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问二柱:你还想啥办法啊?你没有看到桂花说红旦让培兰去信用社上班了?这明摆着是红旦不想让你再见培兰啊!
二柱回彭飞道:“吊,他不想让见,我就不见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你等着吧我有办法!”果然第二天下午彭飞就骑着摩拖车去北诗找培兰了。
这摩拖车不是别人的,是二柱哥酸柱的。不过借酸柱的摩托车,二柱也费了好大的周折啊。虽然酸柱和二柱是亲兄弟,但由于酸柱老婆从进入二柱他们这一大家开始,酸柱老婆就被雪花闹得鸡犬不宁了。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雪花那张嘴,雪花不仅喜好在村里邻居家里论外人长短,连自家儿媳妇也不放过。
雪花经常把酸柱老婆怎么厉害酸柱、怎么拿捏她这个老太婆的事向外人乱吐,一传十,十传百,全东吴村的人都知道酸柱是“妻管炎”,在农村这个环境,“妻管炎”是一个比男人阳痿都严重的事情。这样的事让外人知道了,那是会受外人取笑的。
酸柱作为长子,他没有办法去呵斥自己母亲啊,这于理说不过,跟雪花讲理,一个老太婆大字不识一个,讲再多道理也是对牛弹琴,所以他为长子他只能强忍受了。
可是酸柱老婆却不干了,一是本身性格就烈,再加上个头大,站在雪花面前虎背熊腰的,见了雪花就是一通大骂,酸柱老婆骂雪花说:“人家别人的婆婆哪家跟你一样啊?专拣自己家的丑事随便往外倒,真是七成加单勾脑袋瓜子缺根弦!像你这个样子,以后还想让我们给你养老终,你想的美!”
一气之外,酸柱老婆和酸柱就搬出雪花家,另起了炉灶。当初酸柱老婆跟雪花吵架时,二柱因为护了自己母亲一下,还顺带劝说了自己嫂子几句,结果让让醉柱老婆跟二柱心里结下了乱子。从此酸柱老婆就再也不理二柱了。
这回二柱跟酸柱借车,首先难过的关槛就是酸柱老婆了,酸柱老婆是一百个不乐意。她一直说自己家的摩托车从不外借,即使是他娘家的爸妈来借车,也都不会让他们随便摸一下自己家的宝贝摩托。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不过,酸柱老婆心再狠也难敌二柱天天往他们家里跑,再加上二柱的软磨硬泡,又是说好话,又是道谦的,再加上酸柱在老婆面前的吹点风,所以最后他们家的摩托还是让二柱给骑走了。
第二天上早班,彭飞在南河小跑边等二柱,二柱却骑着一辆刮刮新的摩托车过来了。二柱说今天咱俩不走小路了,以后骑车走大路吧,下班后就不跟你一块儿回家了,你自己走小路,或者等别人一块回家吧,从今天开始我要骑车去北诗。
所以入秋后的几天,早上二柱跟彭飞一块儿坐车去煤矿上班,下班后二柱就独自骑着摩托车去北诗信用社见培兰了。
培兰在信用社上班后,除周末双休外一般很少回东吴村。因为信用社是有员工宿舍的。至从二柱每天骑着摩托车来北诗后,培兰从此不再往员工宿舍住了。每天她都得会坐着彭飞的摩托回东吴村。从此在北诗镇大街上或北诗通往东吴村那条浓荫遮日的大路旁的小树林里总会看到一对年青的小情侣坐在摩托车上情意绵绵、缠绵缱绻、耳鬓厮磨、香抱拥吻的让人羡慕的热恋景象。
当然了,如果遇到天气差了,二人就一块儿住在宿舍过夜了。有一天培兰问了二柱一大堆问题,培兰说:“二柱,你天天来北诗接我,万一哪天让我爸看见咱俩在一起可咱办?”
