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书店离车站并不是很远,所以翁行在下了公交车之后就徒步走到了新华书店里。
进了书店后翁行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去,他们这里的新华书店内部构造特别简单,只有一层,一共分成两个部分,最里面靠右侧的是高中的辅导资料,稍微往外一点的是初中的辅导资料,最后离门口最近的是小学的辅导资料。
既然右侧放了教辅资料,那左侧就理所当然的放了些什么国外文学、少儿必读和一些校园青春、玄幻武侠的书籍。
翁行要给翁苟买的童话书一般都是在最后一排,翁行往里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廖喻的声音。
“阿姨,你们这儿有没有高一下学期的书?”廖喻站在阿姨旁边,眼睛看了一圈这里的书本。
“这里没有,”阿姨看了一眼高高的书架说道:“学校用的书本要去收银台那儿单独买,记得说清楚自己要什么,在我们这儿买回去的东西全是不退不换的。”
翁行听到廖喻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往外面收银台的方向走去。翁行下意识的就躲进了旁边靠近墙壁的书架侧面,利用书架的宽度挡住了自己的身型。
等廖喻走出去应该有五六米的时候,翁行才从书架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廖喻。
翁行看到廖喻手上拿了好几本颜色不一样的课外习题。
翁行看了一眼之后怕廖喻发现就自己走到了走道里最后一排的书架前,站在自己刚刚用余光扫到廖喻刚才站的大概位置。翁行把自己的主视线和余光能看到的地方全部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翁行找到了廖喻刚刚买的几本不同科目的辅导资料。
翁行买完翁苟的童话故事之后走出了书店,外面的天气好像又冷了一些,翁行坐上公交车的时候窗外已经开始飘起了细细的小雨。
翁行坐在公交车上看了一会儿窗外左右摇摆的树枝,收回视线,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指甲盖已经很长时间没剪了。翁行看着已经比自己手指头顶端的还要多出一些的指甲盖看了好半天才在心里感叹道: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啊...一眨眼他跟廖喻已经认识了有大半年了。
翁行接完翁苟回家之后发现这学期新发的书本还没有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翁行开始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之后,每天晚上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翻一翻当天学的课本。翁行不太管能不能看懂,反正翻了之后心里头能稍微踏实些。
今天晚上也没例外,翁行坐在书桌前盯着新发下来的课本看了很久,发现今天晚上的脑子里全是剪指甲这三个字在循环播放,根本就看不进去书里的一个字。
翁行本着要对得起自己良心的思维,拿起笔又坚持不懈的看了十多分钟,最后写了三行的剪指甲。翁行没办法,只好把看书这件事先丢在了一边,起身离开了书桌去找指甲剪。
最后找了一圈下来,也没发现家里哪里有指甲剪这玩意儿。
翁行记得家里应该是有的,于是就挨个抽屉的开始翻,等翻到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翁行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道:“我刚刚要找什么来着?”然后就杵在抽屉前面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一开始打算找什么东西
翁行要找的东西还没琢磨出来是什么,翁苟就跑到他这里闹着要睡觉。翁行没办法只好把脑子里的事儿先放在一边去哄翁苟睡觉。
等把翁苟哄睡着了,翁行才叹了一口气放轻步子往外走。
可能是今天太不在状态,翁行往外走的时候竟然被床脚给绊了一跤,“我操?”翁行伸手抓了一把床尾的木头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脚却不听使唤的窜了出去,正好就不偏不倚的撞到了床尾上的一角,一瞬间一种用言语所不能形容出来的剧痛从小脚趾上疯狂蔓延到了翁行的大脑。
翁行疼的实在受不了就蹲下来用手捂着小脚趾,想缓解些疼痛。结果发现刚刚自己撞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床脚,而是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用来垫床脚的初二历史书。
翁行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把这本书捧在了手里,看着这本书好像看到了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对学习不热爱也不厌恶,大部分时间都是抱着一种很不在乎的心态。高兴的时候听两节不高兴的时候就趴着睡觉,那时候几乎所有老师都不怎么管他,只有初二的历史老师,经常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好好学习。
翁行想到这儿,刚刚小脚趾上已经缓和的疼痛一下又别有用心的刷起存在感来。翁行被小脚趾的疼痛疼的受不了,就把自己缩成一团,手里捧着历史书,看了好一会儿,翁行才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原来我早就已经不在上学了啊...”
