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兰为何这么伤心欲绝地痛哭?为什么要在这么冷的冬夜里守在二柱家门口?这让彭飞感到太奇窍了。前几天彭飞在医院里住院时,还看到培兰去医院堕胎呢,他本想今晚跟二柱在一起通腿睡时把这事告诉自己的哥们儿呢。结果现在培兰竟然出现在了他们俩人面前。
二柱搂着哭得花枝乱颤的培兰,一直亲切地问:“怎么了?乖,谁欺负你了?”但培兰除了拿双拳捶打着二柱的前胸外,没有讲话的意思。二柱用力紧紧地抓着培兰的双手,大声地吼道:“我问你咋了?你怎么不回答啊?谁欺负你了吗?是不是那个包工头富二代啊?告诉我是不是?我他妈的找机会非揍吊他一顿不可!”
培兰破口大骂道:“二柱,你个胆小鬼!你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你妈的就忍心看着让别的男人来抢你的女人糟踏你女人吗?你妈的你表示过对我的爱吗?”培兰说完又把头深深地埋进二柱的怀里。
二柱把门上的钥匙交给彭飞让彭飞先帮他把门打开,然后拉开屋里的电灯。他在门外则把培兰抱起来进入屋内后,他把培兰放在自己娘睡觉的土坑上,并且拉过来一个小枕头给垫在培兰的头下。然后又把坑头边叠着整齐划一的被子拉过来一条盖在培兰的身上。毕竟培兰在他家门外冻了这么长时间了。二柱先吩咐彭飞说帮他烧点热水,然后他则坐在坑头边上紧紧地握着培兰的一只手握在手里。二柱嘴里一直唠叨着说:“兰,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我不会跟以前那样躲避了!你等着我会再找媒人去你家帮我说媒的!我不会把你丢下的!”二柱边说着边还哭了起来。
二柱边哭边颤抖着双肩说:“以后即便你爸妈再反对咱俩的事,我也会抗争到底的!兰,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以前是我不想惹你爸妈生气!我是当时是这样想的,你即便不嫁给我嫁给了别人,只要娶你的人对你好,他对你的爱超过我给你的爱,我也是很开心很高兴的!你现在看看我家这样子!我能娶你进家门吗?况且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呢!但是通过最近一段时间我反省!我不能再妥协下去了!我计划找时间跟你爸妈摊盘!”
没想到培兰听了二柱的话后,又泪眼婆娑地在被子里蒙着脸哭了起来。培兰大概哭了半分钟后掀开被角露着自己的脸对二柱说:“二柱,这都不怨你!是我不好!是我受到我爸妈的蒙弊了!我爸妈以前跟我说谈上一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自己就可以一辈子无忧了!可谁知。。。。。呜呜!”说完又开始咧着嘴哭了起来!
后来在二柱的亲切关怀下,培兰才吱吱唔唔地把自己这一段时间的遭遇讲述了出来。原来至从培兰那次给富二代打过胎后,富二代就从培兰身边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后来培兰爸红旦有一次进县里开会跟同行打听这富二代情况,结果红旦的同行也是县城关镇的信用社主任说人家这个包工头富二代现在又搭上了县里一个副县长的女儿。红旦原本是想靠富二代帮自己镇里的信用社给自己多拉几个大客户呢,所以才会托这位同行帮自己闺女找了一个包工头的儿子,他同行当初跟红旦说这包工头可有钱了,这几年县里的大项目都是他们家的包工队承包的,有钱的很,认识县里的许多有权人。但是这次红旦从同行嘴里听到的却是这包工头的儿子又搭上了一个有头有脸的姑娘,这姑娘是县里一位副县长的女儿。现在两人天天出双入对的!就跟恋人一样。所以说红旦的计划是鸡飞蛋打了,非但一分钱没有拉到,反而把自己闺女也赔进去了,另外他们信用社还贷给富二代一笔钱也不知道啥时间才可收回。
二柱在情感道路上的不顺,无形中也影响到了他在工作当中的成绩和效率。诸如最近几天他所在的掘进巷道的出货就很能说明问题,因为这几天二柱在坑下放炮时不是放了哑炮,就是在巷道里炸了一堆煤面。因为巷道里只见出煤面而不见大碳,所以队长胡旦经常往他们的巷道里对二柱他们几名矿工又是威逼又是谩骂的。
还有一天,运输工建明在巷道里不小心搬碳扭伤了右脚,因此又影响了他赶牲口运输货物,后来建明又请求二柱帮自己赶几趟货,结果二柱在赶牲口过程中把自己心里的憋屈和烦闷之气全部发在了这头拉货的骡子身上。在赶牲口拉货过程中,二柱把这头骡子打的浑身抽搐发抖、经常尿失襟。
建明虽然伤着了脚,但并没有影响他装货。建明在装货时看到自己的宝贝骡子被二柱打得伤痕累累,浑身冒汗时,建明大声嗓道:“日你姐啊!二柱!我家骡子咋惹你吊了?你竟然把它打成这个样子!都半年时间了,我都舍不得下手打它半鞭子呢!我如果呵责它时,只要敲打一下罐蒌,它就明白我意思了!你还用得着下手这样重吗?”
