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是杨庸有了双胞胎女儿,杨玥与杨朔。后来戴荣军也有了双胞胎儿子,戴立勤与戴立忍。我们家,也是双胞胎。我们就像中了魔咒一样,接二连三出现双生子。半年后陈家、韩家和文家,一样的双胞胎出生了——你或许对这些事一无所知,那是因为这些孩子刚刚出生不久,就被杨氏生生从我们身边夺过去!他就是防着我们将当年库瑶宝上的惨案说出去!”
夏胡喜连连拍打着椅子扶手,夏巽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韩泠素,韩泠彩——
“爹。我们的名字。用洛书八卦命名。”夏巽突然明白了名字的玄机,“有双胞胎兄弟的不是哥哥,而是我吧!乾六、兑七、离九、震三、巽四、坎一、艮八、坤二。独独少了一个五中宫!”
夏胡喜缓缓点头:“洛书八卦是百江的说法,杨庸他们不知道。从前我说这是你姥爷的意思。其实,你们的名字,是老陈改的。为的就是给你弟弟留下一个位置,好让他有一天还能回到咱们这个家!他叫夏中,可惜与你异卵双生,你们长相不同,我也不知他如今会是什么模样。他肩上有块暗红色胎记。当初杨庸让我选一个孩子留下。我选了他。就因为这块胎记,或许我还能认出这块胎记,将他找回来!可是快二十八年了!二十七年十一个月零三天!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我对这个孩子内疚!我对不起他!我甚至……甚至希望你们不要出生!不要来人间走这一遭!”
“爹!”
夏巽稍微明白了父亲对自己的态度。
被迫选择其中一个孩子作为人质被杨庸带走,看到幸存的孩子,难免会想起那个夏中。尤其是自己的性格与父亲那么相似,过刚易折,还不如自己哥哥,阿谀奉承善于恭维,反而活得更好。
父亲对自己的所有愤怒,其实都是对他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
夏巽心头一簇火苗,就此点燃。
自己,再不能置身事外了。什么只为了找到凤梨,什么杨氏降临派与自己无关,都是不可能的了!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兄弟,为了库瑶宝上惨死的冤魂,这个仇!必须报!
可夏巽有一点想不通:“这么多年来,您与陈叔叔他们,并非毫无根基。难道真的动不了杨庸分毫?杨氏就这么不可动摇?”
夏胡喜连连摇头:“我们有什么根基?不过是南嘉里竖起来的一面旗帜罢了。我们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身份,才有了现在这一切。换做是别人,只要是库瑶宝的幸存者,只要对当年的保卫战歌功颂德,结果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为了不让我们乱说话,我们的孩子,还被作为人质控制着。我们,也不过是高塔上的蚂蚁,稍微一阵风,就能将我们吹进万丈深渊!
杨庸不一样。他们杨家开国前就是南嘉里延续数代的名流豪族,是几百年的名门望族!就为了隐瞒自己军功章上的灰尘,杨庸能将我们捧到现在这个位置,也能将我们一把推下去!你拿什么与他斗?”
“但——”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去找杨庸拼命!答应我,找到你弟弟。平平安安好好活着——”
“怎么可能!”
夏巽对父亲的话,吃惊而失望透顶。
夏胡喜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儿子的反应,竟然放声笑起来:“是啊!是啊!肯答应你就不是我夏胡喜的儿子!我最自豪,也最憎恨的,就是这一点!你有什么资格,去撼动杨庸?你要是做得到,那就放手去做!拿出点骨气让你老子对你大吃一惊!可你要是全凭一腔怒火,以卵击石,那就别说是我夏胡喜的儿子!”
父亲的话让夏巽冷静下来。
自己又有什么实力去挑战杨庸呢?
但,就算要一铲一铲搬掉前面的大山,夏巽也决定去做。
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将父辈们,以及库瑶宝村民们的冤屈,公之于众,让那些恶魔以命相抵!
这件事,这句话,这个决心,必须完成!
