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绛州桥?”廖喻坐在车上,看着桥问道:“为什么来桥下了?”
“嘘。”翁行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等一下。”
远处传来又闷又响的发动机轰鸣声,廖喻有点吃惊,原来这个小地方也有人玩摩托?
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大,由远及近,“嗡”的一声,一辆摩托后面领着一个摩托车队,纵行开过了绛州桥。
摩托这玩意儿廖喻以前也感兴趣过,也做过专门的了解。刚刚骑过去的车队里的车价格都算不上太高,但是比一般刚入门或者说纯粹用来装逼的要专业的多。
刚刚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翁行看着廖喻,笑着问道:“酷吗?”
“还行,”廖喻摸了摸鼻头,“我以前喜欢过,现在倒没什么感觉了。”
“那挺好的,”翁行站在廖喻面前说道:“我在来的路上还挺怕你会喜欢这个的。”
廖喻抬头眨了眨眼,问翁行:“刚刚那个车队跟你以前有关系吗?”
“算有吧,不过关系不大。”翁行的视线看着绛州桥说道:“就是以前经常跟各种各样的人来这里解决事情。”
“比压弯?”廖喻惊讶了一下,翁行现在这样是真看不出是会摩托的。
“你想什么呢?”翁行笑了起来,“三天两头比压弯那我得是菩萨和佛祖一起护体才能活到现在吧。”
“别胡说八道。”廖喻轻斥了翁行一句。
翁行笑了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我被张斐他们整了之后就半强迫半自愿的退了圈子。”
廖喻从坐在车后面变成了站在翁行的正对面,“然后呢?”
“跟以前水火不容的两家老大赛了两次车,”翁行说:“谁先到就听谁怎么解决事情。”
廖喻松了一口气,继续问翁行:“那你后来赢了么?”
“赢了,”翁行看着绛州桥,“不过不是赛车赢的。”
“嗯?”廖喻没听明白。
翁行叹了口气说:“我退圈了,但那两个人没退啊。”
廖喻的声音没太多惊讶,倒是带着些肯定:“你退圈的规则是那两个人给你定的?”
“嗯。”翁行这次没太难过和悲哀,毕竟这件事情是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又不是把他重新推回深渊,“帮他们俩打了次黑拳,赢了1000万,就把事情解决了。”
翁行说完看着廖喻,这件事知道的人其实很少,除了他和那两个人之外,其他大部分人都只是像林宥和张斐那样知道他们放出来的消息,赛车,拼命,退圈。真正像今天廖喻一样知道内幕的人其实寥寥无几。
“那你...你...”廖喻在组织着措辞。
“我在这事上面没吃亏。”翁行说。
“不是这个,”廖喻憋了半天,“那你当时不是很疼?”
“还行,就是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翁行不想让廖喻在这种过去的事情上过多的纠结,“廖喻小朋友心疼了?”
“没,”廖喻违心的说道:“我只是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翁行问。
“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你。”廖喻伸手摸了下翁行的脸,用大拇指擦了擦翁行的眼角,“要是早点遇见了,你叛逆的初中生活里是不是就会出现一个叫廖喻的人,陪着你打架,陪着你长大,陪着你...走过每一年的春夏秋冬。”
翁行挺惊讶的眨了眨眼,他觉得廖喻的文科成绩肯定很好,“为什么不是跟我一起好好学习?然后把我变成一个特别优秀的人?”
廖喻把手从翁行脸上拿下来,往前走了一大步,撞在了翁行身上,“我只是遗憾没有早点遇见你,又没有遗憾遇见这样的你。”
翁行的嘴唇擦在了廖喻的耳边,他低下头,回搂住廖喻,喊道:“廖喻小朋友?”
“干嘛?”廖喻比翁行稍微矮了几厘米,所以现在只能把头稍微抬起来一点。
“给哥亲一口好不好?”绛州桥附近没有路灯,现在这里唯一一束光就是电动车前面亮着的灯光照在对面的河里,惊扰了大晚上正在睡觉的鱼。
廖喻现在觉得翁行不要脸极了,但是他还是在翁行话音刚落的时候就亲了上去。
晚上回家两个人在开门各回各家的时候默契的回了一下头,廖喻对翁行笑了笑,说道:“明天见。”
翁行回到家关上了门,看见翁苟一个人团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在睡觉。
翁行吓得赶紧反锁上了门,几步走到沙发旁边摸了摸翁苟的额头,没发烧。“哥哥。”翁苟被翁行抱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半梦半醒。
“你回来啦?”声音奶声奶气的。
“嗯,”翁行抱着翁苟回他房间问道:“为什么不在房间里睡觉?做恶梦被吓醒了?”