二柱说:“如果你爸看到了,我就直接跟你爸挑明了,让他把女儿嫁给我,顺顺当当嫁了则罢,如果不嫁我,我跟他没完!”
培兰把嘴一撇,嘴一嘟,用鼻子呲了一声斥责着二柱说:“二柱,你就会吹牛!幸亏我爸业务忙经常到县里开会见客户,很少来我们单位,否则的话,我看你怎么收场?”
培兰顿了顿然后继续接着说:“咱俩谈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见你敢到我家里亲自去跟我爸妈谈谈!”
二柱说:“我不是早就托媒人到你家提亲了吗?只是你爸妈死活不同意咱俩的事!我也没办法!”
培兰听了二柱的话,狠狠地朝二柱的后背了擂了一拳,气愤地说了一句话,
“你个七成货!媒人去说,能顶你自己上门有用?你自己到我家看我爸妈,不是更能显示你的诚意?”培兰边打边骂二柱道。
二柱说:“那好,再过二三天就到农历八月十五了!到时我提着月饼和水果到你家里去看你爸妈行不行?”
培兰说:“好,你可说话要算话啊!别到时候怂了!你要是怂了,你就是狗!你如果真到了我家里,就看我眼色行事!”
转过来我们再说彭飞,从二柱骑车往北诗走了后,由于他们小组下班早,再加上海胜跟着李保龙到南方出差,所以这几天回家就只有他一人爬山越岭往家赶了。有一天当彭飞回家准备往自己卧室挑门而入的时候,他看到嫂子段红梅挺着个肚子手里拿着一把蔳扇从她堂屋的卧室摇摇晃晃走了出来。而彭飞妈素花跟在后面跟一个老丫环一样,还用手搀着红梅。生怕自己儿媳妇因为走路不甚磕着碰着了。
彭飞上班干了一天累活,再加上回家时还要翻山爬好大的坡,难免就会感觉肚子饥馋碌碌。彭飞就进到厨房里寻找吃的,在出门时,他看到灶台上放着一小锅米饭,火上煨着一小盆鸡汤。彭飞以为是爸妈他们中午吃饭剩下的留给他自己的饭菜,所以他盛出小米饭然后把鸡汤往米饭上一倒,然后进屋抓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就差不多吃了个精光。
就因为这一碗米饭,彭飞算是吃出了祸端,从而闹得家里人鸡犬不宁。原来至从红梅有喜后,肚子里总是泛酸或者偶尔呈现饥饿感,因此无意当中饭量也增加了不少。总喜欢时不时地给自己加点小餐。
素花为了讨好自己儿媳妇,所以特意从市场上买来了大米,抓了家里一只老母鸡杀掉,从而给自己儿媳补补身子。素花为了让儿媳顺利生下孩子,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宁可自已和其它成员吃糠面,嚼玉米丝喝糊渎,她也要省钱买点优质米面和鸡蛋,还有许多的营养蔬菜,就为了给自己的儿媳和未出生的孙儿补养身子。从而盼望着能有个好的发育。
如果在以前,素花可是惹不得花这么多钱买奢侈食品的。在红梅还没有嫁过来以前,他们一家人总是省吃俭用,一分钱拌成二半花的,至于大米和鸡蛋可能一个月也吃不上几顿,除了逢年过节啥的才会吃点米饭来改善一下伙食。
平时素花她们一家人就吃些粗茶淡饭,主食主要以玉米面、高梁面做成的馒头来当主食,家里没有菜了,就去野外拔点野菜制成酸菜。每日的三餐就是酸菜配稀汤面来过日子的。有时素花一家经常会二顿饭分成三顿来过,有时饭做多了,剩下的饭她都舍不得丢掉,而要盛出来放在阴凉处下一顿再食用。
他们一家人这样省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广忠和彭飞的婚姻大事。为了攒钱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农民吗本来生财之路就少,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牙缝里挤钱了,那时的社会物质还不是太丰富,赚钱也不多,所以一家几口人过得非常艰难。
这一天灶台上放着的大米饭和鸡汤,彭飞也没有往深处想想,他只顾自己吃了,结果在红梅嗓着好饿想吃饭时,素花赶忙出门来帮端她端灶台的饭菜,结果看到灶台上空空如也,他推开厨房门,看到彭飞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手里的美食。
素花赶紧跑过去夺彭飞手里的碗筷,口里还骂着彭飞:“你妈个B,我那是给你嫂子做的饭,让她闲着时打牙鲚补身子呢!你怎么敢随便就吃了呢?”素花表现的非常气愤,她感觉骂彭飞不起劲,就抓起放在坑头上的扫帚,对着彭飞就是一通乱揍。
素花边打还边骂着彭飞:“你个早死的,你吃饭以前就不能问问我?那饭是不是给你做的?你天天下班吃过那么好的饭吗?你哪天不是酸菜稀面汤啊?你个小早死,你真是没脑子啊!你这是给我添堵来啊知道不知道?一会儿你嫂子吵将起来,我看你咋办?”