“早-,”廖喻一边打着哈切,一边跟翁行打着招呼,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啊。”
翁行坐在位置上嗯了一声。
因为半年学上下来大家对班里同学的性格都有了一个起码的认知,加上老师不来,班长不管。所以现在都是玩得来的扎堆在一块儿,玩不来的早早的换了位置。
廖喻旁边就新搬来了俩同桌——吴凡和顾轩。
“下节课去打球么?”吴凡坐在位置上问顾轩。
“不去,”顾轩说,“下节课是专业课,你忘了?”
被顾轩那么一提醒吴凡才想起来,老大不乐意的啧了一声,趴在了位置上。
廖喻在厕所隔间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链,对着坑里站了一会儿之后又抖了抖把裤子重新给拉了起来,就听见了背后的隔间门里忽然传来一声“嘭”的声音。
廖喻皱着眉把烟头碾灭了之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伸手拉开了厕所门。
“操?吴凡你变态么?”廖喻打开门就看见吴凡一只脚踩在墙上镶的窗户上,把头搁在门最上面的那条杠上,正垂着视线准备看他刚刚在坑里的样子,“这怎么还有一个?”廖喻把门彻底拉开之后发现吴凡的另一条腿是踩在顾轩的大腿上才扒到门框的。
“嘿嘿。”吴凡扶着顾轩的肩膀跳了下来,“我们找你有事儿。”
廖喻看了一眼吴凡和顾轩,“找我打篮球?”
吴凡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廖喻,“你想太多了。”
“......”
廖喻提了下自己的裤子,看着吴凡和顾轩问道:“到底什么事儿啊?”
“回班再说,回班再说,”吴凡推了下廖喻,三个人一起回到了班里。
等廖喻班里的时候才发现他座位上围了一群人,出声道:“都围在我位置上等猴儿呢?”
翁行抬头看见廖喻回来了,从一群人里挣扎着冒出了自己的头,说道:“没,我们在等帅哥。”
“哟!”周围一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廖喻特地看了一下围在自己座位上的人,全是他平时补课的人,问道:“你们逃跑操来的?”HttpS://WWW.hLχS㈨.CōΜ/
“这怎么能叫逃?”林宥头上的泰迪卷晃了晃,“我们这是挤出时间来举行一场革命的变更。”
“什么革命的变更?”廖喻听着一头脑的雾水,想到吴凡之前说的话一下警惕起来,“你们想压榨我给你们免费加课?”
吴凡站在一边喊道:“什么跟什么啊。”
“安静!”林宥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纸读了起来:“本部长接到底下人名群众的反馈...”
“你什么时候混到了学生会里面?”廖喻稀奇的打断了林宥的话:“竟然还当了部长,我怎么不知道?”
“我自封的,”林宥瞟了一眼廖喻,“严肃点,听我说。”
廖喻头一次看到这么搞笑但是又莫名正式的场面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那你继续。”
林宥抖了抖信纸,继续开始装腔作调道:“接到群众反馈,我们班里还有部分同学没有和我们这些兄弟一起同过甘,共过难...”
“那句话不是叫同甘共苦吗?”廖喻忍不住又截断了林宥的话,“你是不是语文不好啊?”
“去去去,”吴凡走过来抢过了林宥的稿子,“说个破事你还整张稿子过来念,我说你也不嫌烦。”
吴凡看了林宥洋洋洒洒的写了大半张纸也没放出个屁来,直接把纸给扔了说道:“我们想把上课时间变成每天晚上两个小时,这样我们大家都轻松些。”
“你想的美!”廖喻一下坐起来了,“那样我就累死了。”
“你累不死,”吴凡看了一眼翁行,“就是翁行找我们商量的。”
廖喻回头看了一眼翁行,问道:“真的?”
翁行嗯了一声,说道:“这样你也轻松些,每天晚上就两个小时。”
廖喻不说话了,坐在位置上看着翁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廖喻坐在饭桌对面看着翁行,问道:“你被奶茶店辞退了?”
“没,”翁行回:“我奶茶店就打工两小时时间上来得及。”
廖喻皱起眉毛,“那翁苟呢?”
