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肉文辣文>忆那年一起下煤窑的兄弟>第 29 章 二柱岳丈家送礼遇羞辱
  刚出到家门口,二柱跟彭飞说:“彭飞,一会儿我要去培兰家,给培兰爸妈送点月饼,然后再跟他们谈我们两人的事情。要不,你先回家吧?就在家里等候我的好消息行不?”

  彭飞说:“可以,那就先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吧!我在家等你的消息!好了,你去吧!”

  然后彭飞回家,二柱独自扛着苹果提着月饼回家了。结果等到晚上□□点左右,彭飞等来的却是两眼红肿、哭哭涕涕的培兰。培兰手里拿着一支手电筒,哭丧着脸跟彭飞说:“彭飞,二柱在家喝闷酒,你陪我去劝一下他吧!我在他家劝他,他一直跟我吵!你能不能跟我一块儿去劝他一下啊!我怕他今晚上出事!”

  彭飞心想不好,二柱肯定是在培兰家受到挫折了才回家喝闷酒了。不然培兰也不会满脸梨花带雨地来找自己。等彭飞跟着培兰来到二柱家门口时,二柱正关着门在屋里号淘大哭。彭飞在屋外喊了好大一会儿,拍了好长一会儿门,彭飞感觉把手都拍麻木了,二柱最终才把门打开了。

  二柱看见培兰也站在门外,他气急败坏地冲着培兰大吼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快走!”彭飞看到二柱和培兰两小情侣以前亲亲密密的就像一个人,现在怎么闹起别扭来又变成了仇人,这种状况让彭飞感到不惑不解啊。彭飞以为是这对小情侣是因为一点生活上的小事而赌气了吧。可是等他在二柱家里听到他们二人吵架的讲述后,他才猜测出了一个十之八九。

  原来,今天二柱提着月饼作为未上门的女婿去拜见未来岳父岳母时,非但没有取得预期效果,反而遭到一通言语上的羞辱和精神上的打击。更让二柱无法想到的是在培兰家,二柱还亲眼看到了自己的一个竞争对手今天也提着月饼来拜会培兰父母了。这个男孩儿是本县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包公头的儿子,拿现在的说法就是一个富二代。

  这名富二代来红旦家送月饼时还开着一辆面包车,腰里挂着一个BP机,神气活现、牛B哄哄的,完全把二柱给比下去了。人家富二代男孩儿提的是包装精美的高档豪华月饼,而柱只是市场很便宜的普通月饼。

  另外在培兰家里,红旦和叶儿两口子只跟富二代聊天谈话,却完全不理睬二柱,虽然二柱近在咫尺,他们却把二柱当成了透明人。尤其是叶儿又给富二代倒水,又给富二代削苹果忙得不亦乐乎。即便二柱坐在她跟前,叶儿也没有稍微礼让一点儿的意思,这让二柱感觉既尴尬又绝望。

  幸好在叶儿他们家里,有培兰偶尔过来跟他聊两句,给他倒点水递点苹果啥的,才算是拣回点面子。可是叶儿只要看到培兰跟二柱坐在一起,叶儿就会故意让培兰去厨房看看电磁炉电源拔了插头了没有,或者看看厨房的冰柜有没有通上电源。反正就是想各种办法不让培兰跟二柱呆在一起。如果培兰对叶儿的命令稍有迟疑,就会引起叶儿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叶儿的举动把富二代小伙都惊得目瞪口呆,不过富二代小伙儿并没有表现出不满,仍然是跟刚来一样跟他们两位侃侃而谈。

  后来叶儿看培兰对二柱一而再表现的很热情,她就把培兰喊到自己的卧室,母女两个嘀嘀咕咕在房间里大吵了一场。等培兰从叶儿的卧室里出来时,展现给二柱的是她泪流满面,一言不发的表情

