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急冲冲地回到了自己房里,一开门就愣住了:“哥!”
温玄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温白的桌子旁,本以为这小子精力这么旺盛,房间肯定乱的很,没想到倒也是挺整齐的。
温玄道:“跪完爹了?”
“……”温白走近了些,食指蹭了蹭鼻子:“你都听到了?”
“没听多少。”温玄随口道。
温白在他面前站好,解释道:“我不是置温家不顾…只是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温玄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道:“江衍被许丞相看得很紧,就算父亲去,也救不出他。”
温白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没事,我可以劫狱,早知道就跟常将军学几招了,温白在心里奚落自己。
温玄淡淡道:“许文远是想把江衍卖个高价,也好中饱私囊。”
“不要脸!”温白骂道。
温玄从容地站了起来,右手还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木盒上,温白眉头动了动,怎么没见过这盒子?
温玄食指和中指在盒子上敲了下,就把盒子往温白的方向推了推,温白迟疑着接了过来,温玄的话也适时响起:“你自己也有不少私房钱吧?加上这些,也不少了。你又认识许家那丫头,你们两个里应外合,该是可以把江衍救出来的吧。”
温白打开盒子后,看见了几沓银票,百感交集地看着温玄,不知道要说什么。
温玄斜了他一眼:“你还杵这儿做什么?”然后,转身走了。
“哥!”温白叫道,温玄停住了,回眸望着他,温白不自在地用右手摩擦着盒子底部:“你干吗帮我?”
温玄轻轻弯了弯嘴角:“你为何去找父亲也不来找我?”
两人相顾无言,温白不找温玄帮忙是因为怕他和许文远牵扯上关系,日后受他钳制,温索瑜不是官场中人,若是日后许文远拿这个说事,温玄大可不认!这是温白的小心思。
温玄帮温白,是因为知道以温白和江季白的交情,若自己不出手,温白哪怕拼了命也要去救他的。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都没有挑破。
江允善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水,轻声道:“多谢!”
旁边一首领打扮的人单膝跪下请罪:“属下来迟,郡主恕罪。”
江允善将水袋放下,举目望去,原本买自己的那户财主已经被赶走了,江允善抬头看看天,秋天的阳光还是让人睁不开眼,江允善看着那个首领道:“无妨,从江南赶到这里也是难为你们了,有劳了,孟将军!”
孟将军红着眼睛道:“只是王爷他…”
江允善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秀眉微蹙:“这也是父亲的意思。时机为至,你们贸然进入天渊城,只会白白送死。这个仇,我早晚会报!”
孟将军等人齐刷刷地跪下,一起道:“早晚会报!”
江允善对他们微微福身:“谢过诸位以命相随!”
“郡主,还有一事。”孟将军深思道。
“将军请讲!”江允善道。
孟将军自责道:“我们派去囹圄楼的人,没有把世子成功赎出来。”
江允善眉头皱的愈发厉害,双手无意识地交叉紧握,指节泛白:“什么意思?”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按理说,我们的出价也不少了,可是,还有一位买家出价高的骇人,世子就是被他买走的。而且,那人与许家小姐走的很近,属下担心,会不会许文远出了什么险招?”孟将军担忧道。
“许娴!”江允善轻念道,思索了会儿,似乎是下定决心道:“没死就成!我们现在起身回江南。”
“郡主。”孟将军有些诧异道:“那…那世子?”
江允善利落地翻身上马,拉住缰绳,目视前方,声音不高却有力量:“江衍是御贤王府的人,不至于在天渊城活不下去,若是在天渊城活不下去,那他也没有资格完成我父亲的遗愿,没有必要参与我们日后的计划。”
明明是女子,江允善柔弱的身子里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强横,目光望着江南地区是那样的孤注一掷,江允善骑着马先走了出去:“出发,回临安城。”
临安城是御贤王当年平定江南地区时居住过的地方,培养的私兵全都藏在那里。
“是!”侍卫们应道。
带回江季白时,已经是下午了,温白,许娴和季呈徵把江季白安置在一间客栈里,轻轻掩了门,三人走了出来。
“累死了!”许娴捶了锤自己的前胸和后背,感慨道:“还好把他安全带出来了,也不枉我周旋了一下午。”
“谢谢你,乘月!”温白真心实意道,又看向季呈徵:“还有阿三兄,多谢了。”
季呈徵摇了摇头表示应该的。
许娴一手捂着肩膀,另一条胳膊动了动,道:“唉,没事儿,算给我们老许家积德了。”
温白又担心道:“你回去后,如何与你父亲交代?”
许娴傲娇道:“他?他才不敢动我呢,皇上现在惦记着我,他不敢招惹我,再说我抵死不认不就得了。”
季呈徵的脸色有些异样,温白注意到了,了然一笑地拍了拍季呈徵的肩膀,道:“也是,还有阿三兄保护你呢!”
许娴不解风情道:“是我保护他好不好?我爹总想找阿三的茬儿,要不是我保护他,阿三现在指不定怎么了。”
季呈徵也笑了:“是,是乘月照顾我。”
温白询问道:“你们要吃些东西吗?我下去叫些。”
“哎!”许娴拉住了温白:“别去了,我们不吃了,估计江季白快醒了,我估计他也不想看见许家的人,我们先回去,你守好他就行了。”
温白思索了下,点了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保重!”许娴和季呈徵离开了:“我会留意郡主的消息的。”
温白看他们离开后,就进去了房间,走到床头,江季白还在昏迷,温白拿出准备好的衣服,解开江季白的血迹斑斑的衣服,愣住了,一股无名之火窜了上来,江季白身上有许多伤,鞭痕,棍痕,烙印…
温白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哪个王八蛋打的!老子都没打过这么狠的!