此刻的韩阔家里,令月依偎在林阿姨的怀中,身体不住颤抖。
韩阔心乱如麻:早知道令月知道了真相会是这种反应,但事到如今,一味隐瞒已经不可能了。
陈烨走出了房间,隔着窗户,韩阔似乎听到几声怒吼。半分钟后他又回到屋子里,将令月揽在怀中,轻声安慰。
林阿姨见状,拽着自己老公往外走。韩阔还不放心,却见陈烨红着眼眶认真道谢,他鼻子一酸,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内心复杂极了。不知道该不该将双胞胎之事也告诉令月。
十年前,7月,泠彩的高考成绩下来,她可以申请的大学如此多,可她偏偏看中了国立医科大学——同年,身在杨氏四叶草的韩泠素,也申请了这所学校。如果让这两人相遇,后果……
但泠彩固执,一定要报名,韩阔一时忍不住,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就在同一天,7月1日晚六点半,韩泠彩从天台一跃而下。
如果不是自己说出了这个秘密……
韩阔带着愧疚将这件事告诉了令月。
十年来,从泠彩出事之后令月就一直在自责。她一直认为如果自己那天能守时,哪怕早两分钟过来,泠彩也不会选择自杀。可错不在令月,是自己无能,保守不住秘密,连累了自己的孩子。
韩阔的心,从十年前泠彩纵身一跃的那个瞬间,就死了。
听到关门声,,令月才终于放声哭出来。
她从来就是个爱哭鬼,胆小鬼,跟屁虫。从小就不是什么懂事的孩子,一直被宠爱着,被保护着,总有人可以让她依赖,将所有危险挡在门外,让她无忧无虑成长。纵然这十年她开始学着自己一个人生活,甚至开始成为他人的盾牌,但在内心深处,她还只是个软弱的孩子。
如果有人可以依赖,谁会选择坚强?
现在,这样一个人就在自己身边,令月歇斯底里无所顾忌得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与惊恐,像是在替自己的父亲,替她的太爷爷与二叔,替文家几十口人,替整个库瑶宝的冤魂,将所有冤屈呕出身体,直到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存在。
她哭到头痛,哭到四肢麻木冰凉,哭到忘记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将来又要走向何方,哭到连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抛却,空洞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种情绪。
恨。
不要用理性和理智来说服自己,也不准自己保持所谓的理性客观,什么坚强与镇定,什么大局为重,不能轻举妄动——全都滚开!
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不可能在听到自己亲人这样的遭遇之后还能无动于衷!
杨庸必须死,杨氏必须死!血债,必须血偿!
管他是什么百年望族,去他的奇策将军,开国功臣!也不用什么死神特死科出手!这份仇恨,必须自己亲手报回来!
哪怕前方就是万丈深渊,哪怕这条路一直走到无路可走,哪怕要和整个力束省最强大的势力为敌,哪怕要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让杨庸尝尝这世上最痛苦的滋味!
令月攥紧了拳头,咬破了嘴唇,一声哀嚎之后,精疲力竭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小兰的心口突然抽紧。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了全身,她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焦虑?忐忑?急躁?伤心?疑惑?还是失望?