  富二代看到叶儿跟培兰在家里闹得很是不够和谐,就提前结束了跟红旦的聊天,再说时间也快到晚上九点了,他就以急事为由准备辞别出门。富二代起身出门时,经旦和叶儿二人紧跟着把富二代小伙儿送上了车然后才重新回到了屋内。

  等红旦和叶儿进入屋内,红旦对二柱说:“二柱,你刚才也看见了吧?这个小伙子就是我给我们家兰找的上门女婿,家里可是百万富翁啊!要车有车,有钱有钱,家里还有一个包工队,所以你还是把心收回去吧!你喜欢我们家兰,我们老两口都知道,非常感激这几年你对我们兰的照顾和厚爱啊!不过,男女谈恋爱,仅有感表是不够的!还得要有票子才成!你再看你家那情况,要啥没啥!我怎么敢把我家丫头交给你啊?你还是把我家兰放了吧行不行?你们二人的事根本不可能,我和你阿姨两人不同意!你刚才进屋时拿的月饼你还是带回去吧!我们家不缺月饼哈!”

  二柱回红旦说:“叔啊,虽然我家穷,但是我跟培兰那是真感情啊!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好好赚钱养家修房子,我保证以后一定给培兰一个好未来!”

  二柱这边话还没讲完呢,那边叶儿就跟他杠上了,叶儿气冲冲地挖苦二柱道:“你一个下煤窑的能有啥未来啊?你明天白天下到煤窑里面,晚上能不能上来还是二回事呢?我们家闺女可不愿意为你担惊受怕的!你还是给我死了那条心吧!你和我们家培兰压根就不可能,首先我就不同意!还有你那个极品老妈,成天家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我怎么好意思跟这样的人作亲家呢?回去吧!你就是在这儿把嘴皮子磨破了也休想把我们两口说动心了!”

  叶儿挖苦完了还不算,她直接把二柱提回来的几斤月饼从桌子上拿起来硬塞到了二柱的怀里,然后把二柱从座位上拉起来直接往门外推。“你回去吧!我们全家要休息了!”

  二柱一直不接月饼,然后叶儿一怒之下,把二柱提来的月饼就势就扔到了门外边,然后她又黑着个脸走回了屋里。

  培兰见状,大吼了一声:“妈,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太过份了!”培兰跑出去蹲在地上一块块把月饼又重新捡起来放在了提兜里。二柱见叶儿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他虽然感到异常憋屈和生气,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毕竟她是培兰的妈,而且将来有可能是自己的岳母,所以二柱也就只能忍了。可是培兰却忍不住了,她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二柱走过去赶紧把培兰从地上拉起来顺便抱在了怀里,然后二柱跟培兰说:“不用怕,乖!你爸妈虽然很反对咱俩的事,但是我肯定不会放手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靠自己的真诚打动二老的!”

  但接下来培兰说的一席话却给二柱心理上致命一击,培兰哭着说:“二柱,要不?我们俩就算了吧!看来我爸妈那坚决的态度,我想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我爸妈对你们家庭意见太大了,可能我们二个家庭永远都不会有发生交集的可能!今天晚上,我妈对我发了很大的火,她说她反对我们俩一直交往下去!她说如果我反对的话,她就、、、、、”培兰没有把话说完,就把头伏在二柱的肩上抽泣了起来。

  二柱听了培兰的话后,非常生气啊。他一把推开培兰,然后抓着她刚才拾起的月饼又重新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并且愤愤地用脚踩了几脚,然后“啊啊!”吼了二声,头也没有回就走回了自己家中,培兰又蹲在地上捡起月饼进到自己屋内拿了一把手电筒,连跟红旦和叶儿招呼也没有打就冲出了家门。

  叶儿在正屋里一直大吼着培兰的名字,让她进正屋来一下,她说她们爸妈俩个有话要跟她交待呢,结果哪还能看到培兰的影子,早已经跑得没有影子了。因此才有后来培兰哭哭涕涕去彭飞家寻找彭飞的故事。