“晚上带着他一起去呗。”翁行笑了笑说道:“这样挺好的,省的你周六周日总挤时间往我家跑。”
“我来回跑又不累,”廖喻看着桌子上的菜,心里不知道怎么搞得有些不舒服。“换课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
翁行没说话,廖喻也没说话。
饭桌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翁行接起电话安静的听了几秒,眉毛皱了起来,本来想站起来又想到了廖喻,翁行就挪了下屁股,稍微换了下姿势,“好,我马上来。”
翁行站起来跟廖喻说道:“你先吃饭,我临时有事,下午的课就不去了。”
廖喻还没反应过来翁行刚刚说什么了,翁行就已经像风一样窜了出去,连个背影也没剩给廖喻。
翁行站在祁宏面前说道:“老师,我家里出了点事,麻烦你批张假条。”
祁宏对翁行家里的事知道一点儿,没有多说什么就批了假条,说了一句要请假再跟他说。
翁行应了下来,一路跑到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二院。”
这几天温度下降,天气也不是很好,翁行特地给翁苟多添了一件衣裳,就是怕人给冻着,结果在学校里被小孩给胡闹泼了冷水,当时就发起了高烧。
翁行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做过一轮的抢救了,看到翁行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其实这半年还好,前几年翁苟几乎是隔几个月就要来一次医院。
翁行走过去问医生道:“他怎么样了?”
医生把口罩摘下来,“还是老样子,”看到翁行一脸焦急的样子说道:“他这病也没有什么根治的办法,只能你们这些做兄长的稍微多注意一些,尤其是现在换季的时候,更应该上心些才对。”
翁行没说话,转头看到了翁苟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一下就想到自己以前特别混账的时候,动不动就能看见翁苟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是真没什么感觉,看到也不放在心上,要是非要说出点什么不一样,那可能就是觉得这小孩特麻烦动不动就要进医院要人照顾。
可能是这一年跟翁苟的关系不一样了,翁行现在看到翁苟这个样子心里的想法就变了。在病房外面能看到翁苟现在口鼻上还插着吸氧的管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半天也没有一个反应。
翁行现在突然特别能理解电视剧里那些孩子出事的时候,他们的爸爸妈妈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甚至晕了过去。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真正的感同身受,只要事情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大部分人都是抱着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眼前发生的事情——即使是翁行也不例外。
医生把翁行带到一边说道:“你弟弟的情况一直都不是很乐观,加上之前来这里的频率也挺高的。如果在这样下去我觉得这是对你们家人力财力都是一种耗损...”
翁行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钱的问题不大,就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少遭点罪或者有更好的身体状况?”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一般患了这个病真的没有什么治愈的可能性。要是实在想试试以我们这里的医疗环境也是爱莫能助的,只能去大城市碰碰运气。”
翁行沉默下来,看着病床上的翁苟说道:“我去缴费吧。”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在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翁行去缴完费用之后看着手机里银行发来的短信息,医生说的没错,这病发一次要花费的数目确实是一个挺让人头疼的地方,但好在翁行手头上还有一点,不至于说到最后会到没钱医治的地步。
翁行看了眼银行卡上的余额,心里一直被他刻意忽略避开的自卑和自责时隔几年再一次来漫天卷地的袭来压在了他的心头。
翁行缴完费用之后手机又响了,翁行看着上面王洲的电话号码接了下来,“喂。”
王洲刚问完廖喻翁行人在哪儿没得到答案,现在正在往翁行家的方向走,听到翁行接电话之后,忧心忡忡的问道:“你人在哪儿呢?”
翁行边走边看着周围的景象安静了几秒,“在医院。”
王洲重复了一遍,“在医院?”脚尖打了个转,说道:“翁苟又发病了?”
“嗯。”翁行说,“这次是个意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王洲拿着手机问道:“还是在二院么?我现在过来吧。”
翁行捏了捏眉心,闭了闭眼,嗯了一声。
王洲的电话刚挂,廖喻的电话又像催命的一样打了过来,翁行只好站在病房外面,又摁了一遍接通。
廖喻的大大咧咧带着爽朗的声音就这么顺着发达的4G网传了过来,“喂?你在哪儿呢?刚刚王洲怎么过来问我你人去哪儿了?你是不是出事儿了?”顿了下,“还是找人干架去了?”
