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已经轻阖着眼半靠在床头上,被子还好好的盖在身上,沈安瑜松了一口气。
她出去的时候还去取了一下体温计,不知道靳择琛究竟烧成什么样,只是用手摸上去就已经觉得很高。
怕吵醒他,沈安瑜轻轻的掀起被子一角,慢慢的将靳择琛的胳膊抬起来。
可谁知,她的体温计都还没放到他的胳肢窝,自己的手腕却被人率先握住。
带着温热的滚烫,大手干燥又灼热。
沈安瑜下意识的抬眸,便和靳择琛的视线对上。
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才醒来的迷茫感,可却又因为发烧,整个人比之前少了些许的锐利感。浅色的眸子应着头顶上打下来的灯光,里面闪着点点星光。
就这样一错不错的凝视着她,眼中含着些笑意,像是平静的深海荡起了波纹。
荡的沈安瑜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手腕被他握着的地方也开始灼热滚烫,慢慢的连带着整条胳膊都热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靳择琛故意拖长了调子,轻声道:“怎么又是掀人衣服又是掀人被子的,嗯?”
“……”
沈安瑜听到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声,她生怕声音大的连靳择琛都能听到。
一下秒,她猛地直起身来,将温度计放进他的胳肢窝处,像是报复一般将他的胳膊大力压了回去。
她绷着脸,像是没听出他的画外音一样十分正经的说:“不然我怎么给你测体温?”
“哦,原来只是测体温呐。”靳择琛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十分惋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想对我做点什么别的事呢。”
“……”
沈安瑜觉得自己的脸越发的滚烫,她垂着眼睑不在看他,直接将吹风机打开。
试图让吹风机的声音来掩饰住靳择琛的满嘴跑火车。
吹风打开,有持续的风吹出。
可是沈安瑜忘了,她买的这台吹风机主打特点是降噪的。
靳择琛的声音就顺着吹风机十分有节奏的频率声,缓缓传出。“沈安瑜,你脸好红。”
却因为有着吹风机的干扰,而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情绪来。
也不知道是在正常的关心,还是在刻意的逗弄她。
沈安瑜有点拿不准,她轻抿了下唇,不动声色道:“你脸更红。”
“噢,可是我发烧了。”
沈安瑜垂着眸子,看着他已经有些半干的头发,刚在疑惑着,你发烧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你不用再说一遍。
就听靳择琛故意往她这边靠近了些,吹风机的音量已经遮盖不住他含笑的语调和充满暗示的语气。
“可你又是为什么脸红呢,嗯?”
“……”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沈安瑜几乎是报复似的,大力揉搓着他的头发。大概靳择琛一时间没防备,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她摇的直晃。
她终于想起来,这还是个病人。
可是!这位病人!
你能不能有点病人的样子啊!
沈安瑜终于手下动作轻了下来,她压着自己的心跳轻描淡写的说:“太热了,你这里没空调。”
她说完,有些紧张,生怕靳择琛又说出什么让她难以招架的话来。
好在接下来靳择琛没有再执着于这个话题,只是轻声说了句,“哦,这样啊。”
沈安瑜这才松了口气。
靳择琛低着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带上了些恶作剧得逞后的上扬。
过了几秒后,他才又说,“九月底了,别总吹空调,容易感冒。”
这时,沈安瑜也已经将他的头发吹干,吹风机被她关上。
没有了那嗡嗡的干扰声,沈安瑜略带嘲讽的声音听上去无比清晰。
“噢,可现在是谁发烧了?”沈安瑜说着,同时将体温计拿出来,“是我么?”
她边问着,边看垂眸看着体温计,脸色瞬间变了。连带着音调都不自觉的提高,“靳择琛,你都烧到39度了!你没感觉吗?”
靳择琛轻眨着眼睫,看着她时眼中有些困倦,像是有些迷茫的实话实说道:“有点头晕。”
沈安瑜真的服了他了。
烧成这样嘴上还这么能说。
“不头晕才有鬼。”沈安瑜小声嘀咕句,然后并不怎么温柔的按着他的肩膀,同时说着,“你赶紧躺下睡觉。”
靳择琛也没真的需要她扶,就着那个力道自己便躺到了床上,眸子却仍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安瑜看。
沈安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错开了视线说:“那你睡吧,我出去了。”
她说完,便站了起来,拿着吹风机转身离开。
靳择琛的视线一直跟着沈安瑜的背影,越走越远。那种不真实感再次袭来,浓浓的不安让他有些惊慌。
他下意识的叫道:“安瑜!”