  彭飞进入到二柱家里,看到二柱已经把培兰前几天送给他们的剩余的一瓶酒拿出来喝了有大概多半。培兰跑过去赶紧把二柱面前的酒瓶抢在了手里然后躲在了彭飞的身后。二柱摇摇晃晃站起来还准备去抢培兰手里的酒瓶,却被彭飞给挡住,然后彭飞一下子把二柱给按在了椅子上。彭飞说:

  “二柱,你别喝了!你喝那么多酒就能解决问题吗?俗话讲‘借酒浇愁,愁更愁!’啊!你不好好合计一下以后应该怎么办,却靠酒精来麻醉自己,你球到底是图了啥?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我的领导吗?咱在矿上上班时,你的那些利索劲儿哪儿去了?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晕头泄气了呢?你这样还是我心目中的二柱吗?太让我失望了!”

  培兰把酒放在一个二柱找不到的地方后,然后她她走过去搂着二柱的肩膀带着哭腔f求饶着说:“二柱,你别生气了好吧?我错了!刚才在我家门口说的话就当我没有说好不好?你全万别生气啊?”

  二柱今晚上的满腔怨气本来就是因为培兰的那几句分手话给引起的。现在他听见培兰这样说,他猛一下把培兰推了个趰趄,然后边抹眼泪边骂着培兰说:“少他妈的来给我假腥腥了!你们全家不就是嫌我穷吗?你爸妈不就是嫌弃我的家庭条件吗?你不就是看见那个包工头小吊有钱吗?你不要来跟我说了!你走吧,你去追那个包工头吧!你他妈的一家全是见钱眼开,白眼狼!你给我滚培兰!你快给我滚!”

  培兰蹲在地上哭哭涕涕一言未发。二柱又骂道:“老子对你那么好,全村哪个人不知道?你可倒好,你他妈的看见一个有钱的就换人了是吧?你走啊?你去追那个包工头吧!以后咱俩谁也不要找谁了!”

  彭飞看见二柱对培兰的甜密爱情现在又变成了满腔的仇恨,他走过去蹲在培兰的面前悄声跟培兰说:“培兰,二柱今天喝酒太多了,竟是说胡话了!情绪也很激动,你如果一直在他眼前晃的话,有可能引起他情绪上更大的反复,要不你早点回家吧?不能太晚了,否则你爸妈又要担心你了。如果你回去太晚的话,你妈他们对二柱更要有看法了!二柱这儿让我来慢慢开导他吧!请你相信我吧,我会把他照看好的!”就这样,培兰在彭飞的劝说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二柱的家。

  等培兰离开二柱家以后,彭飞又坐在二柱正对面跟二柱仔细打听了一下他今晚上给未来丈母娘送礼的情况。结果二柱在彭飞面前边哭边诉苦道:“彭飞,像我这样既没有文化,又没有钱,家庭条件又太差的人,又活该没有老婆吗?你看那有钱人往他们家一站啥都不用说,就解决问题了!我跟培兰好几年的感情还抵不上人家一个包工头的一面之缘啊!”

  彭飞听了二柱这一席的诉苦,他好象多多少少听出了点眉目,感情是二柱由于自身条件太差了,没有自信,经过培兰爸妈的一通奚落,把身上的自信和勇气全给打击完了。

  彭飞开导二柱说:“二柱,你也别太悲观失望了!也许培兰爸妈和培兰自己今晚对你说的一切全是一时的气话呢?他也不能太往心里去!通过今天晚上我细心的观察,我看培兰对你的关心和爱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噢?你看人家培兰为了你哭的多伤心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样子简直就真跟两口子一样呢!以我看二柱你也不要担心了!培兰估计不会背叛你的感情的!她今晚上肯定是在试探你!”

