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皇帝吃得差不多,秦琞月开始了计划,“这么好的氛围,怎能没有小节目助兴?”
郁芽带人把桌子清理出来,呈上几盘鲜花糕点。
“陛下可有听说过钓花牌?”秦琞月从袖子里拿出一副精致的骨牌。
秦琞月只能认全中药典籍上的字,以是懂的诗文并不多,她断然不会搞文人飞花令那一套。
“钓花牌?”小皇帝用茶漱了漱口,示意随从端下去。
钓花牌儿闻所未闻,怕不是公主自创着玩的,不过听着倒新鲜又应景这花宴。
想不到秦琞月话锋一转:“我们来玩钓花牌,输了的接受惩罚。”
向来都是别人对他百依百顺的小皇帝,听到惩罚有些不乐意地将眉毛一横:“你敢惩罚孤?”
秦琞月云淡风轻地整理手里的骨牌,下巴却向他身后微微一扬,“陛下不敢吗?”
小皇帝冷哼,他有什么不敢的,他玩纸牌叶子牌没少受母后罚,惩罚时若是没派人紧盯着,通常都由他的随从们替他代受。
回过头看他的随从们,随从们正一脸乖巧听话,眨巴着眼看着他,像他养过的那只大尾巴兔子。
心中略有不忍,目光再往后去,侍膳宫女中有两个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俩。”小皇帝指了指。
随从们松了一口气,在陛下身边,熟练使用撒娇技能是必不可少的保命法子。
“愣着干嘛,陛下叫你们呢!”面如死灰的苏司衣和洒扫婢子被推了个踉跄。
“陛下真是会挑。”秦琞月笑弯了杏眼,也省得她一肚子弯弯绕绕了,“本宫还有一个要求。”
颜控小皇帝在秦琞月的笑眼里回过神来,装作不耐地皱皱鼻子:“快说。”
“薛相国中立,谁也不能帮。陛下,敢吗?”秦琞月把骨牌反扣桌面,看着小皇帝说。
席间一直被无视,突然被点名的薛烬墨失笑,想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臣遵旨。”
秦琞月煞有介事的样子,小皇帝冷笑:“你可别输得太难看了。”
不帮就不帮,他南秦牌王怕过谁。
“这钓花牌和陛下玩的寻常叶子牌不同。”秦琞月把牌递给郁芽。
秦琞月开始讲解规则,“牌有数字及梅兰荷菊纹样,梅兰为红荷菊则为黑,选择手中一张牌与牌面中的一张相加,若能相加为“十”就能将它“钓”上来,红花算分,黑花不算分,最终计算红花牌的分数多者为胜。”
不光是小皇帝,周围的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玩法。
“开始吧。”小皇帝摩拳擦掌。
郁芽开始发牌,当她看到自家主子嘴角挂着柔柔的笑,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小皇帝连输三局。
郁芽端上六碗琉璃碗盛着的花汤,说是花汤却无色无味,上面悠悠浮缀一朵不知名的花儿。
众人一直以为公主准备了什么残酷的惩罚,没想到不过碗花制汤饮。
“陛下,此汤状似清水,喝起来甘甜可口,能使人耳清目明。”秦琞月解释着,特地咬重了耳清目明四个字。
“真有这么神奇?你俩赶紧喝。”小皇帝一脸怀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姐姐,近日里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不少她的事迹。
别人只觉惊奇,苏司衣和洒扫婢子却听懂了,公主这是找她们算账来了。圣谕在前,两人面露难色。
小皇帝催促秦琞月开始新的一局。
“陛下命你们代受,你们不喝,莫不是想教陛下失威又失信?”秦琞月葱白细指从桌上拈起一张牌。
小皇帝微微侧目,机灵的随从赶紧踹两人一脚:“喝。”
两人屏息各自拿起一碗花汤一口饮下,郁芽想着她们嚼舌根和欺负连翘的丑陋模样,瞧见着她们这副有苦说不得的样子,真真觉得畅快,“别急,每个人还有两碗呢。”
苏司衣和洒扫婢子战战兢兢,因为洒出来一滴就要挨小皇帝的随从脚踢。
花汤初饮下去没什么反应,只觉得喝了个水饱。涨红了脸的二人站回旁侍队伍后,一阵苦辛翻涌至喉间,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
“陛下,我还剩三张牌了。”秦琞月抽出手里的一张牌放到牌面上,相加得十,钓起一张红色的梅花骨牌。
眼看秦琞月手边红花牌数量已经超过小皇帝。
“相国来,赢她一局。”小皇帝吞咽口水,不管不顾把牌塞到薛烬墨手里,“狠狠杀杀她的锐气。”
闲暇观战的薛烬墨临危受命,“臣试试。”
“这个这个,相加得十。”小皇帝唯恐秦琞月将牌出完,着急地指挥道,相国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陛下,我们手里的这张是黑花,那张也是黑花。”黑花并不算分。薛烬墨说着,目光却落在秦琞月专注的脸上。
秦琞月特地设宴请小皇帝到场,他不免好奇跟了过来。
落座时他就认出侍膳的正是那日拱门嚼舌根的婢女,旁边那位应该就是皎宁宫旧宫人了。
翘首以待秦琞月会如何处置她们,没想到竟是小孩玩闹般的报复,不免觉得好笑。
“相国承让了。”秦琞月已经出完了所有的牌。
“臣愚笨。”薛烬墨笑着把牌摊到桌面。
两人相互谦虚,默契非常。
探长了脖子围观的众人腹诽着:或许公主玩牌略胜一筹,但十八岁高中状元,棋艺南秦无人可敌的相国大人说自己愚笨,是人都不会信的。
秦琞月很想让薛相国尝尝她秘制的花汤,但他谦逊浅笑间透露出的精明,秦琞月知道这腹黑让着她了,便作罢。
一局花宴下来,那两人每人至少喝了五六碗花汤,秦琞月十分满意。
小皇帝和她的关系也算有所亲近。
小皇帝离开时一步三回头,愤愤不平:“哼,孤下回一定赢了你!”
