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走廊阑干的时候薛烬墨依旧晕乎乎地拱在她怀里,环在秦琞月腰后的手臂替她缓冲了一下。
“薛烬墨。”秦琞月轻唤道,无论怎么样也推不开他。
早知道多带几个壮丁,眼下别说将他带离开这里,让他松开她都难。等他待会情毒发作,无论她从不从他都有性命之忧,若是能让他醒酒,也许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后腰抵住阑干半个身子悬在外头,扭头往下客栈大厅一览无余。
这家客栈设计巧妙,构造中竹子居多。中央做成露天的天井,对应下来是一个假山荷花池,顺着池孔潺潺流动的水绕过荷花,晴时与雨时各有各的风趣。
她看着怀里茸茸的脑袋,计上心头。
“呀,相公,你给人家买的的簪子掉下去了。”
一声惊呼,薛烬墨抬起沉沉的脑袋。迷蒙间看她泪眼汪汪,记忆有些恍惚,仿佛长公主府里的对话是他的一场梦。
“那簪子不能搞丢,那是你给我买的呜呜呜。”秦琞月蹙起眉,泪花在眼里打转。
他心像被揪紧,血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修长的手指胡乱在她脸上抹着,拉起她走下竹制阶梯顺从地走向一楼,“豆豆不哭,我们、我们这就去捡回来。”
“相公最好了。”她掩袖擦泪,袖下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来。
荷花池水池清浅,偶有一两条锦鲤曳尾游过。
“我刚刚看到掉那儿了!”手指向池子。
薛烬墨勉强稳住身形,弯腰细细看向池子,她趁其不备一脚将他踹进了进去。
一阵头重脚轻,他仓皇跌入没过小腿的池水,坐起时迷茫地顶着一片莲叶。意识有些清醒,只是不知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又为什么笑的如此欢畅,“殿下?”
她紧盯他的神色,“醒了吗?试试看运功把毒逼出来吧。”
他就算中毒体力依旧惊人,秦琞月在森林里已经见识过。若不谎称掉簪子,怎么能这么顺利将他拐到荷花池里。
姚宁谦哄骗叶瑶给薛烬墨下萼棘散,千算万算以为他只是有些聪明和手段的文官,没想到他武力也不容小觑。
薛烬墨想起方才那杯酒,原来叶瑶给自己下毒了,叶瑶何时,又为何背叛他。
他神色恢复清冷没有接话,盘腿而坐开始运行内功,敛声屏息运行两个周天后他呼吸平稳起来。
眼前俨然一幅美男湿.身图,没想到相国穿衣显瘦,脱衣……哦没脱衣,湿.身有肉。
“相国乖,咱忍忍哈。”她坐在略高的池边,优哉游哉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的脑袋。Ηtτρs://WWw.HLXs9.cóm/
“殿下又在耍什么把戏。”他冷沉这一张脸挥开她的手。她说的狠话犹言在耳,现下又来撩拨他。
池水划过手心微凉,秦琞月一愣,这酒醒得有些彻底啊。
啊……她还没有看够他的撒娇嗷。
“你再泡会儿。”她一脸遗憾将他摁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他好看的眉拧起,板着脸坐在池中。
“我先给相国负荆请个罪,是我言语太冲动。”她折朵荷花放到肩上,又坐回池边,“但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未曾得知。”他冷冰冰的语气像是结了霜,她还知道负荆请罪呢。
“你和叶瑶什么关系?”她提点他。
“没有关系。不过是三年前先帝命臣督办礼乐大典,偶遇同伴欺凌她,臣顺手帮她赎回卖身契。”人被打得半死拽着你的衣摆不撒手,见死不救属实有违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她心如明镜,这都是叶瑶的把戏,但她当时就是忍不住怒火上涌。
面上依旧故作打量他,然后揶揄一笑:“我怎么没有发现相国原来这么好心肠呢。”
他似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殿下在吃醋?”
裴院士也时常与娘子因为一些鸡毛蒜皮小事意见相左,结果是裴院士成为相国府书房常驻客人。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聪慧如他一点就通。
“原本不打算与她计较的,是她挑衅在先,让我不开心了。”秦琞月把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他。叶瑶明显就对他图谋不轨,他却看不出来,智商都用来点亮知识和权谋的天赋点了吗?
“以后知道怎么应对她了吧。”她循循善诱。
“知晓了。”薛烬墨应声,先前的小自卑小敏感全然推翻,心底翻腾冒出小小的雀跃。
她柔柔一笑,打算顺着台阶而下“既然你原谅我了,那我也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还没呢。”
“嗯?”
