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人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看着张莹莹实在忍受不住的样子倒也没勉强,下马歇息了好几趟。
但是停下来住宿那是不可能的了。哪怕你就是要睡,那也只能在马上睡。好在坐在张莹莹后面的女骑士挺稳妥,没让张莹莹掉下马去。
好容易下了马双脚落了地,张莹莹颤巍巍地扶住了马,尝试着迈出了一步,随即就嘶一声抽气,太疼了太疼了,就这还不如继续骑马呢!麻木了总不会疼!
旁边几人看着张莹莹这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倒是也没再着急,由着张莹莹缓和了一会,才由那个黑衣女子把张莹莹给抱进了屋里。
你问张莹莹为什么不反抗?
你以为张莹莹没试过吗?你就瞅这几个人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你觉得他们会跟你打什么商量?
老老实实听话,免得浪费唾沫才是真的!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使他们不说,张莹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能使唤得了这样一群高人的除了沈修竹那个狗皇帝还能有谁。
只是不知道这个狗皇帝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千里迢迢地把自己抓过来。然而面对着这几个祖宗,张莹莹现在是敢怒不敢言。
沈修竹好歹还讲道理,什么事情也不会做过了。这几个人那可是什么都不管的。一言不合就敲晕你扛着跑的感觉张莹莹可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把张莹莹往床上一丢,那女人丢下一句“等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气得张莹莹恨不得咬她一口。当然,不敢。
因为她人又瘦,脾气又臭,打听什么事情她也不说,问她叫什么她也不应,张莹莹就偷偷在心里喊她冰棍。冰棍吗,可不是又板正又冷冰冰。
张莹莹正坐在床上揪被子骂沈修竹呢,冷不丁吱呀呀一声,门又被推开了,冰棍又进来了。吓得张莹莹一下就坐正了,生怕这个冰棍再出什么幺蛾子。
冰棍朝着张莹莹微微一颔首:“你走,还是我帮你走。”
张莹莹方才还嚣张骂人的气焰一下子就缩了回去,尝试着伸了伸腿,又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你……你帮我一下吧,我实在走不了。”
冰棍也不多说,伸手就把张莹莹打横抱起了往外走。
对此张莹莹不得不感叹一句,尽管她对冰棍的为人处世很有意见,但是就冰棍的这个体能素质啊,那是不得不夸。
这过去的六个昼夜张莹莹好歹还能抽空睡一会,她可是硬生生熬了六天啊!除了骑马,还得额外分神注意别让张莹莹掉下去。简直比那几个男人还累。这会下了马也不带歇的,还能抱着张莹莹跑前跑后,这样的人,不服不行!
张莹莹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一边搂紧了冰棍的脖子,哎你别说,这外号起的真不错,大夏天的她身上还是一阵冰冰爽爽,倒比在冰块房里还舒服。
风十六却是微微一窒,颇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脖子,好险才忍住了没把手中的女人扔出去。
院子不大,不过就是拐了一拐也就到了。
把张莹莹放下,冰棍难得地嘱咐了一句:“少说少听,多做。”
张莹莹纳罕地回头看了冰棍一眼,依旧是那一副万年不变的冷冰冰面孔,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
张莹莹耸了耸肩,也不管啥形象不形象了,咧着腿慢慢往前挪:“是这屋?”
没人回应,张莹莹撇了撇嘴。既然不反对那就说明是了。
艰难地挪到了门前,张莹莹伸手正要推门,心脏却忽然猛地剧烈跳动了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张莹莹忽然有些不安了。
如果是沈修竹要找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一种方式?他自己也说了,并不是出来巡游的,是探访灾情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非要把自己接来?