沈安瑜下意识的回头,有些诧异的看向他,“怎么了么。”
“没事儿。”靳择琛轻笑了下,笑意直达眼底,“忘记和你说晚安了。”
“……”
其实他们并未这样面对面的,互说过晚安。
沈安瑜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心底深处却是欢喜的。
她轻抿了下唇,轻声说:“晚安。”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靳择琛嘴角带笑的在药物的作用下,难得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靳择琛被生物钟准时叫醒。
他吃了药睡了一觉,体温已经彻底降了下来。
昨晚出了一身的汗,这会黏糊糊的有些难受。他皱了下眉,起身去洗手间洗澡。
他其实极少生病,上一次生病还是在大一的时候。那是周末,舍友不是出去玩就是回家,他自己在床上烧了一天,烧的人都有些迷糊。
直到烧自动退了,才勉强的爬起来给自己喂了两片药吃。
最后一次被人这样照顾,还是温婷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十岁,打完篮球和董旻皓他们去了附近的游泳馆游泳,回来就发了烧。
温婷其实从小都是被人照顾的那个,一点也不会照顾人。
半夜发现他发烧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手忙脚乱的。又是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又是哭。
那一晚他睡的极其不安,一直伴随着温婷的哭声。
或许那个时候,温婷就已经发现了靳炜业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可她也只是十分小声且压抑的轻啜着。
像是生怕吵到他。
最后他也终于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喂水,手轻轻的扶着他的额头。
然后带着些惊喜的说:“不烧了!”
温烫的水从花洒中洒出来,冲到身上。
靳择琛隐约记得昨晚在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人轻轻的推门进来,走到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然后小声说了句,“不烧了。”
动作十分轻,指尖温凉的轻轻划过,像是夏日的清泉一样让人想要留住。
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挣扎了一下便又睡了过去。
靳择琛眸子中带着些困惑,他不知道昨晚那仅仅是由于温婷忌日临近,他有点想她而做的梦。
还是沈安瑜悄悄进来过。
他希望走,随意的用毛巾将自己身上的水擦了擦。
想起昨晚沈安瑜的话,怕她生气又拿起吹风机胡乱的吹了两下。
刚要推门出去,在路过放在洗衣机旁的的脏衣篮时,眸光不自觉的深了深。
靳择琛眼看时间还早,他又在醉茗居那订了份早餐,才慢悠悠的坐回沙发上。
曲奇听到动静不知道从哪儿走了过来,一下跳到了沙发上,十分自然的躺进靳择琛的怀里。
靳择琛浅色的眸子对上它圆圆的大眼睛,没什么表情的说:“离我远点。”
“喵?”
“她生气了,以后如果我们两个同时在,你要和她更好知道吗?”