  二柱听了彭飞的这一番讲解,他一直悬在心里的纠结总算有点松弛了。然后他感觉自己悲伤的心慢慢得到了平复,他内心里对自己的事稍微有了点信心和希望,他虽然喝酒过量了,头还有晕,但是头脑还算清醒,他这时也醉意盎然地说经过仔细推敲,他他现在好象感觉培兰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也感觉出来了。要不然一个女孩子也不会为了他这样大半夜的从家里跑出来还找到他家里。

  所以二柱稍微振作了一点精神,即便现在他对自己跟培兰的事还没有十足把握,但他听了彭飞的的耐心讲解和分析,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另外他在朦朦胧胧当中似乎还听到彭飞跟他讲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一份坚持,不可半途而废,只要有耐心再辅之以各种灵活手段来打动红旦和叶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彭飞今晚仍然没有回自己家中睡觉,他和二柱兄弟二个通腿睡在一张床上,共同合谋着怎么样可以一步步来攻陷红旦和叶儿这两个老顽固,老财迷。

  中秋过后的几天,东吴村煤矿又恢复了生产。早上二柱一大早起来还是提前去护送培兰上班,然后再拐回来带着彭飞到东吴村煤矿上班。下班后仍然还是照以前一样提前十几分钟下班洗刷完毕后二柱骑车去接培兰。但是这一段时间情况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那个包工头富二代也开始下班前开车到北诗信用社去追培兰了。

  在信用社的大厅经理的眼里,这有车的客户跟骑着摩托车客户,他们可是要区别对待的,每天那位担任大厅经理的小姑娘见了富二代是眉开眼笑,面若桃花啊,而且总是上前频频抛媚眼,因为富二代是她们信用社里的黄金客户;而她见了二柱则是除了生硬地问询一句:请问你有什么业务要办吗?等她了解到二柱只是在大厅里等人后,则一副冷若冰霜,爱理不理的表情。

  富二代到大厅里,大厅经理或者保安可能都会点头哈腰地递上一个凳子或者椅子啥的,让他坐在开有空调的地方,而二柱由于常时间不进行存取款业务,经常遭到保安的推阻和呵责,有时还不让二柱进大厅了。

  后来二柱为了能见到培兰,就在信用社里办理了一个银联卡,每天往卡里打个十块二十块钱,这样才可以有理由来到营业厅不再受到大厅经理或保安的指责了。

  二柱去接培兰的时候,在信用社门外他远远地看见红旦也一直在信用社大厅旁边用玻璃隔板隔开着的一间办公室里坐着办公。等到信用社下班关门后,那个富二代包工头又开着自己的面包车来到了信用社大厅的门外,一直等到红旦带着培兰登上富二代的面包车扬长而去。所以二柱最后只有孤零零地一个人骑碰上摩托车回家了。

  连续几天里,二柱去北诗信用社见培兰时,都是无功而返啊。因为每天信用社下班后,不是红旦骑着摩托车载着培兰回家,就是在红旦的监督下,培兰还得极不情愿地钻入富二代的面包车回到东吴村。

  可能是近几日红旦外面没有业务可谈,或者是上级没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了,红旦几乎每天都会大清早用摩擦车载着自己闺女去上班。二柱却只能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暗暗地神伤,所有这一切似乎是有人专门针对他二柱而精心设计过一样,让他没有了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的机会。

  二柱在情感道路的不堪,无形中也波及到了自己工作当中的的成绩和井下崩炭的效率。诸如最近二柱所有掘进面的出货量据矿上领导说很成问题。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二柱经常在班中出现放哑炮或者放了炮却崩出半米厚的煤面而丝毫未见一块大碳片的情形,为此这几天二柱没有少挨胡旦的谩骂和训斥。

  还有一日,运输工建明在巷道里搬碳时,不小心伤着了左脚,为此还影响到了他赶牲口运输货物,所以建明就请求让二柱帮助自己赶几趟牲口,结果二柱在赶牲口过程中把自己心里的憋屈和愤闷全部发泄到了拉货的这头骡子身上。

