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浮出水面的时候景致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他们身处一片被树木围绕的翠湖边上,面前是开阔的草地。石砖和砂砾铺成的道路往山坡上延伸,连接着半山腰处若隐若现的建筑。诺维雅想要借助山脉的远近方位确认自己的所在地,却发现似乎是徒劳——阿尔卑斯山脉看似近在眼前,山峰的形状却似乎不太一样。

  “没用的,”一边的斯内普靠近,微微弯下腰小声在她耳边提醒她,“从坐上马车开始我就发现了。追踪定位的魔法会失效。”

  看来他早就试过了……可是诺维雅却压根没见斯内普拿出过魔杖——甚至连盯着哪里看,或者抬手的动作都没有,全程他都看起来都只是放松地坐在对面和自己聊天。

  马车绕过庄园的外墙,从敞开的铁门驶进,路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种植得错落有致的树木和花草。绕过大门前巨大的喷泉,下了马车,大家来到了这座庄园的大厅。

  仍旧是让人叹为观止的金碧辉煌,只不过这座庄园的设计更加古朴,雕刻和装饰也大都是暗色的木头和金属,还有不少中世纪的绘画和来自世界各处的摆件。

  接下来和在飞艇上的程序没什么两样,分配房间,参观,紧接着是晚餐。不过好在没有晚宴。

  “教授,您说这所房子是不是文艺复兴中期……后期建的?”诺维雅走在斯内普身边抬头问他,在后者眼里看到了赞许的光。

  “我认为是的。你判断的理由是?”

  “壁画的风格。除非这些壁画是后画的。”

  “我想应该不是。这座建筑的风格很符合文艺复兴中后期的建筑特点,而且我猜设计师并不是意大利人。你瞧,拱顶是哥特尖拱而不是罗马圆拱;立柱也并不是罗马柱——还有,室内的一些设计为了实用性牺牲了对称和比例。”

  “我也注意到了,”诺维雅点点头,“不过好在建筑整体是对称的。我有时间会多逛逛,不知道这地方会不会和霍格沃茨一样有密室什么的……”

  “我猜不会。”斯内普举重若轻地说道,“你的好朋友,阿克托·海德,如果你认为他是信得过的人的话,可以问问他。和他的亲近是你很大的优势。我想现在没有谁比他更加有用。”

  诺维雅对于“优势”和“有用”这两个词感觉有点不舒服,不过没说什么。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文艺复兴前期和中期的艺术史,从古罗马帝国覆灭聊到那之后的意大利人多么瞧不起北方来的劫匪……

  “话说回来,教授,您看到那些画了吗?”她问道,“我看到了一些不会动的画。我猜它们肯定比会动的那些值钱!”

  “确实是。”另外一个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起。诺维雅一回头,惊喜地发现站在身后的是自己的两位好友。两个人穿着便服,向斯内普问了好。

  “你们俩!”她开心地叫了起来,三个人抱在一起互相寒暄,分开之后诺维雅就在阿克托的头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你瞒得我好苦!”

  “对不起……”阿克托笑着回答,“我好几次想告诉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可能有什么魔法起效果了……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告诉他的?”诺维雅一手揽过科林,“嗯?”

  “大小姐,我是靠观察。智商,懂吗。”一段时间不见科林好像又长高了,像一只棕毛大狗一样弯着腰被诺维雅揽着脖子。“我就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问了问……看阿克托听完我的问题之后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是了。但是他没法回答是或者不是。”

  “你自己家的规矩你不知道?嗯?”诺维雅瞪了他一眼,看着阿克托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正好。我有话要问你!”

  她和斯内普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和他分道扬镳,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

  “阿克托,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了,你家里有没有什么霍格沃茨四位创始人留下的好东西?或者其他能用来对抗神秘人的?”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说,“我知道可能会有的地方,不过我进不去……我爷爷,他不希望干涉家族外部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们家一向中立。除非你能说动他……不过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你们家的姓氏是怎么回事?我在来的时候见了你哥哥,可是又不敢多问他。”

  “对……这是我们家的行事方式。我的姓氏,海德,主要掌握的是交通和通讯……你知道的,霍格沃茨特快,巫师铁路,飞路网,猫头鹰通信……。现在掌管着这些的另一个海德也并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所以你想要的资源,说实话我手头不多。”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得靠自己……。诺维雅有点泄气,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关系。

  “跟我说说你们家继承人的事吧。我听说有人想趁着权力交接之际搞事?”

