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个钱小莲今天还没出门呐?”
“那可不,脸毁成这样哪还敢出门,也不知是哪位好汉干的,真是解气。”
“是啊,她不出门,镇里都清净不少。”
阿孤悄无声息跟在两人后面听着,这两个妇人七嘴八舌地数落钱小莲以前干过的“好事”。
“听说那个桃花村的私塾先生还是个秀才,眼光真是毒辣,早早就拒绝了钱家,那钱小莲,谁娶谁倒霉。”
阿孤听她们说起林文元,立刻跟紧两步,可惜两人逐渐扯远,扯到了镇东头的寡妇开始磨豆腐卖,又扯到今日的菜不够新鲜。
阿孤没再听下去,看来钱小莲被她划了脸后就不再出门,更不会来找林文元的麻烦,她一时高兴,也觉得神奇。
原来世上还有除了杀人就能制服别人的办法。
她心里高兴,就想回去和林文元说一说。
谁知走到半路,天色阴沉下来,等她回到家,暴雨瓢泼一样浇下来。
最近雨多,正好刚过了私塾下学的时间,阿孤从家里翻出伞,撑起伞准备去接林文元。
可等她到了私塾,早就没人,只剩下个小孩慢吞吞刚收拾好东西准备走,见阿孤找来,便说林先生已经走了。
他们刚下学那会儿还没下雨,他看先生好像是往河边的方向去了。
阿孤把多带的伞给小孩用,自己撑着伞往河边走。
这么大的雨,林文元去河边做什么?
还没走到河边,便看见林文元浑身湿透地往家跑。
阿孤忙叫住他,凑过去把伞撑在他头上。
虽说是两人共用一把伞,但林文元打不打伞已经无所谓了。
他浑身湿透,哗啦啦往下淌水,头发上衣服上沾着淤泥,脸上还蹭了一块黑泥和青苔。
“你做什么了?”
林文元没回答,只欢喜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黑铁递给阿孤,“你快看看是不是你的令牌?”
本来他趁着下学后去河边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令牌和刀,但是突降大雨,他急急忙忙往回走,踩到青苔脚下一滑,正好摔在当初捡到阿孤的地方,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一抬头,就看见一旁的歪脖子树上卡着一块令牌。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令牌黑漆漆的,半埋在淤泥中,半卡在树叶间,不是躺在这里根本看不见,怪不得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林文元掏出怀中湿透却干净的手帕,擦干净令牌上的泥。
巴掌大的黑铁令牌正面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鹰,背面刻着“零壹”两字。
前世阿孤不告而别后林文元才找到的令牌,却给他带来了无妄之灾,所以这一世阿孤才要早早找到令牌,自己带在身上。
可是当令牌真的出现,她却感觉抗拒。
组织已经回不去,她也不想回去,那里有什么好。只有桃花村,像是个世外桃源,这里淳朴热情,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她讨厌曾经的生活。
阿孤沉默地看着令牌,黑色的令牌躺在林文元手心,白皙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血还在流动,温暖又富有活力。
手的主人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没有被人砍断双手,没有死去。
他们将会是夫妻。
阿孤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他的手看,林文元狐疑,伸手把令牌塞到阿孤手里。
他一手拿过伞打在两人头上,带着阿孤往家里走。
阿孤半晌才回神,林文元偏头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他以为是因为没有找到双刀。
“抱歉,你的刀我再找找。”
“不用了。”
阿孤扭头看他,认真执拗地说:“找不到就算了,刀不重要,人才重要。”
林文元不懂,他觉得阿孤瞒着他许多事,即使她愿意告诉他所有事,关于组织的,关于她自己的,她也不会说为什么刚刚一直盯着他的手看,迟迟不肯接过令牌。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同她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什么事都告诉我,什么想知道的都来问我。”
“我希望能和你相濡以沫,相互信任,我们往后还有很长时间相伴,一生那么长,因为我们是夫妻。”
阿孤停下脚步。
林文元回头,立刻把伞遮回她的头顶。
阿孤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杀了钱小莲,你会开心吗?”
“不会。”
林文元摇摇头,“她性情顽劣但罪不至死,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你别多想,她说的话你就当放屁,若她再来闹,将人踢出去便是。”
林文元罕见地说了脏话。
但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时间去镇上,不知道钱小莲闭门不出多日。
阿孤松了口气,还好她当初没下杀手。
她忐忑不安地觑着林文元。
“如果我以前杀过人呢?很多很多人。”
沉默。
林文元越沉默,阿孤就越忐忑不安。
半晌,在阿孤逐渐减弱的期待中,林文元开口了。
“你那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是否是你的本意?”