二柱对来自建明的提醒完全未以理睬。仍然对拉货的骡子是照打不误。但凡骡子不顺他意,他就轮起鞭子照屁股乱抽。建明见此情况唯有着急哀叹,没有法子阻止,谁让自己脚无法跑呢。
等二柱赶着牲口跑出了巷道,老吴才把最近一段时间二柱失恋的事情在建明面前说了一下,老吴说他也是前几天去彭飞家看望彭飞时彭飞告诉他的,这几天二柱心情很不爽,所以才会把满腔怨气洒在拉货的牲口身上。
建明一听此话后是既气愤又好笑,建明在工作面边破着碳边骂着二柱说:“二柱这个怂货!他就是再不爽,也不能拿我的牲口出气吧?万一把我的骡子打惊了可咋办?”
老吴“哈哈”笑着说,“不会吧?我看这骡子吃的膘肥体壮的,皮又结实,受它几鞭子我看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建明用灯上的矿灯晃了一下老吴那张黑乎乎的脸,操着四川话朝着老吴反驳道:“靠你奶奶的,这鞭子是没有抽在你身上啊!你说的可轻巧了!这头骡子可是我好长时间训练过来的!既听话又温顺,还很通人性,比以前那匹犟骡听话多了,我跟这个牲口都有感情了!二柱这狗娘养的打它一下就跟抽在我身上一样!我可心疼了老吴!”
要不有时在坑下这话不能乱说,前一段建明刚说过怕怕骡子受惊出事,这不骡子真出事了!中午刚吃罢班中餐,二柱拉着骡子屁股后面的拉环想去挂矿蒌钩子时,一不留意,这头挨打怕了的骡子挣脱了缰绳,一路小跑逃出了巷道朝着大巷道飞奔而去。
二柱看撵不上牲口了,索性他跑回巷道跟老吴和建明他们说,咱们先下班吧,牲口跑井上去了,如果咱们上到井口再把牲口牵下来,估计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你们几个先把工具收拾一下在库房休息一会儿也下班吧,我先到井口上把牲口送牲口棚里去。
二柱上到井上找到牲口,抓住缰绳对牲口又是一顿猛抽狠打,等打累了他才把牲口上交到牲口棚,然后交了矿灯径直走入更衣室准备脱工作服洗澡。当他光着身子jin入澡堂大厅那个宽畅又明亮的屋子时,二柱猛然看到建清和广发两领导正赤条条站在澡堂里,可能他们两人刚泡完澡正在大池外面拧毛巾呢。
当二柱正想转身往外跑时已经被广发给瞧见了,广发惊讶地问二柱:“二柱,你这么早就出完货了?你小子本事不小啊?”
建清扭头看了看挂在澡堂大厅里的大钟,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再说最近二柱的工作面总是出不了多少大碳,今天再看到二柱这么早就提前下班,顿时雷霆大怒,建清问二柱今天出了多少货,二柱吱吱唔唔说二三十罐吧。
建清冲着二柱大骂道:“才二十罐货就他妈的下班了?谁经你这么大的权利啊?咱矿上的工人如果都跟你这样不遵纪守法,我们还干不干了?”
广发说:“对,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货还没出够呢!接班的人也没有换衣服,你就提前下班,你知道这样搞有多坏吗?”
建清恶狠狠地说:“广发,不要跟小吊儿废话!扣吊他的工,再加罚二十块!我就不相信制不了吊你!”
正当建清和广发在训二柱时,老吴和建明两人也哼着小曲,镀着方步也走入了澡堂。
建清看到二柱的手下都提前下了班,更是气愤难耐了,扯着嗓子跟二柱他们说:“没他妈的王法了!你们几个是不想干了还是咋的?现在离下班时间还老长着呢!你们怎么也提前下班了呢?”
二柱这几天心情本来就相当不爽,他也不想自己占理不占理,猛然ding了建清一句:“你作为矿长,天天口口声声跟我们说,不到下班时间不准上坑,可是你作为副矿长,管生产的,不也照样下班了吗?难道在我们东吴煤矿,你俩就例外了?”
