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就曾吐槽她——果冻,你上辈子一定是一个路障!
跟白灼出去旅游,就是白灼负责开车、导航、订酒店、查路线、查美食、做攻略,而她负责装傻。
也因此,有人在前头牵着自己,即便迷路也是冒险,她甘之若饴,更何况,以陆川的理性思维,也许走的每一条路都是最短距离、最优方案。
突然,陆川的手机响了一声,陆川单手掏出手机,手机白光映照他的脸,他的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果冻问。
“没事,”话虽是这么说,陆川却把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果冻来不及细想,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她母亲,果冻有一种微妙的预感,她有些胆战心惊,摁下接听键后,她下意识的放了外扩。
“果冻,你大外婆她走了……”母亲的声音极轻,像是一声叹息。
大外婆是外婆的妯娌,母亲那边的风俗,是叫外公的兄长大外公,大外公的妻子就叫大外婆。
两家一家住在坡上,一家住在坡下,外婆家的五层楼小洋房的天台正好对着大外公家的一楼,两家距离拢共不到百来步。
大外婆是个极温婉的人,她虽然脸上已经布满了细纹,但每一条褶子都像是玉镯里面的玉纹,不是时光的沉淀,而是打磨出的温润,她总是打扮得体,说话慢声细语,每次去她家第一件事便是拿糖或者水果给小孩子,晚辈们提起她都会赞一声脾气好为人好,鲜少有人说她坏话。
这样的人,也走了么……
“你大外婆她人好所以命好,是在睡午觉的时候无痛无灾的走的,你回来送送她吧。”
“嗯,我会回去的。”
身为晚辈,自然是要去送行的,再者……她母亲胆子小,果冻是知道的,她的小姨妈常常拿这事打趣,说她母亲小时候天黑后上厕所一定要人作陪,小姨妈是外婆最小的孩子,母亲常给她买头绳、漂亮衣裳,所以两人感情非常好,每次都是小姨妈作陪。长大后,小姨妈远嫁,婚姻也有些不顺,两人虽然也常煲电话粥,但各自成家,有各自焦头烂额的家事,难免顾及不上对方。
果粒最近八校联考,学业繁重,说来说去,确实只有果冻可以作陪了。
果冻想起小的时候,她和母亲回外婆家,大外婆家的表妹只比她小半岁,她整天黏着小表妹,两人玩过家家、玩丢石子,果冻很喜欢过年冬天小表妹一家晚上围坐在被炉一起看电视的气氛,看完新闻联播之后看家庭连续剧,一家人聊完时事后吐槽电视剧里的情节,非常有趣。
有一次果冻跟小表妹宿了一宿,第二天,果冻回外婆家吃午饭,母亲突然来了一句,说她昨晚一个人睡,没有睡好,外婆笑母亲胆子一贯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那以后,每次回外婆家,果冻便会特别注意这个问题,守着她母亲睡觉。
果冻小的时候,父亲常年不在家,现在果冻长大,独住在桐花村,便会发现许多独住的苦恼,回想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带着小小的她,虽然有带弟妹的经验,但在完全陌生的县城里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说来也奇怪,果冻现在还记得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半夜,她突发高烧,年轻的母亲手足无措,用湿帕放在她额头上,不停的更换,果冻烧了一个晚上,她便在床榻旁坐了一宿,换了一个晚上的湿帕,不敢睡觉。
果粒有时候说她太容易被人影响,可有些东西,她没有亲身经历过,却也能感同身受,甚至千倍万倍的被反噬掉。
“已经买好票了,现在还能赶上最后一趟火车,卧铺,明天早上六点半到。”
“你怎么会有我的身份证号码?”
“很久以前见过一次便记住了,”陆川轻描淡写,“需要回去带点什么吗?还是直接去火车站,我都可以。”
“你要跟我一起?”
