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玉人叹>第 29 章 征伐
  贺去江正理清头绪一步三算,而晏长归这边正一团乱麻。且说春儿自听到郡守无意收她为女儿那番言语后实是伤心坏了,午饭晚饭都没吃,抱着晏长归就可劲哭。

  “好啦好啦,日子还长着呢,今时今日这般说,明日就峰回路转了呢?小哭包。”晏长归笑道,不厌其烦地为人擦着泪,将帕子捏在她鼻前让人擤擤。

  春儿一个用劲将涕都擤了出来,眼里还泛着点点泪光,“没人,没人……呜呜呜呜……”

  “我不是人啊,没人甚么呀。”她将帕子叠了叠,又去擦人眼角的泪,“我的小祖宗,你昨日哭了大半天,晚饭午饭都没用,今早起来又开始哭,以泪洗面给府里头省水呢?现今胃都饿坏了,快别哭了,咱做早饭去呀。”

  春儿猛地甩甩头,涕泗横流的好教人心疼,憋了半天才憋出句“没人爱我。”

  “哪没人爱你呀。我这不是在呢吗,啊?乖乖,祖宗,别哭了,愣是个天神下凡碰见你也要绕道走了。昨日就该拿个大缸把你的眼泪都收起来,这些泪啊放到日头地下晒,都能晒出好十几石盐巴来了。”

  “我……呜呜呜……没人爱我。”春儿重复道,似是怕晏长归要走,搂着人的手臂收得更紧些,将沾满涕泪的脸往她怀里埋。

  “哭得怎么还更狠了呢,我以前以为我哭的很厉害了,现今才知道原来还有你的存在。我滴小祖宗,可别哭了。”她急忙拍拍她背道。

  就这样忙活了许久,许是春儿捯饬累了,在她怀里缓缓睡去。晏长归终于是得空去吃了几口饭来,顺带把菜甚的给人热着。郡守经此一事,是更避着春儿与自己走。这郡守府本就冷清,春儿睡着后更是如此了。才喝了两口汤,她闻得房内又爆发出噫噫呜呜的哭声来,直是气得心血沸涌,强压着怒气嘀咕道:“有完没完了!”

  晏长归也是个凡人,安慰了这好几个时辰已是口干舌燥,那疲惫也是不亚于哭了几个时辰的春儿,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凉了一颅躁血。晏长归又换上笑颜缓缓向房内步去,“春儿小娘子,您已经哭了好几个时辰了,要不要再休息会呢?”

  春儿擦擦泪,见她已然是极尽了耐心,强压着伤心打哭嗝,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

  “春儿小娘子,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嘴巴拿针缝了,眼珠子给你戳瞎,”她唬道,顺带向前进了步,春儿被唬到了,见她前进下意识向后一缩。

  晏长归手中还捧着碗饭食,撇撇嘴低头扒拉了一口,抬眼见人又在蓄力要哭,急忙杀了计眼刀,瞪大眼睛佯装很凶的模样。

  春儿被吓得只得嘟着嘴钻到被褥里去。

  晏长归把嘴塞满才放下碗筷向人走去,咀嚼几下便吞了口中食物,拍拍缩成一个团的春儿,“起来吃早饭,快点。等会灶子没火菜该凉了。”言罢见人没动静,便顺着床沿坐下。

  “春儿,你听我讲——人活在世上就图个开心,日日快活才是最要紧的事儿,你不能总是哭啊哭,饶是性子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住的,我如今安慰你是希望你赶紧走出这伤痛,好快快乐乐地去拥抱日光,而非是你一直哭了不停的由头。我阿娘同我讲,世上不顺心的多了去了,哪能事事如人意呀,有伤就医,该剜肉就剜肉,可不能让伤口就溃烂下去。你要是心碎了,我就拿浆糊重新给你黏上。需得给我好好活下去,务必要活地漂漂亮亮的。”她道,拍拍还捂在被褥里的人,“谁说咱们春儿没人疼,有我疼着有我爱着!大不了,大不了日后我带你去京都定居,那儿再重新结识新的友人。这定郡算什么呀,京都才大呢,那才气派呢!”

