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肉文辣文>做个人叭>第 37 章 连璧日月诛星辰2
  “歇……歇会儿。”肖泽扭身坐在了石阶上,觉得有点上不来气儿。

  他在梦里爬过,而且记得明明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累。难不成是年纪大了?

  “关栎你累吗?”肖泽问旁边坐着的年轻人。

  “还好。”年轻人回答。

  还真是年纪大了。肖泽心说当初应该选具年轻点的身体。

  肖泽扭头看了关栎一眼,依旧是淡定从容的一张俊脸,呼吸均匀,脸不红心不跳,腰不酸腿不软。

  “难不成还真有三千阶?”肖泽有点想打退堂鼓。

  “现在是一千八百三十三阶。”关栎垂眸看着走过的阶梯。

  肖泽:“你还数了?”

  关栎:“顺便。”

  “那岂不是还有一半?”肖泽扭头朝上面望不到头的阶梯看了看,“咱还爬么?”

  “看你。”

  肖泽:“……”路堵死了。

  “那……继续?”肖泽试探性地问。

  “嗯。”

  这三千石阶,梦里有两个人爬过,一个是师天务,一个是祁彧。师天务淡定从容脸不红心不跳,和关栎有点像。

  至于祁彧,肖泽感受比较深,脚在爬但心没有爬,全程都在找人,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找一个白影。所以没有走心的爬也感觉不到累。

  所以,爬上去的四个人里面,就肖泽最累,每走一步都在考虑……要不就算了吧。

  偏偏旁边有个脸不红心不跳的人,这脸丢不起。

  肖泽仰面躺在了龙纹方台上,大口喘气,“有……有三千阶吗?”

  关栎坐着扭头看了他一眼,声线平稳:“正好三千。”

  肖泽觉得背贴着冰凉的龙纹石台,这种冰凉的感觉和梦里感受到的冰凉重合。不止冰凉,心口的疼痛感也越来越清晰。

  “如果记忆让人痛苦,你说是记得好还是忘记好?”肖泽问,声音低低沉沉。

  “记得。”关栎也躺了下来。

  “为什么?”肖泽扭头。

  关栎望着灰白的天,“忘记痛苦会连着人一起忘记。”

  肖泽:“痛也没关系吗?”

  关栎:“嗯。”

  差点忘了这个人不怕疼。肖泽心想。

  “你不适合做鬼。”肖泽轻轻笑了笑,他想到了沉在冰冷湖水里的那个少年,“做鬼会忘记所有。”

  “可以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吗?”静默了会儿,关栎问。

  “不知道,”肖泽将双手绕道脑后枕着,“我连我自己想见谁都不知道。”

  肖泽望着行走的云,说:“心里是空荡荡的,但我知道曾经装过很重要的东西,不过被我弄丢了。”

  关栎没接话,似乎又在走神。

  “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肖泽问。

  “人。”走神的人望着天回答。

  苍穹很低,行云很白,天地之大,皆是虚无。

  “你们扪心自问,连星殿下何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何曾做过一件对不起鳯涼国的事!从来没有!太平盛世你们奉他为神明,如今鳯涼遭此天灾,你们却都说是他的错!都要拿他的命来抵!都要用他的血来祭!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想到最后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竟然是邹周。

  祁彧一想到邹周竟然觉得有些想笑,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毕竟邹周的面相确实看着有几分喜感。

  小眼睛,眼尾往上跑,又总爱大笑,所以眼睛经常就是一道缝。

  不过这也有它独特的好处,比如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太傅也不好说他,因为太傅年纪大了,又有些老花,所以实在不确定他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因为他闭眼和睁眼没啥太大的区别。

  除了眼睛小以外,他脸上还有两坨从来不消的婴儿肥。哪怕邹周比自己还大两岁,却也因这两坨婴儿肥而叫人看不出。

  不过他仗着自己年岁稍长,便事事爱出头,尤其爱为秀儿和安少出头,邹秀是他的弟弟,成安是他的好兄弟。

  而他所谓的出头就是跟人耍嘴皮子,而且每每都要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连连道歉才肯罢休。

  但那也是他最帅的时候,因为只要与人争辩,他的一对“缝眼”就会睁成名副其实的“凤眼”。再加上脸上其它的部位都还长得不错,所以如果忽略他至死不渝的奶膘,邹周看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哥。

  他其实也想为祁彧出头,但由于连星殿下的身份,没人敢欺负祁彧,所以也无头可出。但可笑的是,一个无人敢欺负的人,如今却是所有人都要欺负他。

  在邹周的质问下,众人一片静默,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了。

  站出来的这个人指着飞龙画柱上的八个大字:“‘日月连璧,星辰诛玑’!那飞龙柱上写的清清楚楚,是天神的旨意!是天神要殿下的性命,我等又能如何?!难道要拿全城百姓的数万条性命,来换殿下一人的性命吗?!”

  这个人倒是很聪明,在面对‘一对多’的选择上,他深知每个人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人群也如他所料,再次沸腾起来。

  “对啊,我们也想不死啊,我可怜的老母昨天才……”

  “我七岁小儿如今也只得进气没得出气,也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晚……”

  “……”

  “可殿下也只是个孩子啊……”

  “你懂个屁!活该是个寡妇!妈的!……”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去你妈的君子!你小子再叽歪一句,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

  “……”

  “造孽啊……”

  “天要亡我鳯涼……”

  “……”

  人群中有妇孺低泣,有小儿啼哭,有人出言辱骂,有人好言相劝,有□□起脚踢,亦有人老泪纵横,悲叹唏嘘。

  无论是哪一种声音,对于祁彧来说都变得越来越缥缈。

  他越往上走,那些声音就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真实,好像这只是他做的好多梦里的其中一个,一个不太好的噩梦。

  梦醒了,他还是要揉揉眼睛,穿好衣裳戴好发冠给母后请安,他还是要去无涯斋听太傅讲学,他还是要被迫听邹周不好笑的笑话,他还是要推开接天台厚重的大石门,他还想再和师父看一次满天星河……

  祁彧孤身一人站在高高的踞龙顶上,垂眼俯视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他突然有些想哭,因为他害怕。

  所以他真的就哭了,一开始只是小声呜咽,但想着别人反正也听不见,于是慢慢由啜泣转为嚎啕大哭。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因为师父说过,想哭的时候就哭吧。

  也不知道是哭的太伤心出现了幻觉,还是泪水模糊了眼睛,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里,他似乎看到了一点白影。

  可等他用衣袖抹掉眼泪再看时,却依旧是黑压压一片。

  “天黑了天黑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天怎么突然就黑了?”

