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干杯!”她伸出自己拿着杯子的手往他面前探了探,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收回了手,一仰脖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该去睡觉了。”斯内普放下自己的杯子,无奈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诺维雅。
“我知道。”诺维雅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伸了伸懒腰,喉咙里发出了满足的“嗯——”的一声。他觉得很有意思,平时十分警醒拘谨拘谨的人喝醉之后显露出来的本色各有不同,但是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酒精能够让这些人放松下来。
他很少喝酒,自己的身份并不允许他耽于麻醉自己逃避现实,并且这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而且酒精对他来说似乎并不能起到多□□痹神经的作用。
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连动作都变得慵懒涣散的诺维雅·芬奇,后者还盯着站在吧台后面的酒保,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告诫她不能再喝了。
诺维雅抬眼看他,皱着眉一副不满的表情。僵持了几秒之后她妥协了:“教授,我忘了跟您说。我的眼药水用完了……”
“我知道。”斯内普打断她,“你跟我来。”
他们下了楼,走到斯内普的房间门口。在斯内普开门进去的时候诺维雅问都没问就跟了进去,她心里知道自己这样做教授可能会有些不高兴,可是借着酒劲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直接跟着他走了进去。好在教授没说什么,只是打开行李箱开始帮她找药。看起来只有教授一个人的行李,还好还好。她松了口气,要是一开门看见蕾娜在里面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了。
“给你。”和平时一样冰凉的小瓶,温热干燥的大手。诺维雅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的时候愣了神,这样不同的场景突然让她意识到他这样为自己熬药已经好几个月了。一周两次,从不间断。
“教授,谢谢您。”她摩挲着手里的两支小药瓶,突然觉得嗓子有点难受,说不出话来的感觉。“我太笨了。明明您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不得不去做,却还得为了我浪费时间调配这种药剂。”
她无数次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干脆告诉自己配方这样就可以摆脱她这个麻烦,可是她不想问。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想利用他对自己的这一点愧疚保持和他的联系。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只是徒劳,而且确实这对他毫无益处。尽管身处一处,自己却更加清晰地明白不管她怎么拼命追赶也不可能和他并肩。
“是很麻烦。”斯内普轻柔而不带感情地回答,“但是我说过了。你很重要。”话出口之后他自己愣了一秒,惊讶于自己的直白,也有点后悔自己这种容易让人引起误会的措辞。他立刻低下头去寻找诺维雅的眼睛,想看一看她对自己的话作何反应,却看到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温和疏远。
“您也很重要。”她笑了,微微偏头,玩味又认真。“我会竭尽所能报答您。”
“您也很重要”,这是什么意思?斯内普觉得自己的思绪又一次陷入了些许混乱,短短的一个晚上已经发生两次这样的情况了,他条件反射地想用自己熟悉的方式讽刺她,最好看到她脸上和别人露出一样的,他最熟悉的恐惧神色,然后再也不要试图接近自己——可是他又不想那么做。
他又想起在上一个圣诞节她受伤时的样子,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呆站着,不停地道歉,恐惧的原因不是自己受伤,而是怕自己生气。
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太久了,久到他有些不安——于是他把目光往下移,却在看到她浅色的、有些湿润的嘴唇的时候觉得有些喉咙发紧。
他像一阵旋风一样转身背对她,闭上眼睛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行了。你该出去了。晚安,芬奇小姐。”
尽管闭上了眼睛,她的香水味却萦绕在自己的呼吸之间。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要自寻烦恼。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叹了口气。
第二天诺维雅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天还没亮就醒了。自己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却记不起来梦见什么了。她看了看表,才5点多,天刚蒙蒙亮。她起了床想去找点吃的,却被告知早餐要6点才能准备好,于是打算上楼到花房去转转顺便等到6点开餐。