二柱一句话把建清ding得哑口无言,脸涨的通红,广发赶紧帮着给他圆场,广发说:“今天矿长和我提前下班是村里来话让我们俩提前回去,因为乡里的安监人员有个会要让我们去开呢!你们几个犯了矿纪还不给矿长赔礼道歉还敢ding嘴抬杠,看我们回来怎么收拾你!”然后说完,给建清使了个眼色走出澡堂jin入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等二柱、建明和老吴三人洗完澡穿好衣服准备回家时,路过东吴村矿办场所,他们三人看见广发正仰面八叉地躺在矿上办公室的沙发上翻报纸呢,办公室的那个小通讯员正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写着什么材料。还有一个矿工模样的人,像是胡旦也已经来到了井上,他此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来到办公室,正在津津有味地抽着一根虑嘴香烟。
二柱他们仨个在矿办公室门外愁眉苦脸地聚在一块儿碰了碰头,相互使了点眼色,然后朝办公室内走去。等二柱在门外敲打门框时,广发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正了一下衣襟,放下手中报纸,绷着脸严肃地说你们进来吧,二柱、建明和老吴这才依次走入屋子站在了广发的前面。
广发官派十足地从沙发旁边茶几上摆着的一盒桂花烟里抽出二根烟,一直叨在嘴上,另一甩给胡旦一支也没有给他们三人连让烟的意思就直接把烟扔在了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拍着桌子大吼道:“你他妈的几个狗日的,成天不干正事,竟是给我惹事!你们说今天的事怎么办吧?是罚钱还是扣工分?矿长跟我说了,要狠狠地治治你们几个小吊!”
不过胡旦今天并没有发脾气而打了一个圆场,“呵呵”笑着说:“算了,算了!放他们一回吧!快过年了,现在咱矿上正缺人手呢!不要因为罚钱把三人惹急了人不来了!到时想出货更不容易了!”
“二柱,你看见了吧?要不是胡队长在矿长面前给你们求情,非罚吊你们几个不可!这样吧,钱不罚你们了,工也不扣了,每人写一篇检查吧!毕竟你们挣钱也不容易,一天才赚不得十几块钱,我再罚你们五十,实在是于心不忍啊!所以我跟矿长一合计,不罚你们钱了!”广发是边抽烟边说,他看二柱等人没有回话就接着又说道:
“不过,我话还是要给你们几个摞这儿了,下回再碰到你们几个不出够货就提前下班,谁给你们求情也不管用!不相信就试试!”然后广发扭头问了一下胡旦有没有要说跟他们说的话,胡旦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水靴往烟头上一踩,还捻了一捻,怒气冲天走过来朝着二柱屁股上就是一脚,然后破口大骂道:“二柱,你他妈的还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吗?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提前下班了!你知道别的炮工怎么说的吗?他们都说你这样子是我惯出来了!你他妈的太不要脸了吧?老子这几年怎么教你的?你他妈的一点礼数都没有?他即便下班是不是也应该跟我支一声啊?你他妈的,真是气死了!早知如此,老资当初就不该提拔你!今天因为你,老资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胡旦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想伸手抽二柱,不过在他想再出手刮二柱时,被广发和办公室里那个通讯员给拦住了!广发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小通讯员手急眼快,先跑过来紧紧地搂住了胡旦,这样才解了二柱的围!HttpS://WWW.hLχS㈨.CōΜ/
那个小通讯员说:“二柱,还不快给你师傅赔礼道歉干么呢?你一直愣着干么!!”二柱这才低着头勉强地给胡旦道个歉,然后带着建明和老吴等人跑出去了。
第二天二柱刚到煤矿更衣室,还没有换衣服呢,这李广发就穿着刮刮新的工作服,头上戴着安全帽,腰里斜挎着电池的皮带,一手拧着矿灯,一手半捏着香烟跑进更衣室了。其它矿工都跟广发礼节性地打着招呼,广发只是嘟着自己的大嘴巴,把他那肥头大耳朝左右点了点,然后直接走到二柱、建明和老吴等人身边。
广发拿眼瞧了瞧这三人,然后用力抽了一口香烟,绷着脸问二柱他们说:你们三个的检查写的怎么样了?拿过来看看!二柱说还没有写呢,不知道怎么写,正想法子呢。建明拍了拍脑袋说:啊呀,我就忘了这事了,科长,你看我这人也不认识几个字,除了会写自己名字外,从来没有写过别的字迹!
