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石回头看了眼廖喻,“语文。”
“罗曼的?”廖喻翻了个白眼,“不想上,烦人。”
“美得你。”翁行在旁边接了话茬,“罗曼上课次次点人。”
“唉。”廖喻趴在桌上,“你们不去跑操?”
齐石讲完话才想起来,拿手指了指廖喻,“狗贼。”
廖喻趴在桌上笑了一声。
廖喻刚开学就用低血糖请了长期假,每次其他人跑操廖喻就没事干。跑操的音乐响了起来,廖喻起身往厕所里走。
廖喻走进厕所靠墙的一个隔间,那里有个窗户,廖喻每次大课间都喜欢来这儿抽根烟。
廖喻没什么烟瘾,就是没事儿干的时候,不抽一根也没别的事。
廖喻在隔间里呆了会儿,把一根烟抽完了,才慢吞吞的打开门。
外面的音乐声很大,这导致了在卫生间里音乐的声音也盖过了其他的声音。廖喻刚打开门,就看见两个男生抱在一起啃的难舍难分。
廖喻这时候开始反思他上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为什么什么样的狗血剧情都摊在了他身上。闷不吭声的放轻步子,那两人还在隔间里啃着。
廖喻的时间一向算的很准,一般一根烟抽完了,再思索一会儿人生,跑操也就结束了。
廖喻抽完烟一出门就撞上了翁行跑完操回来准备上厕所,廖喻急忙拽住了翁行的胳膊,把人拉回来,拖到外面的楼道拐弯处。“别进去。”
“怎么了?”翁行看着廖喻问,廖喻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斟酌着用词:“我,我刚刚在厕所里看见有两个男生在...接吻。”
廖喻刚说完,翁行就笑了。“多大点事儿。”廖喻的两只眼又开始瞪起来。
“他俩在年级里不少人都知道。习惯了就好。”翁行说完,就准备往卫生间里走。
“你不排斥?”廖喻问翁行,翁行脚步顿了下,“我排斥别人也不会因为我分这个手啊。”
“也对。”廖喻以前的圈子里也有人是同性恋,但大多数都是偷偷摸摸的,没几个人敢开诚布公出来。
一方面是害怕家里面的压力,还有一方面是怕对方看重的是自己的钱。
廖喻回到班级,坐在凳子上,还是有点儿不可思议。这种事儿以前在圈子里经常遇见,有的时候要是时机不对,廖喻还能遇到更离谱的事儿——比如抱着小对象就在沙发上亲亲摸摸什么的。
那时候的廖喻特别淡定,轻飘飘的给个意味深长的小眼神,再漫不经心的说句打扰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现在来了新的地方,遇到了新的群体,又摊上了这么个事儿,不得不说,廖喻的精神上开始有点儿接受不来。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突然遇上点波折,廖喻有点不愿意接受。
“还想那事儿呢?”翁行捣了下廖喻的胳膊。
“没,”廖喻说:“我就是觉得在学校里这样,不太好。”
翁行笑了一声,“这地方踏进来就相当于踏进了半个社会,”顿了下,“唯一不变的就是每天不用像在社会上那样起早贪黑,担心着柴米油盐。”
廖喻就说来这儿之后一直觉得有些感觉说不出来,今天被翁行那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他说的这样。
“翁行。”廖喻喊了声,“借我下水卡,我去打杯水喝喝。”
翁行从口袋里摸出水卡递给廖喻,“放我桌上。”廖喻说。
廖喻去抽屉里翻自己的保温杯,翻了半天,翁行看了眼钟:“快上课了。”
廖喻从知识的海洋里抽出身来,小声的跟翁行说道:“我杯子没了。”
翁行挑了挑眉,“再找找看?”