“嗯,送你回家。”
陆川说得心血来潮、漫不经心,好像送果冻回家只是一个城市里小区域的顺路,这个城市距离他们的家乡需要四个小时的动车车程,果冻刚上大学的时候还没有开通动车,果冻曾在晚点的火车上呆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恰好从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让她印象深刻。
“不用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小吃店、小招……”陆川的一些日常就像是多米诺骨牌,衔接在一起,像是齿轮一样依序运转,果冻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耽搁他,再者,即使可以将自己表面收拾得得体光亮,但那些身后的破败不堪……果冻并不想示于人前,即便是那个人是陆川,或许就是因为那个人是陆川,反而更有近乡情怯的情感,她隐隐不安。
“这些我都会处理好,放心,我已经买好票了,都是下铺,我睡你对面。”
那些事情,假如眼前的人知道,他会是怎样反应呢……果冻像着藏着一个不稳定的炸弹,她捏了捏衣角,把这个炸弹藏得更深了些。
果冻没有什么需要带,毕业之后,钱包里一定会放身份证,家里面也有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物。
“那,走吧。”陆川说。
把车寄放好,两人步行到火车站,取票、候车。
二楼第三候车室,是个熟悉的地方。
上一年的国庆假和中秋假连在一起,八天小长假,陆川在这里转车,车站人满为患,连楼梯上都坐满了人,多数都在低头玩手机,陆川本来呆在一楼左候车室,他觉得口渴,便上到二楼自动售卖机前扫码购买饮料。
喜欢一个人,即便时间相隔很久,她的背影也还是尖锐而特殊,就像是黑白世界里唯一的彩色人物,就像是深海里面发出的频率唯一和自己相同的鲸,陆川拧开瓶盖,还未喝上一口,便瞥见了果冻。
她也没有找到空着的位置,干脆坐在红色的行李箱上,低头看着手机,头发垂落在肩上,不知道看着什么好笑的视频,肩膀笑得一抖一抖,她的旁边是一盆绿长叶网纹植物,身后是一幅巨大的广告牌。
陆川装作随意的样子站到了她的身边,他担心果冻觉得不自在,还特意隔出了安全距离,他倚靠在广告牌上,有些做贼心虚,用喝饮料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偷看,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果冻的侧颜和她手机屏幕上放着的画面。
果冻笑起来有种温煦的感觉,陆川不自觉的弯起嘴角,阳光从身后的玻璃窗里照射过来,如同陆川此时暖烘烘的心情。
那一霎那,陆川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似乎是到了检票的时间,果冻拾掇好东西,推着行李箱朝着检票口走去,检票口排着长队,果冻也不急,她站在人群外,陆川便在她之外看着她,看着她等人进去得差不多了,才闲庭信步的走到检票口,见她推着行李箱慢慢消失走长道尽头。HttpS://WWW.hLχS㈨.CōΜ/
那一霎那,陆川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怅然若失、如梦初醒。
陆川按捺下已经泛黄的、有些酸涩的回忆,现在,他和果冻牵着手站在同一个自动售卖机前,仍是那一盆绿长叶网纹植物,广告牌上的已焕然一新,手心里切实存在的温度,看着在安全范围之内的果冻的侧颜,陆川的心像是被太阳底下暴晒的棉被一样柔软而又温暖。
“想要吃什么零食?”