  “是啊……”阿克托摇摇头,“真的很乱……爷爷他实际上已经没精力再管什么事了,醒着的时候都很少。我父亲最小,自从我母亲离开他之后他就很少管家里的事情了,他上面有四个哥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爷爷经常把我二叔叫到自己身边,其他几个兄弟……嗯,不太高兴。”

  “真抱歉……你家里在经历这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怎么感兴趣……”阿克托回答道。

  “话说回来。你和你们院长看起来关系不错?”这个时候科林插话了,“发生什么了吗?”

  “啊?有吗?”诺维雅有点惊讶于科林的问法,“要说有可能的话……”

  她把邓布利多信里关于斯内普已经知道她能“预感”到什么的原委说了一遍,飞艇上发生的事,顺便称赞了玉阳的中国菜和飞艇上的法餐厨师,顺便还问了问阿克托自己能不能再吃到一样的巧克力杏仁饼和玫瑰马卡龙。

  “这有什么难的。”阿克托打了个响指召唤来了一只家养小精灵,让它把晚餐的菜单改了,再让它送来茶点和饮料。

  这两个人已经在这呆了几天了,威森加摩的其他人来得似乎更早,他们两个人已经偷偷搞到了一些关于第二天的题目的信息。

  “其实很简单。你要施一个咒语……并且让在场的威森加摩巫师给你打分。但是难的地方是,似乎他们只会留下五分之一的人进入下一轮。”

  “五分之一?我以为会更少。”诺维雅点点头,“我知道了。其他的呢?”

  “我觉得,第一轮的这个测试不是重点。”科林叹了口气,“我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到,能力只是基础,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服从和忠诚。”

  “邓布利多也说过类似的话。”诺维雅拿起精致的瓷杯喝了一口冒着香气的水果茶,“他说现在的威森加摩不像从前……”

  “不光是威森加摩。”阿克托欠了欠身,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阳光落在蓝色的虹膜上,亮得像是没有颜色一样。他伸出右手,手掌朝上,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本名册落在他手上:“你看这个。”

  “大都是巫师界的名人,政客,还有纯血家族的后裔。”诺维雅快速扫过那本名册,名字停在卢修斯·马尔福上,“来路不太妙的人也有不少啊。”

  “对。”阿克托同意道。“但是你知道吗——明天,我的那几个叔叔,谁都不会来。你猜是为什么呢?”

  “哈……”诺维雅迎上自己好友的目光,对方的笑着,沉默和黑色幽默在三个人之间悄悄酝酿。

  “我们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而且我们试过和外界联系甚至想离开,都没能成功。”阿克托的手握着拳放在膝盖上,后背不轻不重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嘴角上扬,带着不能算是笑容的一股邪气。“不知道他们几个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我猜对我和我哥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与此同时,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已经察觉到了些许违和感。为什么有些和他擦肩而过的人,明明穿着威森加摩的长袍却散发出那么浓重的黑魔法味道?为什么有些宾客衣着光鲜,眼神和动作却像是翻倒巷最深处那些亡命徒?这种阵仗他见的多了,也就自然嗅到了阴谋和危险的味道。而在搜寻了一圈之后他又发现,邓布利多的马车似乎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是在玩什么把戏。他想,心里嘲笑着那些人拙劣的伪装。

  他早就见识过过太多真正疯狂冷血的人,而现在在这里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和他黑暗过去里见过的那些真正的死神相提并论的。这种危险的环境对他来说是那样的熟悉,这种一触即发的危险,紧绷的神经和十二分清明的感官甚至会让他觉得熟悉和扭曲的……安心。