彭飞回妈话说:“妈啊,我真不知道这饭是给嫂嫂的啊!我以为是你们中午剩下的饭菜呢!所以我掂起来就吃了,要不,妈你就再做一份给她吧!”
素花又急又气,对着彭飞低声怒吼道:“你个早死,你说的可轻巧!你去给我照着弄一份!你个早死以后再看见灶台上有饭少伸手,听见了没有?”
素花看见彭飞把自己给儿媳熬着的鸡汤和米饭给报销了,她只好把前几天用家里的粮食换来的一箱方便面抽了二包重新用铁锅煮了一下,另外给方便面里多荷拨了二颗鸡蛋然后给红梅端过去了。
结果素花刚过去没多大一会儿,就被红梅给推出来卧室门。红梅嘴里还不住地数落着素花说当婆婆的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连一碗饭都看不着。红梅说:“自己身怀六甲,难道就用二包方便给糊弄打发了吗,我让你熬的那鸡汤呢?你怎么能让别人喝了呢?我看你是眼里只有自己的宝贝儿子,没有把我这个儿媳妇放在眼里吧?你给我出去!出去!以后你再也不要进我的屋了!”然后把门一摔,“咣当”一声反关了门。
彭飞在厨房里听见嫂子对母亲的一通羞辱式的□□和吵骂,他自己感觉是既羞愧又后悔。羞愧的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拿起什么就吃,结果给家里的老妈惹了这么大的祸端。彭飞当时没有多想家里现在已经多增加了一个和自己家人生活习惯相差太多的嫂子以及还未出生的小孩子。彭飞本应该收敛一下自己以前的不良习性,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性子仍然像往常一样我行我素的瞎胡乱作为。彭飞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自己的低劣行为给自己老妈引来了一通的心理负担。
其实红梅变成现在这样刁蛮、任性,除了自己生理方面的反应外,也跟她现在所处的环境有关,因为在东吴村许多的年青小媳妇们没事了就喜欢着堆打个麻将,赌个博啥的。在玩牌过程中不可避免就会瞎扯淡乱传流言蜚语。村里许多本来习惯就不好的女人,嫁入夫家后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生活。
除此之外,还习惯东家长西家短地议人背后是非,互相攀比,互相炫耀着自己对婆婆的恶劣作派,诸如如何戳夺婆婆、如何对婆家人使坏,如何拿捏自己老公的不流手法,都会一五一十地和盘而出。可以说现在红梅身上原有的好习惯基本上变没有了,学来的是满身的怨气和牢骚,所以她每天也学会了作弄婆婆,欺压老公以及夫家老小成了她每天耍性子的习惯了。
红梅今天由于没有吃到自己的心仪的餐食,所以在家里把她所有的撒拨、精暴和蛮横的言语都使了出来,口里还骂骂咧咧的数落着自己婆婆,声音很大,而且刺耳难听。站在院落外的领居都可以听清楚。许多的邻居家的老太太和年青小姑娘们为了探听虚实都袖着双手站在素花家大门外侧耳细听着院内的吵骂声。
