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芳手中捏着书卷,好脾气地抬起头:“不是说去休息了吗?”
苏琉浑身都不太得劲,眼前这个男人干出的一切事情,全部出乎了她的意料。十多年未曾在一起的二人,即使曾经有多么火热的爱恋,彼此间的隔阂也不是说散就能散的。
白长芳的一举一动,却像是无条件地包容了宁国公夫人的行为,又恍若初识苏琉那般,进退有度,守礼不逾矩。
越是如此,苏琉越是心惊胆战。她不知道白长芳的这副模样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粉饰出来的,他为何要粉饰?又要分饰多久?
“妾身自视怠慢了公爷,寝食难安,听闻公爷归来后亦是提心吊胆。可公爷对妾身如此温柔,妾身受宠若惊。”
苏琉做出低眉顺眼的姿态,实则在暗中观察白长芳的反应。
白长芳左手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玉扳指,苏琉说话时,他的指腹一直轻轻地在其上摩擦。苏琉声音停下的一刻,白长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夫人说的好听,但我记得夫人给我写的信,表达的却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观夫人心中所言,夫人不仅开心得很,而且还急迫得很。”白长芳浅笑,从怀里取出了苏琉写于他的第一封信。
“不知郎口内,可有暖甘香?夫人可知这句话的原句,出自哪里?”
原来这个朝代也有《十香词》。苏琉面无表情,伸手挠了挠脸颊,一本正经地棒读:“妾身与公爷许久未曾交谈,已不知如何取悦公爷,只能铤而走险,望公爷能原谅妾身。”
实际上,她只是希望白长芳能赶紧回来,出面解决谢烨。苏琉心里急迫,写得自然就露骨了些,但被戳穿出处后,她的脸上仍然不争气地掀起了一片火烧云。
“原来如此。”白长芳不置可否,
“只可惜夫人今日身体不适,不能身体力行心中所言。”
他分明是在笑,苏琉却忍不住浑身一颤。她嘴角抽搐地捻起书页:“莫非就是因为妾身的这几封信,让老爷……”
“自从白芸来到宁国公府,已经十年有四了。”白长芳冷不丁打断了她的话。
“你可还记得白芸初来宁国公府,我与你说了什么?”他抬头看向苏琉,缓缓问道。
苏琉浑身僵直,意识到白长芳在诈她,迅速恢复了镇定,缓缓摇头:“妾身早就忘了。”
“也是。”白长芳将玉扳指取下,伸手抛向空中,“宁国公夫人从不把这件事当真,想必也不会记得。”
弦月如钩,寂寥无声,白茵站在洒满银白的庭院中,痴痴望着湖心处如墨的亭台。
父亲回来了,母亲也与父亲和好了,尽管白茵埋怨父亲一回家就禁了她的足,她仍然为父母感到高兴。
石子落地的声音响起,白茵心里微惊,不禁挺直了身子,紧张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时间已至午夜,连下人都已经歇息了。她心里藏着事睡不着,那庭院外的又是什么人?
白茵屏住呼吸,凝神看去,见庭院外走来一人,石榴裙,大广袖,荣貌秀美,穿得却甚是朴素。
白芸……
白芸到宁国公府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挂着新月的夜晚。她的父亲一路风雨兼程,带着一个比她稍大孩童来到了宁国公府。
“她是谁?”宁国公夫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芸,仿佛要将她的魂魄勾出,撕个粉碎。
“她是我友人的孩子,我受人之托将她收作养女。”白长芳面色阴沉,似有千般言语,待看到宁国公夫人后,统统吞咽了下去,“日后,请夫人多担待些。”
宁国公夫人冷笑:“不必做养女,老爷有胆生,就别没胆认。从今天开始,我们宁国公府有了大小姐。”
她转身抱起一无所知的白茵,撇下白长芳扬长而去:“我可怜的小茵儿,从今日起,你便是次女了。”
白芸局促地站在白茵跟前,两只手绞着身前的裙摆:“二姑娘也在,真是好巧。”
白茵撇头,瞅了白芸一眼,没有理她。白芸并没有气馁,她小心翼翼地从袖兜里取出一个盒子,偷偷塞给了白茵。
“这是什么?”白茵没接。
“我给二姑娘做的福结。”白芸小声说,一双圆眼亮闪闪的,分外有神,“二姑娘有了心意相通的人,我该送些什么以表祝愿。”
自从白芸来到宁国公府后,她便一直如此。她低声下气地喊苏琉母亲,从不提自己的生母,面对白茵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放低姿态。
白茵被宁国公夫人反复洗脑的大脑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她眯着眼睛,伸手抓过白芸的手腕,几步将她逼到了湖边:“你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父亲。”
“老爷,妾身真忘了。”苏琉瑟瑟发抖,恨不得扑上前抱住白长芳解释,“妾身若是记得,哪会记恨老爷那么久?”