“喵……”
靳择琛嫌弃的看了它一眼,还是没忍心的手揉了揉它的头,随后嗤笑道:“你是不是傻,我才喂你几天。她那么喜欢你,连离家出走行李都没带多少,都记得带上你。见到我,转头就把她忘了。”
“……喵。”
曲奇看着他,圆圆的大眼睛竟然出现了类似人类的无辜。
靳择琛并不吃它这一套,一板一眼道:“忘恩负义,要不是她发现你,你现在还是一只小流浪猫。或许都活不到这么大,你看你现在肥的。”
曲奇的的两个爪子抱住了头,刚好挡住了耳朵。
靳择琛轻睨着它,十分无情的把它的爪子扒拉下来,再次重复道:“记住,我们都在的时候,你要喜欢她,她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
“喵。”
“做猫要有良心。”
曲奇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但却没离开,只是趴在了他的腿边。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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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外卖送过来,沈安瑜还是没有出来。
现在已经早上九点,靳择琛有些不放心的站起身,走向了主卧。
可是他才走到门口,门便被人从里面推来。
一下秒,沈安瑜从里面捂着嘴跑了出来,急匆匆的冲向洗手间。
靳择琛神色一变,大步跟了上去。
-
等他进去的时候,沈安瑜只剩下干呕。
靳择琛眉头轻蹙着,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待她不吐了,便沉默的将接满水的杯子送到沈安瑜的嘴边。
沈安瑜下意识的相接,他手却没动,手腕微倾的将水慢慢的喂到她的嘴里。
靳择琛忽然想起那次在南山餐厅,她吐的人都站不住的样子。
他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沈安瑜就这样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辛苦。
想到这,靳择琛扶着她肩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沈安瑜昨晚睡的晚,半夜不放心又去了靳择琛那里一趟,见他退烧了才睡下。
睡到早上,忽然胃里就开始不舒服。她强忍了半天,也没低过这阵恶心,还是爬下了床。
现在这会儿人还不是很清醒,有些犯困。
她整个人靠在靳择琛的怀里,将自己的全部重量放在他的身上。
靳择琛手下轻轻一用力,将人转了过来,抱进了怀里。
沈安瑜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忍不住多吸了一口。
明明自己用的和他用的是一样的,可是为什么闻上去会那么的不一样。
淡淡的奶香中,多了些干净的凌冽,把奶香的甜腻给冲淡了不少。
连带着把那股恶心劲都冲散了。
察觉到她的靠近和依赖,靳择琛抱着她又往怀里紧了紧。
一边用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哑声问,“一直都这样吗?”
他的声音比往日沉了许多,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沈安瑜想了下,便明白。于是轻轻摇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有些委屈的说:“我昨晚吃了好多零食,可能吃杂了。”
靳择琛没去责怪她为什么要吃那么多零食,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只是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语调也比刚刚轻快了些。又把人往怀里按了按,才说:“贪嘴,以后少吃点。”
他的掌心宽大而温暖,有种令人说不出的心安的力量。
沈安瑜不自觉的在他怀里轻轻蹭了下。
靳择琛心尖轻颤了下,一手扶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上,以一个完全禁锢的姿势抱了她一会儿。
过了几秒钟后才问,“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是先吃早饭?”
沈安瑜在他怀里靠的舒服的已经快要睡着,这会眼都没睁开,声音都有些模糊了,“困,睡觉。”
靳择琛轻笑了下,柔声说:“睡吧,我抱你回去。”
说着,便将人打横抱起。
因着之前有提前被告知,现在忽然脚下悬空,沈安瑜都是没太多的惊慌。
甚至那困意都未消散分毫。
靳择琛把人放到床上,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忍不住又笑了下。
声音压的及轻的呐呐道:“怎么这么能睡。”
谁知沈安瑜竟然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了,还回了句,“昨晚睡的晚。”
那语气间,好像还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不满。
靳择琛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她,心里划过了一道暖流。
“睡吧。”靳择琛轻声说着,目光是难以言喻的温柔。而后慢慢俯身,轻轻的亲吻了下她的指尖。
声音轻和柔的说:“辛苦你了。”
-
靳择琛就这样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睡觉,曲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十分不客气的直接上了床。
非常熟练的躺在了沈安瑜的身边。
靳择琛瞥了这只肥猫一眼,见它没把人吵醒,也就没再理它。
直到十二点的时候,发现沈安瑜还没有要醒的意思,这才要将人叫醒。
靳择琛单手撑在她的枕边,慢慢的俯下身,两个人的距离慢慢被拉近。连她身上好闻味道都清晰可闻,除了一直有的的淡淡檀香味以外,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奶香。
使得她多了些烟火气。
靳择琛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两人的唇在慢慢贴近,甚至连她呼吸出的鼻息都能轻轻打在靳择琛的鼻尖上。
可到到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微微侧头轻轻张开嘴,牙齿便不轻不重的咬在沈安瑜小巧柔软的耳朵上。
“唔……”沈安瑜有些不满的呜咽了声,声音模糊不清道:“曲奇别闹。”
靳择琛的眸子深了深,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尖,更加用了些力气。
像是惩罚般,被他咬过的地方,又用舌尖轻轻打了个转。
沈安瑜瞬间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撑在她身边的靳择琛时,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
靳择琛坐直,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像是气笑般反问,“不然我应该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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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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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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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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