素花受了自己儿媳这一番羞辱和奚落后,心里感到非常委屈和无奈,她一边张着红通通的眼睛,一边用衣袖抹着哭出来的泪水走进厨房,然后把那个被红梅扔出来的细瓷塑料碗放在炕头墙上,然后一头侧倒在坑头上面朝着墙壁大声抽泣起来。素花边哭边说自己好无能,连自己家的儿媳妇都伺候不好。
彭飞跪在坑头边上,一边用手扒着老妈的右手,一边给老妈道着谦说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请老妈这回原谅过自己这一回,不要再哭了。素花边哭边骂着彭飞说:“滚你个早死的,要不是你,你嫂嫂会骂我吗?呜呜、、、、、!”素花是越哭越抖得厉害了。
正当素花躺在坑头上面朝墙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泣时,喜彦担着两个箩框,框里放着几个大南瓜,还有刚刚出土的红艳艳的红薯。这些红薯本来是秋后经霜打后才可以抛地收获的,可是喜彦今天为了想让儿媳早早尝点新鲜的红薯,特意花了大半下午时间从地里抛来的。他高高兴兴地回到家,还想在儿媳面前表表功呢,结果回到家里首先听到的是自己老伴悲痛欲绝的哭泣声和红梅在堂屋卧室骂骂咧咧骂人的吼叫声。
喜彦进屋看到彭飞坐在坑头边上灰头土脸的,一声不吭的,还低着个头。喜彦问老伴:“这是咋了?是不是又是彭飞惹你生气了?”
“彭飞,你个水死的,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你他妈的成天里给老子惹事!滚你妈的!”喜彦说完就轮起放在墙角落的一根捅火棍准备揍彭飞了,把彭飞吓得赶紧跳过坑头高墙,打开屋门窜出厨房跑出院落了。
后来素花边哭边把自己在儿媳妇面前受到的窝囊气都给喜彦倒了倒,喜彦是越听越气呀,随便喜彦走出厨房门,站在院落当中冲着红梅堂屋的窗户破口大骂道:“你妈的,不要以为嫁到俺家就可以当王母娘娘了!你成天个逮着我老伴欺负啊!你今天要把我老伴气出个毛病来,看我一家怎么治你!不要你烧B。本来今儿下午弄了几个红薯想给你吃呢!照你这样一直戳夺我老伴,你吃个屁!看我们一家吃吧!”
不过也很稀奇,红梅虽然在家里整天跟素花闹别扭,抬杠找事,不过她在这一家里从来没有顶撞过喜彦这个老公公。好几次了,只要是红梅在家里跟素花拌嘴或者吵架了,只要喜彦在家一发火,红梅立马就不敢吭声了,乖乖地溜回到自己卧室里生闷气。
今天喜彦在院里骂了十几分钟,他发现红梅在堂屋里一声不吭,他又重新披着上衣回到厨房。素花见喜彦进屋来了,一屁股从坑上爬起来,开始数落开儿媳妇了,数落完儿媳妇,又开始数落彭飞,大骂彭飞“早死”,素花说:“要不是彭飞这个小早死,天天给我找事,我今天也不会受这么大的气!”
喜彦听见素花一直叨叨个不停,非常不耐烦地举起左手在自己前面摆动着,想止住素花那张一开口就闭不住的嘴。但是无济于事,喜彦越是摆手,素花反而越说越来劲儿,一气之下竟然跟自己老头子又对骂了起来。
喜彦说素花:“你这个老娘们,自己不反思一下自己,就知道数落别人!难道错就只会发生别人身上?你自己难道就没有错?你不把那米饭和鸡汤放在灶台上,如果端到堂屋桌上去!彭飞他敢溜到堂屋去偷食?”