  黑发黑瞳的男人双手拢紧了他黑色的长袍闭上眼睛,试着沉淀心绪,磨砺感官——可是在他紧闭的,无光的心海里,那常年温柔环绕的冰冷迷雾现在却骚动不安。

  那像是会散发着微光一样的什么,从某一个他从没注意过的时刻开始,就像是点滴的水一样就锈蚀着他的外壳,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已经腐蚀出了一个洞,滴在他的心中“滴答”“滴答”不绝于耳,像是深夜的钟表声一样让人心慌。

  他低着头,从自己的黑发之间出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指,随即又无力地闭上眼睛。

  他不是个傻子,自己这样的情绪其实早就明白,只是一直不敢承认。只是他仍旧固执地坚持着,抗拒着。为什么抗拒呢?因为自己对莉莉·波特的感情吗?因为那个不知道向谁做过的承诺吗?还是只是因为自己害怕再一次把心交给别人,然后承担再一次失去的痛楚?

  他回忆起她的样子,在温暖的阳光下,她的头发像是阳光凝结而成,透亮的浅色眼睛像是夏天午后无暇的湖泊。当他得知邓布利多已经把自己的过去告诉诺维雅·芬奇的时候,他是气愤的。他几乎没忍住要向白发的老人发怒了,可是在对上对方探究的眼神时迅速冷静了下来——或许从那个时刻起,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这一切太过突然,他曾经以为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只剩下赎罪和苟延残喘,或者自己也是故意拼了命地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谁知道呢。

  他的人生是大大小小无聊的悲剧和自己都不愿意回想的错误拼凑而成的,似乎已经不剩下多少意义和理由,更是从内到外都和体面二字完全不沾边。这样的过去被她知道,她……会不会疏远自己?就像曾经绿眼睛的那个女孩子一样留给自己一个嫌恶的眼神,和毫不留情面的、绝情的话,然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期待过,期待她也和莉莉一样对自己的身份和曾经犯下的错误表现出厌恶;因为那样他就可以死心了不是吗?他就可以不用再受自己感情的折磨了不是吗。

  可是她没有。为什么她没有!黑眼睛的男人十分善于观察,他能轻易地察觉到别人的恶意敌意恨意,可是好感和喜爱——他不确定。尽管他喜欢诺维雅·芬奇看着他,希望她能够常来自己的地窖,喜欢和她说话……可是他不敢相信——尽管理智告诉他她的举手投足,她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出于好意,还有她的眼神……那是让他更加想要疏远她的原因。那样的眼神里蕴含的情感像是过于炽烈的阳光,他说不准那是什么,可是……于是他加倍地讽刺她,苛求她,甚至给自己的学院扣分;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当她每次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之后的那种安堵和胜利感让他像是上了瘾一样。对了,她还是自己的学生……尽管内在成熟,可是外表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太过于矛盾,太多理智和情感的天人交战。

  像是某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他整个人松懈下来,无力地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不管这样的感情应该冠上一个什么名号,它都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来吧,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明白的……一个肮脏、无可救药的灵魂,一个从内到外都阴沉可怖,受人唾弃的男人,只懂得破坏……。你甚至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而她和你不同。

  想到这里他反而笑了,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收起你可怜的自怨自艾吧。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就保护好她。

  他起身离开那张扶手椅,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自己刚才还在想的人。

  诺维雅·芬奇像是跑着来的,手悬在半空像是前一刻正准备敲门。她似乎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可是随即惊讶就转成了因藏不住的喜悦,似乎还有一点点看到自己的安心。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她在看到自己的瞬间就笑了,毫无保留地,可能是因为刚才还在跑的缘故有点喘,眼睛直视着自己,声线轻快。

  “教授!”

  为什么呢。我见过你平时的样子,你对不熟悉的人的那种冷淡哪怕分给我一点,我也不会这样苦恼了。和我相处你似乎很开心,这样……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看着她脸上的伤疤,想起那个圣诞夜她的眼泪和讨好一样的顺从,忽然很想伸手去摸摸,忽然很想和她道歉,很想问问她还疼不疼。他想起她温暖的手指,和在马车上她对自己说“您能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于是他只是点点头,对她说:“正好,我也在找你。”

  眉头紧锁,声音平稳,下巴紧绷着。

  就和平时一样。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黑胡桃木小瓶的[HP]Viridian and silver 深翠绿与银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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