廖喻点点头,又钻进抽屉里找,等上课铃打完了,罗曼走进来了,廖喻还是没找到。
“见鬼了。”廖喻踢了下桌子,坐在凳子上呆了两秒。
“杯子很贵吗?”翁行问廖喻。
廖喻摇了摇头,“没多少钱,就一千多块钱的东西。”顿了下,“就是用了多少年了,怪舍不得的。”
翁行没吭声。翁行忽然觉得他跟廖喻有点儿三观不合。
罗曼看了眼翁行和廖喻两个人,“廖喻,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廖喻把语文书从抽屉里抽出来,脖子往前面勾了勾,“三十二页。”齐石说。
廖喻把书举起来,扫了两眼书本,班里面安静了几秒,廖喻老老实实的说:“老师,我不会。”
“站着。”罗曼看了眼廖喻。
廖喻就捧着书站在座位上,站着之后廖喻发现,班里面人好像都还挺怕罗曼的。
一节课上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讲话或者睡觉的,哪怕是睁着眼发呆,也把课给熬过去了。
此时此刻,廖喻的同桌,翁行同学,正坐在位置上记着笔记。以廖喻俯视的视角发现,翁行手还挺好看的,细长细长的,骨节也很长。
廖喻觉得这手适合去当手模,就是那种淘宝上一搜男士戒指,呼啦啦刷出来全是一手带着七八个戒指的那种。
廖喻脑补了一下,没敢笑出声。
下课之后,廖喻坐在位置上,信誓旦旦道:“以后我再在罗曼的课上讲话,”想了几秒,“我就再也吃不饱饭。”
翁行在旁边笑了一声,廖喻瞄了一眼罗曼,刚刚的flag仿若过眼云烟,轻飘飘的飘过耳边,飞了出去。
廖喻从课桌肚里掏出来一块饼干,饼干袋子看起来挺豪华的,黄色的,独立包装干净卫生,上面写着的应该是韩国的字。
“吃吗?”廖喻从桌子底下递了一块饼干在翁行的抽屉里,“这个有股橙子味,很好吃的。”
翁行看了眼廖喻,张了张嘴,廖喻回头给了林宥一块。
“谢了啊。”林宥说。
廖喻摇摇头,又戳了戳齐石,“吃饼干吗?”
齐石把手伸到廖喻面前,廖喻给了袋饼干给齐石。
“能不能别老在班里面吃东西?”坐在齐石旁边的男生说了一句。
“你吃吗?刘然?”廖喻手又往抽屉里伸,“我不吃。”刘然皱着眉。
廖喻一听,问道:“你不吃?”刘然还没说话,廖喻又自己接上去:“是你自己说不吃的,别怪我没给你啊。”
说完,手在抽屉里摸了一圈,嘀咕着:“还好你不吃,你要是吃我都没多余的给你。”
翁行在旁边笑得不行,廖喻这人太逗了,特别会一本正经一点不自知的气着人。
“脑残。”刘然骂了句,廖喻抽了下鼻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脑残。”
廖喻笑了一声,“脑残你妈。”
廖喻拿手指了指刘然,“你全家都脑残,”又拿手指了指自己,“我脑子比你好一百倍都不止。”
刘然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放你妈的屁。”
廖喻坐在桌子上,一眼瞟到了罗曼瞪着他们这儿的眼神,二话没说就往桌子上一趴。
一场闹剧还没拉开序幕,就被廖喻画上了句号。
“操。”刘然坐回了凳子上,狠狠的剐了一眼廖喻。
廖喻把头往前伸了伸,“我说真的,你别不信。”廖喻抠了抠桌子上的语文书,“我期中能高你二十名,你信不信?”
刘然回了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廖喻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哈啰小说网
刘然听完一愣,还真有人说自己有病的?
“我有点低血糖,”廖喻朝刘然笑了下,“所以才没事喜欢吃点东西。”
“......”这场小学鸡式的吵架突然开始走心了是怎么回事儿?
刘然把头转了回去,轻轻地嗤一声,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廖喻没太听清。
“安静一下。”翟诗韵站在讲台上敲了敲桌子,手里拿着手机,读着班群里的信息:“按照校历表的安排,学校下周四周五考试。请各位同学收到回复一下。”
“下周考试?”廖喻翻了下语文书,“考哪几门啊?”
林宥坐在后面,扬了下手机,“上面不是写了么?”坐在墙边,“语文、职业生涯......”
“语文是考试课?”廖喻翻了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语文书,“嗯。”翁行的语文书上记满了笔记。
廖喻瞟了一眼翁行,笑了两声,喊道:“同桌,你语文借我抄抄呗?”
翁行迅速的摇了摇头,廖喻不可置信的喊道:“为什么啊?”说完,认真地沉思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我小饼干没给够?”
“不是。”翁行想,让他借廖喻抄语文还不如让他借廖喻抄专业课的知识来的实在些。
“那是什么啊?”廖喻有点整不明白,“你借我抄抄,我回头考试的时候借答案给你抄。”
“你考试的时候不是要抄我的吗?”翁行抬头看着廖喻,“我还抄你的干嘛?”
“你不是语文最烂吗?”廖喻翻了翻自己空白的语文书,“我抄你语文干嘛?”
翁行:“......”两人大眼对大眼干瞪了一会儿,“我以为你说的是考试的时候借你抄答案。”
廖喻笑了一声,“我不作弊的。”说完安静了两秒,“那你今晚借我抄一下呗。”
翁行把语文书塞给廖喻,“行。”收拾了下书包,“一个晚上够么?”
