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黎秋白说。
“你这个样子出得去吗?”姜宰皓意有所指的问。
黎秋白因为他之前肆意妄为的挑逗,已没有那么平静,他默了默,偏过头:“和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姜宰皓说。
黎秋白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
姜宰皓微仰着头,双眸犹如幽深的古井,他抿了抿唇线,从黎秋白那双冷淡的眼中,他已经明白了。
他在黎秋白心里,没有那么重要,当初能为了留学的机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他,现在也不会为了他放下在国外的工作,他只是……有点失望而已,只是失望。
“如果你希望能保持床伴关系,我没有意见,毕竟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和我身体很契合的人。”黎秋白说。
姜宰皓苦笑一声:“黎秋白,你的心真冷啊。”
说话永远往人心口最疼的地方戳。
黎秋白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掌心轻抵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现在去酒店?”黎秋白说,“我可以为了你改机票。”
姜宰皓黑眸沉沉的看着他。
黎秋白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这样子一时半会也上不了飞机。”
“你别后悔。”姜宰皓说。
他拉着黎秋白就出了厕所,谁曾想齐沨就在厕所外等着,他看到两人一块出来,没有太惊讶,只问黎秋白要去哪,黎秋白让他先坐飞机回去,之后再联系。
随后就离开了,齐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神色黯然的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姜宰皓开了车来的,黎秋白上了副驾,见他开车离机场越来越远,问:“去哪?”
姜宰皓没有回答,一路开到了他郊外的别墅,进门就扯开了领带,两人做的天昏地暗,姜宰皓犹如憋了许久,不知节制,他们从客厅的沙发,到了卧室的窗前,又到了床上,最后进了浴室。
浴室水雾缭绕,浴缸中放满了水,宽大的空间足以容下两个人,黎秋白昏昏欲睡,已经没了精神,他最初说出那些话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膈应姜宰皓,打破自己在他心中的性冷淡形象,不想他家中还备着那么多助兴的玩意。
失策。
姜宰皓捞着水淋在他的肩头,温热的水加上轻柔按摩的动作,黎秋白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身上干燥清爽,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房内只有他一人。
窗户半开,白色纱窗被风吹起,窗外出了太阳,是个大晴天,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他手机接收到了多道来自齐沨都电话,黎秋白回拨过去,那头很快接了起来。
齐沨一接电话,就问黎秋白昨晚是不是和姜宰皓待在一起,黎秋白说是,齐沨没了声,好半响,又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黎秋白没打算在这边多留,和他说了一周内。
两人没聊多久就挂了电话。
黎秋白出了卧室,在外面客厅见到了姜宰皓,姜宰皓坐在沙发上处理着工作,听到他出来的声音,喝了口咖啡,道:“早餐在厨房,还热着。”
“不用。”黎秋白说,“我要走了。”
姜宰皓垂眸将杯子放在杯垫上,问:“对你来说,上床这种事,可以随便就做吗?”
黎秋白淡淡的眸中蒙上了疑惑,反问他:“人都有欲望,发泄很奇怪吗?”
“可我不是。”姜宰皓说,“既然做了,就要负责。”
黎秋白:“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姜宰皓慢悠悠的说:“我的意思是,我要你对我负责。”
黎秋白:“……”
“黎秋白,我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玩腻了就扔的那种人。”姜宰皓说。
黎秋白:“这点我不能答应你,我有自己的工作。”
他说的绝情又果断。
“一个月。”姜宰皓说。
黎秋白:“什么?”