打开门走进花房,本以为会听到清晨的鸟鸣,可是没想到却安静得让人意外——连流水的声音都没有。诺维雅正诧异,却被此刻正好变亮的金橙色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她慢慢适应着亮光睁开眼,在那大盛的金光里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随着视野越来越明晰,那人影渐渐从金光里模糊的剪影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她坐在喷泉边浅浅的水池里,一头柔顺的白头简单地束起,斜插着一根发簪又垂下,有些许浸进了水里,散开像是透亮的水草。白嫩的小脸很可爱,一看就是亚洲人长相;长睫毛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淡灰色的瞳孔慵懒地看着聚集在她身边的大大小小的鸟儿们——它们臣服得姿态让诺维雅很是惊讶。女孩穿着一身淡紫色的东方的传统服饰,垂坠柔顺的裙摆层叠,浸泡在水里像盛开的花瓣一样散开。
那个女孩看到她之后脸朝这边侧了侧,殷红的唇勾起一个笑,眼角和脸颊带着桃红,流转的眼波带着摄人的媚色。诺维雅在对上她的眼睛的一瞬间心猛地一紧,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想移开目光,想逃走,可是却动不得半分,只得僵在那里手心直冒冷汗。
那女孩看她这样似乎有点惊讶地眨了眨眼,紧接着眯起眼睛发出了一串清脆的笑声——几乎是在她的笑声响起的同事,鸟的叫声,喷泉的水声,树叶的响声就都回来了。
“丫头,你还挺有意思。你叫什么?”那女孩说的是中文。她向自己走来,步态娉婷,身上的环佩互相碰撞,在这极度安静的环境下叮当作响;没过她小腿肚的水竟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步态,待到她走出水中,她的衣服和头发也竟然一点都不湿。
“我……我叫诺维雅·芬奇。”诺维雅僵硬地用英语回答她,却见那个女孩摆摆手:“得啦。我知道你会说中文。别那么紧张嘛。”
随着她的后半句话出口,很神奇地,诺维雅僵硬的身体放松了,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不可思议地握紧又松开。
“诺维雅·芬奇。你是?”这人怎么知道我会说中文的?
她刚要发问,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青年人的声音:“玉阳先生!可找到您了!”
诺维雅转过头去看,看见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急匆匆走来,穿着轻便的斜襟海青,青丝束起成发髻,也是亚洲面孔,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样。
“常昼,常夜。”小姑娘仰着头一脸嫌弃地教训道,“别叫我先生。”
“您这一大清早上这儿干嘛来呀?”其中一个人说道,“可叫我们俩好找。”
“我来看鸟。我上哪儿去干你什么事儿?你倒要管起我来了?”小姑娘人小气势却很足,脆生生的嗓子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还带着一股子京片子。
“您瞧您这话说的。”旁边那个人赶紧赔笑,“我哪敢啊。”
“小丫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常昼和常夜。兄弟俩,我徒弟。我叫玉阳。”
“唐羽士。”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声音从加了进来,“我爷爷的朋友。”诺维雅再次转头,那个声音的主人胳膊上停着一只宝蓝色的金刚鹦鹉,微笑着和她打招呼:“你好,芬奇小姐。”他的中文算是很好了,可是还是带着些许英国人的口音;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一头金发,温和的蓝眼睛,英俊的面庞,家教良好,态度疏离,不管是长相还是举手投足都居然有些眼熟——。
太像阿克托了。不会吧?
像是看出了诺维雅的惊讶,他让那只大鹦鹉停在兴奋的玉阳胳膊上来和她握手:“舍弟承蒙你关照了。施耐德·朗格。”
“你是阿克托的哥哥!”诺维雅还是觉得很意外,“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哥哥!而且为什么你们俩的姓不一样?”
“啊。他可能想过告诉你,不过出于一些原因没法直接说。事实上我们都姓沙菲克。”
什么?诺维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双重真相重击得有些控制不住表情,自己的好友竟然是土豪……不对高富帅。她脑海里镶着金牙的中东土豪的幻象破灭了,换成了这两兄弟坐在财宝山上手里拿着厚厚的古籍戴着王冠。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开开后门放放水,没准自己想要的东西意外地轻轻松松就能到手。
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拼了命忍住上扬的嘴角,转过头去看玉阳,这个时候长昼和常夜的胳膊和肩膀上正成群地落着五颜六色的虎皮鹦鹉和红山雀,看起来特别好笑。
“你们这一家子神神秘秘的干什么?不是传说中你们很厉害吗?”
