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利支天当即趴在那人身上发出的哭声,让她的哥哥第一时间也发现了对方。
一瞬间,那绛红色头发少年如豹子般敏捷的一把扑过来,先冷静地捂住妹妹的嘴,又低头嘘了下。
来自哥哥的严厉警告,让那小女孩被吓得顿时闭上了嘴。
这时,绛红色长发的少年才蹲下来,把人护在身后打量着这个吓坏他妹妹的陌生男性,又在下一秒感知到了左臂被那血人的一只手抓到了的触感。
“观,自……在,定……光。”
不可思议,这个长得或许曾经很帅,留着一头如狮子鬃毛般分开散落的长发的人竟然真的活着。
一时间,目睹对方精瘦结实的胸膛敞露,嘴唇惨白闭着眼睛,却超出人意志力的奇迹一幕,连绛色长发少年素来冷傲的面孔微微惊讶。
毕竟,他一直自诩是野孩子城罕见的强者了。
多年来能在这种破地方带着他唯一的妹妹生存,还活得好好的也是他的本事了。
但这个人似乎远比他还要强大,也令他有了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而他也猜,这个脸上布满了伤疤的人口中唯一喊出的两个名字大抵是他的亲人了。
观什么,好像还有什么光?是他的兄弟姐妹们?如果他没听错的话。
可沦落至此,却只为了找到自己的至亲,这样一个放眼佛国都找不到的奇迹生还者能坚持扛着狮子走到野孩子城外才倒下也就合理了。
他一定是为了这两个人的命才不肯死的。
哪怕被狮子吃了也要活下去的。
所以当下,面对这样一个还未交谈,令自己感到钦佩的陌生人,绛色长发的少年也眉心皱紧,一语不发了起来。
说实话,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该去没事救一个陌生人。因为他现在连自己和妹妹的命都保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已经快没有气的人。
尽管,这个人现在其实还没死透。
但这样一个满身是伤,脸上现在还严重毁容看不出什么样子的人,理论上也差不多是半死不活了。
而自己哪怕出手了,对方究竟能不能带着当初这一口从狮子肚子里爬出来的气活过今夜,看样子也是未知的。
加上他从哪里来,过去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又是怎么一步步扛着这头大狮子走到已经离不动明王主城都不远的野孩子城外来的,根本没人能知道。
万一他活过来,立刻背叛他们俩,或是他们交出去给魔兵之类的怎么办。
倒不如就地杀了更好,至少这头大到一般人根本没见过的狮子可以从此以后归他了,也算赚了一把。
“哥哥……我们到底救……救不救他啊……要是不救,他是不是要死了,要不……毕竟他看上去……真的好疼……好可怜啊……”
可此时,小摩利支天怯生生在自己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
对此,绛红长发的少年冷冷抿唇,微微侧目,因为这一刻他的妹妹还在自己身旁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念头却也真的起了恻隐之心。
他不想在摩利支天的面前杀人,至少他得做个和那群残忍变态的魔兵不一样的好榜样。
而或许出于这一辈子也没在野孩子城的尸体堆里见到第二个活口的侥幸心。
最终,这个绛红色头发的少年还是把这个人,连同那大只狮子都找了个小拖车给一起摸黑拖拽了上来。
“我叫红炎。”
“是日城从前国王夫妻的儿子,一个如今没落,却血统依然高贵的大王子,这是我的妹妹,一个还没长大的王国公主。”
“你今晚能得到一个王子和公主的搭救,应该感到荣幸,然后在未来报答我们,所以我也准许你活下去的权利。”
“但记住,我从来只救自己的朋友和兄弟,做我的朋友和兄弟的人才能被我救命,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现在已经欠一个王子一条命了。”
这话,名叫红炎的女孩哥哥终是出手救下了这个算是和他一定程度还半晕着就开始做兄弟的人。