退一万步,就算他真要接自己来,为什么就一定要用这种昼夜不歇的方式?他就这么急?再怎么急,他也不至于这样苛待自己。
除非——
张莹莹不敢想了,事到如今想也没用,不管是什么事情,如今就在眼前了。
深吸一口气,张莹莹缓慢而又坚定地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烈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一起挤进了张莹莹的鼻腔里,顿时整个人都懵掉了。
张莹莹拧着眉毛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挪进了里面。
虽然是白天,屋里却是昏沉一片,门窗遮得严严实实,屋里只点了两盏油灯,除此之外再无一样照明。
床上躺着一个,床边站着一个,乍一见到这样的情景,张莹莹心里就扑通了起来。不好的预感开始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呼吸和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放轻。
张莹莹试探地看了看站在床边的人,那人却是跟冰棍一样的冰块脸,除了伸手示意张莹莹可以往前掀开帘子之外,再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HΤτPS://wωw.hLxS玖.còΜ/
没办法,张莹莹只好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上前掀开了帘子。
饶是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乍一看到沈修竹白纸一样躺在被子里的样子时,张莹莹还是被吓了一跳。
果然是他出事了!
张莹莹呼吸猛地一窒,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贵重了,缓缓地探出了一只手颤巍巍地摸向了沈修竹的脉搏,闭着眼仔细感受了一下。
还好,还在跳动!
张莹莹猛地嘘了一口气,人活着就还好!不管他是怎么地了吧,只要人还活着,那就总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他这样一副失血过多满面苍白的模样,到底还是叫张莹莹心里敲起了小鼓:不会伤重不治,等着那啥吧?
所以是抓自己来就地陪葬?
张莹莹在心里给自己的冷笑话捧场般地尬笑了两声。慢慢地撑着床沿起了身,朝旁边站着的人微微一礼:“还请先生告知实情,如此妾身才好应对。”
雨八面色如常,略回了一礼:“如今人已经救回了,只是不能醒来。我听其口中念着姑娘名讳,所以才叫把姑娘请了来。至于后续怎么做,我也不知。”
张莹莹费劲地消化了这些信息,眨巴眨巴眼睛:“所以皇……他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是吗?”
雨八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陪着他,照顾他?跟他说说话唱唱歌跳跳舞讲讲故事?”
雨八诧异地看了张莹莹一眼,随即就低下头思虑了一番:“姑娘此言倒也未尝不可。如今他不愿醒来,只怕是心中有桎梏,梦中有羁绊,若叫他知道所求实在现世而非梦境,或可醒来。”
“知道了,多谢先生。”
雨八冷冰冰着一张脸又缩回黑暗里去了。
张莹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如今情势不明,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前自己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有好好照顾这个狗皇帝了。
费劲地把自己挪到了床边,张莹莹忍不住就开始在心里骂人,任谁被逼着连骑几天马都得骂人,何况张莹莹之前从未骑过。
然而再一看到沈修竹这副模样,张莹莹就是再想骂什么也都忍下去了。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受了怎样的伤,看后面那个冰块脸的架势估计八成是不会告诉自己实情了。
但是就从他这一脸苍白的颜色也能看得出只怕伤势不清。
再一想到他身边的这些人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到连自己都拉过来了,张莹莹心里忽然就莫名地难受了起来。
虽然跟这个狗皇帝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狗皇帝在气自己,但是凭良心讲,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皇帝。
骤然之间,一个好端端活生生的人忽然就变成这样,张莹莹是怎么也不能接受,甚至直到此刻,张莹莹都是恍恍惚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是一场虚假而又逼真的噩梦。
然而大腿内侧不时传来的撕裂挫痛又让张莹莹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是真的被连夜从冀州抓到了皖州,而沈修竹也是真的倒下了。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意外,还是人为?想到后一种可能性,张莹莹忽然觉得全身悚然。
如果是人为的话,能够大胆到刺杀一国之君的会是什么人?这样大胆行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张莹莹正坐在塌前沉思,冷不丁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张莹莹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奴才江致和,给张美人请安。”
“你……你在啊?你没死啊?”张莹莹一脸震惊地看着江致和。
江致和刚伸了手准备来扶张莹莹,一听这话顿时就哭丧了脸:“奴才好好的啊,奴才为什么要死呢?”
“啊,那,那是我猜错了。”张莹莹不好意思地就这江致和的手慢慢爬了起来。江致和细心地搀着张莹莹坐下,末了还小心翼翼地问了:“美人可要寻个大夫看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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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勾北的我在后宫种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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