翁苟没说话,只是谁在床上拉过被子,睁着他那双大眼睛,看着翁行,“哥哥今晚出去干嘛了?”
“去给外婆送了点豆浆,怎么了?”翁行问。
话音刚落,翁苟就撇起嘴指责道:“你骗人!”
翁行皱了下眉毛,他那应该不算骗人吧?
“你还跟廖喻哥哥一起起电动车出去玩儿了!”翁苟眼睛里装满了眼泪,“我在楼上都看见了。”
翁行挑了下眉毛,问道:“这就是你晚上不在房间睡觉还在沙发上睡觉的原因?”
翁苟脸一下红了起来,安静了两秒,一下崩溃的哭了起来,“我不要廖喻!我不喜欢他!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翁行没说话,他不能惯着翁苟这个毛病,不管廖喻是他什么人,翁行都觉得小孩不应该这样没家教。
翁苟坐在床上哭得脸红脖子粗的,但是翁行一直没有像往常一样哄着翁苟。
翁苟就坐在床头揭撕底里的哭,“你不许跟廖喻出去!我不喜欢他!我讨厌他!”
翁行坐在床旁边沉默的陪着翁苟,不说话,就是陪着。不管翁苟怎么说,翁行都没说话。
翁苟一个人哭了好一会儿,觉得脑袋有些发懵,喉咙又被空气噎住了,打起嗝来。
翁行看翁苟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嗝的样子默默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在翁苟后背上顺了顺,才开口说道:“我不可能不跟廖喻哥哥玩。”
翁苟听完又要嚎,但是却听见翁行说:“你哭也没用,这是你改变不了的。”
“廖喻哥哥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所以跟不跟他玩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而不是你决定的事情。”翁行伸手揉了揉翁苟的脑袋,“我不会因为你喜欢谁我就和谁玩,同样也不会因为你不喜欢谁就不跟谁玩。”
话及至此,翁行顿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觉得这是个坏习惯,所以哥哥不会惯着你这个坏毛病。”
“可是我讨厌他!”翁苟两只眼睛哭得通红的看着翁行说。
翁行安静了几秒,“那我以后就不带着廖喻哥哥到你面前可以吗?”
翁苟现在清楚的认知到了不管他怎么闹翁行都不会不跟廖喻玩,刚刚还拼命哭着想让翁行不跟廖喻玩的架势弱了下来,不说话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最后翁苟熬不住困意睡着了。
等翁苟睡熟了,翁行才站起来,去卫生间拧干了一条毛巾,给翁苟擦干了脸上剩下来的泪痕。
翁行在翁苟床前守了一会儿翁苟,确定了他不会再突然惊醒了,才关上门回到了自己房间。HttpS://WWW.hLχS㈨.CōΜ/
翁行回房间在书桌前坐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书看了一会儿。
这学期的专业课增加了很多,但是翁行却觉得学的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上学期的时候廖喻给他用A4纸列了张正反面都写的满满的一张学习计划表,表上面明确的写了让他什么时候学习,什么时候背书还有什么时候休息。纸的反面写的是告诉翁行要怎么背书,上课的时候怎么听课,复习的时候又要怎么去系统的复习。
这张表上面的学习方法翁行早就学会了,只是这张纸翁行挺舍不得扔的。这里面的每个字对翁行来说都可以称之为精华。翁行看着这纸上满满的字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廖喻的学习的方法,这上面的每个字都是针对他自己的短处和长处写出来的。
算是托廖喻的福,翁行现在学习不像以前那么累,轻松了很多。能让他自考和学校里的课程可以一把抓。现在学校里的每次考试也都挤进了班级前三里。
翁行看了一会儿书也打算上床睡觉了,谁知道手机忽然响起来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将近十二点了,这个时候除了王洲应该没有人会打电话给他。
翁行接到电话之后随便从衣柜里拉出了一件外套就冲了出去,骑着电动车,一路来到了之前堵王洲的后门。
翁行赶到的时候王洲一身的血站在巷子口,对翁行笑了下,“来了?”
翁行跑过来问王洲:“能不能走?”
“骨头没事。”王洲的胳膊被翁行架起来,往前走着。
“去医院看一下吗?”翁行把王洲放在电动车后座上问道。
王洲捂着肚子穿了两口气,“不用,把我送到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成。”
翁行点点头,把王洲背到他现在在的地方,问道:“腿还有劲么?”