他带着一个王子从不轻易帮人的高傲态度对那个也不知道死没死的人单方面宣告完。
紧接着,红炎一个半大少年却还是热心肠地对待哥们儿般把人往拖车上看着给扛起来。
这种木板做的小拖车,原本是城内的魔兵往常押送沉重的粮食丢在城墙下的。
兄妹俩今晚也是壮着胆子才敢这么偷来用的。
而就算这人最终没醒过来而是死去了,这头被他们一并拉走的狮子身上的肉搞不好还是能吃的。
所以只要他们把这人和狮子一起拖走。
等着这个奄奄一息的狮子主人真的在咽气死了。
那这头巨大的狮子就不算是他俩故意偷别人的,是他们兄妹俩主动救人,并且拾金不昧换来的报酬了。
红炎这个想法,不得不说是这场战争中多数常人持有的想法了。
在内心仅有的一点善良和努力挣扎活命的念头之中,总有人设法处在二者之间等待着未来的希望。
这对至今到底还不愿放弃一个活人的小兄妹或许就是芸芸众生中罕见的善心人了。
而当这一大一小一起贴着地面拉住这个狮子主人两腿往前一个劲努力拖拽的过程。
因为红炎单手抗狮子还是有点费劲。加上这神秘的狮子青年实在是有一点超出常人的高了。
所以当三人一起像这样尽可能躲过魔兵往回运尸体的办法,也使对方半裸俊美背脊大半在贴地摩擦搬运的过程中都变得更血淋淋了。
小破拖车底下的木板上,一道道擦破了人后的红色长血痕顺着那狮子青年的后背往下流血,还把他的身底下染红了。
这个过去血统高贵,来历神秘无比的长发青年的脸本就受了狮子撕咬,现在连身躯也是各种难看无比的大伤小伤留下了大半。
所以哪怕是他真的能醒过来,再碰上自己过去认识的人。
估计对方亲眼再看到他现在这副面目全非活像一个阿修罗的样子,也根本认不出来他是谁来了。
更何况,这些伤过后,已经使他必定要成为一个又残又丑的废人了。
他如果活下来,又得知自己今后已要变成这样了,估计也会觉得活着已经根本没有任何希望了。
可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战争。
一个人能在这种情形还能活,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而在生存面前,他到底未来是丑还是残,在他这条命好歹被佛祖好心在世上留下来的前提下,也不那么重要了。
尤其,这里可是野孩子城。
世人皆知,大约在五六年前,这座隶属于不动明王五座城池统治下的王城原本还是叫做日城的。
日,月,风,火,雷。
现如今受主城那座高高的五轮塔所统治着的五大城池中的日城,原本是整个大地上最富有最强大的平民城没有之一。
在这场战争发生前,这里的这个商业,贸易,宗教,文化一度已经达到了前古佛国时代都罕见的地步。
本国人和国王夫妇因为一直诚心崇尚佛教却也真心善待一切子民的缘故。
使这里成为了佛国大地上少见的能去除偏见,使俗家弟子,僧侣和尚和商人屠户都共同居住生活的城市之一。
那时候,佛魔两国都没有这样多元化的包容心。
因为作为宗教国家,佛国就像是一位活在高高在上的菩提树下打坐念经,不知疾苦的佛。
他们不容许非佛教徒生活。
佛国人自己都是僧人,吃斋念佛就是他们毕生的修行。
但生活在普罗大众的人间,民风繁华开放的日城却是一个混居着各种职业,性别,宗教信仰的人的地方,这也才造成了这里的比别的王城都要来的发展迅速。
在这样的环境下,红炎和他的妹妹摩利支天一出生就是众星拱月的大王子和小公主。
前十几年,二人更是从来没享受过一天寄人篱下的苦日子,终日享受国土富有,贸易发达所带来的优渥生活。
此刻活的不如一条狗的红炎本也以为自己一辈子是高贵的大王子的。
但谁让,日城的富有和包容终是迎来了一头红发的残暴野兽的窥探。
不动明王。
这个个性好战且拥有战争智慧的自大狂对于日城乃至整个大地上的残暴终是贯彻到了他的行动上。
哪怕日城的国王夫妻当时如何请求留下平常子民的性命,这个人还是用自己坐骑的铁蹄把一切威胁给斩草除根了。
年幼的红炎眼看着那人杀死父母,夺走曾经的一切无能为。可他带着自己的妹妹如今东躲西藏躲在城内也是苟延残喘。
他只能一天天地双眼满怀仇恨地曾经富裕繁华的日之城在连年剥削下多数凡人已经沦落为了城外的一具具白骨。
现在还活在城内外的只有一个个无家可归的野孩子。