  “娘,我怕……”

  “吉儿不怕……不怕啊……娘在呢……”

  “……”

  底下人群骚动,议论纷纷。

  祁彧抬起泪痕斑驳的一张脸,望着天,可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怕,这也是他第一次对黑暗丝毫不感到恐惧,他希望就一直黑着吧,黑一点,再黑一点。

  师父,为什么没有星星?

  师父,那些星星都去哪儿了?

  他们,回家了吗?

  “亮了亮了……”

  人群面面相觑,各自看着自己最亲最爱之人,好像久别重逢,好像初次相见,又好像是失而复得。

  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无言相拥,亦有人哈哈大笑。

  “快看!日月同辉!”

  再漫长的黑暗也会被光驱散,祁彧的小小身影在这明晃晃的光芒里一动不动,仿佛虔诚的信徒,在聆听神谕最后的宣读。

  四面八方的万丈白光像久困黑暗的兽魇,如饥似渴地扑向他,肆无忌惮地穿透他,似乎要将他一寸一寸撕裂、灼烧、融化。

  他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一阵焦疼,交错从横的泪水蒸腾成烟、幻化成雾,仿佛在谴责他曾掩面而泣的胆怯和懦弱。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好渴。

  “请殿下舍生祭天……请殿下舍生祭天……”

  哪怕他站的很高,这一浪越过一浪的呼声,仍清晰无比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毕竟是万人匍匐,毕竟是齐声高呼,就算是站在苍穹之巅,他想或许也能听得到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哭过一场之后,他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可是当那把玄铁长剑的尖锋刺破衣裳,抵在心口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双手颤抖、呼吸急促。

  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剑尖浅浅划开皮肉,鲜血慢慢洇开。心口不由自主地收缩,并可耻地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他突然就想逃。

  可冰冷的铁剑不会逃,它欢呼着雀跃着,迫不及待地要从那温热跳动着的胸口钻进去,它要将自己染成了鲜艳粘稠的红色。

  它要让那红色一滴一滴,像雨滴在檐前的石阶上一样,那么清沥,那么优雅,那么好听。

  祁彧闷声倒下,砸在凹凸坚硬的龙纹石台上,额头磕在巨龙的眉须上,撞开了一道狭长的小口。

  温热的血液自小口缓缓流进那只怒目而睁的龙眼里,又不慌不忙地流出,蜿蜒成一道长长的血泪。

  高高荡荡的方台上,耸入云端的圆柱旁,祁彧缩着身子,蜷成了小小的一团。他显得那么小,那么渺弱尘埃,那么微不足道。

  困倦的眼皮好沉,就像无数个盯着书本眼皮打架的夜晚,好困好困。

  “彧儿……”

  是母亲的声音,是母亲在呼唤他,是母亲在向他招手。

  “彧儿,快过来,到母亲这儿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母亲,我疼。

  “殿下,手再抬高一点。”

  “殿下,无视无听,抱神以静。”

  “殿下,你喜欢什么颜色?”

  师父,我喜欢蓝色。

  ***

  “你……你怎么了?”关栎起身看着肖泽,眸中闪过惊慌。

  看着龙纹石阶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肖泽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方才只觉得胸中像堵着什么东西,让他觉得有些难受得紧。此刻吐出这一大口血,他反而觉得好多了。

  肖泽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了笑:“没事儿。可能……可能是天气太干燥了,又或者……又或者这里太高了,我可能是晕高……我以前经常这样,没事儿总爱吐吐血。你看我,吐完之后觉得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关栎:“……”

  天气干燥会吐血?晕高会吐血?会有人经常没事爱吐血玩儿吗?神清气爽?一身轻松?他到底在说什么?

  其实肖泽自个儿也不知道自个儿在说什么,嘴里噼里啪啦的,完全不用走脑子,因为只用走心就好了。

  “我们下去吧。”肖泽起身。

  关栎“嗯。”了一声,心说你上来就是为了吐口血?

  肖泽起身,胸中再次涌起一股酸腥,刚至喉头,便被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四处都找过了,完全不见那把玄铁剑的影子。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来的时候便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能在这里寻到它。

  如此名剑,自然有爱剑之人,哪怕冒着生命危险,又或者冒着别人的生命危险,也要将其据为己有好生珍藏。

  泣下。那把玄黑铁剑。最让梦里的自己感觉痛苦的东西。

  之前在无邪谷,他曾问过杨折之,如何才能找到记忆的源头记忆的主人?

  杨折之摇了摇头,很久才开口。他说,也许记忆里最让人痛苦的东西会带人接近真相。

  肖泽想了想,最痛苦的东西?无须迟疑的答案就是——那把剑。那把插在心口的剑。

  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幽都的明月剑庄。

  早在丑阳,正好与明月剑庄的两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而且逍逍姐也算救过那个穿红衣的二小姐。如此,借着这份交情,或许寻剑也会更容易一些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不见南山的做个人叭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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