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瞬间睁眼,起身,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朴素、干净却陌生的房间。她趴在那儿睡着了,刚刚叫醒她的正是对面的女人。
她的……嗯……母亲?
莫名其妙!她试着握了握被压得麻木的手指,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自己明明在打坐修炼,难道是走火入魔,进入幻境了吗?可幻境一般是内心深处最不愿触碰的熟悉事物,对于自己来说应该是地狱或者鬼海,而不是眼前这幅景象吧……
难道自己不小心踏入了平行空间?
林律试着吸了口气,丹田毫无气感,更别提那颗明亮的金丹了,她的心一凉。
难道辛辛苦苦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吗?
进了另一个空间,却被直接净身出户了?
“辉夜可是个兄控呢,兄长今天要回来了哦~辉夜是不是开心的不得了啊?”温柔的母亲挂着温柔的笑容温柔地打趣道。
兄长二字进入耳朵,与兄长相关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呵呵……兄妹吗?
感受着脑海中的禁断之情,她和往常一样,心情不太好。
没办法,心情一好起来,就意味着还有更倒霉的事等着她。
“我回来了,母亲大人!辉夜!”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律的手臂立即起了鸡皮疙瘩。没等她回过头,突然被一个男人从身后用力抱住。“辉夜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呢~”
林律忍不住一抖,挣开他的怀抱,扭身看他,她所谓的、藏在心底里深深爱着却不能“在一起”的,唔,兄长大人。
“哎?”兄长疑惑的发声,“辉夜竟然没反过来拥抱我,让我很不习惯呢。”
为什么要反过来拥抱你?知道L伦这罪名在地狱里要被炸到几成熟吗?
难道自己还在地狱,这只是考验之一???
眼前这人,金黄短发,衣着华丽,温柔地笑着。
林律扭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如此暧昧的话,这女人难道什么都没察觉出?她是怎么养的女儿?
“兄妹两个人都是互相思念着,我也就放心了呢~”眼前的母亲欣慰地笑了。
“······”
也许是修行之人太过敏感,也许是这个空间太过奇特,林律也笑着摇了摇头,“母亲大人,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进入记忆中的房间,仰躺在床上,身下的裙子因为太短而卷了起来。她压下心底的不安全感,起身,翻箱倒柜,掏出一条西裤迅速套上,重新摔向柔软的床,看着木头房顶,一点点缕着刚刚一股脑涌进来的记忆。原身所在的家庭是一个母亲两个孩子,自己是女儿,还有一个哥哥。身处一个贫穷的小村落,由族长管理主持,隔段时间就要······
等等,每年都要上供一个人给蜂族?
这里蜂人共存,蜂族吃人可延长寿命,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就成了圈养之羊。虽然这世界运行至今肯定有规律可循,而其运行规律如何完全与自己无关,但是,自己会不会被吃?
耳旁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诡异的“兄长大人”手里抱着几本书,站在门口“温柔”地看着她,让她无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辉夜,该温习功课了哦。”
林律微微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狡猾的家伙,明知道自己妹妹对他有好感还不拒绝,真恐怖啊……就这么闯进来,摆设一样的母亲却不管不问。不过……自己是从哪儿看到过这幅景象吗?她还是想不出为什么有机会进入这样的空间。
或者自己只是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
“兄长大人,我不想温习功课哦~”她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拒绝并无视。一穷二白的村庄里,一穷二白的家庭,三人中她和她的兄长大人衣着华丽至极,就冲他兄长脖子上扣住圆皱领的红宝石就够买三个这样的村庄了,还有比这场景更诡异的事吗?
话说,他那凶巴巴的长相完全出卖了他,既然不是这样的性格,为何要扮演这样的角色?
兄长噗嗤一笑,像完全没听见一样走进来,关了门,拨开她的腿,极其厚脸皮地坐在床沿,伸手想把她拽起来。
她也很不给面子的死命往回拽,可那双手却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直到她抬眼看着对方,突然有些异样……
这笑容虽然“温柔”,但怎么看怎么像努力抑制怒火。
“辉夜今天有点奇怪呢。”兄长僵着脸上的笑容,一个用力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她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这张美丽又邪恶的脸,心底开始打起包票,以自己多年、很多年的危机意识,这人明显对自己图谋不轨。
“兄长大人为什么戴着手套呢?”她绷起一张天真无邪的脸,深深看着他。
兄长缓缓收了笑容,不再说话,也静静回视她。
发现了么?