这些野孩子还活在这世上,只是因为他们多数丑陋,残疾,疾病,没有所谓美色和健康,哪怕抓走也根本无法派上更好的用场了。
那帮魔兵们就索性把这些老弱病残集体还留着,像会开口说话的牲口一样奴役。
或是从事重劳动力工作却不给他们一口粮食,或是心情不好就随便殴打致死,直至这些比一头需要喂食的牲口还省粮食的奴隶一个个死去,完成他们这一生仅剩下的一点价值。
那座帮助不动遮天蔽日的五轮塔下的日城就这样成了一座野孩子城,一群收容了无数只能窝在内里,没有人格没有自尊的魔国小牲口的地方。
也因为今夜这场命中注定的因果轮回。
那个神秘的狮子青年独自和他的大狮子来到这里,也让很久没有看过外来人口的红炎感知到了命运或许已经打开了一个口子。
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奇迹般活下来,将会交由我佛给予整个未来的古佛国一个答案。
对于那个狮子青年自己来说。
今夜之前,他又为什么至今还能活下来,也算是一个佛祖给他开的莫大的玩笑了。
毕竟世上应该还从没有一个人会在经历了被背叛,被追杀,以及早就预设好给他的吃人狮子陷阱,以及一场大火后还能活着的。
而如果此刻尚在欲望之国的观音能够看见这个人的体貌。
哪怕这个人现在已经伤成这样,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二人,他或许也能一眼看出对方到底是谁了。
因为这一头帅气到总让大家说对方是佛国最帅没有之一的和尚的长发,以及这单耳的银色耳环,本是这个人最大的特征。
文殊。
谁能想到这个多数人都认为已经葬身狮子口中的三大菩萨之一,使魔国半数魔兵们为之畏惧的佛国第一佛将,真正的佛的儿子,竟然到现在还活着。
尽管,他今年才二十四岁,远比那传说中的魔王波旬要来的年轻更多。
但众所周知,他是菩提树下第一个出生的。
他是佛的长子。
佛给予了这位长子世上一切男性化的优秀和完美魅力特征。
而不同于观音那种雌雄莫辩的面孔,以及日后长大也是更符合女性般美丽等形容词汇的脸。
文殊与生俱来的男性中最完美的一张俊美面孔。
曾经让他是佛国人眼中真正的骄傲,如他的名字一样,太阳一般光辉灿烂的真正的骄傲。
佛国人有一句话,叫佛国可以失去命,失去血,但绝不能失去大家的文殊。
因为文殊是每个人的兄弟,儿子,更是支撑这场战争一次次撑到现在的最大精神力。
有百战百胜的文殊在,这场仗就一定会赢。
这种根深蒂固的,因为文殊一个人而每个人愿意一起去发自内心共同捍卫国家的感情,让文殊从没有离开过他一心深爱着的佛国一天。
但一切总有例外。
至少文殊自己也没想到活了二十多年,他的人生竟也会自此堕入黑暗。
而不得不说,原本尸骨无存,连骨头都被吃掉也真的是他个人命运了。
尽管最初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在一场必须前去救人的路上,碰上了一群前所未有超过他想象数量的魔兵和一头大狮子。
可这条佛国去灵山的路本不是一般人能猜的。
“谁让你们来的。”于是乎,意识到事有不对,文殊当下也冷下脸缓缓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文殊菩萨。”
可听到他这话,那些仿佛已经看到一个死人的魔兵却笑了。
更甚至那种人笑还第一次地令文殊意识到这世上有些事情,怕是要彻底走向连他所不可控制的地方了。
“这个问题,你该去亲口问一个你自己这辈子曾经很相信的人。”
“是那个人一定要你死。”
“而且是必须死无葬生之地,连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狮子都活生生吞吃掉,再找不到一丝活下去可能的那种。”
一个他很相信,却也最想他死的人。
文殊从来冷静沉稳不会被他人影响的成熟眼眸起了一丝波动,当下听到这话都无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但他也不可能简单认命,所以一场厮杀才在所难免。
可哪怕那些魔兵他哪怕能一个人解决,但那只根本不是常人能对付的大狮子却把他拖入了山崖底下并把他的脸给咬坏了。