  春儿许是心中松动了,这才探出个小头来,“那,那我要吃你说的透花糍……定居倒是不必·……我只是,嗝儿,想去瞧瞧这定郡外边。”

  “好,日后就带你去。你先起床吃早饭。”

  正是此时,贺去江已携兵甲顺利歼灭后山敌方守军。突入庆城中后,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躺着的伤兵。尸臭弥漫在各处,一下就冲入鼻中直逼颅内,实教人犯呕。

  好是贺去江往昔经历多了,见这景象仍定的下心来。瞧着庆城中兵力孱弱已吃不起战事,只是占着地势之利抵御叛军,他在了解形势后方和城守谈论布兵事宜,因铁骑这四日几近不停歇的赶路已后力不济,不一鼓作气便失了战机,如此一合计,达成于明日四更之时与敌方殊死决战的计策来。

  夜的寒凉肆无忌惮的随风乱窜,月辉洒在鳞甲之上为其镀光。HttpS://WWW.hLχS㈨.CōΜ/

  将士们正在轮休调整状态。只待是伸手不见五指,确认了是三更天之时,才唤了将士们醒来备战。稍一会,庆城中便开始躁动起来,每人将自己的战马装备好。

  贺去江骑上已配铁甲的白骁,抬手示意将旁边的几个战俘拖至纛旗前祭旗,只待他将手一放,寒光乍现,那战俘脖颈喷涌而出鲜血染的战旗更为猩红,浓稠的红液如滚烫的熔浆,自眼泼洒入心中带来些许麻意。

  “此番以少胜多,我军需有必胜之气势,不许后退,不许畏战!听明白了吗!”贺去江喊道,正如百兽之王在高处发出响彻山林的一声吼叫。

  短短两句话便在军队中激得千层浪,酿的将士们心中似是有铺天盖地的波涛席卷而来。众人将一切都抛诸脑后,眼中只剩下凛凛的刀剑寒光。战士们振臂高呼,玄色纛旗飘扬在空中正如士气高昂。战鼓即擂,鼓声似传遍了浩然的天地之间,击得岳撼山崩。

  待城门大开,闷重的响声好像在他们心中一砸,炸出即将凯旋而归的喜悦与快意,刹那军队如鱼涌出,铁蹄浩荡,铁骑分为三阵在奔跑中迅速排齐方阵,后是庆城的五千步兵紧紧跟随,开头是持盾护卫,后边两排为□□手,再后五排为连弩手。旗手指挥得当,如此步弩骑车的方阵队形仍保持着较快的行军速度。

  围死庆城的叛军有三方,按预订计划先应在占领东北角点后,贺去江带骑兵迂回绕道,先借上地势从后方切断正赶来的敌方援军,再是己方中军赶到将其援军全歼。此后骑兵再行开道,直深入叛军的另一处腹地,这般打完了再去打下一方。贺去江依据在边塞围杀北灵游牧的经验制定了相对的制敌方针。

  在此时,东北那处仍未知晓铁骑从山岭绕道支援庆城直逼自己这域来,虽在几处高地设哨,但过于疏散不得使信息迅速传递。贺去江带骑兵先一步解决了两处哨兵,直逼敌方本营驻扎地点。

  兵贵神速。苍茫山野间一支队伍正如长龙攀上山脊。风从他耳畔萧萧而过。

  因霎时落起小雨,因视线模糊只得稍稍放慢了速度。骑兵方阵靠近战地时便变换成叠阵,让步兵成团处在骑兵的保护之中。叛军看到火光这才知晓是遭了突击,画角声响,匆忙迎战。

  谷地平缓,这一域因军队驻扎土地上的草皮渐颓,沙石亦多,纵是下了雨,在铁蹄踏下之时还是飞起尘土来。贺去江一方占了先机,□□向那处正冲来的敌军处射去,一霎间漫天的箭雨,好似那箭都有意停滞一刻,又在下坠时加速俯冲,直入对方肺腑。其攻势未减,而敌方也已弯弓搭就,待那一声令下箭亦是密密麻麻的向自己这处飞来。箭镞撞击鳞甲时发出的声响仍回荡耳畔之时,画角又被吹响,敌军排列好了阵势前进,贺去江即刻下令迎战,己方骑兵行如猛虎出山,嘶吼声震天。

  而后短兵相接。

  一片歇斯底里的叫喊,冷光斑驳着,雨落在沾满浓稠的血的刀刃上,稍稍闪了亮光,又在一霎划过一敌军脖颈,最妖冶的血花方开即谢,残败的花瓣落在了旁正跳跃的碎石上边,以那腥臭的气息滋养从炼狱中挣脱的恶鬼。