林律用手背蹭了两下下巴,“兄长大人长得真是妖艳呢~”
漂亮的脸蛋仿佛快要绷不住温柔的表情了,他伸手揽过林律的腰拉到身边,翻开腿上的书。
“这样不好吧……兄长大人?”林律拍拍紧紧握在腰侧的手,“我们之间是没可能的。”
“无论怎么样,辉夜,我得向你坦白……”兄长干巴巴道,“我并没把你……当做自己的妹妹……而是把你当做一名……一名成熟的女性/爱着。”干巴巴的停顿,干巴巴的告白,干巴巴的演技。
“兄长大人,你该慧剑斩情丝,我们之间是没可能的。”林律的微笑在脸上慢慢扩大,眼见着那张脸由白转青。
这就演不下去了?
“我也不想读书,出去读书不还是有机会被投票、被献祭吗?”她耸肩,以残酷的现实拒绝。
“没想到我们王女大人竟然这般没出息吗?”他突然邪笑起来,拿起膝上的书甩到一边,伸手捏住她的脖颈。还未等她仔细体验窒息的感觉,整个人一轻,背部“咚”的一声闷痛。紧接着,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她的胸口、腹部传来一阵阵尖利的刺痛,眼前出现斑斑血迹,伴随着对方“真是讨厌您这张嘴呢······还是重来吧”的叹息,她的脖子一凉,渐渐堕入黑暗……
这该死的家伙,是把她的头割下来了吗?
王女是什么玩意儿?
林律是被冻醒的。她醒来,发现自己正蜷缩着躺在地板上,浑身赤L,膝盖乌青,双腿皮肤没一块能看的,还结着干涸的血迹,脖子上、手脚上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哗啦作响。
头突然一阵针刺般的疼,伴着耳鸣让她叫出声,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隐约闪过,被逼着纵身跃下山崖、被日夜轮j的场景,那些耻辱仿佛感同身受,心底的恨意翻江倒海地迸发出来,反复涌进喉咙的黏腥液体让她的胃泛起酸水,林律咯噔一声重新跪在地上,一阵阵干呕。
她从没经历过这些。
那这些经历属于谁?
这到底是什么,刚刚还被割了脑袋,现在又重获新生,难道是一环套着另一环,一个世界套另一个世界吗?
木门吱呀一下打开,嘎吱嘎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顺着一尘不染的鞋子往上看,仰视眼前的男人,华丽的欧洲绅士贵族装束,黄色短发,细长碧眼,瘦削的脸,挂着嫌恶的笑,“真的很肮脏。您就不能做些稍微优雅的事吗?以前您可是个王女殿下啊!”
“一记起来就那样痛苦吗?是因为成为雄蜂慰藉的事吗?”他接着道,仿佛关心似的口吻,却充满讥讽。
大条了!
她还以为刚刚那个只是梦,梦醒了就好了,没想到……这不光不是梦,兄长还真如她所想,是个坏家伙!
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跪在他面前被他看着,虽然一点害羞之意都没有,但却因为脑海中的记忆升起一股想要拧断他手脚的欲望------
那是这容器的欲望,可不是她的。
眼前这个家伙可不止跟本体玩兄妹禁忌恋,还曾变着花样虐待过“自己”。杀着玩儿,强j着玩儿,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为什么刚刚没有那些被虐待的记忆?林律不光这样想,还问出了口。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我制作了您的复制品,让您的本体安眠,继续让您做着幸福的美梦。”
“啊……蜂之文明真是美妙啊!人类无论如何也不能模仿、编织出生物的复制术。”他骄傲地说道,“我的心情很好,王女殿下。我暗示着村里的人们,您是我的妹妹,让您沉溺于不能容许的禁断爱情中……多做几次就熟练了,您啊,爱上了我好多好多次呢……”
所以……自己本身竟然是蜂族,而蜂族保留了某些蜂的“传统”,比如可以无限复制,女尊,只有一个女王,只有女王有生育能力等等。眼前这变态做了很多个本身的复制品玩儿,现在复制品死掉了,记忆也就流进自己现在的记忆,可以这么解读吧?
那么,暗示……是蛊惑人心的术法吗?类似于惑术,让意志薄弱的人按照施术者的意愿做事?林律只听过,但此等邪术没等有机会学便到这儿来了。
她回忆起为了在地狱免受油炸之苦,用尽全力做出的鬼骨之柱,爬到最顶端待了九年的光荣历史,热血沸腾。身为“经验”丰富的鬼,自然要有鬼的恶,更要擅长以恶制恶。
但想是这么想,她却做不到。没了内丹,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血肉之躯,以这弱小身子骨对付眼前这精怪简直天方夜谭!
