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终双眸一颤,垂下的手紧紧蜷起。
他在干什么?
明月待他千般万般的好,他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一直知道自己对明月的感情不同,但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也没有再多一个人来告诉他。
明月在修行上遇到困惑时,就会跑去藏书阁翻看书卷,回来总是一副了然的表情。于是,他也学着去翻看谧阁里的书,想要从那里面找到答案。
可他把谧阁里的书都看完了,也并没有像明月一样“了然”,反而越看越迷茫。
而那份感情也越来越朦胧。
直到看见秦小侯爷的回忆,他才明白自己对明月是怎样的心思。
想要同榻而眠,耳鬓厮磨的心思。
“不是这样。”
薛明月单手捧住长终的脸,蹙眉想了一下,轻轻吻了上去:“要这样才对。”
长终浑身一僵。
“还要这样......”薛明月双手来到长终的衣襟,摸索着想要去解开扣子。
长终呼吸彻底乱了,他伸手搂过薛明月,将那双不安分的手困在怀中,在她打算开口抗议的时候,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街上不知何时没了人,偶有几户亮着灯的屋子里传出微弱的人声。
但他们全都听不见了,一切声音再这一刻不复存在。
只剩下无处掩藏的心跳声。
长终微喘着气错开头,竭尽全力克制自己,脸上血色明显得不像话。
不可告人的少年情动,在此刻一望而知。
“没错,他们刚刚就是这样。”薛明月在他怀中皱起了眉,“可是我没看见后面,接下来该怎样呢?让我想想......”
长终舔了一下唇:“别想了。”
“解扣子就是要脱衣服......”薛明月抬起眼睛,一脸真诚地问道,“我们脱衣服吗?”
长终低头看她:“我会疯的。”
薛明月用力地点了点头,不再执着于模仿秦柏梦中的事。
她在长终怀里动了几下,寻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低声道:“头好晕,我想睡觉。”
“好,我带你回去。”
长终弯腰抱起薛明月,看着她在自己怀中闭上眼,呼吸渐渐变得平缓。
“明月,我好像要藏不住了。”
薛明月一觉醒来浑身难受。
她昨晚一直觉得心里憋着气,两壶酒下肚才算痛快了。大概是喝醉酒又发了点疯,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早知道就不喝了。
只是一想到秦柏和余绾,她又觉得那两壶酒非喝不可。
真心相爱的人落得这个下场,总会教人忍不住唏嘘感叹。
如果当初他们两个人里,有谁多问多说了一句,也许就会是另一番模样了。
桃花源虽与现世无异,但到底是不存在的假象,用来成全一个愿罢了。
有些人离开便不会回来,就像秦柏自己说的那样,世间再无余绾此人。
没人见识过桃花源,薛明月也是头一次,能够顺利造出来,她也有一些意外。毕竟只在书卷里见过,嘴上虽然说着不难,其实心里没什么底。
她突然明白国师为何不教桃花源了。
万物皆有自己的去处,就算是灵女一脉也不能干预。因为她们都有七情六欲,会被世人的苦苦哀求左右,不忍心而造出一个个桃花源。
只有摒弃七情六欲的人,才能在千万人中做出抉择。
所以昨晚她才会觉得难受,比起那些“被迫”的分离,这种“主动”的相聚,要更加让人难以释怀。
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放弃生,只为去追寻另一个人的虚影。
临到头究竟是否后悔过。
没有人知道。
薛明月呲着牙从床上爬起来,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一间完全陌生的屋子。
他皱眉回想昨晚的事,从揽星阁出来之后,他们先是在街上闲晃了一阵,路过酒坊时拎了两壶酒,然后......
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来着?
“嘶......怎么想不起来了?”
薛明月坐在床上想了很久,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她慢腾腾地挪到床边,拎起鞋往脚上套,无意瞥见了屋中挂着的一幅画像。
画里是她和长终——她笑嘻嘻地靠在长终肩上,而长终则一本正经地坐着。
薛明月手上动作陡然一顿,丢失的记忆慢慢在脑子里拼凑出了个七七八八。
昨晚她一壶酒下肚就醉了,大概是受了秦柏回忆的影响,硬拉着长终去画了一幅画像,吵着回头要挂在谧阁里。
拿到画像的她心满意足,回去的路上又喝了一壶酒,醉得更厉害了,迷迷糊糊间问长终要不要喝,结果被人家拒绝了。
然后......