“还成。”王洲说:“你借我点力。”
王洲就一只手拽着翁行的胳膊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扶手,一路爬了上去。
“你现在就住这儿?”翁行问王洲。
“嗯,一个月400块钱。”王洲笑了下,声音有点抖,可能是太疼了。
翁行皱着眉看着这地方,没有几室几厅,整个房间一目了然,床、衣柜鞋架和煤气还有锅。
“药放哪儿了?”翁行拿着不知道是洗菜的盆还是洗脸的盆从洗碗池里接了些凉水,又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些热水,把他看见的毛巾扔了进去,揉了几下。
王洲半靠在床上指了指桌子下面一个行李箱,“箱子里。”
翁行端着盆给王洲擦了脸还有胳膊和腿,擦完之后发现只是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其他地方倒是都还好,只有些淤青。
“我真没什么事儿。”王洲喘了口气,说道。
翁行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王洲的脸颊,“操,疼。”王洲往旁边躲了一下。
“能不疼么,”翁行冷笑了一声,“都他妈青的发黑了,不疼才奇了怪吧?”
王洲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这不是常有的事么...”
“说吧,”翁行拿着云南白药给王洲全身都喷了一遍,“今儿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还是没躲过,王洲看了一眼翁行,说道:“后面的人买了我输。”
“你他妈疯了?”翁行把手上的罐子砸在了床上,“叔叔当年就是干了这行所以没了的,我拦不住叔叔,是不是也一样拦不住你?”
“你别激动啊。”王洲喊道:“我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妈最近的病情有有点复发的倾向,现在在ICU里观察,你也知道...”
ICU的花费翁行比谁都清楚有多昂贵,普通家庭要是三天两头的住,不出半年,一个家庭就会被拖垮。
“那阿姨知道你干这事吗?”翁行刚问完就发现这问题很蠢,王洲他妈要是知道了,那估计自己还有一口气都会把管子拔了,只为了不拖累她儿子。
“不知道,我也没告诉她。”王洲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都三点多了,你赶紧回去,还能眯两分钟。”
翁行没说话,只是坐了一会儿,才跟王洲说道:“我...跟廖喻在一起了。”
“什么玩意儿?”王洲一下从床上惊得半坐起来,“真的假的?”
气氛安静了几秒,翁行用沉默告诉了王洲是真的。
“谁表的白?”王洲试探性的问道。
“他。”翁行说。
“他表白你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王洲纳闷,他从来没见过翁行这么没有深谋远虑的时候。
“嗯。”
“不是,那你能肯定他喜欢男的么?”王洲问:“而且我之前在大润发超市看见的人就是他,买套子的人也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对你不会只是玩玩?”
“他不会,”翁行看着外面已经亮起来的天色,“他今晚在绛州桥下跟我说,他想陪我走过每一年的春夏秋冬。”
王洲一下不说话了,绛州桥,那件事加上他知道的可能都不超过五个人,意味着什么,王洲比谁都清楚。
“哥们支持你,”王洲抬起胳膊捏了捏翁行的肩膀,“好好处。”
翁行嗯了一声,等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翁行一晚上没睡精神倒是还好,打开家门把豆浆给热了一下,廖喻就来敲门了。
“你昨晚做贼啦?”廖喻被翁行那两个黑眼圈吓了一跳。“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去做贼。”翁行回答了廖喻的第一个问题。
廖喻坐在桌子上看着翁行眼睛下黑眼圈有些郁闷。
翁行在碗里加了糖,舀了一碗刚热好的豆浆给廖喻,“昨晚王洲出了点事,我去帮了个忙。”
廖喻听到王洲就不打算再问下去了,低头喝着豆浆。
“怎么不吃点干的?”翁行又给廖喻盛了一勺豆浆,“光喝这点都不够你大课间下课尿的。”
“咳。”廖喻被呛了一下捂住嘴咳嗽了两声。
翁行稀奇的看着廖喻问道:“廖喻小朋友脸皮这么薄?”
“哥,我脸皮都被你之前骂我不要脸给骂没了。”廖喻伸手接过翁行递过来的包子,说道:“你怎么不吃?”
翁行指了指翁苟房间关着的门,“一会儿送他上学的时候我顺带着喝两口就行了。”
廖喻听完之后不说话了,闷闷的坐在桌子上吃着包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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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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