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懵住,杭榛不住的去看南知意,恨不能拿棉团给她把耳朵堵上。
“???”韦王妃下意识便觉得不可能,“你可有证据!”令一个未婚女郎怀了身孕,这可不是小事。
刘淑人哼了一声,“怎么没有,你让你家三郎出来,看他认不认。”
韦王妃转头看向南知意,“阿绡先去睡。”
这个时候,她就算再想留在这听故事,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为了不被绑去后面,她乖乖巧巧的起身,自己走了。
郑四娘的母亲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还请郡王妃和夫人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吧,若是县主碰上了这样的事,郡王妃的心情,想必跟我是一样的。”
她说就说,还要扯到她孙女头上来,韦王妃立马就受不住了!她孙女怎么可能做得出来,有了好好的婚约,还要跟别人勾搭的事!
“我看郑家今日单是来找茬的,既如此,请回吧。”说完后,韦王妃低头,用杯盖轻轻刮着茶叶,神情怡然,一副送客的态度。
虽万般不情愿,还是让人去前院,将南三郎叫了过来。
他今日恰巧也在家,听说祖母唤他,也没换见客的外衣,穿了身墨色贴里就来了。
“瞧着倒是挺人摸人样的。”刘淑人看着他,阴阳怪气道:“小时候看着也是个好的,哪知道这大了,竟这么荒唐!”
南三郎:???我招你惹你了?
对方到底长了两辈,他行礼后,疑惑问道:“淑人,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你?”
刘淑人将一块青玉章扔到他面前,“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南三郎正要看,韦王妃却让仆妇给她接了过去。印章上刻着两个小篆,韦王妃不认识,换做旁人早就尴尬的不行了,她反倒哼道:“这什么玩意,阿榛你看看。”
杭榛接过后道:“【浮光】,这印章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哎哟”一声,“这是三郎书房的名字。”
她把话说了,郑家人便不必再说接下来的,哼道:“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曾经准女婿的书房名,他们还是知晓一二的,从前也见他用过这个印章。
“一个印章,想要仿刻出来,是什么难事?”韦王妃嘴角向下撇了撇,极为不屑。
刘淑人深吸一口气,正要大干一场,南三郎却忽道:“这应该是我的印章。”
他语气平缓,神色也浅淡的很,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三郎,你!”赵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郑家人从进门以来一直被恶语相向,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刘淑人的神色,又恢复了刚来时的趾高气昂。
南三郎看着震惊的众人,抿了抿唇,又道:“前几个月我同人在校场比武的时候输了,就是用这个印章做的抵押。”贵族小郎君们比划,都喜欢添些彩头,也不多,只身旁的一些物什便可。他当时身上没别的东西,唯有荷包里还装着这个印章,可以当做彩头。
这回,轮到韦王妃昂首挺胸了,“啧,有些人呐,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开始了,也不嫌丢人!”
郑家人还处在愣神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可是为了逃避责任,乱说的?”刘淑人此刻只觉得一股郁气结在胸口,不上不下,很想找个发泄口。
南三郎至今都没搞清楚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肯定的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我有何责任需逃避?”
他凝神细想了一会,“似乎是输给了于八郎。”
这件事,怎么越扯越多人了?
郑家一众女眷心里也没了底,刘淑人看了一眼扯她衣衫的大儿媳,不悦道:“你作甚?”
“母亲,四娘没说那人是谁啊,只说这印章是他送的,那这......”
她话没说完,刘淑人却听懂了。他们本是想着,既然郑四娘有了南三郎的孩子,那就怎么着都要让他负责的。不说于家愿不愿意的事,单说南三郎的条件,确实比于十郎要好上百倍,故而他们才得意忘形的跑去于家退了婚,坐等蓟北王府再次上门提亲。
左等右等许多日子,蓟北王府的人影都没瞧见,他们便坐不住了。都闹出人命来了,他家还跟没事人似的?!这怎么可以!
可现下这形势,竟是愈发不明朗了,怎么于八郎也牵扯了进来?难道孩子是于八郎的?是她前任未婚夫堂兄的?
这都叫什么事啊!