没时间考虑为什么内丹不随着自己的意念一起,林律只迅速琢磨着对方的想法,以求自保。可脑袋里混乱的时间线,以及缺根少枝的记忆让她一点档案也调不出来,活活在这儿卡壳。
靠着冰凉的墙缓缓坐下,她默默收起双腿,一腿横在身前,另一腿竖起来好挡住身下裸L的私m部位,“能给我件衣服穿吗?”
“您担心您那被践踏过无数次的尊贵躯体明显多于悲惨的处境呢~”他嘲讽道,眯起那双细长的碧眼,嘴角向上弯起。
“嗯……冷~”她点点头,补充道,静静仰视着站在眼前的人。凉风从木屋顶的缝隙吹进来,让她汗毛直竖,但见半晌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便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给算了,比起自己经历过的地狱,赤诚相见根本不值一提。
要知道,在鬼界和魔界里,她那名为尊严的东西,早在第一时间就被剥夺了,从没人因她是女人而退让过一分一毫,那种恶劣的竞争,从始至终贯彻着男女平等的精神内核。
“你想要什么?”林律不想跟他玩你追我逐的语言游戏,直截了当地道。
“您不想知道您为什么在这儿吗?”他笑容艳丽,居高临下地勾引着,诱惑着。
林律微笑着、理所应当地摇头,这跟她又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正主!“我只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突然笑出声,“王女大人竟然如此平静,即使您曾被放逐到下界,又被那些雄蜂夺去慰藉了……哎呀?对您而言,那段记忆很痛苦吧?”他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满脸柔情地刺激道,突然用力拧起她的脸颊往上提。
林律迅速用手格开,口腔内壁才不至于被扯出口子,而对方似乎十分不满意被拒绝了似的,另一只手直接甩向她的另一侧脸。
她再次抬起手肘格挡,抓起手腕上的铁链迅速缠在他脖子上,用力勒紧。
“呵!”耳边一声嗤笑,一只手隔着布料掐住她的脖子。
双方僵持不下,比的不光是力道,还有活下去的渴望。
林律拼死屏着呼吸,不想吐出舌头好给对方更多可挤压的空间,最终还是选择妥协,迅速放开手中的铁链,一面胡乱抓住对方的衣服,一面反过来用力掰着脖子上的手指。
眼前一阵阵发黑,想呼吸的渴望也因意识的模糊而渐渐远去,她的双脚渐渐离地,“咚”的一声被对方甩在墙上。
“嗯……”林律不自觉地闷哼出声,甚至几度没办法呼吸,只能进气不能出气。
“谁允许您碰我了啊!!!????”这疯男人低下头看见自己雪白圆皱领上的血迹和尘土,美丽瘦削的脸顿时扭曲起来,快步走上前一脚踢向她的胯骨。
背部的钝痛早已让她喘不上气,现在胯骨一记重击几乎让她的腰椎移位……
仿佛回到了初入魔界的日子,谁逮到就被谁揍一顿的时光,无助却不得不死撑着的日子……
毕竟她死不了……
死不了?林律吓得一个激灵。
在这个空间里,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了解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更不知道自己的魂壳仍在鬼林,还是已经随风消散,在这里死亡又意味着什么,她一概不知,所以,她得放聪明点,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林律微微放开蜷缩着的身体,躺在地上看他,“玩弄我,虐待我,就这么开心吗?”
“嗯~很开心啊”他将圆皱领迅速扯下,重新挑起嘴角,闪着恶毒光芒的碧眼眯起来,“看见您趴在地上的身影,那就更开心了。”
“如此对待王女,不怕我日后惩罚你吗?”她扶着腰缓缓坐起来,肋骨下面一跳一跳的疼。
一阵疾风拂面,脖子上的铁链突然收紧。皇树拉起林律脖子上的铁链,让她直接呈现上吊的状态。“王女殿下脸皮还真是厚呢~这样赤L着、被铁链拴着的您,有什么资格威胁我呢?”
林律双脚离地,双手紧紧抠着脖子上的铁链,但丝毫挡不住那勒紧的力道,指尖恍惚划过顺滑的丝绸,在那瞬间自己重新摔在地板上,剧烈咳嗽。
“谁说能让您随便摸我了?”他的音调突然拔高,“您是怎么了啊?想要被我更加残忍的对待吗?您就当我说的这种事是微不足道的吗?”
林律暗暗呼了一口气,有些郁闷地看着他。她只想有点空闲时间,好好缕缕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眼前这变态审问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您那眼神,我真是打从心底里讨厌您那眼神。”他厌恶地瞟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她的头因为缺氧而钝痛,坐在那呆呆看了一会合起来的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一顿的事实,沮丧了一小阵子,起身爬上床,将上面丝绸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却一丝暖意也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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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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