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一眼就看到了跟在戴立勤身后的熙颜。
她怎么也来了?邀请函并没有她的名字啊。一定是戴立勤,这个直来直去不会拐弯的男人,兴许还以为今晚的洗尘宴就是大家其乐融融坐在一起吃一顿饭!熙颜想来,一来大家都是同学,二来刚刚发生记忆对不上号的事,她一定还有很多事想问。但是熙颜的天赋实在……令月小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是这些人走近了,令月突然发现常夏也在。
学长怎么把她也带来了?难道是要公开身份正式开始交往?在今晚?这种场合?学长不是这样不分轻重的人吧!又或者是别的目的?
令月迎上前好几步,还没等她向戴荣军问好,熙颜就抓住了她的双手走到一边:“我有事要告诉你。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你快进我的记忆里看看!就是昨天的事!”
令月被熙颜的话绕得摸不清头脑,常夏也跟过来:“令月姐,我不请自来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朋友,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不会是学长要宣布什么大事吧?”
“你怎么知道!?”常夏非常震惊。
“和我有关吗?”熙颜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告诉令月什么事。
令月也愣住了:看常夏的反应,并不是公开恋情这种甜蜜的事。
“我只是随便一猜——到底出了什么事?”
常夏看了熙颜一眼,熙颜略失望:“哦,那件事啊……常夏你的记性好,还是你说吧。”
看来与熙颜想说却忘记的事没有关系,常夏便说道:“疫苗,可能有问题。”
“疫苗?”
“是。昨天开始红安琪不是明显好转了吗?到今天,所有之前被狗咬伤确诊感染了狂犬病的患者,陆续全部恢复了!医学专家对这种奇迹也找不到合理解释,怀疑是疫苗出现了什么问题,于是抽样检查了防犬疫苗,结果发现!所有疫苗都已经失活了!”
“疫苗失活?”
“是呀!”熙颜也忍不住补充,“我们医院的仓库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疫苗一直保存在恒温冷冻库里,每半个月抽样检查一次。最近几个月来被狗咬伤的病例增多,库存疫苗数量不够,所以加急从邻省调了一批货,红安琪正好是第一个使用者,而失活的那匹疫苗,全部出自这一批外省调来的货!现在全院正在彻底检查,除了这一批,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失活疫苗。”
“也就是说,这批疫苗很可能在进入医院之前就已经失活。如果是这样,被注射了失活疫苗的人又怎么会痊愈呢?”
这个的问题也难倒了一大群医学专家,甚至有人提出是病毒变异,但一两个孤例还有可能,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都痊愈。这简直是奇迹。
“我们不是专家,也搞不懂这些。”常夏说道,“但是学长说,疫苗失活是件大事,关乎性命,必须查清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就是因为这件事耽搁了,才来晚的。”
“确实。从生产、运输到储存、调拨,中间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出现问题——已经和调货仓库联系了吗?”
“联系了,但是那边的负责人说他们的疫苗肯定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不信,可以随时派人抽样检查。”
“这样……看来,学长这次又要抓住一个大新闻了。”令月态度还很乐观。
身后,夏巽在叫常夏的名字,熙颜还牢牢抓住令月的手腕:“你先看看我的记忆!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了!你知道吗!我回家找我哥的照片,竟然一张都没有!我明明记得有一张我和他在公园玩的照片,照片还在!但是上面只有我,没有我哥!令月,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啊?”
“既然你说自己病了,那就一定没有病。”令月笑着反手握住熙颜的手,“但是,我只能看到你想到的记忆,如果你根本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记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好!我也努力!总之就是昨天,可能是下午!至少四点以后,七点之前,有一段时间的空白记忆!”
令月已经从记忆的深海里回来了。
她看着熙颜的双眼,问:“我并没有看到异常。只是看到六点半左右你在走廊里和孔昱在说话?孔昱昨天去过你们医院吗?”
熙颜眨着无辜的双眼,连连摇头:“不可能啊!我和孔昱之前的关系……你懂得。如果她来,我不会忘记的!”
“可是你的记忆,确实只有这些。你们的聊天内容也很平常,不过是些用什么洗面奶之类的话题——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熙颜茫然:“到底我,忘记了什么?”