“我们只是为了自保。”施耐德温和地说,“中立,客观。”
“明明起了个德国人的名字。”诺维雅忍不住说道,“你们家人很奇怪啊。”
“麻瓜的历史与我们无关……或者应该说,关系不大。”他的表情一点没变,“但是为了保留住什么,就要有所付出。随你怎么说都好。”他掏出怀表看了看,连诺威亚这样的外行的惊鸿一瞥都能看出来那块表价值不菲,与其说是一块表,更不如说是一个精巧的艺术品,或者说浓缩的宇宙。
“你该去吃早饭了,芬奇小姐。”他收起怀表,“已经过六点了。”
“对了……昨天的晚宴为什么你们没去?”诺维雅想起邓布利多身边空着的几个位置,想再想想应该是留给这几个人的。
“唐羽士一行人是因为时差的关系。”他说,前一刻还彬彬有礼的高傲脸孔瞬间变了,很嫌弃地摇了摇头,“我嘛……我只是不喜欢那种装腔作势的正经宴会。”
“这小子半夜跟我们一起坐在我客厅里吃东西聊天来着。”玉阳轻盈地走到施耐德身边,抬起下巴斜着眼睛看他。“没办法。您带来的厨师做的中国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施耐德作无奈状,“请务必待会儿也让我去蹭饭。”
中餐!!诺维雅觉得自己的口水已经要决堤了,十几年了,都没吃过像样的中餐啊!
“丫头,想了吧?”玉阳转过头来看她,脸上是了然又骄傲的笑容。“中式早餐。想了就跟我走。”
诺维雅看着一桌子熟悉又怀念的中式早餐热泪盈眶。饱满莹白的小笼包,透明闪亮的糯米烧麦,冒着热气的香脆油条,飘在汤汁里鼓鼓囊囊的小馄饨。豆腐脑闪着白玉一样的光泽,炸得金黄的炸糕,浓稠的紫米红豆粥,浅黄色刚出炉的豆浆,皮上刻着棕黑裂纹的茶叶蛋……还有各种酱菜、调料、小碟子里的辣椒,酱油,醋,简直是应有尽有。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玉阳!我爱你!”诺维雅嘴里塞着小笼包口齿不清地想要抱住身边的玉阳,却被常昼一把揪着领子拉开了:“休得无理!”
“芬奇小姐,玉阳先生驻颜有术。”常夜无奈地赔笑,“她已经九百多岁了。”
“什么!?”诺维雅差点噎着自己,不可置信地仔细观察着玉阳的小脸,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九百多岁?”
“啊。九百六十四……还是六十五来着。”玉阳咬了一口烧麦,小模样很是得意,“厉害吧?”
“何止厉害啊……我只知道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活了六百多年……”
“嗯。那是你们的法术体系。……或者说,他们的。”玉阳说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坐正了,“印欧语系的魔术起源不过一千多年,依我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我们,自从盘古在我昆仑开天辟地以来,就已经有了法术。”
诺维雅不禁一下子对身边这个看似孩童,实则几乎和英国的魔法历史一样长的人产生了崇敬,也似乎明白了一开始和她对视时的恐惧是为了什么。
“说起来,你很奇怪啊。”玉阳似笑非笑地看着诺维雅,“你一个洋人,怎么会有汉人的魂魄?”
这应该就是她知道自己会说汉语的原因了吧。诺维雅想道。“你能看见?”
“对。而且不光是魂魄,你看起来还颇具慧根。”玉阳抬起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莹白的小玉球:“拿着。”诺维雅接过去,那微凉的小玉球竟然发出柔和的光,紧接着飘出五彩的雾气。HttpS://WWW.hLχS㈨.CōΜ/
“你看。这就是你奇怪的地方……”玉阳看着她,“转生成洋人的魂魄我见过不少,有慧根的你还是头一个。”
“慧根?”
