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托盘,遥生背身将帕子叠起,端了正烫的盏子走近,“你别闹我,一会儿再洒了烫着你。”
可长宁却不肯听,非要卷着娘子入怀,却令遥生头疼不已。拍了拍缠在腰际的爪子,喝令那人乖乖坐好,一勺勺苦口汤药已经喂入口中。
“一会儿你就留在府上歇息。”小勺止了红唇上药汁滑落,遥生的神情专注,似乎就连气息也放得极轻。
“你要出门?”长宁觉得这汤药一勺勺喝才叫人痛苦,伸手捏了盏子一饮而尽,苦的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拿着勺子,遥生望着长宁如好汉饮酒一般的壮举,不悦皱了皱眉头,举起帕子替长宁擦去唇上黄褐的药汁。
“我陪你一起。”说着长宁就要下榻。
“蜜饯。”遥生起身,走去托盘盘子里捏了颗蜜饯,见长宁拉开衣柜翻腾,拽了长宁,重新将她推到榻边坐好,手中的蜜饯已塞进了长宁口中。
“你就留在家里休息。”遥生揉了揉长宁耳垂命令。
“我腿又没伤着…”长宁一听遥生要出门,坐立难安,才被拉扯着按下,转眼又闹腾着要起身,拗不过遥生,又一次被按在了榻沿坐好。
“离京的日子定下了,我要去出门采购,衣食住行需的东西多着呢,让安常侍陪着我就行。”遥生解开长宁掌心的绷带来看,还好伤口已经结了痂。昨天兄长的行为将长宁气坏了,回了宅邸,才看见长宁把自己的伤口攥得崩裂,令遥生心疼。
“别忙活了,哪里不是人住的?去了封地还能缺个集市不成?”既然遥生不准她出门,长宁便也不肯让遥生出门。
“你不懂,自然是不同的。这整个璟都在供养皇城,最好的一份自然是要送往皇城的。封地什么都不缺,可不缺和不好能一样么?”遥生取来了干净的麻布,重新将长宁的掌心的伤口缠好。
“遥生,封地是我们自己的城,我答应你,让全璟最丰盛的物资也供养我们的封地如何?”长宁看着遥生动作温柔细致,心中又燃起了雄心。
“不要命了?”万万没想到,遥生非但不开心,还斥了长宁,“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的,等我们去了封地会好好养身体。”
“忘了么,你家献平君可是在边境上建了全璟最大的边贸城。再建一座也不是问题,我答应过你,会给你最好的,不会耽搁养身体的…”长宁抱着遥生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就像是重新找到了动力,又像是终于找到了方法平息心中的愧疚…
遥生听之一愣,面上不见喜色,反而是添了几分忧愁。该是说眼前的人温柔还是固执?无奈至极,扶着长宁肩头,遥生软下语气相望,“长宁,你知不知道你看起很疲倦?为什么不肯让自己歇一歇?”
看着长宁的目光闪烁,遥生握着长宁的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究竟在忧虑什么?为什么要一直勉强自己?”
害怕会让遥生失望,害怕她以后再无机会回到京城,也愧疚因为自己的失算害遥生与苏母不得相见。她很想让遥生知道自己的不安,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倾诉,“没有啊…”
问起时,长宁总是遮掩。即便是遥生也无法理解长宁的那份固执,她将自己架在家主的位置上,什么事都闷声扛着。每每当遥生想要帮衬一把的时候,长宁却固执不肯。这种时候,遥生常常会产生幻觉,觉得自己真的嫁给了一个固执的大男子,而不是小自己两岁的公主。
“这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家。”遥生发现这种时候,长宁就很抗拒与自己对视,像是害怕被撞破心事一般,总会低着头不肯不让自己探究,“你什么都不和我说,秋猎时,你明明知道会孤身涉险,也不肯告诉我;太子叛变的事也是,对我遮着,掩着,我怎么帮你?”
长宁却憋闷着闭了眼,就是因为她讨厌书中的那个故事,就是因为她讨厌那个长宁,才绝不要遥生重蹈覆辙,“说与你,你也只能去借助苏家的力量,去求?去哭?去闹?”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可你明明就做的吃力…”
“哪怕再吃力,我也无求于苏家。”长宁打心底瞧不上苏家那对父子,又怎么忍心推着遥生去与他们低声下气的相求?
伸手抱着长宁肩膀拉她依靠,在遥生的眼中,长宁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明明在遥生的心底,她最憎恶的,不就是长宁对她的利用么?