郑家人兀自气闷感怀,南三郎又道:“然后我瞧见,于八郎转手就给了于十郎玩。”
郑家众:......???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们家绕了这么一大圈,又是跟于家退亲,又是亲自找上蓟北王府。结果,这孩子居然还是于家,还是先前那个人的???
刘淑人忍不住了,霎时吐出一口血来,晕过去前,指着郑四娘的母亲道:“你养的好女儿!”
人家都晕过去了,韦王妃等人也不好全然不管,匆忙让人将家中医士请了过来,给刘淑人诊脉。
“怎么听风就是雨的。信不信我们三郎不要紧,你们派个人去问问于十郎不就知道了。”赵夫人看向前任亲家,一脸和气,“再说了,当初三郎将印章做彩头的事也过去没多久,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的事,去打听打听,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们家倒是没什么,你们自己把你们家女郎的事说出来,是不想她好过了?何况她底下还那么多弟弟妹妹呢。”
她又说了好一通,直将郑家众人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本就是自家理亏在先,被她奚落一顿也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应了。
她们这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赵夫人看了就倒胃口,搞得好像她欺负了她们似的,随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说的总归你们也不会听的,就这样吧。刘淑人年纪也大了,以后可别再将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赶走了郑家一行人,韦王妃靠在榻上,有些不悦,“你说说,我先前就让你赶紧再给三郎相看,免得什么人都惦记上了。”
赵夫人心里发苦,“这也是没瞧见嘛。更何况虽说那事是郑家女不对,到底没张扬出去,我们家才退亲又定亲,对三郎名声也不好。”
韦王妃自然明了这一点,更是恼火了。明明就是郑家不对,他们家为了不惹人非议,反倒还不能太早重新定亲,免得被人传他们也是早就找好了下家的。
郑家人回了府后,又派人去于家核实情况,结果还真如南三郎所说,于十郎也承认了这印章,就是他送给郑四娘的。
他这几日也正一头雾水呢,搞不清楚郑家怎么就突然上门退婚。奈何他伤还没完全好,不能亲自出去问问原委,提起此事也被于方定臭骂了一顿,又兼之他还不知晓郑四娘已经有了身孕,便暂时压下了此事。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郑家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又跑回来找他们了!于方定知道他连曾孙都给自己弄出来了,差点喊人把他打死。奈何木已成舟,两家也只能赶紧将婚事给办了,找来的傧相等人还是先前那批,都对这两家人无语了,不过已经走过一遍的流程,这次倒是快了许多。
再加上郑四娘已经怀了身孕,就算礼服能遮挡许多,也不能再拖延下去,挑了个年前的吉日,打算赶紧办了。
郑家同于家都匆忙派人送了厚礼来蓟北王府,希望南家别把今日的事给宣扬出去,否则他们家就真没脸见人了。
看着郑家送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韦王妃哂笑道:“三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拿去给他吧。”
......
太极殿内,雍林正拿着一杆湖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列了一大堆人物关系和人名,时而圈点一二,时而又将这人名划掉。
西风吹拂进殿,四角的纱帘轻轻晃动,比春日最多情的柳枝更为娇媚。侍从随着风进殿,回禀道:“陛下,长公主已经到了。”
“让她进来。”雍淮仍旧低着头,写写画画,眉头紧锁。
东昌长公主匆匆进了殿,行过礼后,疑惑道:“阿兄,什么事这么急?”
雍林让人将他案几上的那份东西呈到东昌面前,淡声道:“十娘,你瞧瞧。”
东昌满腹狐疑的接过,看着他那摊烂七八糟的东西,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名堂来,不由请教道:“阿兄,我......看不懂。”
这都看不懂?怎么这么没用!
雍林颇为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似乎跟她认识都是件丢人的事,看到东昌觉得都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方才清了清嗓子,“就是给二郎看看太子妃的人选。”
东昌懵了,她还记得她侄子有喜欢的人呢,这才刚离京,他就开始给他张罗太子妃了?也不怕回来了找他拼命?
“阿兄,你、你可问过二郎了?”东昌提醒雍林,可别人家不在,你就草率的亲自做决定啊。
东昌是离过一次婚的人,第一任丈夫是太|祖手下爱将,是太|祖给她选定的人,比她年长了近十岁,一直未曾成亲。奈何两人婚后一直对对方不满意,互相忍了两年,总算是受够了,一拍两散,各自嫁娶。
雍林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我像是这种人吗?”他是那种问都不问一声,就做决定的?她真是太过分了!
