图书馆碰到你。”
常夏带着笑:就是嘛!这么和蔼可亲的刘教授怎么会是诱导自杀的凶手!
“我觉得贵校图书馆的珍贵之处,不光在于壁画与藏书。建筑本身就是一个经典。”令月开口。
“看样子你对图书馆的历史也颇有了解。能说说是什么故事吸引了你吗?”
刘教授的注意力被令月吸引过去,令月露出淡淡微笑,注视着他那双迟暮枯朽的双眼,轻声说。
“图书馆里有密道,对吗?”
书房里静极了,只剩下墙上老式挂钟还在兢兢业业一分一秒挪动着,窗外偶尔经过的人并不能想象这间看似风平浪静的书房半个小时前经历了怎样一场语言间的血雨腥风。
刘怀璋瘫坐在藤椅里,气喘吁吁。衣襟的前两粒扣子被他自己扯开,平日梳的一丝不乱的头发此刻如被暴风肆虐过的枯藤,一缕一缕粘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
常夏则背对着教授站在窗边。她想逃离这里,甚至想逃离令月身边。如果半个小时前令月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有人告诉她接下来将听到的真相,她会拼尽全力阻止令月。
因为那是,残忍而无情的真相。
夏巽惴惴不安,双手绞在一起,脚尖不由自主转向门口,於斐烨满脸兴奋,摩拳擦掌。
令月则是另一副表情。
她双手交叉端正坐着,仿佛方才刘怀璋所说只是一段稀松平常的小故事,甚至连撩拨她心弦的资格都没有。
半晌,夏巽开口了。声音颤抖。
“所以,你杀人是为了爱情?”
刘怀璋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相信:“难道她不该死吗?曾青可是……她还有一线生机的啊!却被那个女人给——”
“够了!”
夏巽错开眼神,不忍再开口。
於斐烨挺直腰杆指着摄像机看着刘怀璋的双眼问:“刘教授,你杀了人,就不怕我们报道出去?”
“那是你们恶意剪辑出来的。”刘怀璋大笑,站起身背过手去,“除此之外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民众是相信近来风评不佳的媒体还是一个国家级教授,你们心中应该有数。”
夏巽忍不住上前:“即便当年的事我们没有证据,但是最近发生在Y大里的数件事——”
“不要再说了!”
常夏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头也不回冲出刘怀璋的家。夏巽没有片刻犹豫追了上去。
於斐烨还想问什么,刘怀璋生硬地说了句不送,拂袖而去。
令月盯着桌上的日历心想:你是当真有恃无恐呢,还是另有打算?
下午四点五十六分,吕笑难家。
小兰活动着仍有淤青的手腕抱着抱枕给令月开的门。
“只有你在家?”令月问。
“吕先生回咖啡馆了。令月,我——你们有收获吗?”
“你有话要说?”
“啊,还是你先说吧。刘怀璋交代了吗?”
“看样子你早就怀疑刘怀璋了。怎么之前不说?”
“毕竟常夏是他的拥趸。刘怀璋怎么说?”
“他承认两人的自杀和自己有关,目的就是为曾青报仇。先说了当年杀害霍清黎的事,讲到一半又开始解释自己与曾青的关系。心情比较激动,顺序有点乱。虽说还算完整,但是我总觉得还有疑点。”
“说来听听。”
两人并排在沙发上坐下,一条细长的灰猫跳到令月膝头,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绵长的呼噜声——这是吕笑难的猫,南宵。
令月一边抚摸了南宵的下巴,一面按照时间顺序说起了刘怀璋的故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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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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