廖喻大概翻了下,“够吧。”
翁行点点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那我先走了。”
廖喻点了下头,下午一般两节课,时间都不长,一共也就100分钟左右,上完课之后,大多数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状态。
现在的时间大多数人都是回宿舍或者去食堂吃晚饭。廖喻不太饿,借了翁行的语文书就坐在凳子上抄。
廖喻抄的很慢,比上课一边记一边讲的还慢,一个小时才抄了一个单元。廖喻看了眼班里的钟,叹了口气,平时不努力,考试徒伤悲啊。
廖喻起身准备去食堂打包份物美价廉的麻辣香锅。廖喻在这学校唯一能挑出优点又是之前学校没有的,那非得是这个食堂莫属了。
食堂大妈人挺好的,每次都给廖喻盛挺多的饭,“谢谢阿姨。”廖喻把东西装好之后,又顺手买了五块钱的包子。
像廖喻这种早上起不来,又跟厨房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只配吃前一天晚上买好的凉包子。
廖喻掀开食堂的挡风罩,迎面撞到了一个女生,“小心。”廖喻拉了一把。
“你没事吧?”廖喻把手缩回来,看到了女生旁边的翟诗韵,打了声招呼:“班长?”
“这么巧?”廖喻手里拎着饭,站在她们面前。
翟诗韵点了下头,问廖喻:“你不是走读吗?怎么还没回去?”
“我来食堂买个晚饭,一会儿回去。”廖喻抬手看了下表,还有半小时就要上晚自习了。
“那我先走了啊。”廖喻挥了挥手,翟诗韵旁边的女生对着廖喻的方向笑了一下,廖喻看了一眼,转身往班级里走。
上次周六好不容易爬起来准备去买个书包,结果出门遇到翁行,最后只顾着玩儿正事全给忘光了。
廖喻现在对买书包有种执念,不是因为得不到才想要,而是因为每天虽然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但是廖喻总觉得找不回来那种初中时候的感觉。
大家好像对未来从来都没抱有什么期盼,浑噩噩的活在一个不大的城市里,像刚出生的婴儿,不担心未来,不后悔过往。
廖喻打来到这儿,又进了这个班,唯一给他有种不一样感觉的人就是翁行。
翁行是那种表面看起来脸上写着“我是混混”,但实际上本人却意外很努力的一类人。
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中,翁行都很努力。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有没有道理廖喻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这里只有跟翁行多呆呆,他才会把自己快要消失的上进心找回来些。
这座城市好像比前两年进步了些,街道不再灰尘蒙蒙,地面也不再泥泞不堪。王洲看着这个已经有些陌生的盐江市,拖着行李箱往翁行家走。
“叩、叩、叩。”王洲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
“有人吗?翁行?翁行?”里面没有声音。
“叩、叩、叩。”王洲又敲了三下,还是没人回应。
王洲只好站在原地干等,本以为要等个十几二十分钟,结果五分钟不到,王洲就活生生的挨了一拳。
“操。”王洲捂着头喊了一声,“哪个孙子打得我?”
翁行接下来的一拳险险地刹住了,顺带推了一把王洲,掏出钥匙开了门,“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王洲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翁苟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给吓懵了。翁苟哭的一抽一抽的,搂着翁行的脖子,“哥哥!我好害怕。”
“别怕,哥哥回来了,嗯?”翁行一把捞起翁苟,把人抱着,回头看了眼王洲。
王洲缩了下脖子,看到挂在翁行脖子上的小孩是翁苟,惊了一下,问翁行:“这是翁苟?”
没人回复王洲。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刚刚看到的时候都没认出来。”
“诶诶诶!别哭啊!要是早知道你在家我肯定不会敲门的。”王洲对着翁行的后背干巴巴的哄了半天,一点用没有。
翁苟还是趴在翁行背上哭,王洲尴尬了几秒,手插到口袋里,一下摸到了颗糖,手忙脚乱的塞到翁苟手上。
“小祖宗,别哭了行不行啊?”王洲在大夏天里硬生生的被吓出来一身冷汗。
翁苟拿到糖看了好一会,瘪着嘴止住了哭声,翁行把翁苟抱到沙发上,坐在翁苟旁边,把翁苟眼角的眼泪给揩掉:“别哭了。”
“你今天做的很棒,以后遇到了陌生人敲门也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哥哥好不好?”翁行的心终于放慢了点速度,慢慢吞吞的按照原来的频率跳动着。
“好。”翁苟拉住了翁行的手,“可是我每天晚上一个人在家里很害怕。”
翁行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
大电放学的早,每天下午放学没多会儿,刚好能赶上翁苟放学,把翁苟接回家之后再看有没有临时班。
晚上到了八点半左右再去帮金丽收个摊,一天也就那么混过去了。这中间翁苟一个人要在家呆上三四个小时,一个中班的孩子,不怕才怪吧?