最接近绝望无边炼狱,周围尸骨累累,那没人性的猛兽一口没入血肉,用利齿咬在文殊年轻的脸上到底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是谁。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是谁!
到底……是世上的谁要用……这种不给他留一丝生路的办法来杀死他……这个和自己……有如此血海深仇的人到底是谁!
自己过去到底做了什么,又欠了他什么,要被这个人像这样恨之入骨……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害他!一定要他哪怕是死,都死的……像这样这么痛苦!
那一刻,血海中孤身一人的文殊整双血红色的眼睛都被真正死亡面前涌上的恨所包围了。
他本不会去仇恨任何人。
却在此时都忍不住因为这种无端被一个人毁掉一切的绝望,痛恨那个人到不停嘶吼着挣扎着。
可最悲哀的是,当自己也才二十四岁的文殊去伸出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向着天时,他不知道该向世上的哪个人求救。
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保护着别人的菩萨,真正的佛将和王子。
连他自己都从没有一天想过当有一天他失败了,堕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谁又能来拉他一把。
可或许是这一股陌生的关于恨的力量,以及心底对于那个亲手把他害成这样的人最大不过的恨意让他活了下来。
明明被大狮子的獠牙迎面撕咬上面孔的一刻,披头散发一头长发都被血染红了的他几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是这世上终究没有人能真正使文殊倒下投降。
所以在满身是血,佯装晕厥,以及在被那头大狮子咬住脖颈碎了腿骨,将要吞入腹中的那一刻。
长发及腰,面孔染血的佛国青年还是在那怪物的口腔中睁眼爬起,又赤手空拳硬生生用一拳接着一拳的力量使这野兽向自己第一次服从了。
他要活,哪怕是在死之前,他也一定搞清楚那个害了他的大仇人到底谁。
也是在这可怕到常人不可能想象到底有多血腥残暴十天十夜,疯了般化身野兽和那狮子一次次用拳头最真实较量的文殊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也是一头发疯的大狮子了。
他滴水未进,彻底因为生存这两个字而忘掉了自己到底是谁,却到底是在这嘶吼和厮杀中把自己的命从一头野性难驯的狮子口中终于是夺了下来。
而当他从那场和这头吃人大狮子厮杀五天五夜,才走出魔国野兽荒芜地的搏命中站起来。
又如一个血人般血淋淋爬回到家乡赶去救人,却亲眼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切。
因为就在这十天,自己的国家在大火中已经被人一把火烧光了。
从没有一个佛国以外的人能够进入的国土上早就放眼过去都是敌人了。
一个个嚣张放完大火,搜刮完毕的魔兵们更是如同手拿着开门钥匙长驱直入。
被逼到这个地步,脸上布满了狮子牙齿咬痕的他在暗处忍着剧痛使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却发现自己的这些战场上的老敌人们显然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才将曾经的僧珈蓝摩化为了一片焦土。
可到底是他过去认识的人之一中的谁,会亲手从内部把能打开僧珈蓝摩宫殿大门钥匙的办法交给了波旬那个真正意义上……的杀人魔王呢。
人生第一次发誓要杀了那个叛徒的文殊那一刻真的整个心都陷入了比死更可怕的困境。
他不知道一个人的内心到底得多卑鄙丑陋,才会做出这种肮脏到可以被称之龌龊的事。
这个人如果现在就在他的面前,文殊只会一刀就把他送去佛祖面前谢罪。