  时而有战马折了前蹄,带着座上骑兵摔下,敌军冲上来将刀刃直插入那腰腹。亦有长矛将人挑起,那肠子甚的流了出来,亦有人被刀刃削去了半边脑袋,或是一刀插入心头,血便直顺着刀刃喷出。火芒似只只面目狰狞的兽禽,叫嚣着杀戮的欲望。刹那,天被银蛇劈开,万里雷掣响了几道后便是倾盆大雨。雨滴如豆迅速砸下,落到地面打散了那抹抹艳色。血水迅疾汇聚成坑洼。

  旗手仍在用力挥舞着旗帜带领阵队冲锋,好像在这场战中所有理智几近要被车轱辘碾的粉碎。他们为了生欲像野禽一般拼死搏杀,一念及身后即是故土,还有血脉相连的亲人等待着凯旋,各个只能不顾性命的向前冲撞。

  所有的视野都在这一瞬间模糊起来。火把在大雨冲击下眼瞧着要弱,双方兵马皆加快了攻势,血与水都混在一同,潮湿地铠甲淋得身上更为沉重。

  砍斫声,刀锋插入血肉之声,□□、哀嚎、轰鸣。

  喧嚣。只剩下喧嚣。

  贺去江冲在前头,鳞甲被雨水冲洗去腥血,手中银戟如白龙游走,在那戟刃划过处一颗脑袋便落地。他杀得眼红,驰骋沙场的野心在此刻燃烧,忽有一支箭直往他面射来,人稍稍侧了些头。另只手一擦面容,撇开面上水珠。

  猛虎啸谷,百兽震惶。

  他像一只猛禽倏然爆发,尖长的獠牙刺穿猎物的脉管,迅疾地移动躲避正捅来长矛,尖锐的利爪撕扯开夜色的黑暗。在他眼中只有血色。贺去江觉得自己在理智与生欲的边缘进退维谷,坚强的意志在支撑着这副身子,眸中是毕露的锋芒。

  火光倒映在他的眸中,在心中迅速又燃开一片杀意——好像是又回到了塞外,他骑着白骁在大漠深处驰骋,力挽狂澜于沙场,率三千铁骑千里奔袭北灵万人来援部队,直在各方敌军中横插一戟。多少刀剑在身上划过,伤疤成就了今日热血与责任,威风凛然。而后所向披靡勒石燕然,峥嵘如此,属于他的荣光练就今日这番坚强的意志。死死顶住身子的疲乏感,一肩挑起守护家国安泰的重担——国士无双。

  以战养战,以杀止杀。

  贺去江记不清戟下新添了多少魂,亦记不清他在杀红了眼中度过多久。又是几阵箭雨,终将欲渡河逃跑的敌军杀伤殆尽。待得雨停时才缓缓回过神,周遭的喧嚣已稍稍弱了,横尸遍野,本清澈的河水今下被鲜血尽染,入目之处皆是猩红,还有燃着的火把被弃置在地,旁聚满了血水的洼地笔直插着几支箭。

  如此局面稍一会,他便下令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副将去清点队中人数后,回来汇报道:步兵与轻骑死伤过半,好在重骑损伤不多。

  他定了定神,丝毫不敢懈怠,喉咙因先前吼叫而疼痛非常,每纳入一口气便像是吞了一把刀子。淡道:“教轻骑全数与重骑五百待会随我折返,绕道背袭叛军来援。”

  就在夜深人静之时,贺去江重新整军,收拾好了战备物资,掐准时机又横插一杠,率一千铁骑直接截断敌方来援,边拖边打,恰是此时步兵团赶到,轻而易举便全歼援军。而后做了稍短的停歇,全军又直赴第二处据点去。因是贺去江在突入庆城,剿灭一处叛军时太过迅速,第二、三处敌方又将驻扎地选在山谷内,不便于传讯,自然未意识到贺去江已率军逼近。

  在敌方帐内士兵都养精蓄锐之时,铁蹄之声踏破夜的寂静。未防备之军怎敌突袭,许多兵卒连铠甲都未穿戴好就成了刀下一鬼。贺去江一方以八阵之法灵活作战,而且散乱的骑兵总能在前进途中又整齐排列为锥形突击阵势,靠着这阵势的纵深进退自如,在正面汇敌后各个小阵依靠战马冲力直深入敌营。