当“白芸不是他的亲女儿”这件事从白长芳嘴里说出来时,苏琉的大脑一片空白,跟着涌入了各式各样的信息。
据白长芳所言,白芸是他的一位好友死前托付给他,求他代为照料。起初,白长芳将这件事写入信中,与宁国公夫人详细解释,可宁国公夫人打死不信,无论是白长芳当面澄清,还是私下写信,宁国公夫人只会回他一个字:滚。
宁国公夫人本来为丈夫有操守,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沾沾自喜,命运就给了她一个当头棒喝,她性格本就乖僻,此后更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夫人恐怕,都不记得听我讲过。”白长芳幽幽道,他的目光似乎要穿透苏琉,看向那个早已逝去的女人。
真正的宁国公夫人。
“改日,我去和白茵说清楚。”苏琉忍不住叹息。
归根结底,宁国公夫人还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但凡她稍稍信任下丈夫,但凡她足够心细去调查一番,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不过公爷,你口中的那位朋友,究竟是何人?”苏琉忽地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询。
“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玉扳指在烛火在反射着暖光,白长芳的声音温和又低沉,似要将苏琉催眠,拖入无尽的深渊,“夫人不知,你也不必知。”
苏琉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公爷说笑了。”
白长芳一笑。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却深不见底。苏琉看他接住了扳指,递到她面前:“夫人虽不记得我与她说过什么,可这个扳指,她印象深刻。”Hττρs://wWw.hしΧS9.CòM/
“白茵初到宁国公府时,身上带着的唯一财务,就是这个扳指。”
“我记得,你之前有一个扳指。”白茵盯着白芸,她仿佛一条毒蛇,将白芸整个儿死死缠绕。
“被我的母亲夺走后,你为了这枚扳指,第一次哭着将母亲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父亲。”
“这枚扳指呢,现在在哪里?”白茵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她的小脑袋瓜实在不够用,只得抓住白芸逼问。
“在父亲那里。”白芸的笑容温和如水,“我交给了父亲。”
苏琉的大脑“哄”的一声,彻底爆炸了。
“所,所,所以……”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她从位子上站起身,机械地与白长芳四目相对,“你一直在诈我?”
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原来白长芳自始至终,都不认为他在与夫人说话,而是在与一个陌生的女人。
苏琉不再伪装,白长芳也不与她继续周旋,“原本我还心存怀疑,可宁国公夫人视这个玉扳指为眼中钉,又有将不看的书放在书橱做装饰的习惯。”
他站起身,仍是那件鱼纹长衫,面上仍是目若朗星:“你从何而来,为何侵占宁国公夫人的身体?”
系统!系统!系统!苏琉在脑内大声疾呼。
【请宿主放心,当宿主遭遇生命危险,系统将采取必要手段。】
不是这个!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对付他?这个男人有点可怕。
【……】
【宿主,加油!】
【对了,请不要忘记白长芳是任务对象,宿主千万不要起杀心,建议委婉谈判,留下以静制动。】
废物系统!
苏琉愤怒地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硬着头皮回答白长芳,“国公夫人已死,我乃旷野游魂,突逢奇缘,借尸还魂。”
白长芳的目光仿佛有着直透人心的力量,苏琉说话时,忍不住避开了白长芳的视线,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说完话后,她努力转过头,和他四目相对:“若国公杀了我,自然就能逼迫我离开宁国公府。可如此一来,国公就要背负杀妻的罪名。”
她试图和白长芳谈判,“国公节哀,宁国公夫人已因为意外身故,现在能成为国公夫人的,只有我与这具身体。我斗胆请国公容许我继续留在此处,一则平稳宁国公府人心,二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或许能助国公一臂之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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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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