耳边荡起水花飞溅的声音,她陡然被拽入一个怀抱。
浸湿的衣裙勾勒出姣好的曲线,轻轻浅浅呼吸遍布她耳间,他就是跟她颈窝杠上了呗。
“殿下,要想获得原谅没那么简单。”他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莫名的磁性。
“太小心眼儿了。”她不满地撇嘴。
池水微凉,她勉强扶着池边堆砌的鹅卵石要起身,一打滑又滑坐到他腿上,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居高临下看着他。
“殿下,”他仰头望着她,沉沉望进她眼里,“按律法,长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
秦琞月眨眨眼:南秦律法是这么说的吗?有机会她一定要改掉。
“那相国想怎么罚我?”羊脂玉般的一双玉臂勾在线条明朗的肩背上,他不知怎么的想起史书上描写前朝那位身娇骨酥的妖姬,想来也不过如此。
碎钻般的阳光落在二人眼里,他一手在她腰间一手撑在身后,仰首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颚,氛围旖旎。
面颊相错,薛烬墨猛地向后仰,摁着胸口咳嗽起来。
“怎么了,毒素没有完全驱除吗?”秦琞月一脸焦急顺着他的背。
“嗯……”所以他平日里不饮酒。他闷闷应声,伸手又要去捞她。
她提起裙角轻快起身,离他两步远谢绝道,“打住,我知道我魅力很大,但我想我们现在需要保持距离。”
“……”
——
远远便看到在府门前等候的郁芽,秦琞月用手肘拐一把薛烬墨,“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跟她接触频繁就相当于告诉秦后一派,他现在站在长公主这边,恐对他不利。
“无妨。”他本就不是秦后势力,也无需仰仗秦后,姚宁谦一事已经算是与秦后公开对立了。
“殿下去哪儿弄的这身粗布衣裳?”郁芽瞧向这边,小跑到他们面前。仔细一看还有点儿像店小二的服饰。
“郁芽儿,饭做好了吗?”她飞速转移话题。
单纯的郁芽瞬间就被带离注意力,“哦哦,奴婢让厨房给您热着呢,就等您回来了。”
秦琞月轻咳两声,转头问薛烬墨:“相国可要到府里一同用膳?”
看她这副幼稚模样,薛烬墨眸中笑意清浅,“殿下邀请,却之不恭。”
“郁芽儿,派人到相国府说一声,相国在我们府里用晚膳。”
郁芽应声,转身去找小厮。
秦琞月领着他穿过庭院来到正殿,丫鬟们已经摆好一桌膳食。
“再让厨房煮两碗姜汤来。”她落座后吩咐丫鬟道。
“这还是我们回来之后第一次一起用膳。”
“是。”若是殿下晌午没说那些话,他本是打算和她一块用午膳的。结果早饭没吃,午膳没吃上,还成了落汤鸡。
两人刚拿起筷子,哐啷一声,正殿后传来巨大响动。
秦琞月手一顿,筷子上的糖醋肉掉回盘子:那两位又开始拆家了?
她微怔一瞬随即看向薛烬墨,尴尬笑笑,“没事儿,吃饭吃饭。”
他不动声色,正殿后应当是寝殿,声响是侧面厢房传出的。
又是一声清脆铿锵,她有些坐不住,“你先吃着,我去瞧瞧。”旋即跑出门去。
薛烬墨放下象牙筷,轻声问旁边丫鬟,“发生何事?”
丫鬟们闭紧嘴巴,纷纷摇头。他点点头,看来她对府上的人教导有方。
他跟过去,只见右厢房前秦琞月看着一地碎珊瑚痛心疾首,“楚迟你现在立马滚离我府上!”
不让你砍树你就劈我珊瑚假山是吗!两人吵架祸及她的财物,无论是珐琅雕翠花瓶、粉彩百花茶盏还是鎏金八宝明灯统统惨遭毒手。
虽然楚迟每次都会将双倍赔偿送到内务府,但明显就无法弥补她心里的痛啊。
犹有怒色的楚迟见到薛烬墨一愣,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薛烬墨揽过秦琞月,不让她靠近碎渣免得划伤,又唤来小厮收拾残局。
俨然男主人般处理好现场,朝楚迟点头致意:“见过炽王,在下薛烬墨。”
原来是南秦相国,那日在太医署东厢房还见过一面。
没想到薛烬墨悠然开口,“东楚近日异动,炽王身为嫡子在此闲暇度日,无需回去镇守储君之位么?”
秦琞月心中微动望向他,他竟然对东楚如此了解。
楚迟面色霎时沉下,“不劳相国费心。”
说罢拂袖而去,薛烬墨嘴角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没再说话。
“我带你去个地方。”被他“诡异”的笑容弄得汗毛直立,秦琞月带着他往寝殿后花园的昴星楼走去。
远远高出房屋的昴星楼上,桌案齐全视野开阔,仿佛伸手就可以摘到星子。
整个府就这儿最为安静,说话也方便。
秦琞月想了想,开口解释道,“我跟楚迟早就和离了。”
“吾知道。”薛烬墨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
她诧异,“你知道?”
他挑挑眉,当然知道,他可没有破坏别人姻缘的习惯。
杏眼滴溜溜转着:“其实我开始就想拉你跟我一伙儿的,这个你没想到吧。”兴许是贪图他的美色也不一定。
他倒是一脸正经,“当时若知道殿下图谋臣,臣定当早些替殿下完成心愿。”
秦琞月噗嗤一笑,她怎么觉得某人越来越厚脸皮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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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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