姜宰皓说:“你可以晚一个月回去。”
黎秋白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端倪,姜宰皓说的不是“你可不可以晚一个月回去”,而是肯定的语气。
“什么意思?”黎秋白问。
姜宰皓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搭在膝盖处,以谈判的姿态道:“你公司那边我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
黎秋白不是傻子,姜宰皓不会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唯一的可能就是姜宰皓用什么条件和他公司交换获得了这个成果。
“不用了。”黎秋白收回视线,转身去了厨房拿早餐,这举动无疑是沉默的同意了姜宰皓的提议。
黎秋白休假也不是真休假,公司那边和他联系过,对方得知姜宰皓对他颇为偏爱,也知道了两人间关系似乎有点不寻常,想让他从姜宰皓这边获取到更多的利益,话里话外少不了他的好处。
姜宰皓的书房从来不上锁,黎秋白进去过几次,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他似乎对黎秋白不设防,但实际上黎秋白接触不到关于他工作上的事。
只是一到晚间,姜宰皓就开始索求无度,黎秋白晚上睡眠不足,白天修身养神,进入了养老的步伐。
一个月的时间在慢慢流逝中,某次晚间时分,黎秋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也终于明白了姜宰皓身上那种熟悉淡香的来源,那是他曾经大学时期常用的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现在黎秋白的身上也常常带着那一种淡香,两人运动的时候,汗水流淌,香味更浓,分不清是谁身上的。
这天晚上姜宰皓有事会晚点回来,他给黎秋白打了个电话通知过后,黎秋白没有太大的反应。
挂了电话,姜宰皓去参加了一个晚会,在这个晚会上,他碰到了半个月没见的齐沨,齐沨一见到姜宰皓,双眸就充满了愤恨,在晚会上他找了个机会和姜宰皓单独相处,问他黎秋白是不是在他那里。
“在又怎么样?”姜宰皓淡声回问。
齐沨咬牙切齿又别无他法,只能放几句狠话,让姜宰皓别得意,姜宰皓嘴边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说:“你从来没有得到竞争的机会。”
齐沨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离开了。
姜宰皓偏头看向窗外的天色,玻璃窗面倒映出他脸上自嘲的表情,他低声喃喃道:“我也没有。”
黎秋白就像是抓不住的风,他不属于任何人。
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黎秋白还没入睡,坐在客厅沙发敲着键盘回邮件,突然听到了门铃声,他抬起头往门口看了眼,又转头看了看时间,临近十二点了。
门铃声持续不断的响起,黎秋白起身去开门,他打开门还没看清门外的人,一团黑影笼罩过来,把他抱了个严严实实。
姜宰皓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往下滴着水,身上还带着酒味,送他回来的特助已经离开了,否则看到这样的姜宰皓绝对会惊掉下巴。
“你不是知道密码吗?”黎秋白问,起初他还以为是别人来访。
“忘了。”姜宰皓说,他下巴搭在黎秋白肩头,双臂紧紧的搂住他。
他没忘,只不过是摁门铃的时候,有人前来开门,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家等着他,回来不再是孤零零的空间。
“你先进来吧。”黎秋白推了他两下,没推开。
姜宰皓一手贴着他侧脸,抬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吻得急促又激烈,黎秋白被他的力道撞得连连后退,跌坐在木地板上,门自动合上,“咔哒”一声上了锁。
两人喘着气,姜宰皓头发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眸中的神情无端让人感到一阵哀伤,他欺身而上,黎秋白双手挡在身前:“等下,你……”
姜宰皓抓开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唇,将他压在了地板上,一条腿跪在了黎秋白的两腿之间,呼吸中透着炙热的气息。
黎秋白偏头得到喘息的机会,姜宰皓头发上的水滴到他脸上,他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就这么俯身在黎秋白身上,好半响,黎秋白抬手拨过他额角的碎发,问:“怎么了?”
他的声线在夜里清冷中又带着点别样的温柔,只需这一下,姜宰皓便沦陷到了其中,他亲了亲黎秋白的唇角,哑声叫了句:“黎秋白。”
黎秋白:“嗯。”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能这么冷静理智?”他低低道。
黎秋白:“……”
姜宰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会在恋爱的时候开心,失恋的时候难过,可是……他不是啊。
黎秋白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姜宰皓也不是必须要个答案,他凑上去亲吻黎秋白唇,抬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扔在了一边,黎秋白穿的家居服更是好解。
黎秋白感觉今天的姜宰皓有点不同,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
隔天上午,黎秋白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齐沨,齐沨约他出去见一面,黎秋白去了,两人约见在一个咖啡厅,他去时齐沨已经帮他点好了咖啡,是他常喝的那一款,他还没说话,齐沨突然开始说起了两人的过往。
说完他又问黎秋白,能不能说说他和姜宰皓的过去,黎秋白抿了口咖啡,道:“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齐沨淡然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他长舒一口气,问,“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黎秋白:“不确定。”
齐沨:“那我留在国内陪你吧。”
黎秋白:“不用。”
齐沨轻笑:“你总是这样——”
没有得到手的永远最难忘,齐沨也不例外,黎秋白察觉到不对劲的身后,眼前已经虚晃。
齐沨上前扶住他,故意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黎秋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齐沨苦笑一声,知道他猜到了,说:“你别担心,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经受不住黎秋白的眼神,别开了脸,半强迫地架着他出了咖啡厅,他的车停在了对面,他没有立即带黎秋白出国,毕竟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悄声无息的把他带出国。
黎秋白被带到了一间破旧不堪的单人房关了起来,外面每天都会传来嘈杂喧闹的声音,他不知道这是哪,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是被蒙住的,他双手都被手铐拷住,另一头被栓在了房中窗户的铁栏上,他尝试过叫别人,但是没有人理会他。
他猜测得到齐沨定然和他们说过什么,亦或者给了好处,齐沨没有和他住在一起,只在墙角安了监控,唯一自由的地方是卫生间,定期会有人给他送吃的。
房中窗帘紧拉,不知是几点,墙上的墙皮都有些许的脱落,黎秋白曲腿闭眼坐在墙角,忽而感到周身有一瞬变得寂静。
他睁开眼,发现不是错觉,身旁的事物有片刻的消失,就像是一台老旧的电视机,时而好,时而坏。
——幻境要破了?