素花看到自己老头说话不顺着自己,反而把错误全部归在她身上,这下子她更来气了,操起坑头上的扫帚就开始撵着喜彦在厨房里打起来了,口里边打边骂着喜彦:我让你说我!我让你说我!我本想让你开导开导我呢!你妈的竟然胳膊往外拐,说我的不是!看我今天不敲死你!”
喜彦边躲口里边骂着:“啊呀,你这个老娘们!你都打了我一辈子了!还没有打够?你快住手,你听见了没有!我让你住手!你是不是想让咱孩子们看咱俩的笑话呢!”随后喜彦从老婆手里夺过扫帚猛地扔到了坑头上素花够不着的地方。然后他边骂边抖着上衣掀开门帘走出厨房去了。
彭飞为了躲避爸妈的数骂和殴打,他成功从家里逃离了出来。直接穿插过前界来到东吴村正中心的戏台子跟前闲逛。东吴村的戏台子是南北朝向座落于东吴村的那条的东西向大街上。这条街道不算太长,大概也就三四百米左右,在街上有四五家百货商店,其中东头的那家百货商店就是以前他经常陪二柱来逛或者赊欠烟酒的小店铺了。
彭飞今天进去没有看到像往常一样几个小姑娘热火朝天打麻将的场景,只有商铺老板培新一人斜躺在铺子里的一张木板床上看电视。今天彭飞没有在小店里看见培新老婆和培新那个漂亮小妞玲玲的身影。
以前彭飞来到小铺子里玩牌或者赊欠烟酒时,都是培新他妞玲玲赊给他的东西。玲玲在东吴村里是培兰的好姐妹,培兰前几年在家里待业的那段时间,闲了就会来到玲玲家的商铺里找玲玲玩聊天或者玩牌或者打麻将。
如果她们村里的几个要好的姐妹都到齐了,她们就会摆起桌子拿出麻将在商铺时瞎玩瞎闹,她们不为赌博玩钱,纯粹就是娱乐,因为几个小姑娘没有固定工作,也没有经济收入,赌博只能是奢望的事了,除非结了婚嫁给了有经济收入的老公掌管了财政大权。
彭飞从家里逃离出来本想到玲玲家的商铺里赊烟的,结果他进去商铺后,没有看到玲玲的身影,只看到培新一人在商铺里看电视,他跟培新不熟,所以也不好意思跟培新张口说赊烟的事,于是他只好灰溜溜地从商铺里走了出来,回到大路之上。
彭飞步行到街道上,正好遇到二柱骑着摩托车载着培兰从沙垛那边远远飙了过来,培兰紧紧地搂着二柱的腰,把头贴在二柱的背上,迷缝着眼似睡非睡样。二柱看到彭飞孤零零一人站在路旁发呆。二柱把车停在彭飞身旁,问彭飞:“彭飞,你站在路边干么啊?怎么不进去商店跟小姑娘们耍耍呢?玩玩牌啥的?”
彭飞说:“日他娘,跟谁耍啊?商店里就培新老家伙一个人!我想来商铺找玲玲赊盒烟抽抽呢,结果小姑娘不在!就她爸一人在里面!我也不好意思跟培新赊烟啊!我跟老头不熟习!”
二柱听见彭飞想抽烟,他顺便从裤兜里掏出纸烟甩给彭飞一支,自己嘴上叨了一支,随后他问彭飞:“有事没?如果家里没事一会儿跟我回家喝酒去!我现在就让培兰去跟培新买点杏花春咱哥两好好高兴高兴!”
二柱刚说完话,培兰就在他背后使劲掐了二柱一把,把二柱痛的脸扭得老难看了。嘴里还不住地喊着“疼!疼!疼啊!”二柱扭头斥责培兰道:“你干么呢?你对俺哥两个喝酒有意见啊?让你去买酒,又不让你出钱!”