温白用湿毛巾轻轻给江季白擦了擦身体,又小心翼翼地给他上了药,蹑手蹑脚地给他穿上干净的里衣。今天下午把江季白接出来时就看了大夫,大夫说外伤休养休养就行了,只是江季白心头郁结,不知何时会醒来。
温白忙完后,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出去洗了把脸,又换了盆水,温白走到床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江季白,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轻声道:“江季白,我以后都不跟你斗嘴了,你倒是醒醒啊。”
温白一直看着江季白,不知何时竟然趴在床头睡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屋里没有掌灯,漆黑一片,忽然,江季白不安地动了起来,头很慌乱地左右摆着:“不要…爹…阿姐…不要…”
温白连忙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刚要开口询问,江季白就猛地坐了起来大叫道:“爹!”手还不停地挥动着:“爹…爹…不要…阿姐,不…不…别动她!”
温白拉过他的双手,道:“江季白,季白!醒醒,醒醒!”
江季白似乎处于魔怔状态,不停地挣扎着,力气很大,温白险些抓不住他,温白怕他把伤口挣裂,猛地把江季白揽入怀里,叫道:“季白!我是温白!”
江季白听到温白的名字后,停止了挣扎,怀疑地轻喃道:“温…白?”
“嗯,我在!”温白放松了些力道,怕勒疼他。
江季白安静了几秒,似乎是确认一般,又叫道:“温白!”
温白语气温柔地哄道:“嗯,是我。”
江季白一下子放松了,瘫到了温白的怀里,双手环到了温白的身后,死死地抓住了温白的衣襟,将脸埋进了温白的怀里。
温白觉得有些重,心想自己平时腻在江季白身上时也是这样重吧,可是江季白从来没嫌弃过自己,想到这里,温白又把江季白抱紧了些:“季白,你别害怕。”
江季白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趴在温白怀里,温白也就这样抱着他,突然,温白感到了江季白身体在轻微地抖动,温白以为江季白出了什么事,轻声道:“季白,这里面太黑了,我先把灯点着吧?”
江季白把攥着温白的衣服又攥地紧了些,由于脸埋在温白的胸前,声音有些闷闷的:“别点灯!”然后轻微地抽动了下鼻子。
温白听出来了,江季白这是哭了,他应该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吧,温白压低声线,温声道:“好,我们不点。”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温白感觉到江季白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偶尔漏出几声鼻子抽动的声音,温白动作轻缓地捋着江季白的后背。
不知又过了多久,温白觉得江季白平静下来了,江季白也把温白松开了,温白耐心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下面有粥,我去给你盛些,你…自己整理一下,好吧?”
“嗯。”江季白也觉得自己是该整理一下,太难看了这幅样子。
“那我去了。”温白交代一声,就下了楼。
出门后,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灯光,温白看自己胸襟前湿了一大片,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未见江季白哭过。
温白端着粥进来时,江季白已经整理好了,只是眼睛有些充血红肿。
温白把粥放到桌子上,笑道:“吃吧。”
“温白!”江季白不安道:“我阿姐…”
“我回来时郡主已经不在天渊城了…”温白小心道:“不过,我们都在打听郡主的消息了。你放心,一定可以找到的,郡主那么聪明,一定没事的。”
江季白随口应了声:“嗯。”就默默地吃粥了。
温白担心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身上的伤…谁弄得?”
江季白这才注意到自己换了里衣,想必是温白换的吧,江季白似乎不愿意这个话题,语焉不详道:“牢里弄的。”
温白也清楚他是不想说,没再多问,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季白,我一会儿得回家,我哥这次帮了我大忙,怎么说我也得听些话,明天我得去刑部当值了。”
“你去吧。”江季白拿手帕擦了擦嘴角:“我在这里等你。”
温白笑了:“好!那你明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先把身体养好。”
“嗯。”江季白随口应下了。
次日傍晚,温白一出宫就往客栈这里赶,手里还提了一个饭盒,兴致勃勃地推开了门:“江季白,看我给你…”
温白发觉房里没有人,摸不着头脑地放下了食盒,在屋里左右转了转:“江季白?”
还是没有人应,温白寻思着估计是去方便了吧,就先把是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摆了一桌子,然后,坐下等着江季白,温白右手靠着桌子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
越等越不对劲,温白伸长脖子往门口看了看,还是没有回来,自言自语道:“这么久?不会跑御贤王府上的茅房吧。”
温白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好好装上一个上酒菜的小二,二话不说就拉住了人家:“哎,兄弟!问一下,这间房的住的人呢?”
小二摸了摸头,想了想道:“出去有一会儿吧。”
“出去了?”温白心下大骇:“去哪里了?”该不会是报仇去了吧?
小二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哪里管得着客人啊。”
温白拔腿就跑了出去,越跑越急,真是的,明明知道江季白现在情绪不稳定,还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温白心里十分自责和懊悔。
江季白没出去多久,应该跑不远,温白思索着,江季白是个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贸然寻仇,况且江允善还不知所踪。
对了!温白福至心灵的想到,江季白应该是找人帮忙打听江允善的下落了吧。江季白如今身份特殊,肯定不会去人家里面,那就是酒楼,酒楼?天渊城最好的酒楼,珍味楼!
温白往珍味楼的方向跑过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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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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