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三日后你便率镇北军开拔,向东攻取白台。”
“此外,白台与东芜相近,我军此来既然是助北疆王室平叛,右贤王又岂有坐视之理?”
说着,郭羽看向程琪雪,“还请殿下修书一封送往东芜,邀贤王殿下一同出兵,到时两军合兵一处,白台断无不破之理。”
程琪雪闻言,脸上不由得泛起讶色。
她本以为郭羽分兵是想要多占些城,以趁机削弱北疆,不成想这人竟是主动请求合兵。
要知道,按照约定,只有宋军单独打下的城才会割出,若是有疆人相助,那即便得城也算不得数。
郭羽此举,不似在算计,反倒像是在同他们示好。
“…好。”
程琪雪深深看了男子一眼,缓缓点头。
“为免误会,希望殿下能拿出样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以免到时两军发生些不必要的摩擦。”
“郭将军如是担心这些,待分兵之时,我随刘将军一路便是。”
“那可不行。”
郭羽咧嘴道:“殿下如此美人,本将军自该带在身边,又如何舍得让旁人带走?”
开玩笑,要是让程琪雪跟在刘河那边,王明华怎可能会任由她待在宋军之中,那还不得想方设法的把她救出?如是没了人质,他这番岂非白忙一场?
想到这里,郭羽看了刘河一眼。
他实在是不认为这位满脸憨相的征北将军能是那位右贤王的对手。
“总之,还是有劳殿下那样信物来。”
“……”
程琪雪垂眸不语,沉默许久后,她伸手入怀,从中摸出一块圆玉。
“此为日玉,乃是我疆族之王专属之物,见玉如见王,整个北疆再无第二份。”
她起身走到郭羽面前,将手中的圆玉递出,“凭借此物,王叔便不会为难贵军。”
接过玉璧,郭羽挑了挑眉。
他曾听黄清讲过这日月双璧的事,先前也有在程启扬手中见过月玉,不想今日又从程琪雪这里见到了另外的日玉。
不过…
郭羽双眼微眯,手指在那温热的玉璧上来回抚摸。
这本应是王后所持的月玉,如今却在疆王子身上,而能代表疆王的日玉反倒在程琪雪这个王女手里。
他一边摸着玉,一边思索着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才刚有些眉目,便被身前的女子给打断了思绪。
“你还要摸多久?”
程琪雪俏脸微红,有些愠怒地说道。
那玉璧先前一直放在她的胸口,眼下被郭羽这般摸来摸去,这不免让她觉着怪异,再加上某些羞耻回忆,她如何能不尴尬?
“…啊。”
郭羽回过神来,冲着女子歉意一笑,“你这玉摸着太舒服,一不小心就入迷了,抱歉抱歉。”
“……”
双颊发烫的女子直接拂袖而去。
对于程琪雪的离开,郭羽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也不将玉交给刘河,就那般自己握着。
“总之就是这样,三日之后出兵。在此之前,诸位好好休息。”
郭羽冲着众人笑了笑,“卢将军留一下,其余人便先都回去吧。”
“是。”
众将纷纷站起身来,朝着郭羽施礼后,便相继离去。
少顷,堂内也就只剩下了三人。卢伯看了眼某个坐在椅子上坦然自若的女子,微微犹豫后,终还是向郭羽问道:“不知郭将军教末将留下是为了…”
“这次分兵,你与刘将军一路。”
郭羽将圆玉交到卢伯手中,“你无需等三日,明早便领本部鹰扬骑直奔白台,喝令乌祜投降。”
“他若是不从,你便出示此玉,就说王女托你给他带个话,只要他能投降宋军,保证他一辈子荣华富贵银票大大的。”Ηtτρs://WWw.HLXs9.cóm/
“如果他还是不从,你就再告诉他,说大军就在后面,东芜也已出兵,如是不降,城破之后鸟兽不留,尤其是他这个城主,先骑木驴,再烫烙铁,接着千刀万剐,最后五马分尸…总之就是那些个大刑,怎么吓人你就怎么说。”
郭羽看着已是愣住的卢伯,继续道:“还有,说这些之前你先跟他秀一秀你的箭法,记得千万别把他射死了。这完颜博的人头你也带上,我这里还有块柯勒石的腰牌,一并拿着,自己到时候琢磨着用。好了,没事了,你也回去吧。”
就这样,卢伯右手拿着玉,左手拎着头,腰间挂着牌子,一脸懵逼地走了出去。
待他离去后,黄清轻笑一声,开口道:“郭大将军行事,倒是越来越妙了。亏得王女先前还满脸感激地看你。若是教她听到你方才说得那些话,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郭羽笑了笑。
为了所图大计,他也只得暂时跟王女殿下说声抱歉了。
“照郭大将军这般算计,不出意外白台应是十拿九稳了。”
黄清侧头看向郭羽,“宁宛又如何?据清儿所知,城里大抵有两万蛮军。以一万白袍军伐之,郭大将军以为胜算几何?”