瞧,连下次都约好了。秦琞月柔柔地笑着摆手。
翌日,司衣局婢女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太医署,都没能请来医官,更不用说身份更低的洒扫婢子。
苏司衣只感觉胃里翻滚绞痛,头晕恶心了好几天,是在实在是受不住,在婢女搀扶下跪到皎宁宫门口。
许久都没等到开门,晕厥过去的苏司衣被小侍女拍脸拍醒的。
“苏司衣,公主问你花汤是否让你耳清目明?”知晓她为何而来,连翘笑着问道。
苏司衣定睛一看,这时那日偷听她们闲聊的侍女。本以为只是个低下的贱婢子,欺负欺负就不敢说话了,没想到能把事情捅到公主面前。
“……耳清目明。”苏司衣心有不甘却不敢言。
“苏司衣这声音太小,传不到正殿呀。”连翘心里对公主又敬又爱,以后这种苏爽的差事请都交给奴婢吧!
“耳清目明!叩谢公主让奴婢,耳清目明!!”苏司衣头疼欲裂,一个劲磕着头大声喊道。
连翘乐呵呵看她磕得差不多了,再磕不仅吵到公主还会弄脏皎宁宫地砖。
“那,给你。”连翘递给她一碗药水。
苏司衣慌忙接过,心惊胆战地喝下。苏司衣病痛消失却口舌发麻,好长一段时间都说不出话,被调去做不用说话的运送尸体出宫的差事,在那里与同样说不出话的洒扫婢子相遇。
连翘带回这个消息,皎宁宫大快人心。
此事宫里所有人都有耳闻,狠狠殺了一番私底下嚼舌根的风气。Hττρs://wWw.hしΧS9.CòM/
秦琞月钻研着东宫翻出来的小玩意儿,手边是一个梨木妆奁,东宫那日侍卫在她脚边看到,以为有用便带了回来。
近日太过平静让秦琞月心里惴惴不安:“驿站那边没有消息吗?”
“没有。”郁芽摇头。
这就很奇怪了,巫蛊事件萱姑娘撞死大厅,秦后毫无表示,之后偃旗息鼓。着急解秦淳蚩毒的楚迟没了动静。
秦琞月接连两日派人去拜访永春宫,都回告贵妃不见客。
她倒是不急那件外衫,只是好奇想要贵妃先前一直想拉拢她,那日自顾自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为何突然避她不及。
正想着,抚在母亲妆奁上的手指一疼。
秦琞月将手指翻过来,指间渗出一颗米粒大的血珠。
郁芽急忙轻握着她的手腕:“奴婢去找纱布。”
不过木头扎了一下,秦琞月摆摆手表示不用。弯下腰凑近去瞧,在妆奁中找到一块并不显眼的突起。
秦琞月只觉得是火烧变形,用力戳了戳,竟把梨花木的盒壁破了个洞,看来原是妆奁的暗格,触发机关应该是被火破坏掉了。
沿着细红绳从里面带出一个绣金祥云莲花荷包,里头装着一条水滴形状的玉坠和一张字条。
展开字条,上面是一首诗,秦琞月缓缓念出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吉,此物最相思。”
“什么意思?”秦琞月左看右看,奇怪地问,“这也是药方吗?”
这相思豆含有毒素,误吞少许微末即可丧命,母亲妆奁里为何会有害人的方子。
“愿君多采撷。”在一旁的侍卫纠正道,“大约讲女子,有思念的人。”
原来如此,秦琞月讪笑两声。
侍卫习武多年,武艺精湛。武学之书外时常有看诗书学义,只是不求甚解,但对于行走江湖来说,无伤大雅。
秦琞月手指落在落款日期上,提醒秦琞月应该是先帝登基前南巡的期间,有孕的赵良娣写下的。
又举起红豆吊坠看了看,这玩意儿怎么就思念了呢?文人的爱情真是难懂。又将吊坠放在指间摩挲着。
看着那玉坠的材质很像先帝给她的玉佩,放下手里的书信,开始翻箱倒柜,上半截身子几乎埋入箱子里。
“公主你要找什么,奴婢帮您找。”郁芽一旁插不上手,忙唤道。
秦琞月从箱子里直起身,宛若人鱼浮出水面的姿势,摊开手心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玉佩。
“郁芽,你看。”
玉佩打开成两块半圆形状,各自独立成半月。秦琞月把它们拼凑到一起,竟是严丝合缝,一幅凤凰栖枝图凌然雕刻其中,玉佩后刻着莞卿二字。
先帝之前和她说过,这是端淑先皇后留给她的,先帝便是靠着这半块玉佩找到的秦琞月。
可秦琞月的记忆从五岁开始,就在炎草宫了,身边压根没有这半边玉佩。
秦琞月再想一些追问关于玉佩详细的事情,先帝也不肯说了。
“颜色和材质都好像,是同一块玉雕刻成的吗?”郁芽思考着。
玉佩和玉坠颜色似蒸熟的玉米,都是通体温润的黄玉,唯一不同的是玉坠上有一颗朱砂点,看过去就像颗红豆一般。
秦琞月轻轻的抚摸上去,发现那颗红豆竟然不是红漆点上颜色,而是玉坠本身那一处便是红色。
指间的血迹沾染上玉坠,秦琞月连忙想擦拭干净,却将玉坠背后刻着的精细字样显露。
“红……豆?”仔细看去有四个极小的字。
吾儿红豆。
秦琞月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明白那首诗的意思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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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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