“我只恨自己不争气,做的不够高明。原先我自己一人也就罢了,现如今拖累你跟了我,一天好日子没过,却要陪着我败走离京。”长宁低头在遥生怀里依了依,她仍然记得第二次相见时,遥生立在月下,野心勃勃告诉自己,她要过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风光日子。
可时过境迁,那样的执念,究竟是遥生的执着,还是长宁陷入了魔障,却已无从说起了。
抱着长宁,遥生想起了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女,坐在魏巍宫殿之中,宾客们红光满面相谈。长宁如一朵静花绽放,与周围格格不入,疏离孤寂,沉稳的模样似玉温润。那份豁达与释然,才是长宁最美好的模样。
轻轻落下一吻,遥生试探拨开重重迷障去看清眼前的人,见长宁尤如近山远雾,仍是恬淡而笑,和曾经那个坐在她家门前,含蓄羞涩的少女如出一辙。心中像是突然间就有了答案,眼前的长宁常常欢脱闹腾,总是不知愁的嬉闹。却与她目光之中的孤寂不符,想起了那个身受重毒的长宁,近乎于强弩之末,每天还有力气嬉笑逗闹。如出一辙,惊人的相似…
遥生敛眉望着长宁,所以那呆子才会常常闪躲自己的目光?越是望着长宁的目光倦怠,就越发觉得长宁的欢脱闹腾违和。
尤如一根丝线戛然而断,长宁刻意伪装了许久的那副假面滑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这一刻,遥生才终于看穿了长宁的伪装。
抬了指尖,那张脸尤如陷在潺潺水波之中,令人看不真切。轻轻触在眉头,划过鼻尖,水中波渐起,朦胧了那面庞,直至遥生的指尖遏在下巴,久久相望,那水波平息,面前的人才终于露出真容,哪有什么大大咧咧,哪有什么快意恩仇?面前那个少女眼眸深情,深深掩藏的倦怠和寂寞才是真…
“带着我吧,我喜欢有你在身边的感觉。”长宁微微一笑,那目光之中痛得令遥生窒息。
“好。”遥生抬手圈了长宁的后颈,这个骗子…
不明白遥生为什么突然间就难过起来,长宁忙学着遥生安抚自己的模样安抚她,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拍着后背,用再温柔不过的言辞安抚,样子笨拙至极,却惹得遥生破涕为笑。
“傻狗…”
“嗯?”长宁含笑,她喜欢遥生的依靠。
“你这个样子真蠢…”
气结,却毫无办法,“好好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嫁了,还能反悔不成?”
长宁仍是故作轻松的哼唧,却令遥生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仰头吻过长宁的下巴,却被那人小心翼翼的追逐依恋。看穿了长宁的伪装,遥生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的相问:“你以前不是很内敛含蓄?”
长宁红着脸,微微一笑,那目光又是习惯性的闪躲,“待娘子自然不同…”
心窝又是一拧,原来长宁也会这般不坦然。虽然还无法触及到那个人心中真正的顾虑,可长宁爱而不敢言的样子,倾心却各自保留的样子,却是和自己一样…
……
“娘子,我不要黏这个假胡子。”长宁皱了皱脸,那胡子滑稽,左摇右晃,贴在长宁的嘴唇上,与她俊逸的面庞极不相符。
“噗……”遥生扶着长宁的面颊,又压了压用马尾巴做的小胡子,“挺好的,不然同你出门,总要被围得水泄不通。”
“可这个看起来好假。”长宁噘嘴,那小胡子又翘了起来。
遥生抿唇相望,踮了脚尖贴在长宁耳际,柔柔相语,“相公,你要乖乖听话。”
“好。”那小相公顷刻红了面颊,说她往日英姿飒爽,却比寻常的少女多了几分英气。说她男装倜傥风流,偏又多了几分少女独有的娇羞。惹得遥生心里痒,牵着长宁的手,从府上后门,上了马车。
一路上走走逛逛,银子如流水般地花。且看着马车一趟趟往返,遥生却总是担忧,该买的,不该买的,总是要细致准备妥当才肯。
一旁安常侍看着直挠头,偷偷拽了拽长宁的袖子,捂了嘴提醒:“主儿,够了够了,咱带不下…”
“千金难买我娘子一笑,若是多余带不走的,就送去那些刚刚安了家的流民家里。”长宁难得开心,便由着遥生做主,不管买的东西是不是有用,只要遥生开心,长宁便欣然付账。
半天的时间转眼过的很快,终于在集上从头到尾扫荡了一遍,长宁也有些倦了。
“阿宁…”
“叫相公。”长宁似乎还上了瘾。
无奈摇了摇头,遥生捏了捏长宁脸颊,“等会儿我要去几户人家家里走走,咱家府邸着火,连累了不少百姓家。我们是要走了,但该咱们负的责任也还是要承担起来。”说罢,就站马车旁分分捡捡着买来的东西,一包包整理好,不忘安顿长宁,“你先回府休息,我去登门看看,就回家。”
“我陪你一起。”长宁抿了抿唇,比肩靠着遥生一起整理那些包裹,“我娘子什么事都想得周到,受我连累,我定是要登门道歉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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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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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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