  二柱用鞭子把骡子打得浑身抽搐、发抖和冒虚汗。建明虽然伤着了脚,但是并不影响他装货,建明在装货时,看到自己的宝贝骡子被二柱抽打得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湿露露。建明顿时就发火了,冲着二柱破口大骂道:“二柱,我日你姐姐!我的骡子咋惹你了?看你把它打成啥样子了?我用它差不多半年了,我都舍不得抽它一鞭子的,我只需拿鞭子在矿蒌上一敲,我的骡子就明白我的心意,你赶个牲口犯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二柱对来自建明的横加指责不以理睬,仍然是拿着鞭子照抽不误,只要这头骡子稍微没有顺中他意,二柱用鞭子打得就更加凶狠了。建明虽然着急,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受伤了呢。

  等二柱赶着牲口出巷道以后,他们几个装货的坐下来休息时,彭飞才把二柱这几天失恋的事给建明和老吴悄声说道了一番。彭飞跟建明说二柱他这几天心情特不爽啊,所以他才会把一腔的怒气发泄在你的骡子身上了。

  建明一听彭飞的话,更加对二柱的所作所为充满怨气了。建明说:“靠他妈的二柱这货!他再不爽,也不能拿我的骡子来出气啊?万一把我的骡子打惊吓了,跑到坑上去了!我看他小子怎么收拾!”老吴“哈哈”笑着说:“那要是牲口跑上坑上去了,我们就一块把工具一收下班去吧!”

  要说这谶语有时往往可以变成真实情况,所以在坑下矿工是不能胡乱说话的。那么建明和老吴今天的话就应到牲口身上了。因为在午餐吃过后,二柱拉着骡子屁股后面的挂勾挂矿蒌上的拦搭时,由于骡子反应迟缓,而二柱以为是牲口不服使唤,就拿鞭子在牲口屁股后面猛地狂抽,这骡子急了肯定会蹬人的。所以在二柱躲闪的时候,骡子挣脱僵绳,一路猛跑奔出了大巷顺着大巷的斜井一直冲上了坑口。

  二柱一人很明显是治服不了这头受惊吓的牲口的,建明受了脚伤,又不能奔跑。所以二柱只有喊上彭飞跟老吴连奔带跑地撵上了坑口。等他们在坑口的平台上借助地面工作人员的围追堵截把牲口抓住时,这钟点离下班时间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二柱让彭飞跟老吴跑回掘进巷收拾工具,他自己则先回更衣室抽烟准备洗澡下班了。

  可惜二柱,真是不走时啊,他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真是应了古时人们常说的那句谚语了:“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刚刚在井下遭遇牲口的无言羞辱,他刚走进澡堂就遇上更让他头疼的问题。

  二柱把牲口赶回牲口棚时后,二柱把矿灯往灯房一丢,然后径直进入到更衣室脱衣准备洗澡。谁知道等他脱得赤条条进入到澡堂那间宽畅明亮的有着两个大池子的屋子时,却遇到了刚刚泡完澡,正站在澡池旁尿池跟前拧毛巾的矿长建清和刚刚回矿的广发科长。

  广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有下井,是因为他也跟着保龙到南方出差要账去了,在中秋节刚刚回到东吴村,今天他陪着建清洗澡时正好遇见了提早下班的二柱。

  广发最先看到了二柱,广发吃惊地问二柱:“二柱,你这么早就下班了?你们还在掘进巷工作来吧?现在货出得怎么样啊?今天一定很顺手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下班!”

  建清走到更衣室看了看表,看到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再加上最近二柱所在的掘进面出货情况也不甚好,因此建清对二柱这么早下班起了疑心,所以等他又重新走回到二柱的身边问二柱今天掘进面出了多少蒌货。二柱结果如实作了回答,二柱说出了二十几蒌货吧。

  建清听见才出了二十几蒌货,立马又扯着尖嗓音吼叫起来了:“二十几蒌?你小子才出了二十几蒌货为啥就提前下班了呢?谁让你提前上来的?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咱矿上的工人如果都照你这样不遵守矿规矿纪的话,我们煤矿还能不能干下去了?”