东昌顿了顿,没说话,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分明是:你是,你就是。
雍林烦躁的挠了挠头,“他有喜欢的人了,却未曾告诉我是谁。”末了,他又问道:“你知道吗?”
东昌当然知道了!可这是她自己猜出来的,她不敢说啊!便谨慎地摇了摇头,“这个么,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低头去看那沓纸,头都大了。
“这些人,你觉得如何啊?”雍林搓着手,问道。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东昌一个一个的看了过去,抽了抽嘴角,“阿兄,你这列的人,也太多了点吧。”
雍林道:“我又不知道是谁,只能把差不多年岁的都写出来了,你瞧瞧,那个许家丫头,会不会是她?”
“她跟二郎是从小就认识了,又是嫡亲的表兄妹,若真是她,还能等到今天?”东昌瞥了他一眼,十分无语。
她说的很有几分道理,雍林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你总算长进了,那你把许家丫头划掉。”今日叫她来,是没白来的。
“那詹家的呢?他那日在行宫宫宴上,似乎还关心过老詹。”雍林越想越觉得这个有可能,有些按捺不住了。
皇帝和太子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被大众所瞩目的,那日行宫的事东昌也知道经过,便道:“堂堂朝廷命官、超品国公被人揍成这样,一个武将还涂脂抹粉,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二郎这哪是关心他,分明就是为了给他没脸!”
凉国公家干的好事,谁不知道,东昌一听到就晓得雍淮这是在给谁张目了。
这番话好像也很有道理,雍林又让她把凉国公府也划掉了。
“新昌家的丫头呢?”雍林兴致勃勃,雍淮说那人还未笄,新昌家的好像也没及笄?
东昌笑道:“这不就跟许家的是一样的?何况二郎可从没跟她家丫头说过话。”
“你家阿悦呢?”雍林试探问道。
东昌惊呼:“这怎么可能!”她已经有了女婿人选,都快要定亲了,可千万别给她闺女找事了行吧?
她几句话间,就令雍林划掉了一大群人,眉宇深深地皱了起来。
东昌低头,将剩下的纸大致扫过一遍,没瞧见蓟北王府,暗自松了口气。若真是问到了蓟北王府头上,她回答是也不好,想话去否认那就更不好了。
她暗自庆幸着,那厢雍林又道:“还有许多人家我还没列上来,很多年岁相当的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十娘啊,要不这样,你回去帮我想想看,再来告诉我。”
东昌如遭雷击,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心里虽万般不乐意,可上首这人是她亲哥,又是皇帝,万万反抗不得的,她只得委委屈屈的颔首应下。
应允后,她又疑惑道:“阿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二郎都还在外面没回来呢,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
雍林咳了咳,“我这不是,想给他个惊喜么?”他跟儿子感情一向淡漠,离亲近两个字更是有八百里远。若是能突然间做一件到他心坎上的事,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东昌无语半晌,也真是够无聊的。虽然心里吐槽的不行,她却不敢表露半分,行过礼后,径直回府去了。
雍林晚间又召了一众大臣议事,商议接下来同安南的战事。
众人因着主将的问题相持不下,一直吵到了亥时。
看着底下乱作一团的朝臣,雍林颇感头疼。等他们吵到差不多了,才出声叫停。
“陛下,燕国公是多年老将,经验丰厚,自然应当派他去!”顺义郡公起身,义正言辞的说着。
坐下右方一人反驳道:“燕国公固然是老将,只是年事已高,难免有些闪失。依我看,还是凉国公更为稳妥些。”
“凉国公年纪轻,如何能担此重任。何况他常年在西北,对西南境况可谓是一概不知。廉颇八十尚能披甲上马,日啖十斤肉,燕国公如今不过六十许,正是老当益壮的年纪!”一个黄毛小儿,还想跟人家老将比肩?
“凉国公对赵地不熟悉,那燕国公便对西南熟悉了?廉颇能日啖十斤肉,燕国公也可以?”咋地,你家燕国公,有廉颇这能耐啊?那还愁啥,赶紧上啊!