“两万?”
男子并不回答,只是摇头道:“等再过上几日,呼延廷的麾下军马怕就不止三万了。”
……
宁宛,城主府。
老者从床榻间猛然坐起,他神情惶恐,气喘连连,额头还残留着些冷汗,显然是自噩梦中惊醒。
半晌,他动作僵硬地转头看了看四周,确认自己正待在自己的卧房中后,老者这才放心似地长出一口气,继而抬手抹去额上的汗珠。
这样的日子…持续多久了?
老者一边擦着汗一边问着自己。
十年?二十年?
他已记不太清。
上了岁数,许多事情都已记不得。像是淳于烈的死,明明是他策划了一切,而且就是前些年的事,眼下连个细节都记不得。
还有那个义渠疾,到底是死于他的算计还是诸葛家那个女娃的算计,他也忘了。
不过纵然忘却了许多事,他也会记得,当年的那一战。
原因无他,自那一战结束后,每晚他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
梦里下着大雪,与前些天那场一般无二;雪里到处都是那逃命的败军,他们神色惊慌,那狼狈的模样,也与他方才一般无二。
数十万人,狼狈到什么都顾不得,只知道做一件事,那就是逃。
而他,也是其中之一。
哪怕他贵为狼主,他也依旧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藏匿在人群之中,跟着败军一起亡命奔逃。
数十万人,一路向北逃,逃啊逃啊,疯狂的逃啊。可又有什么用?他们之中,有的饿死在路上,有的冻死在路上,有的死在自己人手上,更多的则是被后方的追兵乱枪戳死,乱马踏死。
这一路上,死了近二十万人,而对于这些发生在眼前的事,他却根本无能为力。
梦中如此,现实亦是如此。
老者抓了两下自己已是十分凌乱的银发,又摆弄半天自己的衣裳,等一切都整理好后,他转头看向窗外那仍自发暗的天色。
这些年来,夜晚对他而言早已成了折磨。
无尽无止的折磨。
那梦几十年如一日的纠缠着他,飘飞的大雪,殷红的鲜血,冻僵的尸骸,绝望的哀嚎,还有那如同催命一般的马蹄声,这些始终充斥在他每晚的梦中。那一张张扭曲的脸一直在斥责他的无能,一直在提醒他,有二十万人是因为他而倒在了那场大雪中。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当初他没能改变什么,如今他依旧无法改变什么。
哪怕他是北疆大狼主,哪怕他已真正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他极有可能在程枭涯成就大业后获封贤王,这份折磨也必将持续下去。
至死方休。
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以上的一切,去求一个解脱的机会。
但不可以。
他没有机会。
不过,这却不代表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
“咚咚咚…”
敲门声于安静的卧房中响起,老者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用略带疲惫的声音说道:“进来。”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是他府中守卫之一。
“狼主大人。”
那人低头道:“东城门外出现大批军马,人数大概在一万左右,他们称自疆南而来,特地前来投靠,敢问狼主当如何处置?”
“疆南?”
老者重复了一遍。
“是。”
“那便仔细查他们一番,倘若确认是疆南的人,就将他们放进城。另外,把他们中领头的那个带来府里,老夫有事要问。”
“是。”
那人应了一声,继而转身离开,而留在屋中的老者则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宋军北伐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疆南是那莽夫的地盘,当下宋军犯境,这等节骨眼上他的人不留在那里抵挡宋军,反而跑来宁宛,无疑说明一件事。
“看来,这北疆的狼主,便只剩下老夫一位了。”
老者双手负后站在窗前,语气颇有些感叹的意思。
“看来…”
他那双混浊的眼睛泛起冷光,背在身后的手也悄然攥紧。
“这等了多年的机会,也终于来了。”
(修改了一波顺序,把后面的内容提前面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享邑四方的白袍雪甲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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