翁行的声音听起来挺轻松的,不紧不慢的回着廖喻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他们班老师给我打电话说翁苟刚刚在学校里尿裤子了,我就着急带他回家换身衣服,没来得及跟你说。”
翁行话已经说完了有一分钟,廖喻还是没说话,电话的那头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过了不知道多久,翁行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僵硬了,才听到电话那头廖喻的轻笑声同时还伴随着几下拍门的声音。
翁行的脑子一下空白了,平常挂在嘴边随口能说出的假话现在像是加了一层封印,蹦不出半个字来。
这次廖喻没让翁行久等,拍门的声音刚落下,翁行就听到廖喻用一种他从来没听过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家里翁苟的裤子正好全被洗了,你现在正好还要带着翁苟去百汇买条裤子?”
翁行没吭声,廖喻挂了电话。
王洲赶来的时候翁苟还没醒,翁行就一个人坐在翁苟床边用手掌揉着脸。
“翁行。”王洲喊了一声。
翁行抬起头看着王洲,王洲看到被翁行揉的通红的眼眶,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翁行刚开口嗓子就哑的不行,拼命的干咳了两声问道:“你今晚没活儿?”
“我提前请了假,准备今儿特地来找你的...”王洲看了眼翁行的脸色说道:“谁知道突然出了这么件事儿。”
翁行刚准备说话,病房里的门就从外面被拉了开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还有一个看起来大概跟翁行他们差不多大的人站在门口。
翁行看了眼门口,帮翁苟把被子往上掖了掖,走出去问道:“你们有事吗?”
王洲也跟了出去,小孩没说话,站在女人旁边的男生开口道:“你家孩子的事儿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下午去接他的时候才从老师那里知道这件事...”把小孩往前推了推,“所以特地带他来道个歉。”
小孩耷拉着一张脸,看起来极其不乐意的站在翁行面前,说了句:“对不起。”
翁行看了眼小孩,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
“你这什么态度啊?”邹征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翁行说道:“我们好好的登门道歉你就这态度?”
“你想要什么态度?”翁行这时候脾气也跟着上来了,翁苟的事情本来就够他心里烦的了,现在又遇到了这种事儿,估计换谁也高兴不起来吧。
翁行吸了口气拼命的想把脾气缓和下来最后还是没憋住,“你来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态度?你们家要是想道歉为什么不早点来?我弟弟现在都已经渡过抢救期了你们才来,你告诉我,”翁行现在整个面目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我是不是还要跪下来谢谢你们来医院看望我弟弟啊?”
“你他妈...”邹征抓住了翁行的衣领,翁行把自己领子上的手给拽了下来,阴沉着脸看着邹征。
小孩的妈妈这时候才笑着开口打圆场道:“小年轻的别这么大火气啊,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
翁行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女人,穿的是挺“荣华富贵”——大冷天的身上披了件貂,里面穿着羊绒衫,下面穿着双皮毛一体而且外翻的雪地靴。带着双下巴的脸上挂着极其虚伪的笑容。
翁行的脾气忍不住了,伸手指了指门外,“滚出去。”
邹征指着翁行喊道:“你再说一遍?”
王洲站在翁行旁边,以前跟于亏他们混的时候身上那股子痞劲翻了出来,“说多少遍都是一样,你想怎么着啊?找事儿啊?”
“别再我这里虚情假意的。”翁行拿出手机看了眼现在的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六点了,按照他们幼儿园四点钟放学的时间,要来你们早就来了,现在才来,你想要我笑脸吟吟的对着你们吗?”
女人似乎没想到翁行是个硬茬,脸上的表情像翻书似的变了,“我们家孩子就是跟你家孩子皮了一下,谁知道你家小孩这么不经皮被水这么一冲就进医院了,早知道是这样,谁愿意碰你家孩子啊?”
翁行被气笑了,看着那女人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呢?”看了眼站在面前不知悔改的小孩,“让我也拿水泼一下你家孩子,然后把他送进医院等脱离抢救期之后再亲自上门说声对不起?”
邹征听完这个直接就要动手,被翁行攥住了拳头,看着女人说道:“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必来惺惺作态呢?”
可能是刚刚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这时候路上有一个查房的医生敲了下翁行这间病房的门,“在医院里请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别的房间病人的休息。”说完,看了眼里面的情况就关上了门。
“我不会去学校闹,也不会单独去针对你家孩子,就是麻烦你,”翁行停顿了一下,“让你家孩子离我家孩子远点。”
翁行说完转身进了病房,王洲站在门口等着三个人走了才回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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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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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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