她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色胆包天地强吻了长终,还伸手要去解人家衣襟的扣子。
薛明月现在追悔莫及,恨不得把这段记忆从脑子里抽出来,再从窗户丢出去,有多远就丢多远——还不如没想起来呢!
这下真的完了,丢脸丢大发了。
就为了喝一口酒的事,她竟然轻薄了长终,以后该怎么面对人家啊?
“醒了?”有人推开门进来。
对方嗓音不高不低,似乎怕自己听错了动静,其实屋中的人并没有醒来,所以带着一点试探的意味。
薛明月的手陡然颤了一下。
这声音她熟得不能再熟,而发出声音的那张嘴,她也挺熟。
昨晚才强吻过。
薛明月抬眼看过去,长终穿着自己给他买的那件深蓝色衣袍,站在门口往这边望了一眼。
那双黑眸里无风无波,窥不见半点主人的情绪。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再也不能从这张脸上窥见什么了。
“嗯。”薛明月不敢与长终对视,随即便错开了视线,“刚醒。”
“我跟厨房要了粥,你先喝一点。”长终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两碟小菜,闻着香得不行。
这碗粥来得及时,薛明月确实饿了。
她昨晚本就没吃多少东西,今天又一觉睡到了晌午,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看见饭菜还好一些,一看见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不吃到就没法收场了。
而且这粥闻着还有一股鸡肉味,厨子应该是吊了鸡汤来熬的粥。
还没吃她都能想象到味道了,肯定是又鲜又嫩,粥面上说不定还有鸡丝肉。
她现在更饿了。
薛明月偷瞄了长终好几眼,觉得他不像是会找自己算账的样子:“哦......好。”
长终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还不快过来吃,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薛明月磨磨蹭蹭了一会儿,终于捱不过肚子饿,从床上站起身往桌边走。
她瞥见了桌上的碗,粥里果然有鸡丝肉,还撒了点葱花。
长终在桌边坐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昨晚......”
薛明月顿时心中一紧,以为他要找自己秋后算账,赶忙打断道:“对了,昨晚我不是喝醉了吗?最后是怎么回来的啊?”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一行就他们两个人,横竖是清醒的把不清醒的带了回来。
再加上她脸上欲盖弥彰的表情,就差直接把“昨晚的事别提”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长终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头往粥碗里夹小菜:“昨晚你喝多了耍酒疯,回来的时候把客栈一楼的大门踹坏了,我赔了老板银子。”
薛明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长终没有回答她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夹完小菜,他放下了筷子,忽然开口道:“我背你回来的。”
薛明月愣了片刻,才弄明白他先前压根不是要提昨晚的事,而是要告诉自己,他拿了钱袋里的钱赔给客栈老板。
她偷偷瞟了一眼长终,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似乎昨晚的事并没有发生。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薛明月却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好像从头到尾在乎这件事的只有自己,而长终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确实没什么好计较的,一个喝醉耍酒疯的人,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长终没坐多久就走了。
薛明月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鲜嫩的鸡汤粥也勾不起食欲,吃了几口就放在一边了。
她没脸去找长终出门玩,独自在屋里关了一整天。
第二天,两人按照约定到侯府取钱。哈啰小说网
秦柏的棺材停放在厅中,前来吊唁他的人不算多,应了那句“知己不过二三”。
薛明月临走前过去上了一炷香,她觉得自己和秦柏也算有点缘分,多个人送送总是好的。
国师给的三天期限转眼就到,两人离开侯府之后,先是去了一趟客栈拿东西,然后便动身回皇观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谁都没说话,来时颇为长的一段路,回时仿佛不过片刻就到。
薛明月远远就看见皇观大门外立着的雀鸟,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不好了。
早晚有天她要把这破纸鸟烧了。
看着就心烦。
雀鸟很快也看见了他们,扑腾着翅膀往前飞了一段,站在树枝上叫道:“薛明月,你好大的胆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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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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