  广发也站在建清旁边帮腔说:“对,谁给你这么大权利啊?二柱,你太不像话了!你货还没有出够呢!怎么就私自决定上坑呢?你看到现在接班的人来换衣服了吗?就数你二柱特殊?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影响有多坏吗?”

  建清扯着嗓子在旁边大声吼着说:“广发,不要跟吊他多废话!停吊他的工,罚他二十块钱!明天不用上班了!我看能不能治得了小吊你!”

  正当建清和广发在澡池旁边对二柱颐指气使,大声呵斥时,彭飞、老吴和建明等三个人也啍着小曲踱着方步进入了澡堂。

  建清看到二柱他们小组所有的人都提前小班,所以他表现的更加怨气难耐,建清气愤填膺地破口大骂道:“没王法了!没王法了!你们几个是不是想罢工了?现在离下班时间还远着呢!你们怎么就敢下班了呢?”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彭飞听见建清那吊货的话语,不知怎么那股子愣劲又上来了,彭飞忝着黑乎乎的脸,露着满口白牙嬉皮笑脸地说:“李矿长,你口口声声跟我们矿工们说,不到下班时间不许下班,可是你作为我们的领导,不也提前进澡堂洗澡了吗?难道咱煤矿上,你跟科长算是例外?呵呵”

  彭飞一席话把李建清噎得是哑口无言,幸亏广发在旁边帮二柱圆着谎说:“今天我们矿办接到乡里安监站长的电话了,让矿长到他们安监站去开会学习安全讲座呢!矿长说好长时间没洗澡了,想洗干净点给上级领导留个好印象,所以就让我陪着他一块儿洗澡了!怎么难道让我们矿长土灰邋遢的去见安监站的领导吗?你们不会不知道我们煤矿车来车往的灰尘有多么厉害吧?如果不现在洗澡,难道等到天黑了洗完澡再去开会?我们不早点过去,安监站的领导们会放过我们煤矿吗?”

  建清听了广发的解释,他感觉非常满意,于是建清拿着毛巾捂着嘴干咳了二声,然后气乎乎地跟二柱他们几个说:“你们几个人今天洗了澡到办公室找广发科长,给你们讲解矿规矿纪,然后你们写检查!听到了没有?念在你们是新犯!饶你们几个一回!下不为例啊?如果下回再见了你们不出够货就下班,开除你们!不过钱还是照罚,每人二十块!广发一会儿给会计说一下!”

  建清说完,牛B哄哄昂着头,拿着毛巾迈着老板步走进了更衣室去穿衣服去了。广发等建清走出澡堂屋子后,他朝二柱跟彭飞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悄声做了一个喝酒的手势,然后快步走出澡堂,边走还边喊着:“李矿长,李矿长,等一下我,来!让我帮你擦擦身上的水!再穿衣服吧!”

  彭飞先是朝着广发的背景翻了个白眼,然后做了一个高举拳头捶打的动作,然后快步跳进澡池里,还没有等别人进入澡池时,彭飞却异常痛苦地大声嚎叫了起来!

  二柱和彭飞等人洗完澡后来到东吴村矿办公室,广发正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仰脚八叉地躺着看《人民日报》。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通讯员兼秘书的男孩子坐在屋子里的办公桌面上写着材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的椅子上,不知道啥时间胡旦队长也坐在了这里,胡旦正在板着面孔使劲地吸着纸烟。

  等二柱在门外敲门打招呼时,广发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正了一下衣服,放下手里报纸,板着面孔严肃地说:“进来吧!”然后二柱、彭飞、建明和老吴四人依次进入办公室站在了广发的对面。

  广发坐在沙发上不慌不慢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桂花香烟,叨在嘴上点着,然后又递给胡旦一根,他还虚情假意地在二柱等人的面前晃了一下烟盒示意让了一圈,不过二柱等人并没有接他的烟,因为他们几个人早下班的事就要被挨罚款了,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再抽烟呢,所以他们几个人只有安安分分地站在广发对面接受训斥,然后再写检查填罚单了。