“没事,哥哥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多陪陪你。”翁行起身去卫生间里用热水湿了一遍毛巾,出来帮翁苟重新洗了把脸。
“脸都哭红了。”翁行说:“以后再哭可能就变成猪八戒了。”
翁苟一听,果然道:“那我以后不哭了。”
“嗯。”翁行赞同的回了翁苟,又对着王洲说道:“坐啊,别站的跟二愣子一样。”
王洲往沙发上一坐,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就剥了起来:“不用管我,我想吃什么会自己拿的。”说完,二郎腿一跷,就没再吱过声。
“饿不饿?”翁行领着翁苟往房间里走,“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翁苟爬上床,把被子盖过头说道:“下午吃过了,不饿。”
“那快睡,明天还要上课。”翁行把翁苟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隔着被子拍了会儿翁苟。
翁行轻轻地关上房门,王洲声音也没敢喊大,问翁行:“睡了?”
翁行坐在沙发上靠了会儿,才嗯了一声。翁行话音刚落,王洲就张嘴想说话。翁行没给他机会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扔给王洲,“我不知道,抽烟下楼去。”
王洲没延续这个话题,也没抽烟。只是起身把行李箱拖到翁行面前,献宝一样的声音:“哥们儿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王洲朝翁行挑了挑眉,翁行指了指王洲,“刚刚那一拳没把你治好是不是?”
王洲啧了一声,“够了啊你,不让我问,”瞟了眼翁行,“自己又挑话题。”
翁行也发觉这样有点矛盾,低低的笑了声,看着王洲的手故意以慢镜头推进的速度从行李箱里慢慢的往外拿东西,问道:“什么好东西啊?”
“当当当!”王洲掏出一本碟片合集,“这可是我在外地攒了很久的,有欧美、也有日韩,翁行。”王洲突然义正言辞的叫了一声。
冲翁行扬了扬手里本子,“你想要的我都有。”翁行盯着封面的红底印花上是一个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抽了抽嘴角。
翁行把视线从本子上挪开,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洲,“不,我想要的你都没有。”
王洲两条胳膊交叉着捂了下胸,看了看自己,轻飘飘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说完,王洲更是不讲道理的把本子塞进翁行手里,“这些个东西你现在不珍惜,以后哭着找我求。”
翁行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看到这一沓子的堕落,翁行就一脑门的官司,“我真不要。”
“你要!”王洲喊道。
“......”翁行没接话,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洲把本子扔在沙发上,“今天刚到。”
翁行点点头,“怎么不让我去接?”
“你还有脸说?”一提这个,王洲就来气,“我一回来,就归心似箭的来你家找你。结果你人不在,我跟个二货一样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说到这儿,王洲嘴角抽了一下,刚刚那一拳翁行一点没省力道,“最后人没等到,我这张俊脸反而被挨了一拳。”
翁行人稍微坐起来了一点,“还疼吗?”
“废话,没多大事儿。”王洲没好气的回道,“对了,我刚回来没地住,你收留我两天。”
“不行。”翁行拧了拧眉毛,“你得回家去。”
“回个屁啊?”王洲两眼瞪起来,眉毛高高的挑起,“我那后爸一天没走,我就一天不进那家的门。”
翁行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着王洲,王洲收起了那点没心没肺的心思,脸沉了下去,“我家出事儿了?”
“我不知道。”翁行说,“那天我去医院里拿药,撞见了你后爸,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他不认识我,我也不好问他什么。所以你还是回去...”翁行没说下去,王洲听懂了。
脸色不太好,可能是生病了,所以脸色不太好。也可能是担心他妈所以脸色不太好。
但是这两种脸色不太好在王洲这儿意义不太一样。
“行吧,那我今晚回去看看。”王洲把行李箱拉起来,朝翁行笑了笑。
翁行嗯了一声,站起来拍了拍王洲的肩。又问道:“这趟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王洲叹了口气,“先回去看看再说,”到门口说道:“别送了,回去看着点你宝贝弟弟。”
“行,路上小心些。”翁行关上了门。
屁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翁行接了起来,语气轻快道:“喂?”
“家里临时出了点事儿,不好意思啊!领班。”翁行满脸笑着对电话对面讲着,“是是是,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没事没事,工钱不要可以,以后再找我就行。”
“那就这样了,下次再联系。好好好。”
翁行挂了电话,脸色淡淡的,坐在沙发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王洲落在沙发的“各国合集”,合集旁边还放了一袋子糖,包装花花绿绿的印着翁行看不懂的字。
翁行把合集拿过来翻了翻,这东西也不好随便放。翁行没办法,只能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塞进了自己房间的书桌抽屉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顾木飞的再见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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