阿孤仔细回想,她从小被师父带回组织,投入训练营,记事起便生活在那片山脉里,每日只学一件事:杀人。
没有人教过她对与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师傅也没有。她只需要训练,在淘汰赛中活下来,然后乖乖听话,有了排名后开始接任务。
直到师父被杀,从小被师父讲人要知恩图报的她,决定调查师父的死因,却没想到被组织认定为叛逃,下了追杀令。
那样的日子恍如隔世,在这里,她才感觉真实。
林文元的眼神格外认真,他不再因和阿孤对视而红了耳朵,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阿孤诚实摇头,“我不知道,没人和我说过,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
林文元莫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你不知道,我可以慢慢教你,只要你愿意学。”
“杀人原来是错的吗?”
阿孤认真地问,她眼神不安,又带着点好奇。
林文元沉吟半晌,“不一定。”
“这世上的事,许多都说不清。”
阿孤点点头,跟着他往家走,心情有种如释重负的开心。
师父说世上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林文元也这样说。
虽然组织只教杀人,但她觉得除了杀人,有些方法也很好用,比如钱小莲现在就不敢出门了。
两人回到家,林文元去沐浴,阿孤坐在灶房等他做饭。
自从上次她熬了鸡汤后林文元不再让她下厨,她已经隐隐觉出自己厨艺不行,干脆包揽了家里劈柴挑水的活计。
若不是林文元及时叫停,恐怕柴房里的柴火都要把他的木板床给埋了。
阿孤摩挲着手中的令牌,愣愣地盯着屋外的雨幕。她想师父和组织的事还是要尽快了结。
她起身,走到卧房外敲门。
“林文元,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林文元坐在木桶里,一个喷嚏哽在鼻子里出不来,被阿孤一吓,立刻响亮地打了出来。
他揉揉鼻子,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这么急?”
阿孤煞有其事,“我当然急,等我们成亲后我要离开一阵,去找我师父的旧友,说不定还要回组织一趟。”
屋里一阵兵荒马乱,门吱呀一声大力拉开,林文元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濡湿了身上披裹着的薄薄外衫。
外衫湿透后露出一点肉色,他恍若未觉,只急切道:“你不是说组织在追杀你吗?上次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回去!”
阿孤退后两步,扭头也不看他,“我若是不回去把事情了结干净,组织是不会让我在外生活的。”
“你放心,曾经也有人退出组织,是有先例的。”
林文元又退回去,门在阿孤脸前关上,一阵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中,传出他闷闷的声音,“容我想想。”
但事到如今,他有什么好阻拦的。
那个组织不像善茬,如果不解决,会一直追杀阿孤,偏偏他帮不上忙,只能拖后腿!
若是阿孤又受了重伤,甚至伤重不敌……
林文元再一次感觉到自厌自弃,上一次还是双亲出了意外,他却不及赶到。
门很快又拉开,在漫天喧闹的雨声中,阿孤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他。
雨气缭绕在鼻息间,榆树在风雨中枝叶飘摇。
阿孤看来的眼神,纯澈又干净。
林文元抿抿嘴,两人静静对视。
半晌,他终于挫败地低下头。
“可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等你回来。”
他越说声音越低,“你一定要回来……”
阿孤抬手抱住他,“你忘了我令牌上刻的零壹么,我可是组织的一号。”
林文元眼睫颤动,想说那你还受重伤从河里漂过来,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双手仿佛有千钧重,他慢慢抬手,紧紧回抱住阿孤。
他突然有点后悔找到令牌,但逃避不是办法,他和阿孤,早就从相遇的开始,就已经没了退路。
……
林文元拖着迟迟不办婚事,想让阿孤的伤好好养全,最好连疤痕都长好。
阿孤原本还察觉不到,若不是听到了林文元和田阿嬷说的话,她还以为是林文元故意拖着不让她走,因为担心她安危。
不过林文元确实很担心,他甚至想和阿孤换个地方生活,但是提议一出,阿孤就否决了。
“最高级别的追杀令一出,便是倾尽全组织之力,天涯海角组织都能追杀到,跑不掉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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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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