建明旁边站了几名矿工,是坑下的维修工,也是刚刚进来换工装的,刚脱下衣物,光着膀子。他们听见广发又在逼迫二柱他们这小组请客吃饭,也起哄说道:建明,你不会写,我来帮你写吧!只求你们吃饭时有我一份就行!其它的维修工也起哄说好好!你写好了,我们也跟着蹭口酒喝。
广发朝旁边几个维修工瞪了一下,然后有啮牙咧嘴骂那几个维修工道:就不怕喝死掉你几个!你们几个上回在那李德林那巷道架的横木是个屁,还没有出几趟货呢,就蹋方了!我还没有罚你们几个呢!忘了?你们还欠我的酒呢!下周转大夜班,请我客啊!
那几个维修工一听,广发又来有讹他们几个的酒了,顿时把嘴一闭不敢吭声了。广发一看几个维修工不说了。他又把头扭向老吴,又问老吴说你的检查呢,你是不是也没有写啊!广发说科长啊,我实在是也不会写啊?要不下午下班后我求人帮我写吧。广发“嘿嘿”笑着说,你们三个家伙是不是想装孬啊我就不信你们连检查都不会写。广发说这样吧,下午下班请我到饭店吃饭我求办公室小秘书小陈帮你们写怎么样。
建明说行啊,科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广发又对二柱说:二柱,既然昨天下午你师傅胡旦替你求了那么大的情!你是不是也该表现表现,好好谢候人家胡旦一下!假如不是胡旦在矿长面前给你当了挡箭牌,你小吊儿吃不了兜着走!
二柱说:好了,好了。下班后你们到旭英饭店等我们吧。广发一听二柱同意了,立马露出他那口大龅牙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把拿矿灯的那只手把背后一背,另一只夹着香烟猛地捂在嘴上猛地抽了一口,然后腆着大肚子迈着方步志得意满地走出了更衣室。
二柱见广发走出去了,朝更衣室门口瞧了一眼,骂道广发真他妈的不主贵,成天要吃要喝的。老吴叹了口气说:唉!谁让人家是咱的上司呢!咱站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就请他一回吧!
老吴说:这样吧,这回咱仨兑钱吧!不要屡屡请客吃饭都是你二柱花钱!我们过意不去,你说是不是建明!建明点点头。
那几个维修工说:广发这烂货,迟早会喝死掉他!他们今天要请客的话,最好替我们好好灌他!把狗娘养的灌醉,好好出出他的洋相!
等二柱他们下了白班洗刷完毕后,刚走到场院大门口,就瞧见广发正腆着大肚等在饭店门口等着他们哥几个了。建明说昨天他老乡从镇里买了二只鸡,送给他一只,他说正好今天喝酒时可以打打牙祭,说完就朝着自己的宿舍跑去了。二柱、老吴和彭飞他们走到广发面前,随便寒暄了几句,然后大家跟着广发走进了旭英的饭店里。
旭英一看广发带着一群年轻人来到了自己的饭店,赶紧笑迷迷地又搬桌又挪椅。还喊着她店里的小服务员给大家快倒茶叶。随后她进到前面柜台给大家拿了三四瓶杏花春老白酒摆在桌上,然后又从厨房洗了几个干净的杯子一一摆在大伙面前。大概等了有十几分钟,小服务员在前,建明在后,拿着一盘刚剁好的鸡肉端上了桌。这边旭英又跑进厨房让大厨给大家炒了一盘土豆丝,油炸了一盘花生,凉拌了一碗黄瓜,她自已一一动手端了上来。然后坐在广发身边,趁大家正在吸烟、喝水的空当,她打开酒瓶给在桌的每人斟上一杯酒,尔后挨坐敬过。然后再次走到广发身边给科长又斟上酒,面红耳赤,妖答答地扯着自己的细嗓门,一手拉着广发的手,一手端着酒杯对广发说:“马科长,你知道不知道在我这里赊了多少钱了啊?你看今天吃罢饭是不是给我结一下账啊?
广发眼斜旭英一眼,然后对她说:“滚一边去吧,上回在你这儿喝酒就跟我要过钱了,今天又来旧事重提了!老子身上没钱!等到月底开资了让人给你送过来!再说了,你天天见我在矿上呆着,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不就是二三百块钱吗?干么一直放在心上啊?”其实广发身上有钱就是不想掏钱,他还想着拿钱跟矿上的领导们打麻将呢。
旭英说:“广发科长啊,看我今天好酒好菜地招待你,你却一直押着我的钱不给,如果矿上的人都跟你这样,我这小店不得关门啊?”