好在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身边的老人咳嗽了一声,小兰立刻转过头去。
此刻的贺兰姗正穿着一套骑马服,坐在河边。身旁没有马儿——她的那匹小矮马已经被牵回马厩了。
自那日被二姐杨朕拖着带去杨庸身边“解释”误会之后,杨庸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变化。
尽管对不起令月,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小兰觉得杨庸只是个不知如何表达的慈父:仅仅一天时间,小兰所有想要的、需要的、被认为想要的、被认为需要的东西,全都搬进了疗养院。杨庸似乎要她住在自己身边不再离开,连那张像是四张KINGSIZE拼在一起的超大号床,也被运进了疗养院。
物质上的充沛——或者说,过剩,并没有让父女的关系更进一步。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没有机会——在听到小兰怯生生对自己说出了“谢谢爸爸”这四个字之后,杨庸再一次血压飙升进了ICU,医生小心翼翼建议小兰去别处散散心,杨朕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照看父亲。
然后安排小兰去疗养院一角的跑马场散心。
小兰哪里是能骑马的体质?不到十分钟,她就面色惨白,被忍救了下来——是的,忍也一同跟来,还被杨朕认为是杨朔派来的间谍。
小兰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找机会躲进了跑马场旁边的芦苇荡里,沿着潮湿的河边走了十几步,就看到芦苇荡深处伸出了一根鱼竿。
钓鱼倒是比骑马有意思,小兰想起冯北固送过自己钓具,也不知带来了没有。
整这样想着,芦苇荡深处的人发现了小兰。
不是别人,正是冯北固。
“四小姐喜欢钓鱼吗?”
冯北固手腕一挑,就将鱼钩甩出几米远,接着便移开视线,不再看水面。
小兰乖巧坐过去:“冯爷爷——”“哦!四小姐叫我一声冯爷就算了!你大哥原先是叫我冯叔叔呢!”
小兰不好意思得低下头:大哥杨萌今年已经五十五岁,杨家子女年龄差距太大,是不好统一叫法。
“在这里还过得惯吗?”冯北固搓了搓手上的泥,和蔼笑着问。
小兰摇头:“刚来,自然是住不惯的。不过大家都很仔细,对我也很好,所以,我会努力,尽快适应这里。”
“那就好。”冯北固抬眼瞟了一眼水面,脸上的表情略阴沉。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小兰正琢磨是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惹他不开心了,冯北固忽然说:“你与其他杨家人都不同。可惜了。”
“冯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冯北固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用笑容掩饰过去,“你会钓鱼吗?”
“没试过。但是和骑马比起来,我更愿钓鱼。”
“能静下心来钓鱼的,你们杨家也只有你一人了吧。”
冯北固似乎话里有所指。
小兰忙问:“为什么?是因为性格原因吗?我听说大哥二哥和大姐像前夫人,他们——”
“你知道杨家的两位夫人?”冯北固看似不经意得打断了小兰的话,小兰愣了一下,低头:“我不太清楚。我连我的母亲是什么样,都没有印象。”
“你母亲……”
冯北固抬起头看向蓝天,眼神似乎穿越了时空,脸上带着怀念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留恋:“你母亲,叫秋月。是个非常有活力的电影明星。和前夫人不一样。前夫人与你父亲是门当户对,年少成婚。那时候你父亲才十五岁。前夫人年龄更小。”
小兰抱着膝盖,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然后呢?”
“然后……你父亲就参军了。那是,对,1956年,联邦内战的最后一年。战场上的短兵相接已经不那么重要,情报工作的一边倒,早就决定了这场内战的胜负。所以你父亲并没有立下太大军功——他小子运气不错!一枪崩了对方一个小头目,也算荣归故里吧!所以第二年开始的对外战争,他又被叫去了前线,就在我所在的四十九团,做一个小小的排长。”
“那他那年也只有十六岁啊!”
“对,十六岁。”回忆起往事,冯北固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出笑容,那是他戎马一生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一页光辉历史,“但是他与别人不一样。你若是见过这家伙!你也会这么想!我也算打过几次仗,见过不少士兵。不是每个被派上前线的小伙子都能称得上士兵。你去看看他们的眼神就能知道哪些是懦夫,哪些是无知鲁莽的小鬼,哪些,是天生的战士。
你父亲就是这块料。他不像那些没开的水一样躁动、轻浮、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这些人往往真上了战场,听见第一声枪响,就吓得连他老娘姓什么都忘了!还有一种老兵,老油子。就是为了混军饷,上了战场就装死,再想办法折断一两只手指,伤得不重但扣不了扳机,只能送回伤兵营好好养着——这些都是废物!
所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父亲就是那一将。”
“我父亲他,都做了什么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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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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