可更让文殊从头到脚仿佛置身绝望的是,当他这时去寻找更多可能,他才发现自己过去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两个人也已经不在了。
以观自在过去在战场上的实力本不可能轻易被魔兵们的围攻打倒。
可如果观自在活着,定光也一定会活下来,被他保护着等待自己回来一起回合。
但现在他们两个人却都不在了。
这让在血泊中,扛着大狮子浑浑噩噩一个人回来的长发青年陷入前所未有的死亡般的窒闷。
“观自在……”
“定光……”
“回……答我……回答师兄……你们在哪儿……”
一滴滴血液从狰狞的伤痕下滚落,文殊的一头长发盖住了他第一次变得没那么强大像个兄长一样的脸,以及这一声心底已经快要被击垮的痛苦呼喊。
他很年轻,也很强大。
可他也有一切常人的脆弱和难过,他真的快要在这场致命的绝望中体会到死或许是一种解脱了。
当下,长发青年的一滴滴到此刻才快要掉下来的泪挂在下巴上。
可这一切却不是因为他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而是他从小保护着好好长大的弟弟,他的观自在,他的定光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让如恶鬼般面目全非的文殊忍着满眼泪水一步步在这片焦土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到了一个还没来得及彻底的魔兵。
他一定要找到人,哪怕是两具已经不能说话的尸首,他也一定找到人。
以及,弄清楚到底这整整十天中佛国发生了什么。
可在这时,都快为这一切急疯了的文殊终于得知了在他消失的这七天中,佛魔两国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因为就在他驱使着自己身后那头被他驯服的狮子朝天凶恶咆哮一声时。
那个高大凶恶,却被吓破了胆的魔兵也在惨叫着被迫在这个脸毁了容的长发狮子青年下跪,并给予了死而复生的文殊一个最简单直接的答案。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三大菩萨之一的文殊是怎么死的。”
那整张脸上唯有眼睛还像从前一样完整,却只沉淀着仇恨,毁了容的长发狮王开了口。
“还有,佛国剩下的人……到底都去了哪儿,他们还……活着么,统统都告诉我……”
“啊啊……好好好……求求您……求求您……狮王……狮王……不,不要吃……千万不要杀我!!”
“我告诉你……我统统都告诉你……就在十天前,僧珈蓝摩已经沦陷了,佛国的……定光太子……已经被不动明王挖走眼睛……带走关进了王城……”
“而观自在……他也已经落入了色欲魔王毗那夜迦的手中……被,被……那个下流好色的毗那夜迦当众侮辱迎娶为妻了……”
“还有文殊菩萨……我听到……大家都说他死了……死的很惨……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普贤!他的师弟普贤,那个世上最嫉妒文殊菩萨,最痛恨文殊菩萨的卑鄙小人!”
“是他为了一头坐骑出卖了整个佛国,出卖了他的师兄,是曾经三大菩萨之一的普贤杀了他的亲师兄文殊!”
“是他……亲手杀了文殊菩萨啊!”
作者有话要说:普子,提前在王城准备好洗洗干净,因为你师兄老公马上要来亲自找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命偿还是肉偿,就看你具体表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哥二哥新年好,记得打的激烈点,妹夫大势至和妹妹。观自在一定在旁边给你们俩加油鼓劲ヾ°°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石头羊的东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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