  不出意料,方一个时辰这场突袭便以贺去江之胜告终。骑兵暂在此处歇脚补给,再等着进行下一回合的交锋。历经两场以少胜多的大战,许多士兵已疲惫非常,战马大多站定了好好休息。贺去江拿麻布擦拭着刀戟,因是新历两战,银戟泛着腥气,闻惯了气味倒也并未太在意。

  这几日来行军之快,战斗之速,倒真是让他忆起了不远前的峥嵘岁月。闭眼想到定郡,霎时间脑中冒出来的又是晏长归的笑颜,无奈只好睁眼去看远处的山,却似她黛眉,连风拂过各处传来山林枝叶缓缓碰撞之声,都如她用软糯糯的声儿低语。

  无处不是她。

  且说铁骑休顿两个时辰后又顺利歼灭第三方敌军。全军总算是松了口气,许多士兵在打完后是直接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身子再经历不起甚么折腾来。贺去江也累得慌,在原地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整个身子酸疼得直是连身都要起不了了,这接连三场仗下来身子负荷实在过重。正是乌云渐渐散去,阳光照下之时才反应过来已是辰时末了。

  贺去江休息着且进些食,待午时才令全军折返回庆城。

  晏长归正为人担心,尚不知贺去江已然全歼围住庆城的三方敌军。春儿知她担心甚么,两人都有各自心事,故而气氛稍冷了些。想着是实在没事情干了,二人便日上三竿还在床榻上窝着。

  “你说,贺将军甚么时候会回来呀。”晏长归呆呆地道。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八百遍了,”春儿道,拱了拱被褥向她靠近些,冰凉的小脚丫往人小腿处贴了贴,“我脚丫子凉了,帮我暖一暖。”

  “我才不帮你暖呢。”晏长归嗔道,觉察腿处传来一点寒凉,急忙蜷缩起来将自己抱成了团,“却说昨夜的雨还真是大,打雷闪电的,从二更一直下到五更,还好我是困意足,几次三番被雷吵醒还睡得着。”

  “是啊,这不是六月要到了,下些暴雨也是正常。”

  “六月,”她呢喃着,“这一晃,我来这仁州都一月有余了,阿娘该是担心极了。”

  “没事呀,左不过是大半年时间就可以回家了。你说过的,将军打仗很快的。”

  她应声,又道:“却说这日头柳娘怎么还没来,往日早该来了……”

  “许是,许是药房忙了些?她不是说染了伤寒的病人增多吗,指不准现今脱不开身。”

  “倒也只会是如此。”

  二人便这样有的没的搭着话,将早饭用了洗漱一番,眼瞧着是无聊透了,又说把府里拾掇拾掇,便开始拿着扫帚畚箕打扫起来。这打扫到晏长归曾钻过的狗洞旁,她突然记起那段尴尬又甜腻的回忆,思至此处面上便染了笑。春儿问是何事,晏长归缓过神来向人摇摇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笑得很开心。

  她想他了。

  她就蹲在狗洞前面,想着若是此时钻进去,贺去江能不能再像那次一样一下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倘是可以,她怕是此时此刻就钻进去了。追溯着这份思念到源头,将往昔在一起的一时一刻都从脑海中翻出来,那幕幕中有惊慌,有落魄,有欢喜。心中好像有甚么东西倾倒了出来,温柔地浸入这四肢百脉。

  晏长归记得他在仁州边城遇险先护住自己的场景;记得在自己钻木取火,累的人都要瘫了,此时他才拿出火折子的场景;记得自己来癸水时他无微不至的照拂;记得他的笑,他的怒。往日说书先生口中那位杀人如麻的战神,在她眼中实是个有血有肉的少年——贺去江也会懊恼,也会哭会笑表露情绪。

  朝气属于他,淘气也属于他。

  可一想到他是将军,自己是公主,君臣之间怎能毫无芥蒂,且贺去江每次叫自己都用敬称时,又觉得二人是疏远非常。她讨厌二人之间出现自己在宫中习以为常的规矩礼节。晏长归不自觉地想要去靠近贺去江,贪心地进一步,还想再进一步,想着便成更温暖的一轮日,将他的心底晦暗都驱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文昭甄的玉人叹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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