说着说着,又吵得不可开交。
眼见他们还要继续车轱辘话,雍林做了个手势。看着底下翘首以盼的众人,他忽而问道:“南卿,我记得,你早年曾在西南领过兵?还跟安南打过?”
南弘正喝着茶,盯着他们一群人吵架呢,哪成想这战火一下子就蔓延到他身上来了?
他吓得差点把茶盏都撂倒了,收回手,恭敬道:“回陛下,确有此事。”内心疯狂念叨着别说了别说了,他还想安享晚年啊!
雍林却没闭嘴,继续说:“那南卿对安南,想必是很熟悉了?”
“臣当年并非主帅,且同安南打的时间也不长,实在算不上熟悉。”南弘严谨的纠正雍林的错误。他就跟安南打过几场而已,还是几十年前的事,谈何熟悉?
雍林又如同恶魔般,一个人在那絮絮叨叨许久,众人皆是满面惊恐的看着他。
等到最后,他也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一锤定音,“既如此,便以赵卿为主帅,南卿、日南侯与宁都指挥使为副。”
南弘想推拒,又不敢,扯着笑应下了。就姓詹的那小子去,不整挺好?他都好多年没打过仗了,手生得很,许多老部下要么不在,要么分散到了各军中。常年不管事,他又不是多德高望重的,能有多少人还服他管?用起来肯定不顺手得很。
“陛下,两位老将军虽是开国老将,可是年事具已高,这实在是……”
一个就算了,竟然还两个都是,这也太过了些。
然而皇帝话已经说出口了,回转的余地少得可怜。
雍林随后又点了几人,或是经验丰富、身经沙场的老将,又或是刚崭露头角的年轻将领。
吩咐完事后,宫内传来钟声,直直传入太极殿内,已经是亥正了。雍林不耐烦起来,开始赶人离开。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雍林又留了南弘几个,笑道:“不过是请两位老将军坐镇而已,其余几位副将,也是常年带兵的,只是年纪轻,还需要两位将军多多上心。”
“是。”皇帝交代的事,自然不敢不从。
雍林又道:“到了云南后,还需同宁都指挥使和日南侯配合。老宁这段时日,想必已经屯兵临安府了,太子已经往凭祥州去了。”
宁都指挥使常镇云南,为云南都指挥使司长官;而日南侯常镇广西镇南关一带,对地势极为熟悉。
若是跟这俩人配合好了,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事。南弘俩人原本就是如此打算的,点头道:“是,他二人年轻,又常年在西南,自然比我们两个懂得多。”
他二人识趣,雍林便满意了,又随意问道:“南卿和赵卿家的孙女,似乎差不多年岁?可是已经许配人家了?”
“还未及笄呢,内子也说还要再留她几年。”南弘回道。
雍林“哦”了一声,有些纳闷。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小,又是个还没及笄的?
想到这,他不由苦口婆心的劝道:“太晚了不好,男方家也等得急不是?”
南弘有些无语,都还没定亲呢,哪来的男方等她?又觉得皇帝这人无聊,这种小事都要管。他很识时务,总之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反驳,雍林说什么,他便应什么。
等他终于不说了,南弘开始感慨这人老了,话也就多了。皇帝多铁血手腕的一个人,将谁放在眼里过?现在呢,竟然这么多话,简直就是没话找话说。
带着重重心事,南弘披星戴月回了府,几乎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雍淮一路奔波到了凭祥州,他少有这般高强度且时间长的骑马,亲卫都以为他要吃不消了,没想到他竟是连面容都不曾丝毫改变半分。
日南侯得了消息,早就已经候着他了,将他直接迎到了军中。
直至此时,雍淮才感觉稍微放松了些。摩挲着小姑娘送他的羊脂玉佩,靠在榻上闭眼休憩。
甫一闭眼,便觉得满心满眼里,皆是小姑娘的馨香,仿佛那人萦绕在他的周身,从未散去一般。
蓦地,他想起了那个小姑娘给他写的信,还未曾拆开看过,从顺天府一直带到了凭祥州来。他怕小姑娘不给他写信,或是战事起后没有时间查看书信,便舍不得将这封信拆开。
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封绘着海棠的花笺,仔细的拆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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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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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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