  但让他们几人没有想到的是广发却说这回罚款免掉了,不过这可是你们胡队长在建清矿长面前好说歹说才免了罚款的。本来你们几个人每人要罚款二十块钱的,胡旦队说你们都赚钱不容易,一天才十几块钱,矿上却要罚二十块,他感觉有点于心不忍,所以广发说他跟矿长一合计,就给你们免罚款了。

  不过,后来广发又说:“我今天把话给你们摞这儿了啊!如果下回再碰到你们不出够货,而下班的人没有准时来接班,你们却随便早下班,那时谁再帮你们求情也管用的!”

  然后广发又扭头问了一下胡旦队长有没有话要说。胡队长把烟头往盂痰里一丢,怒气冲天站起身朝着二柱的屁股猛踢了几脚,胡旦大声地怒斥着二柱:“二柱,你他妈的还把不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啊?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私自下班了!你知道矿长怎么说的吗?矿长说我管教不严!你知道其它炮工怎么说的吗?他们说你这样做都是我惯的!你妈的真不脸,老子这几年怎么教你的啊?难道一点礼数都学不会?你即便是想下班,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这个队长说一声啊?你他妈的,真气死我了!老子当初就不该提拔你啊!今天因为你的事,矿长把我都给嗔怪了一顿啊!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胡队长越说越气,越气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想动粗抽二柱,不过在他想再次出手动粗时,被广发和办公室里的小秘书及时制止了,广发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喊着老胡不要动手,小秘书眼急手快,他先跑过来紧紧地抱着胡旦不让胡旦动弹。而这边彭飞更是怕二柱挨踢受伤,赶紧把二柱也护在了自己身后,彭飞想宁肯让胡旦把脚踢在自己身上,也不能让二柱再挨踢了。

  办公室的小秘书焦急地说:“二柱,还等啥啊?快给胡队长赔礼道歉吧!还一直发啥愣呢!”二柱紧绷着脸勉强地给胡旦队长道了个歉。尔后广发又转怒为喜地说:“二柱,既然你师父今天下午帮你们求情免罚款了,你们几个人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请一下胡队长喝酒谢候一下呢?假如不是胡队长帮你们当了挡箭牌,你小子今天吃不了得兜着走了!你知道不知道?,好了,一会还是旭英的饭店请我们三个人喝酒吃饭啊!”

  广发说完了,搂着胡旦就往外走。胡旦说:“喝酒可以,是不是应该让我去澡堂洗洗澡啊?”

  广发嬉皮笑脸地说:“走吊吧!洗啥澡呢?你天天下井又不干活!你看你外面穿的衣服灰都没有,难道衣服里面就脏了?”

  广发一边搂着胡旦走着,一边还朝办公室的秘书喊着说:“走吧!跟着我们一块儿喝酒去!”矿办的小秘书对喝酒一事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他急急忙忙把手里的材料往抽屉一丢,笔往身上兜子里一插跟着广发他们几个人就朝旭英的饭店里走去。

  到了旭英的饭店里面,广发大声地叫喊着旭英的名字,就有如那发了情的大公鸡见到母鸡“嘎嘎”地乱叫一样。旭英见了广发,表现的极不耐烦。她虽然内心里对广发也极其厌烦,但是为了饭店的生意,她也只能捏碰上鼻子强颜欢笑来应承这个上厚颜无耻的老主顾了。

  广发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龌龊下作,他在饭店里跟在旭英的屁股后面,就跟一条狗一样东嗅嗅西闻闻的,他那双咸猪手还不停地忙乎着,一会儿捏一下旭英的脸,一会儿又悄悄地对旭英动手动脚,就差点没有挨上去了。广发这点坏毛病,也许就是让旭英极度反感的主要原因,欠钱可能还是次要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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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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