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案本不归属于滕九她们处理的范畴,可这件案子着实有些特殊。
“怎么说?”
柴骏接到电话时本来瘫坐在椅子上,近日劳烦到九分局的事实在很多,在那之余还要开始准备年度的文书工作,真是烦也要烦死。
李承泽的声音里透着微妙的不确定:“受害人名叫王利德,男性,五十五周岁,丧偶,有一子一女,就职于通信公司,担任部门经理。上周五下班后便失踪,整个周末都没回家,这周上司见他连续两天无故缺勤,让人打了电话给他家里人,两边一合口径,才发现他可能失踪好几天了。”
柴骏嘲讽道:“人都失踪四天了才报警?真要出事这都够人死几个来回了。”
柴骏同妖魔鬼怪打的交道比同人打的多,见再血腥暴力的场面兴许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反应,反而是此类分明可以避免的事情更让他惊怒。
李承泽能明白他的心情,却也知晓这种话不当从他们的立场说出。
显然,并不只他一个人这么想,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作女声,滕九从柴骏手里拿过了手机:“承泽,是我,你重新说。”
李承泽快速把先前的信息重复了一遍,又道:“滕局,我们排查了能找到的相关监控录像,发现他同往常一样,下班先去了菜场,菜场是那种老式菜市场,里边鱼龙混杂,没有监控,外边路干上所有监控都没查到他出来的身影。也就是说,他进了菜市场以后就没出来过了。”
滕九并不急着插话,她明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李承泽他们定会对整个菜场去做深入排查,而不是将案子报到特调局来。
李承泽抿了抿唇道:“受害人家中莫名多出了一张黄牛皮,正挂在客厅空白墙上。据他的子女说,那是周六早上起来便突然看见的,周五晚上还没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把他们吓了一跳,也正是因为那张黄牛皮,他们以为是受害人回来挂上的,没想到受害人当天并未回家。”
李承泽转述的语句客气许多,事实上,那一双年纪也不老小的儿女说起这事时眼里满是嫌恶,完全不知父亲如今怎么行为愈发古怪,挂的那张黄牛皮阴森森的,看得人心里不舒坦。
李承泽道:“不仅如此,我们追踪受害人的手机,发现……他的手机就在家中,和一切证件,以及他周五当日穿的衣服。”
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难怪李承泽将这个案子交到了九分局。
滕九将手机还给柴骏,柴骏在一旁也听了大概,此刻同李承泽寥寥说了几句,最后感叹道:“你都快成我们分局的编外人员了。”
李承泽也有些纳闷,他从前几年才能撞上一个这样的案子,如今却几乎每隔几个月便能碰上一个,最后嘀咕了声:“最近这年景有些不太平。”
柴骏也点点头,明显感到工作量上升。
滕九打断了两人叙旧,对柴骏道:“准备出发吧,去受害人家里看看。”
柴骏敲开门时,出来开门的是王利德的女儿。王利德的女儿今年二十四岁,毕业工作两年,如今和父亲兄长一起住在家里。
王欣的头发似乎烫了许久,卷度已经大不如前,咖色只囤积在发尾,上边都是新长出的黑发,因为没有好好打理,此刻看起来宛若稻草一般杂乱。
她没有化妆,眼下是青黑的眼袋,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并不好,手里还夹着根已经点燃的香烟。她看了柴骏滕九一眼,将人放了进来,态度却不客气:“你们不去外边找,天天跑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还会是我们把他藏起来了不成?”
滕九没有对她的恶劣态度做出回应,而是越过她朝客厅看去,见王利德的大儿子王铭正坐在沙发上,也在抽烟。所以王利德失踪后,他的一双儿女就在这抽烟发愁。
滕九的目光移开,看向了墙上那张黄牛皮,第一眼便觉不太舒服。就好像看见一个人被完整剥下皮来,近乎示众一般悬挂于此。
令人心生可悲可叹之感。
滕九近乎直觉,这次的事情,与这张黄牛皮定然紧紧相连。
她示意柴骏将东西收起。
王欣看见他们举动,道:“这东西和我爸失踪有关?”
滕九道:“要查了才能知道,其它地方能看看吗?”