“对。就像印欧语系的魔法源头是血统,我们的法术源头是灵魂。所以没有华夏魂魄的人是无法修炼我们的法术的。而这只是先决条件。”
“所以慧根是……?”
“嗯……解释太多你也听不明白……你可以粗略理解成记忆。语言和思考方式。”玉阳想了一下说道,“你不可能指望一个洋人理解这个……”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玉阳轻声念了几句。刚才的白玉小球被她捏在手里迸射出五彩光华,充盈的能量毫无攻击性,却让人觉得温和宁静,周身似有朦胧的水声。接着光华渐渐消散,诺维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能蹭到点先生的气,太值了。”常夜感动地说道,“比我自己行气吐纳一周还有用。”
“都说了别叫我先生。”小姑娘一脸嫌弃,转头去问施耐德:“刚才看到什么了吗?”对方只是耸耸肩,“看见你捏着个玉球念了几句诗?”
“懂了吗?他看都看不见。”玉阳把白玉小球收回袖子里,“法术是灵魂以言语为媒介,和天地万物的共鸣。理解越透彻,心智越清明,就是越好的慧根。媒介是中文,不是母语的话,无法做到。”
“羽士。您说的没错。”诺维雅点头,“来龙去脉能不能我只告诉您一个人?”
“好。”玉阳点点头,话音还没落,两个人就已经置身于另外一个地方了。
这是一间中式厢房,青石地砖上铺着地毯,房间两侧装饰着一对莲花花苞的高脚油灯。房间正中有一棵迷你滕树,仙鹤造型的一对铜像尖尖的喙衔着缠绕的金线,金线吊着香炉;地上散落着精致的骰子和画着符号的木牌。玉阳面前的茶托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旁边的红铜小碳炉上的陶瓷水壶冒着热气。房间的墙上挂着字画,光从她背后的圆形窗户里照进来,窗外的几支翠竹被风吹得轻轻摇弋,沙沙作响;光这窗景就甚是风雅。
“不用那么惊讶。这屋子,一件道家常见的法器罢了。茶?”玉阳敛起袖子给诺维雅倒了一杯茶。
诺维雅把自己的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她。
“所以,你就是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你那个教授?”玉阳没抬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一块豌豆黄:“傻丫头。等你勘破了这世间的烦恼,就能知道自己有多傻了。”
“玉阳……您活了快一千岁了。而且我也没有您那样的慧根。我勘不破啊。”
“哎。我也知道跟你说没用。”玉阳抿了一口茶水,“那个西……什么的,我看就是你命里的劫数。那你十几年之后怎么办?”
“你是说我死了之后?”诺维雅苦笑道,“还能怎么办。死了就死了呗。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
玉阳听到这不住地摇头。“我听不下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天情呀爱的,太肉麻了。”
“丫头,拿着这个。不离身地带着。”玉阳沉吟了一下,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腰佩。
那东西看起来有山核桃大小,看似一个圆形的木球,用纯青色的翡翠装饰连接着青色的吊绳和银色的流苏;和却说不上来是哪种木头。细看之下这个小小的木球竟然是三层透刻,每一层都能单独转动;最外层刻着祥云和仙鹤,中间一层是松树和鹿,最内层是一个实心小球,刻着椿花。
诺维雅用手把玩着这个精致的腰佩,惊叹着那栩栩如生的、极细微的雕刻,光卖相就让人爱不释手。
“这东西说不上什么神器,可是关键时候有用。我已经用不上了,看你与道家有缘,送给你罢。”玉阳摆摆手,两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对着一桌子早餐。
“说完了?”施耐德看起来好像还在吃刚才手里拿着的同一根油条:“说完接着吃啊。”
玉阳赞许地拍了拍诺维雅的手:“观察力不错。在这边时间也就过了不到1分钟。”
诺维雅默默收起腰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没到瑞士,就已经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爆炸了。她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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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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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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