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雅拿出和两位好友联络用的笔记本,一转身上了二楼,逆着人群走向了没什么人去的四楼空教室,一进去就看见科林和阿克托在互相抄作业。

  “快点儿抄,你抄完了给我。”诺维雅走过去看了一下进度,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催促道,还不忘了叮嘱一下他们别忘了改几个选项,交上去的时候别把放在一起。

  “知道啦!星相学的B课题怎么那么变态?为了画星图我都没时间睡觉了……”也不怪他。诺维雅想。科林加入了魁地奇球队,既要训练还要大半夜的不睡觉去画星图,确实不大可能兼顾;只好抄阿克托的作业。而阿克托最讨厌药草学的实践,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种植物太麻烦了。科林最近像是忙得没时间吃饭一样,手边放着一个啃了一半的三明治,蔬菜的渣子还粘在嘴角;他的手有点脏,脚边摆着一把飞天扫帚,仔细一看是科林把自己的袍子垫在了那把扫帚下面。那是一把很漂亮的扫帚,漆成黑色的流线型帚柄像是钢琴表面一样光可鉴人,扫帚头被绑成扁竖的一束——等一下……那是银丝草吗?诺维雅一下皱起了眉走向那把扫帚,拿起来打量,却意外地发现它很重。帚柄和扫帚头被布满装饰花纹的黄铜颈圈连接起来,仔细看上去上面刻的是羽毛和风的图案。脚蹬也是黄铜的,但是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全新;扶手处镶嵌着一整块蓝色宝石雕刻的“πτηνοπδιλο”(注释1)。

  整把扫帚的形体是从侧面看是细长的流线型,正面看是两边是扁的,诺维雅猜这样的设计是为了让它在劲风里也能尽量减小阻力;脚蹬能控制银丝草的扫帚头朝向,这样转弯就会变得更加精准迅速——毋庸置疑这样的一把扫帚市面上是不可能见到的,她刚想抬头问就对上阿克托的眼睛。

  “我小时候别人送的。我又不打算玩魁地奇,送给科林了。”草药学的实践课重头戏是培育出一株健康的胡蝶豆苗,写的部分不多,于是他很快就完成了。他合上自己的作业本,推了一把科林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对方抱怨了几句,手里的速度可一点都没停下。

  “???你们家干什么的,有人送礼这么大手笔?”诺维雅想着能不能问科林要一根那扫帚上的银丝草,要知道这东西可是比黄金还值钱。不过看科林那个宝贝的样子可能不大可能。

  “不是干什么的,反正你很快就要知道了。你要参加威森加摩锦标赛?”

  “对。斯内普教授负责带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参赛,而且奖金丰厚。”诺维雅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看了一眼科林的进度,又看了看旁边的空课桌上摆着的两盆胡蝶豆苗。它们长着翡翠蓝色绒毛的翠绿叶子像是一双双蝴蝶翅膀在轻轻地开合。

  “嗯。”阿克托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回答得也很敷衍:“挺好。”

  等到他们互相搞定了作业,诺维雅拿出了上次在森林里采的苔藓做出来的药水——驱虫剂。科林之前抱怨魁地奇球场的蚊虫太多快把他活吞了,于是诺维雅就替他做了这一副药。浅蓝绿色的液体本身就有着沉稳的木质香气;诺维雅又在里面加了一点薰衣草和葡萄柚香精来搭配科林阳光温暖的形象。“哇,真好闻。”科林往自己的袖子上喷了一下,赞叹道,“谢谢。”Hττρs://wWw.hしΧS9.CòM/

  “不客气,恭喜你入选拉文克劳球队。”诺维雅说着,把另外一瓶递给阿克托:“这是你的。”阿克托看起来相当惊讶,接过去在空气里喷了一下。“苔藓就不说了……我猜猜……檀香木,雪松,肉豆蔻……还是紫罗兰叶?”

  “紫罗兰叶。你才多大,肉豆蔻也太老气了。”诺维雅笑笑,拿出自己的那瓶,也往空气里喷了一下。

  “蝴蝶夫人玫瑰,白麝香,葡萄?”阿克托一手覆盖着自己的嘴唇问道。

  “很可惜,还有水仙。不过只是一点点。”诺维雅回答道,“怎么样?好闻吗?”

  “嗯,挺好。”他说。

  怎么又是这句啊。诺维雅看了阿克托一眼,对方确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低着头在发呆。

  “你还不赶快去报名?”科林这个时候插嘴进来,“早点知道能不能参赛呀。”

  “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开始急性子了?”诺维雅狐疑地问道,“这是吹的哪阵风?”

  “你猜?”科林知道自己故意胡说也没用,干脆大方地表明态度:我就是有事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诺维雅脸上浮现出冷笑:“那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宝贝扫帚平安了。光拆开卖材料就能卖不少钱的样子,你猜整个卖了能卖多少钱?”