王欣冷冷看了他们一会儿,点了头。
王铭从头到尾就知道坐在沙发上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烟,一句话都没有说。
房子是老房子,户型很旧,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小时候父母一间,两个孩子一人一间,如今王利德自己一间,他们两个仍住从小住到大的房间。
王利德的房间是唯一不朝阳的一间,带着无法散去的潮意,柴骏打开了房间的灯,灯的照明度不高,带着一种昏暗的明亮。
房间一角是床,一角堆放了许多杂物,还有一角是书柜与书桌,最后一角则是开了道他们此刻进去的门。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床上的被套和床单看起来都像很久没换的样子。不得不说,那个年代的夫妻,在家里总是女人照顾着男人,一旦没了女人,许多男人便稀里糊涂地过着日子,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王利德的床头放着高高一摞书,压在下边的已经很旧了,放在上边的还稍微新一点,也有近年才出的书。
滕九朝墙角的杂物堆走去,这里原本只是放些用不到了,却又不舍得扔的东西。滕九看到一个纸箱里都是久远的玩具,她蹲了下来,没有伸出手去拨弄,只是仔细观察着能直接看到的一切。
一边插着一副羽毛球拍,网面上的弦都断了几根,还有两个羽毛都折断了的脏兮兮的球。压在上边的是小汽车、机器人一样的玩具。另一边则是几个娃娃。
娃娃在箱子里占了半壁江山,种类也很丰富。有那种小动物玩偶,因为太久没清洗,表面的绒毛已经显得有些发灰,看起来十分黯淡。除却毛绒玩具外,还有两个人形玩偶,一个是那种很明显的塑料质感,玩偶的眼睛都是贴上去的,头还没有人的拳头大,另一个看起来则要贵许多,头有手掌那么大,头发虽有些毛糙,却也比一旁的塑料玩偶显得更有光泽,眼珠子做得都精细,应当是纸箱子里最贵的玩具,可如今也不过和其它物件一块被遗弃在里边。
不知道是不是滕九看得太久了,倚在门框上的王欣问道:“那是我们以前的玩具,有什么问题吗?”
她问完还抽了口烟,显然不是真的认为这些东西和父亲失踪有关,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间接驱赶在她眼中“不务正业”的滕九。
滕九起身,只最后匆匆看了一眼,除了过去的玩具,淘汰下来的台式电脑与主机,这边放的也就是些洗洁精、方便食品、干货一类可以直接保存的日常用品。
她转向另一边,长长的书桌早就变成了另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曾经时髦过,如今显得老土的固定电话摆在角落,旁边还放着记了电话号码的本子。而另一边则放着王利德的衣服,一件件地搭在桌面。
这是个生活气息很浓的房间,滕九却没感受到任何属于王利德的生气。除非……这份生气的主人已经死了。
滕九的脸看起来更冷了些。
王欣原本对他们的举动有许多不满,可看到滕九神情时,心中突然一痛。
滕九问:“能不能看看你们的房间?”
王欣一时没有作答,王铭看了她一眼,好半晌才对滕九点了点头。
王铭的房间没什么好看的,他今年二十七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恋爱多年的女友,房间同大多数青年一样乱,几乎无处下脚,还发出一股久不通风导致的微微尘腐味。
隔壁是王欣的房间,王欣没有浪费房间的好朝向,系了窗帘,开了窗户,任空气流通。
墙上贴了许多海报,有动漫的,有明星的,新的覆盖旧的,一眼看去好像能看到她的整个成长脉络一般。
滕九同方才一样,没有去翻看太私人的东西,只粗粗浅浅地看。
王欣的床下放着一个烟灰缸,看来她常常躲在房间里抽烟。兴许这个烟灰缸平日里会藏的更严实一些,只是现在已没有要哄骗的对象,它才被这样随意地丢在了地上。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滕九收住了目光,对两人道:“今天就到这里,有进展会及时通知二位。”
滕九和柴骏打算离开,走到门口时,王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能找到他的,对吗?”
滕九没有直接回答,他们不能对这种事情做保证,只能道:“我们会竭尽所能。”
只是所有人都不能确定,找到的是活着的王利德,还是已经死去的他。
滕九走到门外,关上门时,看见王欣朝着他们的方向,崩溃地将脸埋入掌心,王铭也看向他们,眼中怀着脆弱的希翼。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眼镜腿儿的特殊案件调查局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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