建明刚才喝了杯旭英递来的小酒,现在脸上也有点发热了。又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又倒了一杯白开水,边吹着气,边喝了一口水,然后“哈哈”笑着说:“老板娘,马科长身上钱有的是啊!就看你能不能服侍好我们科长了!你若能把他侍候好了,他赊得钱不但会一通给你,而且还会给你增加点消费呢!”
建明话还没说完呢,这边广发就对海胜开始动手动脚了,又抓他耳朵,又用手扒拉他头,这边旭英摞起衣袖,面带娇羞地往建明身上擂着嫩拳,口里还不住地骂着:“你个龟儿子,要脸不要脸啊?”老吴和彭飞他们坐在对面看到此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但二柱却紧绷着个黑脸,一笑不笑!看那样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这边彭飞看见二柱一直愁眉苦脸的,自己也感觉难过起来。他连忙用脚踢了一下建明,并且用眼朝二柱扫了扫。建明对彭飞的暗示也心领神会,他对二柱前前后后发生过的事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所以建明就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起二柱面前的杯子,边倒酒边劝着二柱道:“二柱,你别整天耷拉着个脸啊?你有啥难处尽管在大家前面说出来吗?我们大伙替你想办法!你把一腔苦闷憋在心里,时间长了身体怎么吃得消?看你现在瘦得,都成了麻杆了,几天不见你就大变样了!你也灰沉沉的,没有一点儿血色,快别这样子了!”彭飞和老吴也在迭迭不休地劝着二柱不用生气了。
广发坐在二柱的身边,瞧了二柱一眼,然后翘起二郎腿,咂吧着嘴,然后想从自己兜里掏香烟抽,左掏右掏就是没有香烟的影子。建明看见广发烟瘾上来了,赶紧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支桂花牌香烟递给他并且起身帮他点上。然后睁眼向上翻了一下,问广发道:“老马啊,像我们二柱这事,究竟该咋办啊?要不然啊,二柱非出问题不可!
广发猛吸了一口香烟,然后鼓起腮帮丝丝地向外吐出了一道道烟圈。然后不厌其烦地跟建明说:“靠你奶奶的,你问我,我去问谁啊?我又不是二柱,如果我是二柱的话,我他妈的早拿上□□去吓唬那个谁了!”
建明一听这话,仰起脸,鼻孔朝着广发大声吼吼着说:“马科长,看你这人说的啥话吧?就不能说点好的?我是让你出个主意,你这货不是把人往火炕里推吗?”彭飞、老吴二人没有听建明跟广发的话,只顾双手拉扯着鸡腿,大张着嘴大块朵颐呢!可广发跟建明这一句打马虎眼的话对二柱来说却是醍醐灌顶的。
第二天刚上早班,二柱就在库房里多领了几颗□□和□□,在领□□时,那仓库保管还专门问了一下二柱,今天怎么拿这么多□□啊?以往你二柱可是最省□□和□□了啊?二柱说他们这几天的苍道里煤层太硬,放了炮以后,只能崩点煤面,崩不上大碳,所以今天专门多领点□□和□□的。
二柱下坑后,并没有把多余的□□跟□□用完,而是把这些东西偷偷地装进自己工作衣的兜兜里了。他想下班以后自有用处!二柱提前在巷道里把货放下来后,他把今天矿上给自己安排的副手叫过来,然后嘱咐了几句说他现在家里有急事,需要提前下班去办理,接下来的半个班就让副手凑和着放货吧,说完他就匆匆跑上地表来了。
二柱在澡池里大略地疏洗一番,然后在清澈透地的池水里扎了二个猛子,再匆匆换上干净衣服,就直接着东吴村跑去了。
进了院门以后,二柱看见他娘端着簸箕站在屋檐下,嘟着嘴“咕咕”地用手抓着玉米喂几只老母鸡呢。老娘看见二柱这么早就下班了,停顿了一下,连忙停下手中活儿问二柱:“孩儿啊,今天怎么这样早就下班了?”二柱对娘连理都没有理,就直接进屋去了,娘并没有跟着二柱进到屋里。娘只是看见二柱手里还拧着一捆东西。不过二柱娘对儿子今天的反常举动并没有过分在意,因为二柱娘知道自己儿子就是这样的脾气和习惯,她也经常见二柱往家里拧东西的,比如几个铁钉啦,或者一节报废的短铁轨了等等,他会偷偷拿到家里,等到在村里遇见收破烂的可以换点零花钱。再者,二柱年纪也大了,她也管不着了,所以她今天还照常“咕咕”地侍候着院子里几只奔来跳去的鸡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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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走马中原的忆那年一起下煤窑的兄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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