在熙颜那里看到的记忆让令月非常困惑:昨天下午,戴熙颜和孔昱在医院走廊里聊哪种洗面奶效果好。这很不正常。难道缺失的记忆就是指这个?但是从内容来看,没有任何价值。也罢,待会儿去问问孔昱,看看她昨天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就清楚了。
令月无法不去想这个问题,以至于有人与自己说话她都没有听到。
“令月。”陈烨的声音传来,令月这才回过神。熙颜他们已经进了宴会厅,姗姗来迟的韩泠彩终于到了。
“泠彩啊。”令月赶紧迎上去。
泠彩白了一眼陈烨:“不就是回个国嘛,至于正儿八经得开宴会?你看,把杨家也招过来,就在对面打擂台呢!”
“那你就要问杨庸的意思了。”陈烨笑笑,从泠彩手里接过两份礼物,令月牵着泠彩的手:“你过来,杨氏没有为难你吧?”
“他们要为难更好!正愁找不到借口。”泠彩皱眉道,“我估计穆春华看见我了,但是她什么表示都没有。”
“恐怕只是这会儿没时间。”令月推开宴会厅的大门,门后,说话声全都消失了。所有人回头看向门口,面对韩泠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陈锦安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走过来冲着令月低声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陈伯伯难道不好奇,我到底是是韩泠彩,还是韩泠素吗?”泠彩冷冷的一句话,让陈锦安顿住了。
韩阔也站起身,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泠彩看见了,主动迎上去:“父亲,你该分得清我们姐妹吧?”
“泠……泠彩?”韩阔也只有七八成的把握。
夏胡喜彻底糊涂了:“我说韩家侄女?你到底是……是人是鬼?十几年前你的葬礼我还参加了啊!我说月侄女,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令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泠彩:她离开杨家的事,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这些长辈。泠彩到底做什么打算?她是不愿,不想,还是根本不在乎?
泠彩甩甩头发:“我是韩泠彩,十几年前有点事,所以想了个法子假死混进杨家。现在事情做完了,我就离开了。令月,夏伯伯问你呢,咱们这唱的是哪一出呢?”
令月一愣:关我什么事?
幸好陈锦安开口了。
“泠彩,当年的事伯伯就不多问了。泠素又怎么了?难道她没有和你一起离开?”
“泠素是不是出事了!”韩阔这是才终于反应过来,但他看向的人却是令月。直觉告诉他,令月也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令月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向后退了半步,却感觉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陈烨站在令月身后,沉稳而冷静得说:“夏伯伯,韩叔叔,还有戴伯伯。泠素被杨氏暗算,已经不幸去世——”“什么!”“但是,当初被带走的那些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已经取得了联系。今夜,会有一个交待。”
话刚说完,韩阔已经仰面倒下。陈烨上前翻开眼皮看了一下,然后用力同时掐住韩阔的虎口与人中,不多时韩阔转醒,抬眼看到泠彩站在几步开外,脸上表情冷冷的,韩阔无地自容,双手捂住脸颊,蜷缩到了沙发一角。
夏胡喜一下子怒了,几大步走到泠彩和令月面前:“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
“夏伯伯难道骗了自己不够,还要继续骗我们?”泠彩的态度非常不屑,“库瑶宝以前发生过什么,夏伯伯不会忘了吧?”
“胡闹!你们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吵架?那是杨氏!就凭你们几个,还想以卵击石?”
“父亲!”
夏巽也忍不住站出来,却被夏胡喜一声怒斥:“坐回去!没你说话的份!”
这下,常夏也不知所措了。本以为就是简单一起吃顿饭,她也带着一点点小私心想来见见夏巽的父亲,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场面。
熙颜也被震慑住了。
偏偏戴立勤还摸不清情况,暗中拽着戴荣军的袖子:“爹,要不要劝一下。”
“闭嘴。”戴荣军咳嗽一声,站起身,缓缓走向夏胡喜。
论年纪,在场的只有戴荣军比夏胡喜年长,陈锦安虽然职位高于夏胡喜,但在他面前一直是受照顾的弟弟,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关系相对疏远但年龄最大的戴荣军出口制止,最恰当。
见戴荣军站出来,夏胡喜也不再说话,整了整衣服站在一边不看人。
戴荣军踱步到房间正中,单手撑着餐桌椅背,说道:“今日咱们聚在一起,是为陈家公子接风洗尘,也是咱们老哥几个多年不见,重新聚一聚。应当高兴才是啊!想当年在库瑶宝相识,九死一生,那是生死之交。如今一晃几十年,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了。沧海桑田啊!小夏,咱们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虽然咱哥几个老了,但是孩子们都还争气啊——哦,我家这个就算了。没指望。”
“爹!”戴立勤着急着反驳,被戴熙颜拽住,但是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夏胡喜也不再硬挺着,回头走向戴荣军:“戴大哥!你听听韩家侄女说的是什么话!”