黎秋白站起身。
然而下一瞬,这种现象又消失了,他皱了皱眉。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黎秋白抬眼看去,是今天给他送饭的人,他又坐了回去,如此不知道过了几天。
他再次见到齐沨是在某天晚上,齐沨看着精疲力尽,他坐在了黎秋白对面,因为上次他来见黎秋白时,被黎秋白揍了几拳,这次和黎秋白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对于黎秋白那种冷冰冰的眼神,他要哭了般说:“秋白,别恨我,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我不这么做,我就要失去你了……”
他喃喃自语了许久,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期间黎秋白没有回复过他一句,只把玩着手中的笔,偶尔在纸上涂涂画画——做着一些看似很寻常的举动。
让他什么都不做被困在这里,是不可能的,卫生间有一个窗户,很小,也很难开,不过扔一张纸出去是绰绰有余了。
如此过了几天,在某天早上,给他送饭的人突然没有再来,黎秋白房中只有水,这样两天过后,他的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一人逆光站在门口。
黎秋白太久处于昏暗的环境内,不适应的眯了眯眼,随后看清了门口的姜宰皓,姜宰皓眼下乌青,看着没比他这个两天没进食的人好多少。
他快步走到黎秋白面前,看到他的手铐,他抓着黎秋白的手,压着怒火回过头冷声问:“钥匙呢?”
黎秋白这才看到在他身后,还有被两个黑西装男人压着的齐沨,齐沨低着头,一言不发,身旁两个男人很快从他身上摸出了钥匙。
姜宰皓解开了黎秋白的手铐,说:“我们回家。”
黎秋白动了动手腕,抬脚走到齐沨面前,齐沨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黎秋白猝不及防的抬手给了他一拳,紧接着又是一拳,齐沨从来没被黎秋白打过,上次黎秋白的主要目的是从他身上拿钥匙,也没有这般狠厉,齐沨没见过他打架的样子,不知道原来看着斯文的人,打人竟然这么痛,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黎秋白侧头对姜宰皓道:“走吧。”
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姜宰皓路过齐沨之时,脚步顿了顿,他轻声道:“这次……不会放过你了。”
而后,他跟上了黎秋白的步伐。
楼道昏暗,黎秋白下楼梯时,忽而眼前一黑,身体往前倾去,他听到了身旁姜宰皓叫了他一声,随后他的手被拉住,姜宰皓和他一起滚下了楼梯,但他被护在怀里没有受到太大的伤。
这是黎秋白来这个幻境,第二次从楼梯上滚下来。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你怎么样?”
两人刚稳住,姜宰皓就问出声问身下的黎秋白。
他的后脑勺磕到了楼梯,鲜红的血从脸侧滴落,滴在了黎秋白白皙的脸上,姜宰皓愣了愣,抬手想要擦掉他脸上的血,同时也把灰抹了上去。
血擦不干净。
“为什么?”黎秋白没有阻止他的举动,“为什么要拉我?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为了你有任何改变。”
“因为……”姜宰皓喉间发紧,“喜欢。”
他心底蓦地一轻。
齐沨说喜欢他,姜宰皓也说喜欢他,还有之前的……他们,都说喜欢他。
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黎秋白怔了怔,两天没睡,他没能撑住,闭上眼晕睡了过去。
姜宰皓晃了晃神,面上神情逐渐归为冷硬,语气也很淡:“结束了。”
他抬起手,轻触了一下黎秋白的眉眼,有微光划过。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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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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