  “小姐,你饶了我吧。”科林马上就服软了,求救地看了阿克托一眼。

  “先报名吧。等晚上再告诉你。”阿克托转过头来冲她笑了一下,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是他的举手投足就是叫你能知道他不打算再说了,而且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气恼。这两个家伙居然有事瞒我。诺维雅想,有点不满地沉默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挺好。

  得益于魔力和魔药的保护巫师的寿命普遍都很长,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更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而自己的生命顶多能维持到世纪末,这样一想自己还是不要太过介入别人的生活比较好,省得最后大家都难过。她吸了吸鼻子,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两位好友,转念又想到等不利多的话。

  “很简单,穿过大厅那道拱门把名字填在报名表上。”老校长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就好像这件事和打个哈欠一样轻松。

  可是事实上……不出所料,肯定没那么容易。可能对于邓布利多来说,威森加摩青少年代表这个头衔拿的也比打哈欠难不了多少把。三人走到大厅,周围围观的学生不少,不过拱门前一个人都没有。

  那是一道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低矮拱门,由青灰色的石砖砌成,很朴实敦实,没有任何装饰。它就像是不知道从哪个荒废的花园里挖来的一样,看起来又旧又脏,被摆在学校的主门廊正中央的橡木地板上,显得十分突兀。若是想穿过它,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学生都不得不低下头;可是首先是你得能进得了才行。好多学生试过了,可是当他们想要穿过拱门的时候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出来——诺维雅眼看着克林特·默尔森直接被扔了出来,飞到大厅的另一头“碰”的一声贴在墙上,然后直直地摔了下来,引来一阵哄笑。

  “都他妈闭嘴!”克林特当众表演了一出无能狂怒,想要直接绕过拱门去签名,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接进不了那张放着签名簿的课桌。他总是在快要触碰到那张桌子的时候突然消失,然后发现自己一瞬间又站在了拱门前——试了几次之后他试着向拱门施魔法,或者想把课桌召唤过来,或者把自己传送过去——全都失败了。这个时候格兰芬多的级长威廉·默克尔——克林特的哥哥黑着脸走了过来,黑着脸叫自己的弟弟赶紧消失。

  “真是给家族丢脸。”年长一些的男孩个子更高,毫不客气地大声嘲讽自己的弟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难看死了。别在这丢人了!”地位高下立现。克林特灰溜溜地走了,威廉整了整领带,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拱门,下一刻就从另一头出来了——步伐沉重,浑身哆嗦,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刚才他并不在这儿似的。

  围观的人们惊讶于这一瞬间他状态的变化,可是威廉还是喘着粗气步履瞒珊地走向课桌,填了表格。他走出来的时候嘴唇都发青了。

  诺维雅和两位好友交换了一下鼓励和不安的眼神,走出人群走向拱门。在她进到门里的一瞬间突然爆裂开的刺眼白光包围了她,刺眼得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然后那光迅速淡去,在她睁开酸痛的眼睛之后,她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窒息感的驱使下她挣扎着,本能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像是站在一条河里。淙淙的流水声,回音,空旷的星空。澄澈温暖的空气有些潮湿,沁凉舒服的河水只到小腿肚,可是水流挺急,走路有些费力。周围只是一片黑暗,似乎这条河的河面很宽阔,根本看不到岸边。

  诺维雅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安心地看到了闪烁的银河,遥望的牛郎织女,和天鹅座最北边的尾巴。

  她横断水流试着走了一段,想要穿过河流找到岸边,却发现似乎不管怎么走四周都没有任何变化,于是停下来思考。

  这个时候慌张是最没用的,诺维雅再一次环视四周,宽阔的的河流,星空,无边无际。

  只是这一次天上的星星变了。闪亮的天狼星,猎户的腋下橙红色的那颗星是参宿四,和南河三呈一个正三角形。这是冬季大三角。

  什么时候变成冬天的星座了。意识刚闪过“冬季”,诺维雅就发现脚下的水开始变得冰冷刺骨,周围潮湿无风的空气也一下子变得干燥,刮起了猎猎的冷风。

  好冷啊。不过似乎周围的环境骤变似乎是因为我意识起了变化。她觉得有点兴奋,——这是怎么做到的?真壮观啊。

  这种景象不可能是真实的,更何况这才只是报名的资格,应该不会有很难的谜题。诺维雅跃跃欲试地想了几种其他可能性,不过还是打算先试一试是不是自己的意识可以控制这个空间。

  她闭上眼睛。

  少倾,河水像是退潮一样落下干涸,天幕从深黑变成了蔚蓝。诺维雅的脚下是绵延向前的石头地砖,石砖以外是灰白的空间。周围寂静无声。她颇有成就感地又四处看了看,还想试试能不能在这个空间弄点别的东西出来,但是又深知这不是拿来给自己玩的,于是只好遗憾地作罢。当务之急是从这里出去。

  我需要一道门。她再次闭上眼睛想道,刚才已经找到诀窍了,想象得越具体效果越好,其他感官记录的信息也很有帮助。

  她想到那道门就微笑了。城堡地下走廊明灭的火光,噼啪的柴火声。周遭的色调,石砖的触感。她伸出手,摸到了那道那道厚实的拱形木门;她继续摸索,触碰到了凹凸不平、微凉的铁质门环。拇指的位置有着熟悉的,铸铁环边缘焊接的痕迹。

  她开心又无奈地发现,自己胸腔里升起的期待又紧张的古怪心情,就好像真的站在斯内普办公室门外的一样。即使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幻象,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起了这样的变化。

  义无反顾的,投降一样的,她承认自己被驯服了——被每一次站在斯内普办公室门口就不能控制的期待和紧张,被每一次没法见到那双黑眼镜的主人时那控制不了的思念。深情加深了记忆,思念使得她反复在自己隐秘的角落里把关于他的一切记忆偷偷捧在手心反复擦拭,促成了这种无可救药的条件反射。

  就让我任性一下吧。再……离他近一点。

  她在这温暖的思绪中拉开门走进去,那让她熟悉又心跳不已的魔药香气扑面而来,又在一瞬间消散了。她睁开眼,站在礼堂中央,背后是石拱门;周围的声音窃窃私语多过喝彩。她遗憾而平静地享受着那香味的余韵,深吸了一口气,把笑容又挂回嘴角。她回头朝兴奋的两位好友挥挥手,在报名表格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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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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