“这样说来我也有不是。”陈烨笑眯眯得上前,“方才那些话是我先说的。要是惹伯伯生气,我先陪个不是。”
陈锦安对儿子使眼色,陈烨只假装没看到:“可是伯伯,我也只是实话实说。您隐忍几十年,难道就不想报仇?”
“不可胡说啊。”陈锦安忍不住咳嗽一声,提醒陈烨注意场合。
陈烨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我知道各位长辈忌惮杨氏。可是我们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懂蛮干的莽夫。”Hττρs://wWw.hしΧS9.CòM/
令月也劝泠彩:“你好歹说点好话吧。夏伯伯也不是指责你什么。”
“好话?”泠彩不以为然,音量还提高了不少,“难道只能听得好话,听不得实话吗?”
“你——”
“老夏!”
夏胡喜指着泠彩就要走过来,却被韩阔叫停了脚步。
韩阔弓成虾米的后背慢慢挺直了,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泠彩,痛心又不舍。
“咱们确实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啊老夏!我已经把以前的事都告诉小陈和令月了。老夏你也该醒醒了!咱们一味妥协退让几十年,得到的是什么?令月的家人还在天上看着咱们吶!还有我的孩子,我的泠素。还有你的夏中,陈家的陈灼,文家的嘉辰!他们何其无辜!难道咱们真得要做个缩头乌龟直到老死吗?我已经忍够了!正好今天杨家人也在!拼了老命我也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库瑶宝人,是有血性的!”
说着,韩阔就要冲出去。陈烨与文立德一边一个赶紧抱住韩阔的双臂,泠彩听了,反而笑了。
“您老要是早几年有这觉悟,我姐姐又怎么会死?!”
“好了泠彩!你还嫌不够乱吗!”
令月终于忍不住,张口斥责了泠彩。
泠彩虽不悦,但还是听话闭嘴了。
令月走到陈锦安身边,站定,微笑着看着陈锦安:“我明白叔叔伯伯们的苦心。你们心里非常痛苦,一方面是血海深仇,另一方面,是家人的身家性命,这个选择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我们非常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隐忍和蛰伏,为我们这些孩子的成长争取了时间。现在,我们长大了,也确实有了一点实力,能够与杨氏一较高下——”
“是以卵击石!”
“夏伯伯您会担心我也是理解的。”令月不急不躁,仍旧笑着,但还是看着陈锦安,好像看着他那双安宁的双眼就能汲取力量,“可我们所拥有的力量,恐怕是你们想象不到的。陈叔叔,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陈!别跟小孩子多言!他们根本不晓得杨庸——”“老夏,你也确实小看了这些孩子。”
陈锦安双手按住令月的肩膀,对她缓缓眨眼,露出微笑。
然后绕着餐桌边踱步边说道:“当年我们什么都能忍。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让杨庸血债血偿!我可不信什么大爱无疆、以德报怨的鬼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杨庸早晚要为咱们库瑶宝枉死的亲人偿命!
可是啊,越是往上爬,越是发现杨氏不可动摇。令月,泠彩,我知道你们都有常人不能及的能力。但是你们还是不了解杨氏。如果我们的仇只要解决掉杨庸就行,早几年就做得到了。可是不行。就算杨庸死了,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杨庸会站出来。库瑶宝上发生的事,还是会继续尘封。这是我们想看到的吗?我们想要什么?要杨庸一条命?他的一条命就能抵得上咱们死去的亲人吗?抵不上!我们要的,是还原当年库瑶宝守卫战的真相!是让南嘉里承认他们对歌山半岛的企图,是让全世界看清楚!战争的受害者所承受的苦难!我要让全世界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脸!
这是杀掉一个杨庸就能实现的吗?我们今天杀了杨庸,明天他就以烈士的姿态被全国歌功颂德!令月,你仔细想想这是为什么?”
令月有些出神。
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此刻她感觉,杨氏的势力或许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大。
一个延续数百年,涉及各个行业,黑白两道通吃的大集团,他所代表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才会让一个已经是国家级的干部还如此忌惮呢?
一个答案盘旋在令月心头。她不敢相信,却别无选择。
“国家……”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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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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