果冻摇了摇头,除了蛋糕,她不喜欢吃甜食,虽然童年时有偷吃辣条被训的经历,长大后反而对这些东西没有了执念,现在的她更喜欢银耳莲子或者老酸奶。
陆川点了很多,装在果冻的背包里,“先备着,免得饿着,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留给果粒。”
果冻被后面的理由说服了,果粒确实比较喜欢吃零食。
老式的绿皮火车,好久不见。
果冻小的时候,进站台还不需要身份证和火车票,那个时候,父亲常带她在老家小小的火车站二楼看火车,并列的六条轨道、长节的绿皮火车或者货车尾巴长长、上车下车的带着大件行李的风尘仆仆的人,果冻小的时候并不能理解这种心情,游子看到家乡的火车站,这是回家的第一步。
那个时候,母亲和她会一起来送父亲去远方,很小的时候,果冻好奇火车会去的地方,就像《东邪西毒》里的洪七,总觉得远方和现在所在的地方不一样,感觉自己像是被剩下来的人,但是,在陌生的城市里呆了这么久,便会发现,火车的站与站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反而更想回家乡看看,那熟悉的风土人情、那融入骨髓血脉的乡音乡味,在不断的重复中一遍又一遍,都是有烙印的。
没想到高考后第一次回故乡竟是奔丧,便理解了“奔丧”里的“奔”字的准确了。
清晨的、故乡的火车站,四周是青山,青山上是不规则放置的墓,墓碑矗立,像一个个静立风雨、寂寥无声的灵魂,青山埋骨,落叶归根,是多数人理想的归途。
清晨的冷,是一种浸彻灵魂的清醒,日夜温差让果冻被动的打了个喷嚏,陆川脱下外套,罩在果冻的身上,他伸手揽住果冻,像是两只相互取暖的小动物,陆川的外套很长,放在果冻身上,衣摆到了短裙裙摆的位置,上面带着陆川暖烘烘的体温和荷尔蒙的味道,很暖心。
“到县中心完小!”两人打车,陆川报的正是果冻家的地址,见果冻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我家住在你家旁边的小区,在西街高中的斜对面,凤凰路9-8号。”
与其说是在交换情报,不如说是交代底细。
果冻家楼下就是早点铺子和水果铺,陆川买了多人份的早餐和一袋子水果,果冻家住在四楼,送果冻到楼梯口,陆川他轻车熟路,仿佛曾经来过一般。
“好好吃饭,注意身体。”他细细叮嘱,仿佛果冻还是个幼儿园小朋友。
“好。”
陆川把东西交给她,两人挥手作别。
“果冻,”陆川叫住她,果冻转头,“有我在。”
“嗯。”陆川的话让果冻有了些垫底的勇气,她故作轻松,笑着向陆川挥手作别,拿出钥匙,半拧了一圈,她想起那时桐花村停电之夜的回头,她似有所悟的慢慢回头,陆川果然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目光温柔,一如既往。
“放心。”果冻用唇语说,她手上用力,拧开了门,打开了那一扇阔别四年、熟悉而又陌生的家门。
有了与秦越冉跨年夜被冲散的经历之后,果冻曾赌气对白灼说要跟秦越冉分手,她当时的原话是:我以后要找一个,会在原地等我的男生!当时只是气上心头,爱情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秦越冉对当时的她来说拥有绝对的武力值,她毫无防御之力,只能口头上占点便宜。
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母亲和果粒正在睡觉,果冻便站在房门口打量母亲。
果冻小的时候,母亲喜欢带着她去照相馆拍照,也因此果冻有很多童年的照片,里面的母亲饱满的苹果肌,眼睛里面天真灿烂,脸上满是淳朴和真挚,看上去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姑娘,初中的时候所有的朋友看见她母亲,必然有一句话是夸赞她母亲年轻漂亮的,白灼也不例外,还吐槽果冻没有继承母亲的优良传统,长得马马虎虎。
而现在,母亲的鬓边已经明显发白,她瘦了很多,侧屈着身子像一个直角板,她的影子卧在那里,整个人像是隐匿在自己的黑影里,像是下一秒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掉,让果冻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
果冻把早餐放到厨房,途径客厅的时候,她被新置的小桌子的边角磕到了膝盖,发出一丁点声响,脚有些麻。
果冻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床上新置放了枕头被子,是母亲喜欢的大红牡丹的花样,定是母亲昨晚听到她要回来的答复之后立马就换上了,房间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累积的味道,反而有种阳光晒过的触感,浅橘色、微透明,像是晨曦,那是一种日复一日累积下来的烟火气,仿佛昨天她还住在这里一样,可见被人打扫得精致。
身后有窸窣起床的声音,不用看果冻也知道不会是果粒,果粒有起床气,放假常常睡到中午才起,而她的母亲习惯早起,以前在果冻起床前,母亲就已经逛完早市,买好菜、洗好衣服了。
“你回来了……”似是疑问,似是平述。
“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吧。”
果冻压下所有的情绪,平静如初,时间平山海,她便装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分坐在餐桌的一左一右,无言的吃着早餐,即便是这样简单的日常,也已好久不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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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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