培兰说:“喝酒可以,只是用不着花钱买啊!你们如果想喝酒,一会儿我回家去给你们拿二瓶好酒!我家酒多着呢!”
二柱说:“对啊?你爸成天家跟乡里县里的老板们打交道,经常会被人拉去请客吃饭,你爸背地里收的礼肯定不少!怎么样?今天就给我们哥俩整二瓶好酒尝尝吧?让我们两个开开鲜啊!”
培兰说:“二柱,你他妈的说啥呢?俺爸有你说的那样不堪吗?俺爸啥时间收别人礼了?俺爸爱喝酒是真的,但是家里的酒都是自己花钱买的,俺家从来不收外人的贿赂!你要再瞎说,看我不掐死你!”
二柱说:“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算是我瞎说的!不过,你一会儿回家能不能从你家里拿出酒来啊?不会一会儿回到家被你妈挡在家里出不来吧?”
培兰边说边从二柱的摩托车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跟二柱撒着娇说:“咱俩刚从北诗回来的时候,你不早点跟我说想喝酒呢!如果你能早一些跟我说想喝酒的话,我爸那办公室里有一箱汾酒,我偷偷给你抽二瓶!”
二柱说:“那可不敢啊?如果你爸知道了你偷酒给我喝!你爸还饶得了我啊?那咱俩的事更要黄了!我还是买酒得了!来,我给你二十块钱你去培新那儿给我买二瓶杏花瓶得了!”二柱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培兰让她去商店拿酒。
结果培兰发怒了,杏眼圆睁着大声一吼:“你看你二柱,我不让花钱就不是不让你花!看你能的,听我的话不成吗?我家有酒,隔得着花钱买酒吗?”培兰说完了,还拿眼瞟了一眼彭飞,把彭飞瞟的心里怪不好意思。
二柱说:“好,好!不买了!不买了!就依你了宝贝!一切都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以后你就是老板,我是仆人;你是女王,我是大臣;你一声令下,我一定尊从!”
培兰听了二柱顺从的话莞尔一笑,她又冲着彭飞说道:“彭飞,二柱这玩意啥也没有就知道贫嘴!好了,你先跟二柱在商店这儿等一小会儿!我这就回家,一会儿我再给你俩送酒!”说完,培兰挎着自己的背包匆匆回家去了。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培兰手里提了一个红色袋子,袋子里鼓鼓囊囊的,从东头的坡底下走了上来。培兰家就住在东吴村东头那道挨近张界的坡底下。等培兰从坡底下爬上来走到培新家商店的门口,二柱小声地问培兰说:“你这酒咋拿出来的?你在家里拿酒时,你就不怕你妈看见?”
培兰笑着说:“二柱,你这个七吊货!我妈如果在家的话,我还能出得了门吗?那酒就更甭想拿出来了!我妈这几天在地里干活还没有回来呢!”
在培兰陪着二柱和彭飞说话的时候,这天也慢慢黑将了下来。培兰跟二柱说:“二柱,你跟彭飞回家去吧!不过,你俩喝酒可不要贪杯啊?少喝点!明天赶早还要上班呢!对了白天在井下干活注意点安全!不要让人整天替你担心了!”二柱说:“尊命!亲爱的!你的话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彭飞站在二柱跟培兰的旁边,看着这一对情侣情情我我,腻腻歪歪的亲热劲儿,他此时心里也不由自主泛起了一股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既忌妒又羡慕,甚至对自己以前对培兰产生误解和错觉,他现在开始对自己有了那么一点的鄙视和不屑,他感觉自己以前太自私了,看问题总是留意表面而没有细细深究,才会导致自己判断上出现失误。
彭飞现在看着二柱有了一个知心知热的女朋友,而且每天活得是既幸福又甜密。他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替这对情侣默默地祝福着、祈祷着,祝二柱和培兰早日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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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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